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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陰謀! 文 / 曾經的約定

    城外,太陽的光線在兩軍一側斜斜射下,兵刃的反映,使整個戰場金光點點,閃爍不定。

    張舉的步兵縱掠如飛,瞬間內便跨過的百多步遠。

    張戈和樊濤面對對面如同大海波濤般洶湧的賊兵根本就不為所動。

    驀地,太史慈軍中最前的手持長槍的兩排步兵一齊蹲低,一聲大喝下,一排千個十字狙殺強弩伸出,機括輕響,千枝弩箭往張舉的步兵射去。

    無可匹敵的弩箭,射穿了戰士的革盾,透過了戰士的護甲,帶起了一蓬一蓬的鮮血。空中飛舞著如陽春三月桃花般美麗燦爛的血雨,無數人的生命在這臨淄古城的城外凋零飄落,沒有半點的挽留。

    張舉的步兵浴血倒下,亂成一片。

    張舉等人無不目瞪口呆,這時才明白,原來最初在密林中射出的那陣箭雨根本就不是傳統的弓箭手射出的,而是弩箭,並且在射完第一輪弩箭後,迅速地從密林中衝出,藏在了長槍手的身後,待張舉的步兵蜂擁而上時才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問題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要出林子,又要組織陣形,那麼眼前的這些弩箭手是如何上箭的?

    須知弩的最大優勢就是射程遠,可是同時他那緩慢的上箭速度同樣令人頭疼。可是張舉卻不知道,太史慈的十字狙殺弩本身配有箭匣,根本就不存在這問題,否則張戈等人怎會實行現在的這種陣行?

    也許戰爭的決定因素不是武器,可是武器變了,戰爭的方式也就變了。

    太史慈如是說。

    故曰:「兵者,詭變之道。」

    張舉的騎兵也不好過,因為在對面的那遼闊的空間中,並非只有無能的達官貴人和手到擒來的當今名士。那裡還是一片死地!

    因為許褚出現了。

    坐在馬上的許褚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啊!

    早已經隱藏在體內的無限危險的瘋狂正隨著殺氣向外有若實質的四散飄逸。那種類似於野獸的強烈嗜血感令張舉所有騎兵戰馬的腳步都緩了一緩。

    許褚抬眼望去,這時你就會發現他的雙眼有一種奇異的魅力,使入不敢正視,使人渾身顫抖。那利如電芒的眼神,完全不受距離的影響,直接望到在場每個張舉的騎兵的臉上、眼中、心內。沒有人不會心頭一陣震悸,全身發軟,這樣的敵人,如何可以對抗?

    每個人馬上都產生了一種給許褚一眼看穿的感覺,什麼陰謀詭計,在這一刻絲毫也不管用,甚至感到許褚強大的力量和無比的殺機,正籠罩著在場所有的騎兵,那種從心底泛起的無力反抗感就像是茫然不可捉摸的命運一樣,使人無法抗拒。

    那種瘋狂是剛剛痛失愛子的斑斕猛虎都自歎不如的精神境界。

    這就叫「虎癡」!

    一擺手中的長刀,許褚的眼睛瞬間充血,身體更給人了一種瞬間內擴大了好幾圈的錯覺。

    「去死!」

    許褚暴喝,聲如奔雷,長刀刀面輕拍馬臀,千軍萬馬般向對面的騎兵殺去。

    屠殺開始。

    你知道什麼是瘋狂嗎?

    輕輕地告訴你:在千多年前三國那歷史的天空下,一個叫許褚的大漢渾身的鮮血,他的眼中現在漏出了幾許癡迷,今天的他對於斬落別人的人頭有著無比的興趣,他的招式中總是有無數的破綻,並非是因為他武功尋常,而是他只想要對方的人頭。

    沒有人可以去攻擊他的破綻,每個像他的破綻攻去的戰士都會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在馬背上的身體莫名其妙長高了,因為眼睛可以在瞬間內鳥瞰到整個兒泥土與鮮血交織飛濺的戰場。

    還可看見在下面有許多個坐在馬背上的無頭騎士可笑而又無力的把自己手中的武器像蝸牛一樣向許褚攻去。隨即轟然倒下,塵土飛揚。

    然後這些戰士就會發現,這個笑話很恐怖。

    因為自己只剩下了頭顱。

    此時,很多的頭顱在天上飛舞。

    同時各種不同類型的兵器,刀、槍、劍、矛、斧,瘋狂地從四方八面向許褚施以死命的攻擊,殺氣瀰漫全場。

    但許褚像是暴風雨中聳峙的高山,任是最強勁的狂風,也不能使他絲毫搖動。

    動的,只是長刀;飛的,只是頭顱;灑的,只是鮮血;染的,只是鎧甲。

    這就是「虎癡」許褚!

    張戈和樊濤的部隊開始衝鋒了。那並非是一種飛蛾撲火又或聽天由命式的散亂衝鋒,而是一種節奏,一步一步地踏前,向已經無法衝鋒的張舉的步兵推進,精銳的雄師,腳步聲整齊有致,生出一種強大的氣勢,活像催命的音符。

    長槍前刺,挑起無數的屍身。長槍與長槍的縫隙間又探出了奇怪的兵器—鉤鐮槍。

    鉤鐮槍過,留下了殘枝敗葉般的手臂和大腿。後排人影閃過,斬馬刀手向前搶出。

    斬馬刀劈,那些躺在地上因鉤鐮槍而失去手臂和大腿哀嚎不停的傷兵們終於解脫。

    後面就是十字狙殺強弩。

    就這樣,一波接一波,一步接一步,刀光劍影好似長江後浪推前浪般洶湧澎湃永不停歇,此中的壯麗雖非是蘇東坡酒杯中映著秀美的江中明月的赤壁,更非是曹操短歌而行杜康澆鑄的鐵戟,卻自有一番浪漫。

    血色浪漫!

    站在西門外城城牆上的盧甫面色慘白的看著對面此刻無比優雅的太史慈,在陽光下,太史慈手中的銀槍好似夏天細雨中頑童手中沒有規律的雨傘,毫無常規地美麗地一開一合著。

    飛濺出來的是生命之雨。

    那是在殺人嗎?

    那分明是舞蹈,那永恆的舞伴就是太史慈手中的銀槍。

    太史慈……太史慈!

    他怎麼會在這裡?早已經迷失在那驚心動魄的槍雨中的盧甫終於醒過神來,問了一個有力支卻沒頭腦的問題。

    上當了!

    盧甫突地明白過來。臧霸、孫康、劉璇、孫邵……這些人的名字一個個的在他的腦中閃過。

    這是一個陰謀!

    不過此時已經晚了。

    眼前縱使有千軍萬馬也擋不住太史慈的銀槍。太史慈既然可進得城來,那麼太史慈在城中必有內應,己方已經是兵敗如山倒了。

    好似為了證明他的想法,他的叛軍開始向四面八方抱頭鼠竄。

    臧霸來了,徐盛來了,胡童來了,武安國來了,

    一千特種精英來了,忠於大漢皇室也終於有了組織的的臨淄守軍來了。

    都來了。只有盧甫的大勢去了。

    下面的人在對自己喊什麼?盧甫一點都聽不見。

    驀地眼前銀芒一閃,胸前的痛楚迅速傳遍全身,一枝長箭穿胸而入。

    少年太史慈,立馬彎弓,傲然於春風中,這個形象是盧甫腦中最後的反應。

    他不知道,叛軍此刻已經長跪在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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