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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理論! 文 / 曾經的約定

    官場自有官場的規矩,雖然東漢地方上州與郡之間的矛盾很大,不過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過得去的。

    青州六郡,還有有名的世家大族自是要去祝賀孔義的高昇。東萊郡也不例外,原本喬肅也當親去,結果這小子酒色過度,居然在過年後一病不起。

    唯有找來太史慈代他行走一趟,「本來子義也是要去的。」

    不過太史慈倒看喬肅是故意不去,因為喬肅讓太史慈自己準備賀禮。

    「子義府上新奇玩意兒頗多,隨意拿兩件給他們開開眼吧。」喬肅有氣無力的說道。

    太史慈看著喬肅那過於做作的樣子,只覺啼笑皆非,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喬肅是個財迷?而且自己能說不去嗎?

    幸好這並非難事,而且說不准自己可以找到一些利益相合的盟友也不一定。

    拿著從喬肅手中遞過來的官中通告,太史慈回到自己的住處,連忙下令召集眾人商量出使臨淄的事儀。

    晚上時,王豹風塵僕僕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士兵,手中拿這幾樣東西。說是有好東西給太史慈看,一臉的神秘

    太史慈見其他人還沒有到,左右無事,就和洋洋得意地王豹看著眼前的幾樣東西。

    其他的都好說,不過令太史慈疑惑的是一個看似好像樂器「鼓」一樣的東西。

    看著一向好似無所不知的太史慈此刻滿臉疑惑的樣子,王豹好不得意,開口道:「那是聽甕!」

    看著太史慈仍然滿頭霧水的樣子,王豹呵呵笑道:「這東西可大量生產,按照一定的距離淺埋在地底下,經驗豐富的人附耳在埋有這聽甕的地面上可輕易判斷出來敵人數和兵種。」

    太史慈大喜過望,要知這時代經驗豐富的軍中斥候也會用附耳在地的判敵方法,但要與聽甕這種有如此強大的功能古代「雷達」相比可是瞠乎其後了。

    興奮道:「真不知王豹兄是怎麼想出來的。」

    豈料王豹搖頭道:「我哪有這種本領?這東西只不過是我還原出來的罷了,聽甕乃我墨門祖師墨翟他老人家發明的。祖師說的所謂『大而短,則其聲疾而短聞;小而長,則其聲疏而遠聞』這句話就是祖師發明聽甕的原理。」

    太史慈肅然起敬,這才知道墨子的成就居然達到了聲學的理論層面。想想以前在課堂上學過的《公輸》,心知若論發明創造,連魯班這中國工匠的老祖宗也自歎弗如,可聽王豹之言,太史慈發現似乎墨子和魯班最大的區別是:魯班只限於發明,而墨子更喜歡總結規律,說白點就是魯班是發明家而墨子是科學家。

    經王豹這麼一說,太史慈被王豹勾起了興趣,看看其他人尚未到來,就和王豹談論起了墨子。一談下來,太史慈這才知道墨子的成就有多高。

    舉凡政治、經濟、科學、哲學無所不精。

    不說王豹剛剛提到的聲學,單說通過科學實驗與實踐,墨子早在春秋時已經提出並確立了類似於力學上的「牛頓第一定律」的力學原理。而對槓桿的研究也入木三分,根據太史慈所掌握的史學知識當然知道這比希臘學者阿基米德早了一二百年!其他好友運動與時空的關係,輪軸與斜面的受力,圓球的運動特點,水的浮力對浮體與排水的關係等無不見解精闢完整。

    至於說到小孔成像的光學原理,在太史慈那時代可謂是耳熟能詳了。

    不過最引起太史慈興趣的卻是墨子提出「三表」主義:「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

    這不就是「實事求是」和「實踐出真知」嘛?

    還有那個「兼愛」和「非攻」,前者說博愛思想且兼愛要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礎上,敢於直面人性自私的一面,而不是空洞的談論道德;後者說國與國之間應和平共處,歷史上的墨子就曾經以外交家的身份化解了楚國對宋國的侵略。

    其他如《尚賢》中則提出了民主選舉的概念;提倡財政上的開源節流;減小社會貧富差距等,無不超越了當時時代幾百年乃至千多年。

    待王豹說到口渴時,太史慈已經對墨子崇拜得無以復加,如此多方面且極高的建樹縱觀古今中外,恐怕只有美國的富蘭克林可堪媲美了吧?

    如此看來,如果不是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漢代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墨家學派的成就將不可想像!

    可是僅僅因為上位者的一個決定,這一切就都變了。

    太史慈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把墨門弟子安插在軍隊中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一件事。

    再想得遠一點:中國儒家思想的影響力其實來源於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既然漢武帝可以為自己的政治統治給百姓們洗腦,那自己又為什麼不能?

    假如我中國的傳統思想是墨家思想而非儒家思想……

    太史慈突地湧起了一種衝動,一種要自己當皇帝的衝動。

    幾年來的古代生活使得太史慈知道自己當初對藏霸的那番話有多麼的不切實際,那天兩人在心情激盪之下自是可以暢所欲言,全不顧可否有實現的可能。

    要知人類思想的發展實際像是水中的漩渦,一種思想被提出,不管他有多大的害處,一旦被上位者確定下來,他就會產生巨大的歷史慣性而無法撲滅。

    後來人沒有人會去問「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不是那樣」,因為習慣讓人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即便有幾個超越時代發展的人物出現也會被這種慣性消滅掉。

    既然如此,我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自己變成最大的上位者,雖不能實現什麼超越時代的政治制度,但以自己上位者的身份把對我華夏民族發展有利的種子變成人們頭腦中天經地義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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