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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娶她,只是為了…… 文 / 唐一笙

    「晟深,你年齡不小了,確實該成家了,現在卻帶個小丫頭片子回家,成何體統,難道,只是故意氣我和你媽嗎?」

    御老爺子語氣並不樂觀,顯然,還很生氣。

    「爸真是說笑了。」

    御晟深還是一貫的冷漠語氣,十分隔離,「我媽早在九泉之下,這個家,就算是生氣,也輪不到她,不是麼?」

    言語淡漠,卻極具殺傷力,足以讓御老爺子沉默了半晌,才一聲歎道,「我知道你怪我,這些年,無論我做什麼都不願意原諒我,可我對你母親,對你,都是……」

    「沒有人怪你。」御晟深語氣很淡,淡的,就像在和一個陌生人對話,「做過的事,就要為它所帶來的後果承擔,你也一樣。」

    「好……」

    御天業長長一歎,有些無可奈何,低道,「就算如此,不為我,不為你母親,你也要為大局著想,御企這些年屹立不倒,是因為我總能在重要的時刻,選擇最正確的決定,這次選的聯姻對象,在美國股市的經濟地位可謂屬一屬二,這樣一個無名無身份還是出生在孤兒院的丫頭根本沒辦法比……」

    「或許我真該學習,怎樣在一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不聞不問,選擇另一個女人,讓她病入膏肓下黃泉。也該學習,怎樣為自己的孩子樹立最好的榜樣,游移於每一個女人之間,數十年光載,從不停歇。當然,有一點您做的很棒,就是在道義上,去給每一個女人賦予名分,所以,就導致你的人生與家庭,換去一任又一任的妻子,乃至現在雞犬不寧,紛爭不斷,卻也無力可言。」

    御晟深淡言,平聲,像是在評述一個陌生人的人生,最後冷言相待,「而現在,卻要我學習您所謂的選擇能力麼,我的父親?」

    御天業一時無言,撫住胸口,竟無言以對,重咳起來,聲音痛苦。

    但屋中,並沒有響起腳步聲,御晟深的腳步聲。

    可見,御晟深對此,一直在冷眼旁觀,毫不相干。

    「晟深,是不是對你來說,爸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原諒六年前……」

    「我說過,不想再提六年前。」御晟深語氣倏寒。

    御老爺子一頓,靜了半晌,聲調痛苦,「我知道,你不願意原諒我,可是現在,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能看到你和御企鼎盛、成婚,沒有多少時間了,即使你恨我,可你該在乎你母親的遺願,不該這麼冷眼旁觀……」

    「如果,這是在父親您用自己的身體為由,來強迫我的婚姻選擇之前,也許,我會有所考慮。」御晟深接言,「但是,父親,你忘了,是你親自教我的。有時候,為達目的,可以用極端,但有些極端,做一次就夠,多了,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效果了。我現在的拒絕,也是拜您所賜,得您真傳。」

    御老爺子猛的開始劇咳,咳的更厲害。

    唐火火站在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御晟深上前了一步,對他道,「煩您對謝姨轉述,我的婚姻,勞她操心了,不過,可惜,我不打算領情,謝謝她的好意。還有,今天是您六十五壽辰,也祝您身體早日痊癒,依禮,今天,算我來過了。」

    說罷,便轉身,開始朝外走——

    「晟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娶這女孩兒是什麼目的!你和她只見幾面,根本就沒有感情,你娶她,只是為了,為了……咳!咳咳!」

    御天業在後低吼,重咳加劇!

    唐火火面目一抬,就見御晟深拉開門把,走了出來……

    臉上,仍是漠然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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