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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23 困境英雄本色現 文 / 野賊僧

    23困境英雄本色現

    元旦假期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的午後時光,劉睿駕車送李青曼與高紫萱二女去火車站坐火車回省城。在這之前,他已經請張慧的老同學、市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陳晨代買了兩張火車票。

    高紫萱座駕就在雲州劉睿身邊,為什麼還要坐火車回省城呢?原來這位高大小姐耍懶,以睏倦疲乏為借口,不想開長達兩個小時的長途車。她說:「……還是坐火車省心,什麼都不用管,上車後悶頭睡覺就行了,反正我是懶得開車……車就留給你代步用吧,看我對你好吧?」

    在候車大廳裡,劉睿與陳晨見了面,彼此寒暄兩句,開始進行錢票交易。

    陳晨打趣他道:「你這去省城的火車票買得也太頻繁了,乾脆,你往我這兒預先存上一千塊備用金吧。」劉睿笑道:「我看行,回頭給你拿過來。」

    李青曼與高紫萱二女站在二人身後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高紫萱小聲嘀咕道:「這女人誰啊?長得挺俊的呀。」李青曼笑了笑,道:「小睿不是說了嘛,是他下屬張慧的老同學。張慧我見過,小丫頭挺不錯的。」高紫萱道:「我問這個女人呢,你跟我說什麼張慧啊?我可告訴你,你可得看緊了你老公,要不然可就讓別的女人勾搭跑了。」李青曼說:「小睿才不是那種人呢。」高紫萱看了看她,哂笑道:「對,他不是那種人。」李青曼訝異的看她一眼,道:「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人。」高紫萱低聲問道:「昨晚上你們倆親嘴來嗎?」李青曼伸手到她腰肢上擰了一把,埋怨道:「你還能有點正經嗎?」

    高紫萱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哎呀,你就告訴我嘛,你告訴我還能少塊肉嗎?你跟他幹那個都敢告訴我,何止是親嘴?」李青曼想想也是,便點了幾下頭。高紫萱說:「你覺沒覺得他舌頭有什麼異常?」李青曼怔了下,搖頭道:「這倒沒注意,怎麼了?」高紫萱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呀,我覺得,他吃了那麼多的糖蒜,肯定一嘴糖蒜味兒,你竟然沒感覺……」李青曼嗔道:「哎呀,他刷牙了。」高紫萱笑瞇瞇的點頭道:「對,刷牙了,呵呵。」李青曼覺得她有點古怪,可到底是哪裡古怪,卻又說不上來,歎道:「你真該找個男人嫁了!」

    等劉睿拿票回來,三人往候車廳深處走去。

    高紫萱踢了劉睿一腳,問道:「你跟剛才那女人什麼關係啊?」劉睿傻呼呼地說:「朋友關係啊,怎麼了?」高紫萱惡狠狠的指著他道:「我告訴你,你跟她最好只是朋友,要是還有別的關係,敢對不起青曼姐,哼哼,那我就代表人類代表正義把你小子給活閹了。」劉睿啞然失笑,半響說:「我跟她要是有別的關係,還敢當著你們的面跟她見面?」高紫萱斜他一眼,道:「說不定你就自作聰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這樣的人不是沒有。」

    劉睿苦笑著對李青曼道:「這丫頭一定是吃錯藥了。」李青曼心裡也明白,高紫萱之所以這麼說,是給劉睿打預防針,說白了還是為自己好,心裡很感動,嘴上卻只能順著老公的意思說:「嗯,她這兩天不正常,呵呵。」

    高紫萱冷哼道:「我不正常?嗯,我本來挺正常的,不過這兩天被你們倆整日價卿卿我我的刺激,也早變得不正常了。唉,可憐啊,也挺可悲的,你說某些人她怎麼就那麼飢渴呢?唉,打個電話的空兒都要……那啥,我都替她丟人啊。」

    一句話說得李青曼臉色緋紅,口唇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怨艾的看向身邊的劉睿,心說都怪他,只顧了一時快活,卻給外人留下了笑柄,這下可好,這個死丫頭每每拿這件事當笑話來嘲笑自己,雖然是善意的嘲笑,卻也同樣羞人不是?唉,這回可是丟人丟大了。

    來到檢票隊伍後面,三人看看檢票時間還早,就湊在一處閒聊。等了半個多鐘頭,檢票開始。劉睿忙拎著二女的包陪二女隨隊伍前進檢票。

    檢票排隊的人很多,現場也很雜亂,劉睿跟在二女的身後,被後面的人簇擁得幾乎就貼在二女身上了,於是就趁這個大好機會,在高紫萱臀瓣上又摸又捏。高紫萱忽然間猛地回頭瞪來,秀眉如劍,美眸似槍。劉睿毫不畏懼她的凌厲眼神,對她色迷迷的一笑。二人只對了一個眼神,卻沒誰說話。

    劉睿心想,不能厚此薄彼啊,摸了小老婆也要摸大老婆啊,這也算是臨別留念吧,於是左手也在李青曼屁股上撫摸起來。李青曼年紀稍大,又是過來人,因此臀瓣比高紫萱的豐滿了三分,臀肉也軟綿綿的手感極好,摸在上面還是很快活的。李青曼被人襲臀,自然要回頭看上一看,一看是老公的手,也就沒說什麼。

    就這樣,劉睿一路撫摸著二女的美臀來到了檢票口,到了這裡,自然不敢再有什麼邪惡動作,忙將魔爪老老實實地收回來,等二女檢票過後,又把她倆的坤包分別遞給二人。

    一男二女隔著欄杆道別,隨後劉睿目送二女走進通道深處,慢慢消失在了前往站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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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時間指向了兩點半。劉睿看過手腕上手錶的時間後,回想起這短短兩日與二女的相聚時光,頗有幾分依戀,不管是大老婆青曼的床上風情,還是小老婆紫萱的輕嗔薄怒,都是令人深深回味,難以忘懷。唉,要是每天都能跟她倆一起度過,該有多快活啊。不過,快活與痛苦可是並存的,就這短短兩天,小腿上已經不知道被高紫萱踢了多少腳,而舌頭更是已經被她咬傷,她更是早早就放出話來,「老公本來就是用來折磨的」,可想而知,真要是跟她共同生活下去,會有多少的苦難折磨等待著自己,但是為了她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受苦受難,也值了!

    他來到候車廳入口的時候,發現陳晨還在,正在跟安檢員閒聊天,想到自己早就許諾請她吃飯,卻一直沒抽出空來,如今正好有了時間,也該兌現諾言了吧,要不然,以後怎麼好意思再請她幫忙購票?

    陳晨本來正在跟同事閒聊,餘光瞥見劉睿走過來站在不遠處不動了,只是望著自己,就知道他有話說,便邁步走了過去,秀眉一挑,問道:「你朋友上車了?」劉睿道:「對,剛檢完票。」陳晨說:「那領導還有什麼吩咐?」劉睿笑著擺擺手,道:「首先,我可不是什麼領導;其次,我就勉強算是個領導,也不是你的領導;最後,在火車站裡邊,你才是領導。」陳晨嗤笑道:「說你領導你就是領導,說話跟我們老百姓都不一樣,還首先其次再次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官話套話吧?」劉睿笑了笑,說:「我錯了還不行嗎?可別再寒磣我了,等我什麼時候真變成領導了,你再這麼說。」

    陳晨好奇地問道:「什麼樣的領導才算是真正的領導啊?」劉睿說:「怎麼也得正處級吧?」陳晨又問:「那你現在是什麼級別?」劉睿道:「正科級,離正處級還差得遠。」陳晨問道:「差多遠?」劉睿說:「怎麼也得五年吧。」陳晨笑道:「是夠遠的。」劉睿問道:「幾點下班?」陳晨看了看腕上的銀色手錶,道:「還早著呢。」劉睿說:「早著呢是早多少啊?」陳晨似笑非笑的瞧著他說:「打聽這麼清楚幹嘛?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這女人本來就生得年輕貌美,臉上再現出這種開玩笑的表情,更是別增七分嫵媚,劉睿只看得眼前一亮,讚道:「真是冰雪啊!」

    陳晨眉頭微蹙,道:「真是冰雪?這是什麼意思?」劉睿說:「冰雪兩個字後面一般跟著聰穎或者聰明二字,所以我說你冰雪,就是誇你聰明。」陳晨得意的翹起嘴角,兩腮劃過一絲迷人的笑意,道:「那我猜對了?你就是要請我吃飯?」劉睿說:「是啊,早就說請你吃飯,一直沒時間,今天可算有時間了,希望你能賞臉。」陳晨扁扁嘴,道:「你這也太市儈了,我不過是幫你買了幾次票而已,還用請客?你這完全沒把我當朋友啊。」劉睿笑道:「沒把你當朋友就不請你吃飯了。」陳晨道:「還真要請?」劉睿點頭。陳晨道:「我五點半才下班呢,這還有三個鐘頭呢。」劉睿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沒事,就等著你唄。」

    說起來,陳晨對劉睿有一定的好感,卻還遠遠不到曖昧那種地步,而且僅有的幾分好感還是建立在對他的好奇基礎之上的,好奇他為什麼年紀不大就能給市委,好奇他為什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勇救**者,也好奇他為什麼整天不幹正事、只想著來火車站「釣魚」,更好奇的是,就在剛才,他帶來了兩個女性朋友,為什麼都是美女?這兩個美女與他又都是什麼關係?總而言之,芳心裡充滿了對這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的好奇,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並不排斥跟他接近。與對他的好奇相比,反倒並不如何看重他的身份地位,什麼市委第一秘處處長,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半開玩笑,同時也是半試探他的心意,問道:「你那麼忙的人,能等我等三個鐘頭?」劉睿說:「平常還真等不了,但是今天真等得了。」陳晨抿嘴笑起來,道:「那我給你找個地方坐著吧。」劉睿道:「那敢情好。」

    陳晨帶劉睿從候車廳某個出口出去,到了站內一棟辦公小樓裡,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道:「進來吧,這是我的辦公室,桌子上有電腦。你喜歡玩電腦就玩電腦,不喜歡就玩你自己的手機,當然,你睡覺也行,牆角里那張單人床就是我的,你不嫌我髒就隨便睡。」

    劉睿聽到她最後半句話,忍不住暗暗好笑,如果不聯繫上下文的話,很可能被人誤會啊,道:「好,多謝了,我就在這等著了,你呢?」陳晨道:「我?我就是救火隊員,哪裡有需要哪裡就呼我,基本上白班的時候不可能有時間在辦公室裡歇著,大部分時間都在站裡逛。我現在馬上就得走,等我下班了回來找你。」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雖然跟這個女子打交道並不多,但劉睿還是對她的開朗豪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就像現在這樣,她竟然允許自己一個成年男子睡她的床,對此毫不忌諱,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漢子嗎?可是她的外表明明是一個艷若桃李的大美女啊,就算對上市公安局的局花段小倩也不遑多讓啊。對此,似乎也只能以豪爽來美溢她了。

    他沒敢「玷污」陳晨的床鋪,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打開了電腦,這一玩就是一個多鐘頭,後來有些尿急,就起身出屋,在外面走廊裡尋找洗手間的所在。

    等他上完廁所回到陳晨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屋裡站定一個穿著鐵路系統制服的男子,體型肥大,短平頭,就站在地上一動不動,背對屋門,眼睛看著電腦桌。他自然不認識這男子是誰,也不好再往裡面走,就停在了門內。

    這男子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一看走進來的是個陌生男子,滿臉疑惑,問道:「你是幹什麼的?你找誰呀?」

    劉睿見他四十多歲年紀,生著一張紅膛臉,濃眉大眼,也能說是儀表堂堂,只不過肥大的身形給他拉低了印象分,見這人說話與站姿都有一副領導氣派,估計是這座辦公樓裡的領導人物,當下不卑不亢的說:「我是陳晨的朋友,過來找她有點事。」這男子神色緩和下來,點頭道:「哦,原來是小陳的朋友啊,男朋友?」劉睿搖頭道:「不是。」這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微微一笑,道:「你沒找到她是怎麼的?要不要我幫你給她打個電話?」劉睿忙道:「哦,這倒不用,我已經找到她了,她讓我在辦公室裡稍等她一會兒。」這男子點了點頭,道:「這個小陳,怎麼好把朋友晾在自己辦公室裡,她倒不現身呢?這可不夠意思,呵呵,我可得說說她。」

    劉睿趁機給陳晨說好話,道:「她也是為了工作嘛,這一點我能理解她。」這男子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找她有什麼要緊事嗎?」劉睿搖頭道:「沒有。」男子哈哈一笑,道:「看你一表人才,估計也是她的追求者吧?」劉睿剛要否認,又聽他說:「你想追她,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她的追求者可是要用加強連的編制來形容的。」劉睿笑道:「我可不是……」

    話還沒說完,男子手機忽然響了。他不再理會劉睿,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邊接電話邊往門外走去,過了會兒就消失在門外,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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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到五點,陳晨就已經下班了,回到辦公室找劉睿,發現他正在電腦跟前聚精會神的玩掃雷遊戲,忍不住嗤笑道:「你能更無聊點嗎?」劉睿笑著站起身,問道:「下班了?」陳晨道:「對,早退,可以走了,打算請我吃什麼好吃的?」劉睿說:「那還不是隨你挑?對了,剛才有個領導樣人過來著,好像是找你來了,見你不在,跟我說了兩句就走了。」陳晨問道:「你認識嗎?長得什麼樣?」劉睿搖頭道:「我怎麼可能認識……」說著把那人長相描述了一遍。

    陳晨聽完後臉上現出無奈的神色,道:「是他呀……」劉睿問道:「他是誰啊?」陳晨低聲道:「我們站長。」劉睿吃驚地說:「他就是你們站長?雲州火車站的站長?整個雲州火車站,就他最大?」陳晨胡亂嗯了一聲,俏臉上已經換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劉睿問道:「他找你是不是有事啊?你用不用去找他問問?」陳晨立時又換上一副驚懼與噁心的神色,連連搖頭,道:「走吧,快走吧,不是請我吃飯嗎?」

    二人從樓裡下來,又從候車大廳裡繞出來,走到站前廣場外邊,上了高紫萱那輛寶馬座駕。

    陳晨詫異地說:「好傢伙,什麼時候開上寶馬了?怨不得人人都想考公務員呢,敢情是真來錢啊。」劉睿失笑道:「看你說的,這哪是我的呀?憑我的工資,一輩子都買不起一輛寶馬,這是我朋友的,暫時不開,就留給我開了。」說著話,心裡非常得意,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類似高紫萱這樣的「朋友」的。陳晨歎道:「唉,我怎麼沒這樣的朋友啊。」劉睿笑了笑,問道:「想吃什麼?」陳晨美眸裡亮閃閃的珠子來回亂轉,苦苦思慮一陣,道:「也沒什麼特別愛吃的,隨便你吧。你把我拉到什麼地方我就吃什麼。」劉睿說:「那也得看你的口味喜好啊。」

    陳晨卻已經在想別的事情了,垂著頭,眉頭緊鎖,表情很是凝重。

    劉睿只好按自己的想法來,最終決定帶她去吃蜀風園。

    車行一陣,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劉睿固然是在用心開車,陳晨也是一聲不吭,只在凝神思索。

    後來劉睿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想什麼呢?」陳晨頭也不抬的說:「想我們站長呢。」劉睿好笑不已,道:「單相思啊?」陳晨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他一眼,道:「我相思他?你做夢呢吧?我相思誰也不會相思他啊。」劉睿笑道:「那你怎麼想他?」陳晨臉上換上迷惘的神情,道:「他相思我還差不多。」劉睿奇道:「你怎麼說得讓我犯糊塗啊?」陳晨急了,叫道:「哎呀,你還沒聽明白嘛,我不喜歡他,可是他喜歡我,他想讓我跟他好……切,他孩子都多大了,還想讓我跟他好,做夢去吧。」

    劉睿這才明白過來,試探著問道:「他在纏著你?」陳晨重重點頭,道:「你總算不太傻。」劉睿心想,誰叫你長得太漂亮呢,在火車站這些女站務人員裡面,鶴立雞群、丰姿綽約,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他火車站站長有近水樓台的優勢,當然要纏著你不放了,道:「他有沒有利用職權逼迫你?」陳晨說:「暫時還沒,他好像正在用好處誘惑我,想讓我給他當情人。上周,他剛跟我說的,願意推薦我去省城靖南鐵路分局培訓,等培訓完了以後,能名正言順的給我升職,但是前提就是給他做秘書。我說考慮考慮,但是一直沒答應。」

    劉睿奇道:「火車站站長也要秘書嗎?」陳晨撇撇嘴,道:「切!要不要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說要就要,他說不要就不要,反正火車站裡屬他最大。」劉睿沉吟半響,道:「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一般情況下,男方為了把女方追到手,都會先許諾好處,用各種利益誘惑女方。某些意志力差的女孩子,往往受不了引誘,就會上鉤。而若是這一招不管用,男方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就是威逼,利用職權給女下屬穿小鞋,讓她們痛不欲生,很多能受得了誘惑的女孩子卻過不了這一關,被逼給男性領導做了情人。威逼利誘,這就是征服女下屬的兩大招數。你們站長現在在利誘你,你不動心,那他接下來就會威逼你……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陳晨詫異的望著他,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你是不是也……」劉睿說:「也什麼?」陳晨道:「也威逼利誘過女下屬?」劉睿哈哈一笑,道:「我女下屬只有一個,就是張慧,你可以問問她,我對她使過手段嗎?」陳晨果斷搖頭道:「沒有!」這下輪到劉睿驚奇了,道:「你怎麼知道沒有?」陳晨道:「我看她每次提到你的時候,對你都特別仰慕推崇,就間接證明你沒對她使過手段。」劉睿笑道:「我本來也不是那種人嘛。」陳晨蹙眉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懂的這麼多,肯定有法子幫我,你幫幫我吧,怎麼說咱也是朋友呢……我是真發愁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敢跟家裡邊說,也不敢跟同事說,唉,愁死我了。」

    劉睿沒有說話,可卻並不代表不願意幫她,已經在冥思苦想,如何幫她逃脫這一劫難。

    陳晨見他不理會自己,有點急了,抬手拍了他手臂一下,道:「喂,我說話聽見了沒?幫不幫啊?」劉睿說:「我已經在幫你想辦法了……」陳晨呵呵一笑,心裡鬆了口氣,道:「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車到蜀風園門口停下,二人各自下車,聯袂進入店裡,挑了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等服務員送上菜單後,劉睿把菜單直接推到陳晨跟前,讓她負責點菜。陳晨倒也不矯情,拿過來就點。

    劉睿望了望之前曾跟趙珊珊一起吃飯的那個角落,又想到就是在這裡發現了前妻王麗萍的姦情,心裡非常感慨,一晃幾個月過去,她姦夫已經關進了大牢,她自己也被送進了勞教所,自己卻青雲直上,工**情兩豐收,雙方對比可謂是判若雲泥啊。這也再一次印證了,「人的命運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深刻道理。

    陳晨胡亂點了兩個菜,問劉睿要不要喝酒。劉睿沒有回答,先問她點了幾個菜。

    旁邊負責點菜的女服務員說是兩個。

    劉睿搖頭道:「不行,太少,再點兩個。」陳晨道:「那我不點了,你點吧。」說著把菜單遞給他。劉睿接到手裡,隨便翻了翻,說:「你喜歡吃甜的還是辣的,或者是酸的?」

    這家飯店名喚「蜀風園」,自然是川菜口味,但是時下,哪家飯店都不會只供應一個菜系的菜品,否則無以面對眾口難調的消費大眾老百姓。劉睿就是擔心陳晨吃不了辣的,所以才問她要不要吃甜的酸的。

    陳晨說:「我這陣子特別愛吃辣的,沒看我點的都是辣的?」劉睿剛要說話,卻聽旁邊女服務員抿嘴笑道:「酸兒辣女,恭喜你懷了個女孩。」陳晨非常鬱悶的抬頭看向她,道:「什麼跟什麼呀?」那女服務員賣弄道:「你不是說這陣子喜歡吃辣嘛,那你就是懷上了,而且懷的是個女孩。嘖嘖,現在女孩比小子還金貴呢,都說女孩是招商銀行,小子是建設銀行。呵呵,你們夫妻倆可是有福氣啊。」陳晨聽了個啼笑皆非,翻了個白眼給這個多嘴多舌的女服務員,無奈地看向劉睿。

    劉睿也只能報以苦笑。

    陳晨對那女服務員說:「你覺得我像是他老婆嗎?」女服務員笑嘻嘻的說:「像啊,多像啊!你們倆多有夫妻相啊。」陳晨誇張的伸手撫額,無奈的連連搖頭,道:「你是不是沒戴老花鏡啊?我跟他會有夫妻相?」女服務員笑道:「他是帥哥,你是美女,你們不是夫妻誰是夫妻啊?」陳晨徹底無奈了,垂下了高昂的頭顱,連連揮手,示意劉睿趕緊點菜。

    劉睿又點了兩個辣菜。女服務員臨走之前說:「雖然說懷了女孩想吃辣口兒的,但是也不要多吃,吃多了對胎兒不好。」說完轉身走了。

    陳晨纖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無力的撓動兩下,回頭看看那個已經遠去的女服務員,憤憤地說:「我都想抽她了我!」劉睿笑道:「就是,太沒眼力價了。我這年紀都能做你大叔了,怎麼可能會是你老公呢?」陳晨嗔道:「滾!你才比我大幾歲啊?還做我大叔,你做夢呢?」說完又道:「快說正事。」

    劉睿未語先歎,道:「你知道這件事裡有個難辦的地方嘛,就是你們站長屬於鐵路系統管轄,地方上沒權力收拾他。也就是說,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對付不了他。」陳晨道:「你不用對付他,你讓他別對付我就行了。」劉睿絞盡腦汁的想啊想啊,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昨晚上小老婆高紫萱所獻的妙計,道:「想讓他不對付你,就得讓他自顧不暇,也就是說,咱們要跟他玩個釜底抽薪之計。」陳晨聽得美目一閃,頗有幾分興奮地說:「怎麼釜底抽薪啊?」劉睿高深莫測的一笑,道:「想要對付一個人,必須要先瞭解這個人的詳細情況。譬如,他的愛好,他的家庭,他的私生活……」

    陳晨若有所悟,垂下眼皮思慮片刻,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站長,我對他瞭解很少。只知道他家在省城靖南,他一個人住在雲州。至於別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劉睿想了想,道:「這件事不能急,這樣,我幫你對付他,但是你要負責幫我收集他的詳細情況。」陳晨道:「好,你說說看,都要收集什麼?」劉睿道:「他在雲州的具體住址,開的什麼車,車牌號,以及每天生活工作的作息規律,要細節,細化到他每天什麼時候駕車上班,什麼時候駕車下班,平時都走哪一條路線等等。最後,還要打聽到他家在省城的具體住址。」陳晨有些驚訝,道:「要打聽這麼多呢?」劉睿說:「你以為對付一個人這麼簡單?」

    陳晨沉思片刻,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最後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劉睿道:「我現在也沒想好,所以才要先讓你去瞭解他的一切。其實,最終目的,也就是尋找他的破綻。要是能夠發現他的問題,咱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陳晨抱了抱胳膊,傻笑道:「我怎麼越聽越冷啊?好恐怖,搞得像是要暗殺他似的。」劉睿說:「咱們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滅殺他的工作生命。你可要想好了,這件事可能會觸犯刑法,極可能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而且不是鬧著玩,一開始就不能停下,拉弓沒有回頭箭,你有這個膽子沒有?」

    陳晨顯然是被嚇到了,有些慌張的問道:「至於……至於這麼嚴重嗎?」劉睿端杯喝了口茶水,悠悠的道:「這你就覺得嚴重了?那你是沒見過更嚴重的時候。如果有一天,他用你的工作來要挾你就範,你覺得嚴重嗎?再譬如,有一天,他請你吃飯,在酒水裡面暗中下藥,把你迷暈,然後把你帶回家裡上床,你覺得嚴重嗎?」陳晨頑皮地吐了吐舌頭,道:「不會吧?還敢給我下藥?」劉睿大喇喇的說:「不是沒有可能,就算他欺負了你,你事後敢聲張嗎?聲張後他丟人,你陳晨更丟人。再說,事後他若是對你許以重利,你還會堅持嗎?」

    陳晨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的望著他,半響訕訕的笑道:「是你心理太陰暗了,還是我太天真了?」劉睿嚴肅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件事該怎麼辦,我已經說清楚了。你要是聽我的,我就幫你;你要是不聽,就當我沒說過。」陳晨怔了下,苦兮兮的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我招誰惹誰了……」劉睿淡淡地說:「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陳晨失笑道:「我長得那麼漂亮?我漂亮嗎?我暈,大哥,你是不是沒見過美女啊,我怎麼會漂亮呢?你今天陪著的那兩個美女,隨便拿出任一個來都比我好看。」劉睿沒有回答,而是側頭望向窗外,趁便鬆了個懶腰。

    陳晨知道他故意留給自己一個考慮的時間,便愁眉苦臉地思慮起來,想了一陣子,菜餚也陸續端了上來。

    劉睿拿起筷子,道:「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陳晨哦了一聲,開始吃飯。

    吃過飯還早,不到七點鐘。二人回到車裡,劉睿說:「我送你回家吧。」陳晨歎道:「哎呀,我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不過陣子再說吧?」劉睿淡淡地說:「隨便你,等火燒屁股的時候再著急,也由得你。」陳晨撲哧笑出聲來,道:「你說那時候再對付他,還來得及嗎?」劉睿道:「會很被動,但也不是沒有一戰的機會。」陳晨點點頭,道:「那就等等再說吧,嘿嘿……咦,剛才你說送我回家?我自己坐公交回就行了。」劉睿道:「少廢話,是不是朋友?」陳晨嘿嘿笑了幾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劉睿把陳晨送到家小區樓下,陳晨下車之前說道:「我爸媽都在家,就不請你上去坐了,免得他們誤會,呵呵,對不住啦。」劉睿嗯了一聲。陳晨一手把車門推開一道縫,道:「謝謝你請我吃飯,那我就回啦。」劉睿道:「嗯,晚安。」陳晨道:「你回家路上開慢點。」說完對他莞爾一笑,推開車門,片腿下了車去。

    她站到單元門口以後,沒有立時進門,而是望著劉睿倒車離去,直到他的車駛出小區以後,這才走進門去。

    駛出小區後,劉睿也沒太把陳晨這件事放在心上,驅車直奔蘭靜家,直等停到她家樓下後,這才給她撥去電話,等她接聽後,說道:「親愛的,我又來了,下來吧。」蘭靜問道:「你來了?你來省城了?」劉睿吃了一驚,道:「你回省城了?」蘭靜道:「是啊,我媽整天給我找事兒,我都快煩死了,就回省城了,至少落個清淨……我明白了,你是去我家找我了?」劉睿懊惱不已的罵道:「靠,你回省城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你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公啊?」蘭靜說:「跟你說了有什麼用?不是還得回省城?難道我能上你家住著去嗎?」劉睿說:「我可以給你買套房子啊。」

    蘭靜冷淡地說:「用不著,你就是買了,我一個人住著有什麼意思?」劉睿心想,是啊,就算買了房子給她住,自己也不能總是過去陪她,她一個人住著該有多孤單啊,歎道:「你呀你呀,氣死我了。」蘭靜道:「你想我了就來省城看我吧。」劉睿說:「以後可能不會常去省城了。」蘭靜淡淡地說:「隨便你。」劉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陷入了沉默中。蘭靜說:「還有事沒,沒事我睡覺了。」劉睿詫異地說:「這麼早睡?」蘭靜道:「對啊,困了就睡唄。」劉睿說:「好吧,你睡吧,改天我去看你。」

    電話打完之後,劉睿心情非常低落,覺得她還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否則回到省城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告訴自己一聲呢?不過她說的也對,就算告訴自己了,又有什麼用呢?

    在車裡鬱悶了一陣子後,他悶悶的駕車回了家裡,一夜無話。

    翌日早晨,他與老週一起,駕乘市委一號車,去雲州賓館接老闆白旭光上班。

    在進入貴賓樓的時候,他特意望了望前台那裡,想看劉小娜來沒來上班,結果一眼就瞧見她俏生生的站在櫃檯裡面,許是連番遭遇打擊的緣故,她臉色不太好,神情也有些呆滯,眼圈那裡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哭了好久造成的。饒是如此,劉小娜卻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親人似的,下意識就從前台裡面繞了出來。

    劉睿停下來,等她走到跟前,仔細打量她的臉龐,發現她眼眸都哭腫了,說是兩隻春桃都不誇張,美眸裡面更是含著紅色的血絲,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甚至很可能是根本就沒休息,想想也是啊,碰上這種事,別說她一個柔弱無依的女孩子了,就算是一個男子漢,怕也經受不起這種打擊吧。

    劉小娜看了他兩眼,垂下眼皮,低聲叫道:「哥……」劉睿跟她相距很近,很容易看清她的面部表情變化,在她低頭的一剎那,發現她眼睫毛瞬間被水漬籠罩,就知道她又哭了出來,心裡非常憐惜她,道:「怎麼樣?好點沒?」劉小娜嗯了一聲,說著話抬手擦了擦眼瞼。劉睿勸慰道:「別哭了,讓別人瞧見該笑話你了。」劉小娜又嗯了一聲,繼續擦拭淚痕。劉睿問:「你媽沒事吧?」劉小娜小聲泣道:「她被我……她被劉福材打得顱腦震盪,都不認識我了。」劉睿聽她直呼劉福材的名字,知道她已經不認他這個爸爸了,也不好說什麼,只道:「堅強點兒……」劉小娜道:「嗯,我會的!」劉睿想了想,道:「這樣吧,晚上我下班了找你待會兒。」劉小娜抬起眼皮,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半響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上班後沒多久,劉睿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局花段小倩的電話。

    段小倩興沖沖的說:「劉睿,你姑奶奶我回來了。」劉睿冷笑道:「你給我當少奶奶還差不多。」段小倩聽了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滾蛋吧你。我告訴你啊,昨天我去省裡參加了表彰大會,哎喲我的媽呀,連公安部的副部長都驚動了,親自出席這個表彰大會,還親自給我頒獎呢,哈哈。我獲得了個人一等功,有獎章證書和獎金哦。你就不想知道是多少獎金嗎?哈哈。」劉睿說:「你是公安,抓捕兇手是你的本職工作,獎金還能高到哪去?有個三千五千的還少啊?」段小倩道:「我呸!三千五千那是個人三等功的檔次好不好,我可是一等功。哼,諒你也猜不到,姑奶奶好心告訴你好了,是兩萬塊,嘿嘿。」

    劉睿說:「那你可得收好了,當做嫁妝留好。」段小倩惡狠狠的罵道:「給我滾蛋,我嫁妝關你屁事?哼,我本來還想著呢,這兩萬塊裡有你的一半,你既然這麼不識抬舉,我就不分給你了。」劉睿笑道:「我本來也不稀罕啊。」段小倩吃驚地說:「真的假的啊?你真是傳說中的那種見錢不眼開的俠士?」劉睿道:「今天節後第一天上班,哥工作很忙,沒空陪你廢話,還有事沒?沒事哥掛了。」段小倩哼道:「我給你臉了是吧?姑奶奶主動給你打電話,心裡惦記著你,要跟你分贓,你竟然這種態度?靠,我又想銬你了。」劉睿說:「你再敢銬我,我一定打你屁股,不信就來試試。」

    段小倩砰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嚇了劉睿一跳,心下惴惴,以這位「姑奶奶」風風火火的性格,她還真可能會來銬自己呢。不過自己倒也不怕,她想銬自己,就必須要見到自己,那自己就留在樓裡,死活不出去,看她還能怎麼辦。難道她真敢衝到樓裡來嗎?

    這一周除去前三天的元旦小假期之外,還剩兩天工作日,乍一看好像很輕鬆,可劉睿卻一點感覺不到輕鬆。原因很簡單,雲州兩會馬上就要召開了,作為市委書記、同時也是市人大常委會代主任的白旭光,要負責的方方面面的工作實在太多。他忙得顛三倒四,劉睿這個秘書自然也不輕鬆,市委本身的工作也就罷了,還要負責與政府、人大、政協各個部門各個領導之間的聯絡溝通工作,這一天光是電話就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偏偏小老婆高紫萱留下來的舌頭上的咬痕還在,這讓他在說話的時候越發痛苦。

    秘書一處在這緊要關頭給他分擔了大量的工作,否則的話,就算活活忙死他,工作也是做不完的。饒是如此,在吃過晚飯以後,還有很多的工作等著他去做,其中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幫老闆白旭光擬定最近的一個出列席本次政協會議的**黨員會議上的講話稿。

    經過了小半年的歷練,擬講話稿這項工作對他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何況師傅袁小迪那裡還為他留下了很多高質量的講話稿底稿,可供參照,如此一來,寫起來更是簡單。再加上白旭光經常會脫稿發言,因此這份講話稿不用寫得太細,有個輪廓大概也就是了。

    說起來,他這也是托了白旭光的福,換成一個從不脫稿講話的領導,對講話稿的要求就會非常之高,因為講話稿的好壞會直接反應他的水平高低,所以他必須嚴格要求,那麼寫講話稿的人就會非常辛苦。劉睿跟了這麼一個善於講話的領導,也就因此省去了不少的力氣。

    他正對著電腦屏幕敲敲打打的時候,再一次接到了段小倩的電話,一看來電人是她,莫名其妙就頭疼起來,這小姑奶奶怎麼又來了,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啦?接聽後道:「姑奶奶,我正忙呢,真沒空理你,你自己玩去,乖呵!」段小倩道:「你忙是吧,行,那我上去找你。」劉睿吃驚的說:「你來市委了?」段小倩道:「廢話!」劉睿苦笑道:「你來幹什麼啊?我跟你說,我可是真沒空陪你鬧。」段小倩冷笑道:「你以為我是跟你鬧來了?你忙我就不忙?你快給我下來,省得我跑腿。」劉睿問道:「下去幹什麼?」段小倩道:「你下來就知道了。」劉睿道:「靠,你要是銬我怎麼辦?」

    段小倩笑嘻嘻的說:「這麼怕我啦?我銬你銬出心理陰影來了?」劉睿不耐煩地說:「真沒空跟你鬧,我掛了。」段小倩怒道:「不許掛,你不下來我就上去。」劉睿無奈的歎口氣,道:「好吧好吧,你真是我的姑奶奶啊,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你等著。」

    他急匆匆下了樓去,在樓下見到了一身警服的段小倩。美女就是美女,哪怕是在黑夜之中,也是美得不像話。她靜悄悄的站在台階上,一動不動,雖沒有擺出什麼誘惑人的妖冶動作,卻勝在嫻靜俏麗,那美眸所帶起的偶爾的驚魂一瞥,則更是令人心動。

    有人說過:對於女人來說,美麗的外表,只能令人怦然心動;而深蘊的才學,才會令人過目不忘。但是,在如今這個浮華沒有信仰的年代,人們哪裡會記得某個女人的才學?大多數情況下,更容易令人過目不忘的,還是女人的外表!

    很顯然,段小倩就擁有這種令人過目不忘的外表,而當劉睿每一次與她見面的時候,都會次次驚艷,同時也會對她的美貌產生更深一層的認識。面對著她,不由自主就會產生一種妄圖佔有的邪噁心念,同時也會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這一點,與面對高紫萱、林雅霏等美女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

    段小倩看到他以後,虛抬眼皮,愛理不理的看他兩眼,忽然從兜裡摸出一個信封,直接按在他胸口,道:「我不佔你便宜,你也別讓我佔便宜。這是你該得的一份。」劉睿接到手裡,隔著信封摸了摸,覺出裡面是厚厚的一沓子錢,道:「一萬塊?」段小倩說:「不然你還想要多少?你還想著我那一份呢?」劉睿把信封遞回去,道:「我不要。」段小倩轉身就走,道:「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走啦。」劉睿見她走得灑脫,心知這份錢自己是推不掉的了,叫道:「改天我請你吃飯。」

    段小倩忽然停下來轉過身,得意的說:「忘記跟你說了,領導已經找我談過了,要把我提拔為一大隊的副大隊長。」劉睿笑著走過去,站到她面前,道:「那我要恭喜你了。」段小倩眉飛色舞的說:「昨天開表彰大會之前,省公安廳的衛強衛廳長跟我說,要我好好學習,增強基本素質,爭取盡快入黨,以後啊,說不定能成為任長霞那樣的女公安局長呢。」劉睿點頭讚道:「你沒問題的,聰明、勇敢、大氣、率直……一看就是個女局長胚子。我支持你。」段小倩哼哼了兩聲,道:「你今天還是你嗎?怎麼淨拍我馬屁了?」

    劉睿笑道:「咱倆一起努力,共同發展,以後你做女公安局長,我……」段小倩問道:「你做什麼?」劉睿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做公安局長了,我怎麼也得做市長市委。」段小倩狠狠白他一眼,道:「說來說去,我這個公安局長還是讓你管著呀?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劉睿微微一笑,道:「說真的,我真想看你當公安局長的樣子。」段小倩歎了口氣,幽幽的說:「當個副大隊長都那麼難,什麼時候能當上支隊長?又什麼時候當上副局長?更別說局長了。唉,我這輩子怕是當不上了。」劉睿豪氣的說:「等我當了市長市委書記,我來提拔你。」段小倩嗤笑出聲,含嗔帶喜的看他一眼,難得的柔聲說道:「我走啦,你忙去吧。」

    劉睿這一忙就忙到了十一點多。白旭光年紀大了,不能熬夜,十二點了,急忙匆匆下班。二人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步行回雲州賓館,而是直接乘坐一號車過去。

    走進貴賓樓的時候,劉睿沒發現劉小娜的身影,想到自己說了晚上找她卻沒做到,不免有些羞慚。

    白旭光回到房間裡後,對劉睿體貼的提示道:「要是太累了,就不要回家了,在賓館裡面湊合一宿。」

    其實雲州賓館是四星級,劉睿在這裡過夜的話,絕對不會是湊合,只能說比家裡更舒適。當然了,賓館裡必然要比家裡少一些溫馨與踏實.

    「夢」「小」「網」

    「島」「說」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貴賓樓走出來,本想打個電話給劉小娜說一聲,可又擔心時間已經太晚,怕影響她休息,正心有旁騖的時候,冷不防斜刺裡走出一條人影,嘴裡低聲喚道:「哥……」

    劉睿吃了一驚,詫異的叫道:「小娜?」那人影走近他,可不是劉小娜還是誰?劉睿說:「你怎麼還沒睡?早下班了吧?我正想著你呢……」劉小娜怯怯地說:「我睡也睡不著,就在這等著你唄,我知道你每天晚上要送白書記回來的。」劉睿愣了一下,道:「外面太冷了,沒凍著你吧?」劉小娜搖搖頭,道:「哥你……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劉睿說:「要開兩會了,工作實在忙呢……」回頭望了望貴賓樓門口,覺得在這裡跟她說話不太方便,被領導看到誤會就不好了,便說:「不在這說話,往裡走走。」劉小娜道:「要不去我房間吧,裡面暖和。」

    二人邊往主樓裡走,劉小娜邊跟劉睿說明了情況。原來,那天她接到劉睿讓她停工住到賓館裡的電話後,找到了總經理董旖潔。董旖潔也沒問劉睿為什麼,直接按他的意思辦了,讓劉小娜先休息幾天,同時給她在賓館裡面開了一間房。每個賓館的入住率永遠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總是會有長期空著的房間,騰出一間來給劉小娜住根本不叫個事兒。所以直到今天,劉小娜還住在那個房間裡。

    來到房間裡後,劉睿什麼話沒說,先把段小倩所謂「分贓」分給自己那一萬塊的信封摸了出來,放到床上,道:「你情況特殊,最近用錢的地方可能會很多。這是一萬塊,你先拿著用,不夠再說。」劉小娜大驚失色,道:「哥你這是幹什麼?我不缺錢,我也不用錢。」說著搶過信封就往他公文包裡塞。劉睿把她手推開,擋在外門,道:「你聽我說,這是當哥的送你的,錢雖然不多,是我一份心意。既然送了,你也就不要推辭了,好吧?」

    劉小娜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著說:「哥你……你對我太好了,我……我我……」劉睿忙道:「你看你,怎麼又哭了,快去洗把臉,別哭了,再哭我可就走了。」劉小娜嚇了一跳,忙跑到洗手間去洗臉,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素面朝天、含羞帶臊的大美女了,哪裡還有之前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的影子?劉睿雖然剛剛見過段小倩那個美女警花,但此時見到這位新認的妹妹,還是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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