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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女散花 文 / 暖紫

    隨潛是看到夢西搖搖晃晃,傾世扶不穩,一時擔心,竟露出了破綻,玄衣女子一掌劃過她胸前,雖然已經及時閃開,但她尖尖的指甲帶著勁氣還是劃破了隨潛的衣衫,放在衣內的一疊銀票被撩了出來,在半空中四散開來。

    兩人各自跳開,漫天都是銀票飄散,隨潛正皺眉苦惱,夢西突然躍起,大喝一聲:「天羅地網!」

    只見他的身影在半空中閃躍,那一張張散開的銀票被他全數收回,然後他落在隨潛身邊,想把收回來的銀票交給隨潛,不料剛落地立刻天旋地轉,頭重腳輕,整個人軟倒在隨潛懷裡。

    隨潛連忙摟住他,夢西暈暈乎乎地說:「師姐,銀票……」

    隨潛無奈搖頭,先接過銀票胡亂塞到懷裡,打橫抱起夢西,對玄衣女子說:「女俠,多謝剛才出手相助,在下替內夫謝過了。」這時,傾世已經走到她身邊,規規矩矩地跟著隨潛,玄衣女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隨潛抱著夢西,與傾世轉身走向船婆子,上了船婆子幫忙雇來的馬車走了。

    被打暈的衙差們還躺在原地無人理,四周圍觀的人見沒好戲看了都四散開來,玄衣女子呆愣在原地,還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唉,一個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男,一個是秀色可餐的柔弱少年,可惜,都是人家的夫郎。」

    「都是人家的。」

    「還以為英雄救美,便能得美人垂涎,譜出一曲千古絕唱,結果美男是人家的,少年也是人家的,別說絕唱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啊。」

    「都沒有啊。」

    玄衣女子的左右兩邊,出現了一對粉雕玉琢的雙胞胎少年,一模一樣的容顏,一模一樣的服侍,一模一樣的打扮,一模一樣的行為舉止,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左眼角下一滴硃砂痣,一個右眼角下一滴硃砂痣,左邊的說一句,右邊的重複最後幾個字,表情卻是一模一樣的——幸災樂禍!

    他倆話音剛落,玄衣女子嘴一扁,皺著臉就要哭,一輛棕黑色的馬車由兩匹油光水亮的馬拉著過來,車簾被掀起一角,車內暗沉沉的,看不清楚,一粒東西從裡面被擲出,恰恰砸在玄衣女子額頭上,車內響起一道清脆的斥責聲:「百里無殤,發夠癲了沒有,還不趕緊走!」

    被車內的人罵了,玄衣女子更加委屈,轉身推開倆少年爬上馬車,朝車內人哭訴:「無憂你聽我說,我又被人甩了!」

    「哼,滾到車頂上去!」

    雙胞胎也爬上了馬車,坐在車轅上,拿起韁繩手一揚,駕著馬車離開了這停靠的碼頭。

    隨潛一行三人到了縣城內,找了家客棧休息。隨潛要了兩件客房,並叫了些吃的,擺到房裡來。夢西還沒擺脫那搖搖擺擺的感覺,頭暈得很,什麼也不想吃,隨潛只得把他放到床鋪上去休息。她與傾世在房裡吃了些東西,傾世便自動自覺地起身去隔壁房休息,這一路上雖然兩人關係更為親密了,但隨潛始終與夢西住同一房間,傾世也不曾有異議。隨潛見他去隔壁房,便也起身跟了去,傾世有些奇怪的回頭看她,問道:「你跟來做什麼?」

    隨潛笑而不語,推著他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上,再回頭,便見傾世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便道:「我來不得你房裡?」

    傾世眉一挑,倒是沒說什麼,轉身往裡走去。隨潛緩步跟上,挑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傾世寬衣,始終咪咪笑。

    傾世本想看她要做什麼,可等來等去,卻等不到她說一句話,自己都把外衣脫下了,一回頭,見她還是笑瞇瞇地看自己寬衣,又好氣又好笑:「你看著我做什麼?有事就說吧。」

    隨潛微笑道:「我小的時候,常看見師父坐在一邊,什麼也不做,就看著師叔,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心裡很是疑惑。後來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師父,為什麼有事沒事都看著師叔。師父告訴我,因為心裡極喜歡,所以就覺得光這麼看著,整個人都很歡喜。我從前聽不懂,現在,我已經明白師父的意思了。」

    傾世臉一紅,有些嗔地瞪了隨潛一眼,這人,最近油嘴滑舌得緊,不見她說什麼情啊愛啊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就是叫人臉紅。他故意嘲諷她:「怎麼,從前對著夢西沒那樣的感覺?」

    隨潛也不惱,很坦然地說:「夢西自幼就與我一起,我時時呵護著他,有時候分不清對他是親情還是夫妻之情,自也體會不到師父說的那種歡喜。」

    「哦?」傾世好看的眉微微一挑,絕俗的臉饒有趣味地看著隨潛,走過來,貼近她,「現在仍是分不清?」

    隨潛搖頭:「只是知道決不能與他分開。」

    傾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終究還是不能獨享她一人,道:「你可曾想過與他或許只是親情,不願分開只因相處太久。」

    隨潛的手環住傾世的腰,微一用力,傾世便跌坐在她懷裡,她雙目炯炯地看著傾世,道:「想過。」

    傾世也不示弱,美目直視隨潛,道:「結果?」

    隨潛堅定地說:「我不能忍受除我以外的她人碰他。」

    傾世慢慢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失落,想要起身,卻感覺腰間一緊,隨潛扣緊了他的腰不讓他起身,他抬眸,正撞見她目光如炬地凝視他。

    「後悔了?」

    傾世看她眉頭微蹙,眼中似有絲絲不悅,心裡卻是有些高興了,他伸出微涼的手指去點她蹙起的眉頭,輕笑道:「不過是有些不甘罷了,你總不能要我對此滿心歡喜吧?夢西待我如家人,我自以家人待夢西。生氣了?」

    隨潛搖頭,有些悶悶不樂地撇開臉:

    「不是,只是覺得有愧於你們,如此三心二意。」

    傾世捧起隨潛的臉,湊上去親了親她紅潤的唇柔聲道:「知道有愧,那記得以後莫要處處留情,就算是命中注定的事,也得克制些,可不能成為你沾花惹草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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