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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神捕房2 文 / 暖紫

    身後,一個鞠著身子的老奴輕聲問道。她是眼前這睿智的昌帝的近侍,侍奉昌帝四十餘年,風風雨雨都看盡了,自然清楚自己這位主子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阿慧,這話你都問了我二十年了。」昌帝東方凰飛苦笑一下,別說進去,她就連走近一點都不敢。

    「皇上,今時不同往日了呀。小主子回來了……」說到這裡,老奴阿慧忍不住嗚咽起來,「奴才想,皇父殿下不會再怨恨您了。」

    「唉……」東方凰飛歎了口氣,她何嘗不想進去見一見,但是,她還是沒有足夠的理由,還是無法理直氣壯地走進去對著那人叫一聲:「月柏。」

    「二十年彈指一揮便煙消雲散了,我還記得……月柏他初嫁入太女府的時候,那時我倆……」東方凰飛淡淡地說著,目光悠遠,嘴角微微翹起,彷彿回到了當初最甜蜜的時候。「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快活的時候了。」

    阿慧自幼便跟在東方凰飛身邊,從未離開過,她深知這位儒的皇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也為她的苦而感到傷心難過,但作為奴才,有很多話說不出口,只能不斷寬慰她。阿慧知道,這睿智儒的武國皇帝的心自二十年多前起,便隨著皇父湛月柏一起壓在這萬佛塔底下了。東方凰飛幾次欲尋機會釋放湛月柏,都被湛月柏拒絕了。阿慧明白,皇父心裡有刺,而那根刺,便是一落地便被人換走,失蹤二十餘年的皇女,湛月柏的親生女兒。

    阿慧想起白天裡見到的那位美麗的女子。真的跟年輕時的皇上一模一樣,一樣的雍容溫和,一樣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無不相似。這從未養在身邊一天的孩子卻跟自己的母親像了個十成,這難道說不是血緣關係嗎?唉,都說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可偏偏眼前這位皇上卻是有兒不敢相認,難啊!真是難!

    東方凰飛不知阿慧在心裡為自己歎息著,她沒想到這次南下會有這麼大的收穫,這也許就是天意,是蒼天看到了她這些年勤勉治國,是蒼天被她而十年如一日的癡心所打動。東方凰飛知道,她一家團圓的日子不遠了!她與月柏重見的日子,也不遠了!

    東方凰飛一回頭,問阿慧:「熏衣呢?」

    「宋侍衛正在清心堂等候召見。」

    「嗯,讓她來見我。」東方凰飛收起思念,換上了平日裡從容優的模樣,又是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昌帝!

    「是。」

    女兒回來了,她要更加加快腳步謀劃了!

    牢獄中,隨潛背手站在一間牢房裡,仰頭透過那小小的窗口看漆黑的夜空。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隨潛並不回頭,她知道是誰來了。歐陽霜雪淡漠著一張臉,走到牢房前,眼色微一示意,便有牢頭上前將木柵門打開。歐陽霜雪走了進去,隨潛回頭,問道:「小沫兒呢?」

    「他在房間裡休息,你也跟我來吧。」歐陽霜雪淡淡地說。

    隨潛跟著她去了,一邊走,一邊聽歐陽霜雪說:「你怎會插手這件事?被你這麼一攪和,我們的佈局全亂了。那幕後黑手更加不肯出現了!」

    隨潛淡淡地笑:「放心吧,只要小沫兒在,他們一定會出面的。只是小沫兒的安全真的沒問題嗎?這裡頭你不是說涉及官府中人嗎?」

    歐陽霜雪扭頭瞥了她一眼,繼續面無表情地說:「保護他的人是神捕房的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歐陽霜雪便是那將隨潛和小沫兒帶走的捕快,而兩人其實早已認識,源於那個被隨潛一招致命的殺人狂魔杜三娘。別看歐陽霜雪面上淡淡的,其實她是非常佩服隨潛的。隨潛低頭一笑:「總覺得不該拿他做誘餌。」歐陽霜雪睇了她一眼:「你心疼了?」隨潛歎一口氣:「被全心全意信賴的人出賣,可不是好滋味。就算我本意是好的,只怕他知道後也要怪罪於我。」兩人走進了一間房,歐陽霜雪對隨潛說:「這就是我辦案的房子。」

    隨潛進來,左右看看,淺淺笑道:「霜雪,很不錯嘛。神捕房說要辦案,縣大人竟將自己的整座府邸都騰出來給你用。」歐陽霜雪淡然道:「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徹查鏢局滅門慘案,決不能讓前幾天的事再發生。」說完她冷瞥了隨潛一眼,繼續說,「她辦不下來,不僅烏紗難保,就連項上人頭都難留,自然全心全意配合我。若不是你,這件事就不會像現在那麼棘手。」

    鏢局一案其實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進入了神捕房的視線,可隨著調查的深入,內情觸目驚心,連神捕都深感不安,原本想捉了幾個出頭鳥算了事,可被隨潛這麼一攪和,驚動上聽,準備出巡的皇帝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徹查此案,所以神捕房派出了歐陽霜雪。歐陽霜雪到客棧抓人其實是和隨潛商量好的,以小沫兒被抓去審問為誘,引蛇出洞。因為神捕房查出,鏢局一門慘案,跟一樣東西有關,而這件東西至今下落不明。

    隨潛聽著歐陽霜雪的計劃,眉頭越皺越緊。「不行,霜雪,你們這樣不就是敷衍了事嗎?抓幾個嘍囉結案,卻讓真兇逍遙法外,這不是神捕房的作風!」歐陽霜雪抿直了嘴,這也不是她所願,然則,事關重大,不管是她,還是神捕,都惹不起那幕後之人!

    「這件事,事出有因,只能這麼做。將當年動手的人都抓出來,還林氏一家一個公道,便算安慰了那些慘死的人。」

    隨潛擰著眉看歐陽霜雪,她不是一頭熱血的傻青年,鐘師伯跟她講過很多帝王將相之道,為臣,為帝,都有許多無奈和妥協,所謂公正,只是許多利益的權衡妥協。或許,這件案子裡,正是有著許多霜雪不肯告訴她的內幕,有著連霜雪都不得不妥協的無奈。

    「唉,若是讓小沫兒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她仰頭,無奈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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