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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看花魁5 文 / 暖紫

    隨潛沉吟片刻,覺得這說得通,又有點說不通。既然都瞞天過海了,為何還要將人關起來?難道真的是懷疑皇父是妖孽?既然都找到這來了,又為何還要臨幸那些貌似皇父的花魁王?而最重要的是……

    隨潛抬起頭,目光銳利無比:「趙姑娘說的這些,都是推測?」

    趙豐穎被隨潛突然銳利的目光嚇到,有些畏懼地哆嗦起來,說話結結巴巴的:「有……有一部分是。」

    「天家之事如此隱蔽,趙姑娘怎麼說得好像親臨其境一般?」傾世也開口懷疑了。

    趙豐穎和周子嫻對看一眼,周子嫻歎氣道:「哎,她家其實世代都是宮中的御醫,只她祖母多年前不知犯了哪些事被罷黜返鄉,從前家道一落千丈。」

    趙豐穎臉色灰白地垂著頭:「很多事我也是從祖母的記事簿上看到然後推測的。祖母曾經在皇父懷孕期間為皇父診脈,本來一切正常,可在生產時卻突然臨時換了產公,然後所有曾經接觸過皇父的御醫宮侍幾乎都換掉了,祖母也因一些尋常小事被罷免,還在返鄉途中,就聽到皇父要被處死的消息。」

    隨潛腦中轉了幾個圈,她原本打聽花魁王的事只是為了尋找接近皇室的機會,以便調查傲龍訣的下落,沒想到竟牽出如此大的皇室秘辛。

    「嗐,別提那些了,都是皇家的事,與我們無關。好啦好啦,今晚的話就當屁一樣放掉,聽過就算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豐穎,我們走吧。」周子嫻覺得今晚說了太多大逆不道的話,心裡不安穩,覺得這裡是是非地,連忙拉著趙豐穎要走。

    趙豐穎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裡,懵懵懂懂地被周子嫻拉起來,跟隨潛三人告了別,與周子嫻一同離去了。

    兩人走後,隨潛陷入了沉思。假如趙豐穎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就要趕快到江寧去了,若能假扮侍衛混進皇宮,說不定就有機會查訪傲龍訣的下落。下手點選在萬佛寺最為適合了,既然是去看偷偷關在塔底的皇父,定然微服,身邊的人也不會多,她可以做一番安排,讓皇帝注意到她。

    可倘若真的跟隨皇帝入了宮,林家鏢局的事恐怕一時半會也查不清了,這又有點難辦。隨潛有些為難,但在查案和尋訪秘籍之間,隨潛選擇了後者,這個畢竟與飄渺門和自己息息相關,顯得更為重要。

    傾世見她擰眉沉思,一臉肅然,知她在想些重要的事,又怕她過於煩惱,便戲謔她打個岔,輕笑道:「怎麼,是喜歡上哪個花魁了?」

    隨潛本就想著事,聽見傾世冷不丁來了一句,她回過神來,看向傾世:「什麼?」

    「我說,你在想哪個花魁,想得這麼入迷?」傾世美眸微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傾世的雙目非常的美,非常標準的一雙丹鳳眼,眼角上翹,所以當他微微瞇起的時候,風情萬種,如冰雪初開,百花初綻。尤其此時,那雙微翹的鳳眼中帶著微微的戲謔,竟美得令隨潛微微臉紅。她聽見傾世一聲輕笑,便知傾世在戲謔她,她也不惱,捏了捏他的手,柔柔地笑:「哪裡有花魁,只有傾世。」

    傾世一抽手,怒了努嘴,朝捧著臉坐在一邊盯著她倆看的夢西說:「那夢西呢?」

    隨潛手一摟,將夢西摟在懷裡一起朝傾世看:「夢西與我一起,看著傾世。」

    夢西嘻嘻笑,貼著隨潛看著傾世:「對,我和師姐一起看傾世哥哥。」

    傾世翻白眼,這個師姐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笨小孩!

    周子嫻與趙豐穎走出酒樓,拐進了一條靜僻的小巷子,那裡,有一個一身雪白的人背對她們站著。

    周子嫻與趙豐穎對看一眼,恭恭敬敬地朝白衣人行禮:「夫人。」

    白衣人回頭,斯儒的面容在月光下露出淡淡的笑容,與酒樓中那俊秀的少年眉目相似。

    周子嫻上前道:「夫人,您要我們說的,我們都說了。」

    白衣人點點頭,伸出手,將一瓶白瓷瓶遞給周子嫻:「這是治你父眼疾的藥。」

    周子嫻大喜過望,雙手接過連連道謝:「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有了醫仙雪魄的藥,何愁我父的病不會好,謝謝夫人!」

    白衣人淡淡一笑:「不必謝,兩位今晚幫了我,我亦不會食言。」她說著,看向另一邊的趙豐穎,笑容更加溫柔道,「趙小姐,你家世代為醫,你為何不繼承母業,反而嚮往仕途呢?」

    趙豐穎剛才還有些膽怯柔弱的模樣在此時卻變得堅定,她說:「醫術治人不治國,在下縱然有醫仙的醫術,也救不了多少人。在下要的,不是治一人之術,而是治一國之術!」

    白衣人眼露讚許的目光,但嘴裡卻淡淡道:「哦?趙小姐既有此大志,便放手一搏吧,趙太醫處,在下會為你言說。」

    趙豐穎面露喜色,連忙拱手:「如此,有勞夫人。」

    白衣人點點頭,轉身正待要走,趙豐穎忽然叫住她,白衣人轉身,趙豐穎有些為難道:「夫人,張姑娘雖是天潢貴胄,但學生希望抱負得以施展,擇良木而棲,擇明君而事。假若張姑娘只是個貪戀男色的人,學生……」

    白衣人輕聲一笑,她明白趙豐穎是什麼意思,大概是看到隨潛今晚帶著兩個夫郎出來看花魁,心生不滿吧。她滿不在乎地一揮手,道:「那你就放長雙眼看吧,看張隨潛是否是你的良木明君,我不會要挾你的。」說罷,她足下一頓,趴地而起,猶如神仙般躍過高牆,飛上屋簷,飛走了。

    回到客棧,夢西就開始犯困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呵欠,連澡都不肯

    洗,隨潛柔柔勸著,說天熱,洗了涼快些才睡得好。夢西向來聽她的話,坐在凳子上一邊打盹一邊等小二姐燒熱水抬進來。隨潛挽起袖子為他試水溫,在他快要睡著前叫醒他,牽著他轉到屏風後幫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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