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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4:你愛我嗎? 文 / 原城

    10.3二更

    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走,現在你又讓我來,我幹嘛要來?

    我又不是你手邊的雲彩,你揮一揮衣袖就在空中散開,要做我也做秤砣,沉甸甸壓在你的手心。(.)

    喬唯覺得自己特別有骨氣,站的腰背筆直,波浪大卷垂在身後,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七分袖露出半截白希的小臂,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風情萬種極富浪漫氣質。

    她猛的轉頭瞪向左軒,「你拉著我幹嘛?」

    左軒怒其不爭,「你的腳在幹嘛?」

    「我……」她低頭看了一眼,驚訝的張開嘴巴,這不科學,她明明是雙腿併攏的,為什麼左腳邁出去了,這一定是鬼使神差!

    她無辜的眨眨眼,「喝……喝多了,劈叉站得穩……」

    「喬唯?」祝煜城見她忽略自己,又叫了她一聲。

    「誒!來啦!」喬唯飛快甩開左軒,小跑兩步至祝煜城面前,「學長。」

    去你妹的尊嚴!老娘早就單夠了!我要男人!要老公!要學長!得了便宜不要賣乖!識時務者為俊傑!趁他在召喚自己,趕快飛奔而來,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過了這個祝煜城沒有下個祝煜城!

    祝煜城的眼神她看懂了,他是喜歡自己的,他喜歡自己的時候就會用這樣理所應當讓她回來的眼神看著她,於是她圓潤的滾到了她喜歡了16年的男人身邊。

    雖然此處一定得到眾多知情圍觀群眾的鄙夷聲,但走自己的路抓住自己的愛情讓別人說去吧!

    我抓住的又不是你們老公,莫嘰歪!

    喬唯感覺背後有冷箭,刷刷刷的飛過來,噗噗噗的插在她身上,但不要緊,後面豺狼虎豹都不要緊,只要前方的籌碼足夠大。(.)

    她的舉動很危險,似乎在玩火自/焚,不過她不在意,自/焚之前,她先得到了短暫的溫暖。

    大不了再分開,大不了他再回來,大不了他反反覆覆離開,他反反覆覆回來。

    她會每一次抓住,只要他願意把她招來,她願意守在他身邊,直到他想把自己揮去。

    四目相對,祝煜城沉默良久,問她,「晚上留下來陪我……」

    喬唯沒有馬上回答,祝煜城又加了半個問句,「行嗎?」

    喬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行。」

    她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比從前更愛他,因為太想念,喜歡上祝煜城這樣的男人,又被祝煜城這樣的男人喜歡過,她還能看上誰呢?

    沒有眼前這個人,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再懂真正的愛情。

    祝煜城牽起她的手走進旋轉門,喬唯回頭,看向站在門外的左軒,他很平靜,對她笑了笑。

    每一個愛著別人的人,心中都有一份難平的委屈,但很多人,比如她,比如左軒,他們都學會了不求公平。

    愛是心甘情願的東西,沒有人強迫你去付出靈魂的多少,愛也絕非交易,他給我三兩,我還他二兩八,喬唯有多愛祝煜城呢?

    她想了想,應該是這樣:我有一顆心,全部給你,而你,只需要接受,不需要回饋。

    誰是操控誰是主宰又能怎麼樣呢?輸給自己愛的人,不難看。

    如果勝利可以博他一笑,那她輸的甘之如飴。

    穿過明亮的大堂,乘過寬敞的電梯,走過悠長的走廊,祝煜城一直緊緊攥著喬唯的手。

    他從休閒褲口袋裡摸出房卡,沒有馬上打開/房間門,而是在走廊淺淺的暖色燈光下打量著喬唯的五官,「我喝酒了,你也喝酒了嗎?」

    這是什麼問題?

    喬唯不明所以,只是如實的點頭,「喝了一點,怎麼了?」

    她又想了想,忽然笑了,「你是想說,你帶我來開/房,是酒精作祟?酒後亂性可以不用負責?天亮之後我們一拍兩散互不牽絆?」

    「我以為你會拒絕。」

    「我為什麼要拒絕?」

    他一時答不上來,他做好了被喬唯罵「你算老幾在我面前呼來喝去」,誰想到她這樣乖巧。

    「你在猶豫什麼?」喬唯很不解,既然喝酒了,既然有膽量把她帶到房間門口,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她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錢夾,打開,抽出一打現金,數了數,九百塊,覺得多了,又放回去三百,把六百塊錢塞到他的毛衣領口,「先付錢可以了吧?明早人貨兩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想要額外小費得看你表現,我現在可是我們單位首屈一指的女富豪,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賞你幾百也不是問題。」她抽走祝煜城手裡的房卡,滴的一聲將門打開,拉著他進去。

    不管祝煜城的臉色有多難看,其實也沒有多難看,一塊萬年冰磚能做出什麼豐富的表情。

    祝煜城反手關上房門輕靠著,把喬唯拉回自己前面。

    喬唯想插上房卡,讓房間亮起來,祝煜城制止了她的動作,在黑暗裡和她對視著。

    因為下雨,房間裡沒有月光,昏暗至極,喬唯能看清他的眼睛,祝煜城卻只能看清喬唯的輪廓。

    喬唯稍稍一動,風衣的布料就會發出摩擦的沙沙聲,她微微仰頭,香檳與香水混合的氣息竄入他的鼻子裡。

    「乖巧我做到了,跟你走,懂事我做到了,明白不糾纏,自尊我也做到了,剛跟你拿喬一把,你還想要什麼?」

    祝煜城捧住她的臉頰,吻下來。

    鋪天蓋地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夾在他毛衣裡的錢飄灑一地。

    喬唯被推倒時輕輕歎息一聲,「你不是拒絕婚前性行為的嗎?我們還沒結婚……」

    祝煜城的身體僵了僵,抽開她的腰帶,脫掉她沙沙作響的風衣,摟著她的腰身將她往上提了提,直到讓她躺在柔軟的枕頭上。

    喬唯突然踹他一腳,「洗澡去,洗白白的來床上等我,我也要洗白白。」

    祝煜城有點不情願,抱著她親了一會起身進浴室,潦草的沖了個澡,出來時,腰間圍著白色浴巾,從浴室門縫處洩露的光芒照的他身上的水珠閃閃發亮,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甜蜜香醇。

    喬唯比他洗的慢一點,女人總是麻煩一些,祝煜城等的著急,好幾次聽到水聲停止,都想衝進去直接把人撈出來。

    好在等待是值得的,卸掉妝容淋濕頭髮香肩微露的喬唯確實把他迷到。

    他背對著窗口躺著,半瞇著雙眼,喬唯彎腰伏在床上,打算看看他是不是醉得太厲害睡著了,祝煜城突然伸出手臂,將人勾回床上按倒。

    一定是快要窒息了,否則腦子裡怎麼什麼都不剩,昏天暗地的一片,混混沌沌的一汪,除了他的觸感,他的呼吸,她把整個世界屏蔽掉,包括她自己的。

    「學長,你愛我嗎?」喬唯抵住他的薄唇將他推開。

    「愛。」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愛你。」

    「明天酒醒之後呢?還會愛我嗎?」她又問。

    「那要明天酒醒之後再問我才知道……」

    那好吧,這一刻你是愛我的,那我這一刻,甘願為你奮不顧身了……

    (搾檸檬,裙ban)

    整整一/夜,他沒有讓她休息過,最後喬唯被累的分不清夢裡還是現實,總覺得自己明明是在做夢卻不停的被侵佔,她開始求饒,不過仍是分不清到底是在夢裡求饒,還是在現實裡求饒。

    她曾經感受過忍受單身28年的祝煜城,如今,又感受了單身4年的離婚男人,真是……

    一年更比一年猛,一浪更比一浪高。

    房間裡的旖旎景色是隨著天空漸漸泛出青白而靜止下來。

    喬唯沉睡著,長髮凌亂的纏繞在肩上,手臂上,鋪散在她的洶口,她身側的chuang面,祝煜城從身後將她緊擁在懷,被子只蓋到腰間,來不及為她拉至洶前,他便睏倦的睡過去。

    喬唯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她懶得睜開眼睛,可又必須睜開眼睛,因為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起床把胳膊腿以及五臟六腑之類的東西撿起來給自己安裝上。

    她躺了一會,睜開眼睛翻身,沒有看到祝煜城,再翻身,另一邊也沒有。

    她猛的坐起,扯著被子遮掩身體,從chuang這邊爬到chuang那邊,地毯上沒有他的衣物,沒有他的鞋子,只有她的黑色高跟鞋,衣裙被掛在衣櫥裡。

    「學長?」她輕顫著叫了一聲。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半點回應。

    她乾脆下地,扯著被子在房間連接的方廳裡尋找,到浴室尋找,拉開遮擋了一半的窗簾,冷清蕭索的陽台,所有可以掩藏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的地方,她都查看過了。

    他不辭而別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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