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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凌辱踐踏 文 / 草齋

    弄涼看了若傾城一眼,卻見她痛心的別過頭去。半低下頭,弄涼的聲音很低,「薛大人在皇宮被攻破那日,身中亂箭而亡。屍身懸掛午門外三日,最後還是我與小姐為薛大人收的屍。此刻,就葬在何園外頭的荒地裡。」

    眼淚,無聲無息的墜落。安璧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重重倒臥在地,不省人事。

    薛哥哥……你不是說會等瑾若嗎?為何你要食言,為何我卻連你最後一面也見不到?薛哥哥,你為何要騙我?

    瑾若的心好疼,真的好疼。我費盡心思進宮,捨去自己的清白之身,為的就是知道你的消息。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枉然。我所做的犧牲,一夕之間化為烏有。薛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

    我們說好的一生一世呢?

    安璧沒死,只是氣急攻心才會吐血。所幸有寂寥在,否則弄涼一個人要照顧兩個病號,當真要累死了。若傾城注意到,弄涼每次見到寂寥總會臉紅,眼睛亦是閃閃爍爍。心下想著,冷宮也有春天,這丫頭總算也有心動的一日。來日如果自己死了,也有個托付之人。

    蘭姬的孩子沒了,卻得到了慕容元策全身心的寵愛。關於冷宮產子的危情,竇辭年沒有告訴慕容元策一個字,否則他又豈能安坐。慕容元策唯一知曉的是若傾城已經誕下一子,自然這也是蕭丹青來請旨撫育孩子時,才知道的。

    蕭丹青是貴妃,為人又沉靜不喜爭鬥,由她撫育皇長子,也算是合適的人。慕容元策不是沒有想過皇后蘇流雲,但介於蘇流雲與若傾城的恩怨,他在第一時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即便再恨若傾城,孩子總歸是自己的,血脈相連。

    賜名:慕容長憶。

    相見不如不見,不見只得長相憶。

    每日,若傾城總會站在冷宮門口遠遠眺望徽雨宮的方向,弄涼則在後面靜靜陪著。安璧藉著一身武藝翻出冷宮,守著薛啟烈的墓地,一去往往就是一整天。因為憔悴,整個人都單薄如紙,瘦到極點變了一副模樣。

    臉頰突出,眼眶凹陷,形銷骨瘦。這哪裡還是曾經美麗無方的安貴人……

    莫道不**,人比黃花瘦。說的,便是安璧此刻的模樣。

    寂寥白日裡外出,為所有人找食物,夜半回來挖地道,說是再有幾天就能挖通了。幾天?幾天後,她們將從這座深牢大獄裡徹底逃離,徹底的消失在這個傷心欲絕的地方。愛的恨的,統統留在這裡,以後的日子,她們只會為自己而活。

    簡單的活下去。

    冷宮外一陣喧囂,弄涼蹙眉,「小姐,我去看看。」

    不多時,若傾城卻看見弄涼急急忙忙的跑回來,臉上惶然至極,「小姐快些躲一躲吧!」

    「怎麼了?」若傾城不解。

    人未至聲先到,竟是皇后蘇流雲的尖銳之音,「想要躲嗎?眼下是來不及了!」

    眉頭驟然挑起,若傾城凝眉。遠遠的,蘇流雲與蘭姬一前一後走來,容色肅冷,眸色霜寒。即便她已淪落至此,她們還是不肯放過她。拉了弄涼跪身行禮,若傾城面無表情,「參見皇后娘娘,蘭嬪娘娘。」

    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蘭姬笑得花顏如玉,「若傾城,這個耳光是為我未出世的孩子打的。」下一刻,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在若傾城臉上,弄涼急忙撲上來抱住若傾城。恨恨的瞪著她們,一臉驚恐。

    蘭姬冷笑,「賤人果真是賤人,怎麼,本宮教訓你家主子,你也皮癢了?」

    「不關弄涼的事。」若傾城忙推開弄涼,她自知無力護住弄涼周全,既然蘭姬是衝著自己來的,何苦再連累弄涼受罰。

    蘇流雲徑直站在若傾城面前,一身錦衣華服,眉目犀利冷漠,「若傾城,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嗎?」

    若傾城深吸一口氣,「傾城不知。」

    「如今蘭嬪已經貴為妃子,你竟還敢稱她為蘭嬪娘娘,豈非自己找打?」蘇流雲與蘭姬對視,笑的刺骨颯冷。

    蘭妃?她已經貴為妃子了?慕容元策,你是內疚還是愛憐?

    羽睫止不住顫抖,若傾城向蘭姬重重磕個頭,「參見蘭妃娘娘。」

    蘭姬忽然一腳踹在若傾城的肩頭,將她狠狠踹翻在地。若傾城的眉頭陡然蹙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弄涼憤怒的衝上來,「不許碰小姐!」

    「小姐?」蘭姬望著蘇流雲朗聲大笑,「若傾城,你還是哪門子的小姐?不過是任人踐踏的賤人。告訴你,若不是為了一睹你此刻的狼狽,以洩本宮心頭惡氣,本宮根本不想再見到你!」

    「娘娘天姿國色,自然不願再見傾城殘破的容顏。」若傾城捂著生疼的肩頭,在弄涼的攙扶下起身,眸色無溫淒寒。

    「若傾城,如果不是你,本宮的孩子又豈會胎死腹中?」蘭姬咬牙切齒。

    若傾城嗤冷,「當時實情如何,蘭妃與傾城心中最清楚,何必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放肆!這是你該跟蘭妃娘娘說話的態度嗎?」蘇流雲怒色,一招手,錦月便冷然上前。耳邊是蘇流雲陰陽怪氣的聲音,「宮奴若傾城以下犯上,對蘭妃不敬。本宮特賜若傾城掌摑二十,以示薄懲。」

    「皇后娘娘開恩,奴婢願替小姐領受懲罰。」弄涼撲通跪地。

    「弄涼?」若傾城面色一緊。

    這神色盡收蘇流雲眼底,蘇流雲忽然轉了性子。若傾城,既然你賤皮賤肉不怕疼,那本宮便要你心疼。你不是疼惜弄涼嗎?你不是與弄涼以姐妹相稱嗎?你不是想要護住弄涼嗎?好,本宮就成全你們的姐妹之情!

    「既然弄涼有此之心,本宮便成全你!」蘇流雲森冷。

    太監一下子衝上去按住若傾城與弄涼,弄涼立時慌了神,「皇后娘娘,不是說讓奴婢領罰嗎?為何還要押住小姐?」

    蘇流雲冷笑,「本宮說成全你,但沒說要放了若傾城。」臉色一沉,一聲怒喝,「還不動手!」

    響亮的耳光此起彼伏,待二十個耳光打完,若傾城與弄涼只覺耳朵裡嗡嗡直響,腦子裡混亂一片。癱軟在地,臉上刺辣辣疼得厲害。

    蘭姬俯身蹲下,笑看若傾城兩頰紅腫的慘狀,「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兒子如今高燒不退。本宮想想,是不是該請欽天閣給算算,看看還能活多久。」

    若傾城眉色一斂,陡然一口鮮血噴在蘭姬的裙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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