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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4 商尋假貨把真充 文 / 野賊僧

    4商尋假貨把真充

    劉睿拿懷孕的事跟高紫萱開玩笑,很自然換來她一頓粉拳。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要不是她要開車,估計腿腳也要踢過去了。

    一路與高大小姐說笑打鬧,時間便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等車停在李青曼家樓下的時候,劉睿卻忽然不想上去了,只想跟身邊的「大老婆」膩在一塊。

    說來也怪,他跟高紫萱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親熱動作,撐死了是摸摸手而已,卻感覺比上床還要快活,在心底深處萌動著一種對她戀戀不捨的感情,卻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

    迄今為止,他只在兩個女人的身邊有過這種感受,一個是老同桌蘭靜,一個就是眼前的高大小姐了,跟她倆任一個在一塊的時候,都沒貪圖過對方的身體,也就沒想過要與其上床,只覺跟她在一起就很滿足了。於是問題來了,如果這種純粹無邪的情感都不算是愛情的話,那什麼樣的感情才算是愛情呢?

    他正猶豫著不想下車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摸出來看時,是孫麗珍打來的,估計她已經到家了,接起電話後一聽,果不其然,跟她簡短聊了幾句,告訴她自己也到李青曼家樓下了,知道彼此平安,也就掛了。

    「你也上去吧,今晚就別走了。」劉睿假作很隨意的對身邊佳人說道,自己都沒留意,由於有些激動與緊張,所以話語中帶著幾分顫音。

    「我就不上去了。」,高紫萱懶洋洋的回答,「免得打攪你們好事。」

    劉睿失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嘛,青曼例假來了,今晚我不跟她做,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事可以被你打攪的。」高紫萱瞪他一眼,道:「還怪我說你下流?你這個混蛋,腦袋裡只想著那種事,難道除了幹那個,你跟青曼姐見面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你就算抱著她一起睡也好啊。你不知道青曼姐很想你嗎?你不知道女人在來例假的時候會孤單寂寞冷嗎?她對你也沒什麼太多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難道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她?哼哼,還一口一個大老婆呢,你對老婆都是這麼薄情寡義,我還敢指望你能對我有多好嗎?你要是這種人啊,哼,我趁早跟你翻臉!」

    劉睿被她一頓指責,既覺得羞慚萬分,又有些委屈,叫屈道:「我說什麼啦?我只是說,我跟青曼今晚不親熱,所以你不要擔心會打攪我們什麼。我也只是留你過夜而已,並沒說不陪青曼啊。好嘛,你跟我來這麼一套,直把我說成了當代陳世美、喜新厭舊的無恥之徒,我是那種人嗎?」高紫萱冷哼道:「你不是最好,我這是提醒你,不要變成那種人。」劉睿笑了笑,柔聲道:「上去吧,一起住。」高紫萱搖頭道:「不去。」劉睿奇道:「為什麼不去啊?咱三人又不是沒一起住過。」高紫萱道:「你跟青曼姐眉來眼去卿卿我我,肯定噁心死了,我不耐煩看。」

    劉睿笑道:「你吃醋啊?那我不跟她卿卿我我了還不行嗎?」高紫萱不置可否,道:「快下車,少跟我廢話。」劉睿央求道:「一塊上去吧。」高紫萱不耐煩了,罵道:「靠,你缺心眼啊?大晚上的你讓我而不是青曼姐去接你回來,你覺得青曼姐要是知道了,心裡頭會好受嗎?」劉睿愣了下,道:「她不會因為這個吃你的醋吧?」高紫萱冷淡地說:「那誰知道?說不定的事,就最好別試。」劉睿想了想,也有道理,歎道:「那好吧,你明天再過來吧。」高紫萱叫道:「明天過來?靠,你真把我當你大老婆了?呼來喝去,時時刻刻得陪著你?你這小日子過得可是真美啊,兩個美女老婆天天陪著你!滾滾滾,給我下車!」

    劉睿被她諷刺得老臉通紅,訕訕的不敢再說什麼,又被她連連推搡,只能無奈且不捨的下了車去。

    高紫萱也沒跟他正式道別,倒車後離去了。

    劉睿望著她駕車駛出小區,直到看不到了,心頭忽然蒙上一層淒涼失落的感覺,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想到樓上家裡的李青曼,忙走進單元門往樓上爬去。

    門開後,裡面現出李青曼那清瘦苗條的身姿。她臉上滿是笑意,癡癡的望著門外的劉睿,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射出炙熱的愛意。劉睿走進門把她擁到懷裡,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關上門後,李青曼拉著劉睿往客廳裡走,埋怨道:「要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呢?吃飯了沒?」劉睿笑著說:「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不是週六晚上,就是週日早上,肯定會過來的。早吃了,來之前就吃了。」說著坐在沙發上,又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笑呵呵的打量著她。

    二人對視片刻,彼此不論神情還是眼神都充滿著柔情蜜意。

    劉睿說:「親一個。」說著仰頭衝她撅起嘴巴。李青曼坐在他腿上,算是高高在上,見狀非常聽話的低頭吻了下去。兩人狠狠的親了一個嘴,四唇相接的瞬間,都感覺彼此的靈魂與身體已經融合到了一處。

    李青曼撒嬌道:「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正準備洗腳睡覺呢。要是睡著了你才來,那你就吃閉門羹吧。」劉睿笑瞇瞇地說:「你不會爬起來給我開門嗎?」李青曼嗔道:「不開,懲戒你不提前打招呼。」

    二人擁抱著說了會兒親熱話,劉睿道:「你不是要洗腳嗎?我去給你打洗腳水。」李青曼受寵若驚,從他腿上坐起來,叫道:「不用,你坐著你的,我自己去洗就行了。」劉睿起身把她按坐在沙發上,道:「老公伺候老婆洗腳,那是天經地義的,你不許跟我客氣。要不然就是沒把我當老公看。」李青曼苦笑道:「你好像說反了吧?老婆伺候老公洗腳,才是天經地義。」劉睿捏捏她的小臉,道:「那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那一套,現在可是新時代新社會了,女尊男卑,呵呵。等著,我去給你打水,哪個盆子是洗腳盆……」

    幾分鐘後,李青曼那雙白皙嬌嫩的纖足已經踩在洗腳盆裡。她高高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劉睿蹲在地上,兩手在洗腳盆裡給自己搓洗雙足,手法溫柔細膩,一看就非常用心,感受著腳上傳來的舒適,心中感動之極,眼圈都有些紅了。

    劉睿給她洗完腳,唯恐她反過來給自己洗,端起盆子回到洗手間洗自己的腳去了。事實上,李青曼感動歸感動,心裡也想著給他洗一次,可又擔心那樣顯得太客氣,客氣不就是見外?彼此都快做夫妻了,還那麼見外幹什麼?所以就忍住了沒動手,穿著拖鞋跟到洗手間裡,站在他身後,輕輕撫摸他的頭部,安靜的看著他洗腳。

    等劉睿徹底的洗漱完畢,夫妻倆把外面的燈都關了,聯袂走進臥室,各自**,鑽進被窩裡,很自然的擁到一處。

    李青曼雖然來了例假,但這並不妨礙劉睿把玩她胸前的玉兔。劉睿把手放到她胸脯上,隔著薄薄的保暖內衣輕輕的抓揉著這兩隻寶貝,搓來揉去,不一會兒的工夫,竟然讓兩隻玉兔漲大成了圓球,其上那兩顆櫻桃更是漲硬得不像話。

    劉睿好笑不已,低聲道:「大了。」李青曼嗔道:「討厭。」

    劉睿把手從她內衣底襟摸進去,掠過她滑膩的肚皮,最終來到她胸脯之上,抓住其中一隻,與它來了最親密的直接接觸,越發感受到這隻玉兔的綿軟與彈性,忽然想到剛剛高紫萱在車裡說過,說她胸的罩杯已經跟身前佳人的一樣大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說的是真的,兩人胸部一樣大,那麼摸上去感覺會不會一樣呢?

    李青曼可不知道他腦袋裡在想高紫萱,柔聲道:「以後不用對我那麼好,會寵壞我的。」劉睿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只是握著那只**,歎道:「傻丫頭,給你洗個腳就算對你好了?你也太容易滿足啦。那是我這個老公應該做的。我不怕寵壞你,就怕冷淡你啊。我給白這幾年,會特別忙,在家的時間會很少,能陪你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要盡量多陪你,多寵你。」李青曼聽得非常高興,卻嗔道:「你才傻丫頭呢。我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傻丫頭,要叫也是叫傻姐姐。」劉睿哈哈笑道:「你就算比我大三十歲,在我這兒也是永遠長不大的丫頭,誰叫你是我老婆?」

    李青曼讓他管自己叫姐,只是隨便那麼一說,可不是真讓他叫,本來就以年齡大他三歲而耿耿於懷了,要是整天被他滿口「姐姐」的叫來叫去,還不得鬱悶死啊,笑道:「我真要是比你大三十歲的話,你還會娶我嗎?」劉睿道:「娶啊,八十歲的老男人能娶二十多歲的美嬌娘,我三十歲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娶六十歲的老太太?再說,咱們青曼就算是六十歲了,照樣是美貌如花,跟二十歲的女孩兒一個樣。」李青曼呵呵笑起來,道:「嘴兒可真甜。」劉睿道:「你又沒嘗過,怎麼知道我嘴兒甜?」李青曼聽了這話,就知道他要不正經了,羞道:「別鬧,不方便。」劉睿道:「親個嘴兒總該方便吧?」李青曼就嗯了一聲。

    劉睿便湊嘴過去,含住她的口唇親吻起來。李青曼被他吻了幾口後,也開始配合著吻他。兩人做了幾個嘴,劉睿問道:「我嘴甜嗎?」李青曼訕笑道:「嘗不出來。」劉睿便渡了舌頭到她嘴裡,在她嘴裡掀起了腥風血浪。李青曼小心翼翼的配合著他,小香舌圍著他的舌頭轉圈,偶爾也含住他的舌頭吮吸一陣。

    這樣親了一會兒,劉睿抽回舌頭問道:「這回嘗出甜了吧?」李青曼害羞的說不出話來。劉睿道:「還沒嘗出來啊,那就再吃幾口。」說著又要親她。李青曼忙推開他,撒嬌道:「別鬧了,再親就……就……」劉睿問道:「再親就怎麼了?」李青曼又說不出話了。劉睿想到女性在經期前後會有**高漲的表現,笑道:「再親你就忍不住了吧?」李青曼好奇的問:「忍不住什麼呀?」劉睿說:「忍不住想要啊。」李青曼羞答答的說:「你才忍不住呢。」劉睿笑道:「哦,原來你忍得住,也就是說,你已經很想要了,但是你一直在忍,對吧?」李青曼羞慚滿面,道:「哎呀討厭,快睡覺吧,別鬧了。」

    夫妻倆略微的親熱了下,又說了幾句**話,彼此間距離拉近不少不說,心情也變得極其酣暢舒美。在這種狀態下入眠,自然是一種極其難得的享受。

    既然準備睡覺了,那就不能再摟抱在一起,不然怎麼睡得著?劉睿將李青曼嬌軀放開,自顧自保持了一個較易入眠的仰臥姿勢,閉上眼睛後,腦海裡卻忽然浮現出高紫萱的美艷面孔,心中暗想,她一個人獨處閨房,會不會很孤單呢?

    次日早上醒來,身邊佳人已經不在。劉睿側耳辨聽了下,外面廚房那裡似乎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估摸著李青曼是忙碌早餐去了,想到自己在床上呼呼大睡,卻有老婆在廚房做早點,自己淨等著吃就行了,一股幸福的心情油然而生。

    記得以前跟前妻王麗萍過日子的時候,她由於被王樹春夫妻自小嬌慣,因此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廚房裡的事除了會洗刷碗筷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做。再加上自己將她當嬌妻看待,娶過門以後那是肆意寵愛,也就直接導致她從來不做飯。最開始她過門的時候,還洗洗碗筷,可等被自己寵壞了之後,竟然連碗筷都不洗了,每天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活脫脫一個公主……想想前生,再想想現在,兩相對比,當真是泥雲之別。

    他想到這裡,一轱轆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的穿好衣服,又跑到洗手間洗漱一番,隨後跑向廚房,叫道:「老婆,讓我來……」心裡說,就算青曼今後被自己寵壞,自己也不介意從現在開始就寵她,因為她是一個值得寵的女人,王麗萍給她提鞋兒都不配。

    吃過早飯,時間還早,兩人正商量去哪逛逛玩玩的時候,遠在雲州的沈元珠給劉睿打來了電話,竟然是向他說明「一二二二殺警奪槍案」的最新進展情況。

    劉睿頗有些哭笑不得,心說我又不是市委書記白旭光,才不會對這種案子多麼關注呢,你沈元珠總是跟我說這個案子幹嗎?你以為我對它很感興趣嗎?卻也不好當面說別的,只能耐著性子聽完。

    沈元珠說,那個持槍歹徒昨天在市南區殺害取款女子李某之後,搶劫她的座駕、一輛紅色寶來,駛出市南區,往南河縣方向駛去,隨後就消失在了公路上,並沒有進入南河縣城區。經過市局公安幹警與武警沿路追擊搜捕後,於昨天晚上九點多在南河縣北郊的一個樹林裡發現了被搶劫的寶來車。當時車裡空無一人,也沒有留下歹徒的任何痕跡。警方試圖使用警犬辨尋歹徒的身體氣味,卻因為寶來車裡香水味道過大而失敗。現在誰也不知道歹徒是跑到了南河縣,還是回到了雲州市,抑或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通緝令已經發到了下面的郊縣,各地都已經行動起來,嚴查身份不明的外地人進出。

    另外,在省城公安局坐鎮的部分專案組成員,經過一天一夜的全城搜找,尚未找到被歹徒劫持的那輛省城出租車的車主馬某的下落。看情況,如果不抓到那個歹徒,是不可能找到這個倒霉的司機師傅了。

    劉睿聽完後皺眉問道:「這不太可能吧?現在城區交通設施那麼發達,哪個路口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啊?專案組只需調取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不就能夠查到那輛出租車曾經去過的地方了嗎?再去那些地方一一搜找,還愁找不到人?」沈元珠道:「查了,據說專案組已經調取了城區各個路口總計數百小時的監控錄像,不過收穫甚微。你也知道,出租車就跟地溜子(雲州當地土語,即地老鼠)一樣,整天到處亂跑,上一分鐘還在這個區呢,下一分鐘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是所有的行蹤都能被路口的攝像頭拍到。再說了,也不是所有路口都有攝像頭……」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李青曼走過去開門,外面站著丰姿綽約的高紫萱。

    劉睿雖然正在打電話,可看到來人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歡喜起來,有種歡天喜地的感覺,真想手舞足蹈起來,對她曖昧的擠了擠眼,卻遭到了高大小姐的白眼。

    沈元珠歎了口氣,續道:「這個歹徒實在狡猾,做任何事都會快過當地警方一步,結果就導致我們一步慢,步步慢,現在再想抓到他,已經難了。」劉睿說:「是啊,他在暗,你們警方在明,他永遠處於主動,你們則永遠處在被動,不好辦啦。」沈元珠道:「其實咱們不怕這個歹徒屢屢作案,他做的案子越多,留下來的破綻就越多,就越容易抓到他。可就怕什麼呢,就怕他做完這次案子以後,就潛伏起來了,再也不露面了。那樣可就真正不好辦了,就算咱們警方是大羅金仙,也找不出他來……」

    高紫萱走進屋裡,疑惑的看了劉睿兩眼,道:「他這是說什麼呢?」李青曼搖搖頭,道:「不知道,好像在說什麼兇殺案。對了紫萱,河北區那個殺警察奪槍的案子你聽說了嗎?」高紫萱點了點頭,輕鄙的說道:「我還說呢,現在的警察也太屎蛋了吧,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這咱們還指望他們保護咱們?」李青曼倒從來沒這麼想過,聞言有些訝異,卻也跟著點頭,道:「據說死的是個派出所長,在自家小區單元門裡被歹徒用刀扎死的,紮了好幾刀呢。」高紫萱撇撇嘴,道:「那就更顯得他屎蛋了!哦,身上有槍,反而被使刀的捅死?說出去人們都得笑掉大牙。他也死得不冤,太屎蛋了!」

    劉睿剛剛打完電話,湊巧聽到高紫萱這話,給那個派出所長叫不平道:「那個歹徒是趁黑突然襲擊,一刀捅到心口上,人就癱了。那時候別說他手裡有槍了,就算有原子彈,也來不及用。其實他死得是真冤枉。那歹徒只是為了奪槍去的,跟他沒有半點冤仇。」高紫萱冷哼道:「我看電影電視,裡面的人就算被子彈打中了,暫時也死不了,還能再開槍打死對方。難道歹徒的刀還能比子彈更狠?那個警察完全有時間掏出手槍一槍打死歹徒,然後再死。」劉睿啼笑皆非,道:「大姐,影視情節還能信?那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現實中,普通人根本沒有那種反應時間。刀子扎到心臟裡,那一剎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怎麼會有報仇的念頭?」

    高紫萱橫他一眼,沒說什麼,問李青曼道:「你們今天有什麼活動嗎?」李青曼道:「正商量呢,打算出去逛逛。」高紫萱道:「今晚上是平安夜,和平區的聖心大教堂有聖誕節活動,咱們去開開眼界?」

    李青曼看向劉睿,問道:「你是不是下午就得回雲州了?」劉睿笑道:「可以明早上再回。」李青曼蹙眉道:「那你不是要早起了?」劉睿說:「早起就早起唄,我早就習慣了。」李青曼笑瞇瞇地說:「好,那晚上就去那個教堂轉轉……可是白天去哪呢?」

    高紫萱道:「去巴黎春天吧,我送你們倆聖誕禮物,然後再請你們吃大餐。」劉睿失聲笑道:「高老闆好大方啊,今天又要大出血給我們啦。」高紫萱輕描淡寫的說:「不算出血吧。上次你們雲州那個軒之寶的老闆不是賠了我一千萬嘛,咱們今天就花他賠的錢。」劉睿說:「不是自己的錢,花的就是不心疼啊。」高紫萱斜他一眼,道:「你少給我廢屁!我又不是沒花過自個兒的錢給你去巴黎春天買衣服,當時我心疼了嗎?」

    劉睿嘿嘿賠笑幾聲,對李青曼道:「算算時間,我從網上給你買的聖誕節禮物應該這兩天就到了吧。不過跟高大小姐要送咱的禮物一比,肯定是沒得比了。」李青曼有些小驚喜,問道:「你給我買的什麼?」劉睿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高紫萱撇撇嘴,道:「就你那兩把刷子還玩驚喜哪。青曼姐,你就別抱什麼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送不了你什麼好東西。」劉睿笑道:「你還少給我那麼說,你是不是見我給青曼送禮物而沒你的份,你嫉妒啊?」高紫萱嗤笑道:「對,我嫉妒,我嫉妒得都快不行了!」

    李青曼苦笑道:「你們倆真是活冤家啊,一見面就要鬥嘴,吵得我耳朵都疼了。好了,走吧走吧,不管去哪,快走吧。」

    劉睿與李青曼各自收拾隨身攜帶之物,高紫萱就站在門口等著。過了幾分鐘,三人一起下了樓去。坐進高紫萱的座駕裡後,由劉睿駕車,往巴黎春天百貨所在駛去。

    李青曼與高紫萱坐在後排,姐妹倆親密的勾著手臂,隨意閒聊。

    劉睿在前排邊小心駕車,邊聽二女閒聊,但聽她倆從衣服聊到首飾,又從首飾聊到化妝品,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轉到了面部肌膚的保養上。高紫萱給李青曼推薦了幾款面膜,還說抽時間買過來送她用。

    劉睿聽到這裡心中大樂,心說有這位富可敵國的大老婆照顧著老婆青曼的吃穿住用,自己這個老公可就要省去不少花銷了,雖然那也未必能花多少錢,總是給自己省事了不是?嘖嘖,有這麼一個大老婆的感覺真是妙啊。

    車行一陣,李青曼與高紫萱的話題已經轉到了正在籌備的婚禮上面。

    劉睿就聽高紫萱在後排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套,什麼打算請某家在省城最知名的婚慶公司,什麼又打算請某個從省電視台辭職下海專做婚禮司儀的某著名女主持人,又說什麼婚禮儀式打算訂在香格里拉酒店的貴賓廳裡,每桌標準是多少多少錢……只聽得又是驚訝又是感動,驚訝的是,她一個沒結過婚的女子能考慮得這麼細緻周到;感動的是,她為自己與青曼的婚禮忙前忙後,卻不要分文報酬,光是這一點,就值得自己跟她結交一輩子,做一輩子的朋友,也對她好一輩子。

    李青曼也很感動,握著高紫萱的手說:「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高紫萱翻手過來拍拍她的小手,道:「咱們姐妹還用說這種話?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大婚那天,肯定要有個地方洞房吧?那個誰……開車的那個,別給我裝聽不見,你有打算了沒?在哪洞房?或者說,新房定在哪了?」

    劉睿說:「這個還沒考慮。」

    李青曼反問道:「直接把我家當做新房不行嗎?」高紫萱歎道:「哎喲我的姐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那是你的家,女方的家,你看誰們家結婚把女方家當做新房了?除非是上門女婿。劉睿是要倒插門嗎?呵呵。」李青曼笑道:「當然不是了。」高紫萱接口道:「對啊,所以男方必須要準備一套新房,要不然啊,就等著被人笑話去吧。」

    劉睿說:「我們新房在雲州呢,還有必要在省城再準備一套?」高紫萱道:「那也是有套新房好,圖個吉利,也氣派添彩,要不然多寒磣啊。」劉睿想了想,道:「白書記家行不行?要麼就在酒店開一間房當新房?」高紫萱不耐煩的擺手道:「得了得了,問你們還不如不問呢,一個個都跟糊塗蛋似的。這樣吧,我把我在和平區一套新房子送給你們吧,當做你們的新房,也算是我給你們二人結婚大喜的禮物。」

    劉睿與李青曼都是大吃一驚。

    李青曼拉住高紫萱的手臂道:「那怎麼行?我不要。要買新房子的話,我們自己買。」劉睿也回頭說道:「用不著你送,我們自己買吧。」

    高紫萱道:「你們倆都知道我的脾氣,我也就不廢話了。這房子我既然說出口要送了,你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們倆商量商量吧,過戶的時候寫誰的名字好,抽時間咱們就去過戶了它。」李青曼歎道:「哎呀丫頭,你怎麼這樣呢?」高紫萱笑呵呵地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啊。」

    劉睿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高老闆這麼慷慨,那我們也不矯情了,就收下來了。房子過戶給青曼吧。」李青曼一聽就急了,拍了拍他的肩頭,嗔怒道:「哎我說你,你真好意思啊,紫萱說送你就要。那是套房子,不是別的東西。和平區的房子,一套怎麼也得一百多萬呢……」劉睿笑著截口道:「紫萱不是剛得了一千萬嘛,咱們就當是跟著分享鬥爭成果了。」李青曼嗔道:「那是紫萱該得的賠償,關你什麼事啊?你憑什麼厚著臉皮跟她分享啊?再說了,人家4s店車都被砸了,修理不要錢嗎?這一千萬說不定都不夠呢。」

    兩人正在爭辯,高紫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於是二人都閉上了嘴巴。

    高紫萱摸出手機看了看,是個未知的座機號碼,看系統提示該電話來自於北京,微微一怔,自言自語的說:「北京來的電話,這是誰啊?」說完等了下,等電話響到第三波的時候,才接起來。

    李青曼趁她打電話,上身湊到劉睿身後,伸手過去在他肋下捏了一把,低聲在他耳後說道:「房子不能要,要的話就自己買。」劉睿笑著拍拍她的小手,道:「好,好,聽你的。」心中暗道,以高大小姐的脾氣,必然是說到做到,你想不要都不行,她肯定有辦法送到你手裡,你何苦跟她矯情?

    他偷偷聽著高紫萱打電話,只聽她語氣迷茫的道:「是啊,我就是……對,對……你怎麼知道的?在啊……對,在我這兒……不賣!呵呵,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錢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堆紙……想看一下?呃……好吧,什麼時候……行,好……嗯……好吧……好的……嗯……就這樣……拜拜。」

    劉睿聽她打完電話,從後視鏡裡望過去,見她緊蹙娥眉,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二人四目在後視鏡裡對上,相持一會兒後,高紫萱劇烈咳嗽起來,隨即低下了頭。

    趕到巴黎春天百貨以後,高紫萱拉著李青曼來到一個國際著名品牌的牛仔褲店裡,隨意掃了幾眼,就挑選了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給她,不由分說就讓她去試衣間裡試。李青曼其實並不怎麼愛穿牛仔褲,一來是工作性質有些嚴肅端莊,堂堂的女處長穿著時尚牛仔褲可不像話,二來是自身年紀較大,再穿牛仔褲這種年輕人喜好的衣服稍嫌裝嫩。可惜高紫萱根本沒給她反對的機會,直接把她推到了試衣間裡,確認她確實在裡面換穿以後,轉身直奔劉睿走去,表情非常嚴峻。

    劉睿覺得她的舉動有點反常,估計是故意支開李青曼,好跟自己說話,等她走到近前時問道:「出什麼事了?」高紫萱說:「你倒是機靈。是這麼個事兒,北京有個古董商,想收購咱們那顆玳瑁。我拒絕了。他又提出要看一下,我當時答應了,但是事後想想,好像有點不妥,後悔了。」劉睿非常奇怪,道:「他是怎麼知道那顆玳瑁在你手裡的?」高紫萱歎道:「哎呀,你忘了嘛,那顆玳瑁還是從故宮博物院來的老專家給辨認出來的呢。那個古董商跟那個老專家是好朋友,有次酒宴的時候聽那老專家提起了這顆玳瑁,非常喜歡,就從他嘴裡打聽出來我是玳瑁的主人,又要到我的聯繫方式,這就給我打電話了唄。先提出買,被我拒絕了就改口說看,其實還是賊心不死。」

    劉睿凝眉道:「那顆玳瑁可是稀世珍寶啊,如果你不打算賣的話,就一輩子也不要給外人看到。你應該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吧?碰上正直的人還好說,可要是給卑鄙小人看了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招災攬禍啊。」高紫萱道:「是啊,我也是剛想明白這個道理。怎麼辦?」劉睿道:「你那麼聰明還問我怎麼辦?馬上回電話啊,告訴那個古董商,就說不給看。」高紫萱蹙眉道:「可是就算我說了不給看,他該知道那顆玳瑁在我手裡邊還是知道了啊。我現在好後悔啊,剛才為什麼要承認在我手裡邊呢?」劉睿想了想,歎道:「也是啊,不管你給不給他看,他該惦記了還是會惦記。嘶,這下可是麻煩了。」

    兩人正發愁呢,李青曼穿著牛仔褲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表情怯怯的看向二人,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二人一起走過去,打量她穿著這條牛仔褲的外形,但見她雙腿在牛仔褲的包裹掩映下,顯得瘦生唯美、筆直頎長,你還別說,比穿正統西褲性感了不知道多少倍。

    高紫萱讚道:「多漂亮啊,看我眼光不錯吧,就要這條了……服務員,開票。」

    劉睿也是暗暗稱讚,不過他注意的地方與高紫萱注意的可是完全不同。高紫萱關注的是李青曼穿上這條牛仔褲以後的美感,他則是關注這條牛仔褲所能帶來的性感。雖然實質是一樣的,二人卻因性別的不同而產生了品位上面的偏差。

    李青曼卻不想要這條牛仔褲,拉著高紫萱的手道:「別買了,我不喜歡……再說了,我一年也沒幾天能穿牛仔褲,給我買是完全浪費……」高紫萱笑盈盈的說:「哪怕你一年只穿一天,也算我的心意沒有白費。就要這條吧,服務員,別愣著了,開票啊。」

    等李青曼進試衣間脫換的時候,高紫萱問道:「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劉睿愁眉苦臉地說道:「還能怎麼辦?你說不讓看,他也是惦記上了;你讓他看,他一旦看到真傢伙,肯定會更加的覬覦。總之,你是跑不了了。」高紫萱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嗔怒道:「快給你大老婆想辦法!要不然你大老婆就被人盯上啦。」劉睿呵呵笑了起來,心說這位大老婆就是可愛啊,撒嬌都撒得那麼迷人,真是愛死她了,眼珠一轉,已經有了主意,道:「為今之計,就是讓他死心。怎麼才能讓他死心呢,不讓他看肯定是不行的,對吧?」高紫萱連連點頭。

    劉睿又道:「讓他看到真玳瑁肯定更不行,別說是他了,換成任何一個人看到那等寶貝,也絕對會想千方百計地弄到手。」高紫萱怒道:「你少給我廢話,趕緊說真格的。靠,我沒心情聽你廢話連篇。」劉睿道:「我這不是用的排除法嘛,別著急啊。你看,一是不能不給他看,二是不能給他看到真傢伙,那麼辦法就來了,我們找個西貝貨給他看,讓他一看之下就死心,不就完了嗎?」高紫萱不耐煩地問道:「什麼是西貝貨?」劉睿賣弄道:「西貝者,賈也。賈與假諧音,所以西貝貨就是假貨,假冒的東西。你冰雪聰明、天下無雙,還沒聽懂嗎?」

    事實上,高紫萱以女流之輩,在省城車行做得風生水起,固然是靠著身後高家的門庭勢力,本身也是聰慧機敏。她從入行到現在,這麼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領悟了不知道多少的經驗與教訓,早就已經歷練成了女強人。這樣一個女子,在面對眼下北京古董商覬覦她的玳瑁這件事上,不可能想不到應對之策的。只是,身前既然站著一個可以信賴、可以托付的男人劉睿,自己就懶得去思考應對之策了,所以才把此事推到他身上。

    由此可以看到,女強人也不會在任何時候都擺出一副女強人的姿態的,有些時候,她們並不介意在心儀的男子面前撒嬌賣乖。

    高紫萱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跟劉睿在一起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選擇依賴他,聞言皺眉道:「你是說,找顆假的寶石冒充玳瑁給那個古董商看?」劉睿點點頭,道:「唯有如此,才能讓他一看之下就會死心。我們要挑選一顆與那顆玳瑁大小顏色都相差不多的寶石給他看。他看過後,覺得沒什麼稀罕的,也就會死心了。」高紫萱道:「他要是認出來是假的怎麼辦?」劉睿淡定的笑了笑,道:「不可能的,他沒有見過真的,又怎麼能分辨出假的來?你不要忽視一個細節,他是在酒席上從那個老專家嘴裡聽到有關玳瑁的事的,因此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實物。咱們給他個假貨看,他也分辨不出來。」

    高紫萱剛要說什麼,瞥見李青曼從試衣間裡出來,就明智的閉緊了嘴巴,上櫃檯那裡刷卡付賬。

    從這家店出來,高紫萱又把李青曼帶到一條名牌女士西褲店裡,還是讓她試褲子。

    李青曼哭笑不得,道:「紫萱啊,我不缺褲子了,你給自己買吧,我不要了。」高紫萱笑瞇瞇地說:「要的要的,多買幾條沒關係,可以以後穿嘛。」說著挑選了一條褲子,把她推到了試衣間裡。

    劉睿好笑不已的看著這一幕,暗暗搖頭。

    高紫萱打發了李青曼之後,走回他身前,一臉猶疑的說:「可是咱們那顆玳瑁是有流光溢彩效果的,而且晚上會發出夜光。那個古董商就算沒見過真傢伙,可也肯定聽說過這兩個特效吧?他一看咱們拿出來的假貨沒有這兩種效果,不就知道咱們在騙他了?」

    劉睿獻計道:「流光溢彩這種效果,要不是見到那顆玳瑁,我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世上存在的,相信其他人也不會信世界上有這種寶貝,咱們可以說這是美溢之辭,是自吹自擂的說法,相信那個古董商也不會死較真兒。至於發出夜光,就太簡單了。你不是說過,曾經有珠寶專家見到那顆玳瑁會發光的時候,誤以為它是螢石?那麼好,咱們就知道螢石可以發夜光了。接下來,你在省城找尋一下螢石珠子的存在,看誰們家有,就買過來;如果找不到,再看看有沒有螢石加工廠可以切削類似的寶珠出來……暫時找不到也不用緊張,你可以拖啊。一天找不到可以代替真傢伙的假貨,你就一天拖著那個古董商,不讓他過來。等你什麼時候找到假貨了,再讓他過來看,不就得了?」

    高紫萱聽他這番話合情合理、半點破綻也無,大為高興,打量著他說道:「你還真有一套!」劉睿笑瞇瞇的低聲道:「那是,不然怎麼做你老公啊?」高紫萱聞言也不羞惱,道:「你這條計策要是能夠成功騙掉那個古董商的話,我不介意給你點小獎勵。」劉睿眼睛一亮,笑道:「是嗎?是什麼獎勵?」高紫萱嫵媚的橫他一眼,道:「你猜?」劉睿道:「我猜不到,你告訴我。」高紫萱說:「到時候再說,誰知道那一天我心情好不好呢?嘿嘿。」說完又道:「既然這樣,那下午你就陪我去收購螢石珠。」劉睿吃驚不已,道:「啊?下午就去收購?」

    在巴黎春天百貨商場一通購物下來,已經十二點出頭了。高紫萱為自己、為劉睿夫妻購買了價值總計十來萬的名牌衣物。十來萬塊錢,聽起來貌似不少,是個大數目,可是在以豪奢品牌著稱的巴黎春天百貨裡面,不過能買七八件衣服而已。饒是劉睿已經有了不少存款,可是見到高大小姐如此大手大腳,也是受驚不輕。

    購物出來,三人在一家台灣餐廳裡用了午餐。

    吃飯的時候高紫萱提起,下午要去收一顆螢石珠子,希望二人陪她一塊去。

    劉睿早已跟她有了計議,所以聞言一點也不吃驚,也很願意陪她。李青曼聽後也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出來了就是玩逛來了嘛,怎麼玩不是玩?跟她去收下珠寶古董估計也很有意思。

    李青曼還擔心劉睿不樂意呢,勸他道:「反正也沒事,就陪她一塊去吧。」聽她這麼一說,劉睿故意勉為其難的道:「好吧,看老婆你面子,我就陪她去一趟吧。」

    高紫萱臉上笑嘻嘻瞧著他,桌子底下卻已經狠狠給了他一腳,由於動作太大,把李青曼也給驚動了。

    李青曼知道老公被她踢了一腳,幽然歎道:「我說你們倆就不能和平共處嗎?不是鬥嘴就是打架,唉,真拿你們沒辦法。」

    吃過飯以後,由高紫萱駕車,帶著劉睿與李青曼去收購螢石珠子。

    她也不是沒有目的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亂碰,而是先聯繫了省城一些比較熟悉的珠寶收藏家,打了七八個電話,沒有任何結果,卻也沒有氣餒,而是駕車去了東華區最有名的文物古董舊貨市場。

    東華區是靠近和平區的老城區,最早是靖南城的內城,歷史比和平區還要悠久,不過近現代以來,其經濟發展與城建速度卻遠遠落在和平區之後。

    高紫萱給劉睿介紹道:「東華區的人一看被和平區落下那麼遠,不高興了,嫉妒,羨慕,經常說酸話。東華區的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想當年,我們東華區蓋大樓跑汽車的時候,他們和平區還都是菜地呢。」劉睿笑了笑,道:「這才是最典型的國人心理啊,永遠只記得自己以前的輝煌,不想正視人家現代取得的成績。到了現在,還整天拿古人的四大發明說事呢,完全看不見人家美國的探險飛行器都要飛到火星上去了。」

    高紫萱不愛跟他聊這種沉重的話題,道:「你知道北京有個潘家園舊貨市場吧,那邊賣的都是老輩子傳下來的古董跟文物,咱們現在要去的這個東華區的舊貨市場,跟北京那個潘家園市場是一樣一樣的,規模也不見得比那小。」劉睿說:「你管他規模多大呢,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那兒收到珠子。」高紫萱說:「應該差不離,我以前來這兒逛的時候好像在哪家店見過。」

    車到舊貨市場門口,就不能往裡開了,只能停在路邊。三人下車,步行走進舊貨市場。

    劉睿打眼一望,好傢伙,這個舊貨市場可真是不小,整整一條步行街,入目的先是擁擠不堪的人流,當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男女老少,高低胖瘦,各色人等,皆是不同,怕不得有上萬人。路兩邊擺滿了各種地攤,地攤兩邊則是一家家古香古色的店舖,人們或蹲在地攤前瀏覽各種商品,或在店舖裡進進出出,整個市場喧鬧熙攘,其熱鬧程度就跟廟會一樣。

    高紫萱打趣劉睿道:「你可得把青曼姐拉好了,要不然就被擠沒影了。」劉睿笑著牽起李青曼的素手,問道:「我拉著青曼,誰拉著你啊?」高紫萱抱住李青曼的手臂,道:「青曼姐拉著我。」

    三人隨著人流往市場裡面走去,由於要瀏覽路兩邊地攤上的東西,所以腳步放得極慢。初步是這麼打算的:進入市場的時候,先在地攤上尋找螢石珠子的存在。如果地攤上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等走到盡頭往回來的時候,再去兩邊的店舖裡尋找。

    來到一個地攤前,劉睿凝目打量,見這個地攤長有三米左右、寬有兩米差不多,攤主在地上鋪了三米乘兩米大小的一塊氈布,在上面擺滿了貨品,再把目光投向這些貨品,好傢伙,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簡直就是一個小雜貨鋪啊。

    上面都擺了什麼呢?青銅類的有,鼎、劍、鐏、槍頭等;玉石類的有,鐲、鏈、珠、佩、環等;錢幣類的有,刀幣、貝幣、各朝各代的銅錢、袁大頭等;項鏈類的有,綠松石鏈、珍珠鏈、朝珠、檀香木等;瓷器類有,碗、盆、罐、碟等;絲綢布製品有,繡花鞋、三寸小鞋、清朝女人踩的那種宮鞋、龍袍、朝服、官帽等;書籍類有,各種線裝本的老書、文革時期的書籍、紅衛兵語錄等。這還只是叫得上名來的東西,還有很多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其名。

    劉睿第一次逛這種古董文物市場,看到一個小小的地攤上就有這麼豐富的類型與貨品,只看得咂舌不已,非常驚訝,真想蹲下去每一樣都仔細的看一看把玩一下,可是到底沒忘此行的真正目的,於是強自收起獵奇的心理,不看那些與螢石珠子無關的東西。

    三人一路走向市場深處,你還別說,最少在兩個地攤上發現了螢石珠子的存在。其中一個地攤給出的名目是,「戰國螢石珠」,一共五顆,每顆都是衛生球大小,在頂端鑽了小孔,表面粗糙磨損,品相非常之差,高紫萱與劉睿誰也沒有考慮;在另外一個地攤上,是一顆貨真價實的大號螢石珠子,比那顆玳瑁還要稍大一些,類似小號的健身石球,通體鵝黃色,晶瑩光潔,乍一看倒像是一顆田黃石玉雕出來的寶珠。用兩隻手摀住這顆珠子,不透光進去,然後用眼睛從指縫裡望進去,可以看到珠子散發出藍綠色的幽芒,正是一顆典型的「夜明珠」。

    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邋遢男子,見劉睿三人對這顆珠子非常感興趣,搭訕道:「買不?夜明珠,全舊貨市場獨此一家,錯過了就不會再有,哎……正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買了就不後悔呀!」

    高紫萱蹙眉看向劉睿,小聲道:「可惜顏色不對。」劉睿也覺得這珠子太黃,與那顆玳瑁的淺亮藍色差得太遠,若說流光溢彩可以糊弄過去的話,那麼顏色上面的巨大差異,就很可能瞞不過那個古董商了,道:「看看再說吧。」

    攤主一聽二人要走,忙起身叫道:「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喲,整個舊貨市場就我這一顆夜明珠哦。你們要是看上了不買,讓別人買走了,你們可就後悔去吧。這珠子也不貴,五千塊,你們誠心買,我就給你們打個八折,四千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

    劉睿問道:「你說整個舊貨市場就你這一顆夜明珠,不對吧,我們剛才一路走過來,看到了好幾顆呢。我也納悶呢,怎麼人家的珠子都是白色或者淺藍色的,偏你這個是黃色的?」攤主叫道:「那是因為他們的都是假的,只有我這一顆是真的。不信你試試夜光效果,嘿……他們那個,不事先采光的話,晚上根本亮不了。你再看看我這個,就算一直在地窖裡放著,晚上也會自己發光。」

    劉睿聽到這個回答,並不滿意,現在自己與高紫萱糾結的不是珠子發不發光,而是顏色不對,又問:「你就沒有別的顏色的了?只有這麼一顆黃色的?」攤主道:「對,就這一顆,你還想要什麼顏色的呀?我告訴你啊,這種寶貝可遇不可求,你能遇上就是你的福氣,還想挑顏色?那怎麼可能啊。你知道這顆珠子我是怎麼得來的嗎?」劉睿好奇的問道:「說說唄。」攤主興奮的道:「嘿,這是我去揚州淘寶貝的時候從鄉下一個老漁翁手裡收上來的。他說他去江裡邊撈河蜆的時候,一網拉上來,往船上一倒,除了石子河蜆之外,還有這顆珠子。他以為這是龍王水晶宮裡的夜明珠,拿到家裡邊就給藏起來了。後來我到他們家上門收寶貝,老漁翁這才拿出來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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