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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80 倩狠霞淳只緣嗔 文 / 野賊僧

    80倩狠霞淳只緣嗔

    劉睿笑呵呵地瞧著這個帥氣的男警,話語卻很不客氣,問道:「我敢問一句,段小倩是你的呀?」男警臉色往下一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給臉不要臉是吧?」劉睿冷笑道:「你算神馬東西,也配跟我說這話?別說你不是段小倩老公了,就算你是她老公,我跟她怎麼樣關你屁事?你小子管得也太寬了吧。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男警死死瞪著他,雙目中噴出怒火一樣的東西,兩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成了拳頭。劉睿嘿然笑道:「本來,我對段小倩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好好跟她處處,說不定啊,我還能跟她成了呢,哈哈,哈哈哈。」

    他已經猜出來,這個男警非常愛慕段小倩,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敵視甚至警告自己,他愛慕就愛慕去吧,沒人攔著他,可他幹嗎對與段小倩接觸的別的男人都這麼敵視呢?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吧?段小倩是你家的呀?對於這種小肚雞腸、任性乖張的傢伙,故意跟他對著幹是懲戒他的最好手段,所以才特意這麼說。

    你不讓我靠近段小倩,我就偏偏纏著她,偏偏不順你的心意,你能咋地?

    這男警氣得咬牙切齒,面部肌肉完全扭曲,猙獰得如同廟裡那凶神惡煞般的四大天王。

    他越生氣,劉睿就越開心,雖說跟這種小人物較勁有點自降身份,可誰叫他招惹自己?反正也是無事,逗逗他也是個趣兒,笑道:「剛才小倩跟我在包間裡糾纏,你瞧見了?嘖嘖,真奇怪啊,你在哪瞧見的呢?難不成你的眼睛會拐彎,我沒見你站在門口啊,你怎麼就瞧見了呢?那你瞧見她親我來嗎?呵呵,嘿嘿。」

    今晚市公安局組織的這次娛樂場所突擊檢查行動,出動了市局治安管理支隊的所有大隊。這個男警跟段小倩不是一個大隊的,所以在ktv行動的時候就沒在一起。他只是路過一條走廊的時候,突然看到段小倩滿臉紅暈的從某個包廂裡跑出來,那副宜嗔宜喜的小模樣實在動人,心裡非常納悶,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什麼事了。結果,沒一會兒,劉睿與張慧又從那個包廂裡走出來。

    他不認識張慧,只認識劉睿,一眼把劉睿認出來,就想起了剛才段小倩急匆匆跑出來的羞臊模樣,再想起她曾經特意去市委門口找他還工作證,胸中那股子醋意就再也隱忍不住了,所以才快步追出來叫住他威脅他,生怕他跟自己搶奪段小倩。現在,聽他說段小倩剛剛親過他,又驚又氣,差點沒氣暈過去,就覺得喉嚨那裡甜絲絲的,都要氣出血來似的,再也忍不住了,罵道:「你他媽去死!」說著衝上去,揚起拳頭就打向了劉睿的面門。

    劉睿根本就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只是礙於他的警察身份,不願意跟他動手罷了,快步後退幾步,指著他道:「你別打人我告訴你,你打人我可告你。」這男警已經氣瘋了,哪裡會顧及別的,見他後退還以為他怕了自己呢,於是緊追不放。後來劉睿實在不耐煩了,出手叼住他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推。這男警就被推得連連後退,好懸沒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劉睿望著他,苦笑搖頭,轉身快步離去,避免跟他衝突升級。

    這男警見他走遠,也不好追上去,想了想,轉身往ktv裡跑去。此時的他,眼睛都給氣紅了,氣呼呼的,臉色陰沉之極,進門的時候有同事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逕自往裡面找去。

    在最裡面一個服務台旁邊,他找到了段小倩,衝上去叫道:「小倩!」段小倩臉色平淡的看他一眼,道:「葉少秋,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我還沒到耳背的歲數吶。」這男警葉少秋道:「小倩你……你……你跟……」段小倩不耐煩地說:「什麼你你你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葉少秋哼了一聲,道:「你跟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段小倩奇道:「哪個傢伙啊?」葉少秋道:「就是……就是你上次去市委門口見的那個傢伙。」段小倩微微一怔,臉色就紅了,氣鼓鼓的說:「他?哼哼,他是我的……」說到這忽然醒悟過來,沒好氣的橫他一眼,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葉少秋大驚失色,道:「你……你跟他……」段小倩嫵媚的給他一個白眼,道:「你少胡思亂想,我跟他的事跟你沒關係。」葉少秋氣咻咻的說:「怎麼沒關係,你……」段小倩瞥了眼四下,道:「行動還沒完呢,你少說不相干的。」葉少秋哼了一聲,低聲道:「你剛才跟他在包廂裡幹嗎來?」段小倩羞得臉孔通紅,冷艷之外多了幾分媚態,斥道:「葉少秋你有病吧?我的事憑什麼要你管啊?我告訴你,你少給我打聽這個。」葉少秋咬咬牙,算是徹底豁出去了,急赤白臉的叫道:「他說你剛才親他了,是真的嗎?」

    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段小倩在這一刻的表情變幻,因為實在是太快了,從震驚到呆住,從驚呆變成害羞,又從害羞變成憤怒,最後從憤怒變成暴怒……而臉色在這複雜的表情變幻中也是連連變化,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再由青白變成紫漲的茄子色。葉少秋站在她身前都看呆了,看得歎為觀止,還以為她學會了川劇中的變臉絕技。

    段小倩猛地一拍櫃檯桌面,叫道:「那個混蛋在哪呢?」葉少秋從來沒見過她如此生氣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受驚不淺,生怕她遷怒自己,呆呆的說:「外……外邊。」段小倩毫不猶豫就衝了出去,原本冷艷嫻靜的她,這一刻比跳牆的兔子還要急躁。葉少秋想要喊給她「他好像已經走了」,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瞧著她跑出去。

    段小倩跑出ktv,四下裡尋找劉睿,自然找不到他的蹤影,他早就打車回家去了。

    女警花找不見他人,一肚子火氣發洩不出去,只恨得連連咬牙,肚子裡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到了,倏地想到自己手機裡有他的手機號,幾乎是下意識就把手機掏了出來,翻到他的名字後按下了撥打鍵,可是轉念一想,打電話管什麼事?至多是罵他幾句罷了,可是罵他能解氣嗎?想到這,忙又將電話掛掉,靜下心來想了想,想到一個報復他的法子,俏臉上這才露出笑意,自言自語的說:「混球兒,你給我等著,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她轉身要走,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少秋已經跟了過來,就在自己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偷偷望著,臉色一板,道:「你跟蹤我?」葉少秋悻悻地走近她,道:「我是不放心你,我跟蹤你幹什麼?再說了,我跟蹤你也不會害你啊。」段小倩冷淡地說:「你還是不放心別人去吧,我用不著你不放心。」葉少秋心一橫,朗聲道:「小倩,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應該明白。你今晚上就給我一個痛快話,跟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要是跟他好,我馬上退出。哼,我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段小倩戲謔的瞧著他,道:「我要是不跟他好呢?」葉少秋大喜過望,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就高漲起來,好像精神煥發了似的,道:「那……那當然最好了,那……那我還有機會,呵呵。」段小倩看著他傻樂,忍俊不禁笑出來。葉少秋還以為她同意自己追她了呢,心裡樂開了花,可憐巴巴的說:「小倩,我……」段小倩快步往ktv門口走去,道:「我什麼我,快點回吧,行動還沒結束呢,想讓領導批評你啊?」葉少秋心裡甜絲絲的,如同喝了蜜一樣,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陪笑道:「小倩你真好……」

    翌日上午,市委召開常委擴大會議,聽取市人大常委會黨組、市政協黨組關於今年工作和明年市「兩會」籌備情況匯報,研究《關於增強人大監督剛性和監督實效的意見》。市委書記白旭光主持會議。

    有朋友可能不明白了,聽說過市委常委會,可是市委常委擴大會議又是什麼東西?其實也很好理解,所謂「擴大」,自然是在原有基礎上增加人數的意思。也就是說,在原先十一位市委常委的基礎之上,又增加了一些人來開這個常委會。又有人問了,增加的都是些什麼人?答案也很簡單,是與當前會議內容有關的相關部門的人員。譬如這一次,研究討論的是市人大與市政協的工作,那麼就吸收了一些市人大與市政協的領導幹部來參加此次會議。不叫他們來行不行?當然不行了,聽取的就是這兩個機構的工作匯報以及明年年初兩會的籌備情況,他們的人不來還行?

    這次常委擴大會議,市委這邊還是劉睿在做會議記錄,不過市人大與市政協也都有各自的工作人員在記錄相應的會議內容。

    說起來,白旭光作為市人大常委會的代主任,也是市人大的主要領導。不過他工作重心都在市委這邊,市人大常委會那邊平日由副主任主持日常工作,只有碰到重大事項的時候才來找他拿主意。

    會議首先聽取了市人大常委會黨組關於今年工作和市xx屆人大x次會議籌備情況匯報、市政協黨組關於今年工作和市政協xx屆x次會議籌備情況匯報。

    這兩個正在籌備中的會議俗稱「兩會」,通常是每年新年年初的時候同時先後召開,就本次最近的「兩會」而言,距離今日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對於這兩個會議,劉睿比較關心的是市人大那個會議,因為老闆白旭光頭上市人大常委會「代主任」的頭銜將會在那次會議上被摘掉,將被選舉為正式的主任。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完全用不著擔憂。

    與市兩會的步伐並不同步,市下面各縣區的兩會也都會在明年年初那幾天舉行,將會有很大一批頭上帶著「代」字的領導被提正,比如劉睿的乾哥、市南區政府的代區長劉明,又比如剛剛從縣委副書記位子上提為縣長的雙河縣代縣長方雲輝。這些人肯定無時不在期盼著兩會準確的說是人代會的到來。

    劉睿胡思亂想著,忽然想到了准岳父李舟行頭上,他也是剛剛從常務副省長提成了代省長,如今距離省人代會也不遠了,再有一個月左右,他頭上的代字也會被摘掉,從此成為山南省的二號首長,真正的封疆大吏,到了那時候,他恐怕是威勢更隆吧,自己也差不多快跟青曼完婚了,這之後如何給他做女婿,如何能讓他更滿意,如何徹底融入他們李家,還真要好好思量思量,總不能把青曼娶到手以後就稀里糊塗的過下去,那樣肯定是不行的。

    他在凝神思慮,會議在繼續進行。

    會議對市人大常委會黨組和市政協黨組今年的工作予以充分肯定,指出明年要重點圍繞確保經濟社會穩中向好、改革創新實質突破、扶貧解困等等重要中心任務,進一步發揮好各自作用。

    劉睿給白旭光擬的講話稿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不過作用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因為白旭光經常脫稿講話,並在他的稿子裡揉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這似乎並不影響發言效果,反而比單純的講話稿更厚重更靈活了。

    劉睿將他這些臨時性的發揮全部速記下來,準備散會後回去仔細研究一番,一方面是學習瞭解老闆的講話方式與思路方式,另一方面是補充完善自己的擬稿能力。

    給領導做秘書,就是要時時擺正自己的心態,永遠不能滿足自傲,那樣會止步不前,要始終把自己當成一個狗屁不通的小學生,是領導賞賜自己跟他學習進步的機會,要像敝帚自珍一樣的珍惜每一個學習的機會,如此方能不斷進步。

    會議進入到後半場,眾常委研究並原則同意《**雲州市委關於增強人大監督剛性和監督實效的意見》,指出,黨的十七屆x中全會關於健全「一府兩院(政府,法院與檢察院)」由人大產生、對人大負責、受人大監督制度的重要論述,為加強和改進人大監督工作指明了方向。「一府兩院」要增強對人大負責、受人大監督的自覺性和主動性,人大要加強對「一府兩院」的監督剛性和監督實效。要進一步加強和規範人大常委會討論決定重大事項制度,加強和改進人大監督方式,加強對政府財政全口徑預算決算的審查和監督,加強對任命、決定任命的地方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履職情況的監督,擴大人大代表和群眾對人大監督工作的參與等……

    這裡說得還是挺動聽的,實際上,在座所有人心裡都清楚,人大只是一個擺設,任何重大事務的決定權都在黨委手裡捏著呢。說什麼人大監督這個、審查那個、任命誰個……說白了,它也就是絮叨絮叨,痛快痛快嘴罷了,真正的權力還得看黨委。黨委不發話,它也不敢擅自做什麼。事實上,白旭光這個市委書記,同時兼任人大常委會的主任,就已經清清楚楚的表明了這個內在深意:人大,也要聽黨的。

    劉睿聽得暗暗好笑,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是有一小姑娘看報紙,完事問媽媽:什麼是黨委啊?媽媽說:黨委就是你爸,整天不幹活,還老罵人。小姑娘又問:什麼是政府啊?媽媽說:政府就是你媽我,整天幹活,還被你爸罵。小姑娘再問:什麼是人大啊?媽媽回答:人大就是你爺爺,名義上是一家之主,但整天提個鳥籠子,啥事也不管。小姑娘繼續問:什麼是政協啊?媽媽說:政協就是你奶奶,整天嘮嘮叨叨,但是沒人聽她的。小姑娘還問:什麼是團委啊?媽媽說:團委就是你哥,整天在外面瞎折騰,啥忙都幫不了。小姑娘最後問:什麼是紀委啊?媽媽拿過小姑娘的報紙:紀委就是你啊,名義上是監督父母的,但是吃父母的,穿父母的,受父母領導,關鍵是還整天問這問那。

    笑話非常形象也很生動的闡明了這四大家之間的內在關係,可見,還是黨委最厲害,任何班子都要在黨委的領導之下開展工作。而在現實中,人大政協幾乎已經成為退二線領導幹部的基地了,也能看出這兩個機構打醬油的本質所在。

    會議最後強調,市委將進一步加強和支持市人大及其常委會的各項履職工作,提升全社會對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地位和作用的認識,促進我市**政治建設。

    至此,一段冗長枯燥、實際意義並不算大的會議終於算是結束了,所有與會人員都在心裡鬆了口氣。市委副書記於鳳和更是連連扭動屁股,似乎想要抬起來,但當著這麼多人又不好意思抬起來,在那裡扭扭晃晃的,就好像屁股下面坐著一個仙人球似的。

    劉睿看得不無好笑,猜到他可能是生了痔瘡,對於生了這種長期慢性疾病的人來說,痔瘡就是不亞於仙人球的存在,令人如坐針氈,坐立不安,坐久了不行,走時間長了也不行,唯一舒服點的姿勢就是趴著,還得把兩腿分開,免得腿股間摩擦痔瘡引起更劇烈的痛苦。如果這頭老狐狸真是生了痔瘡的話,開這種耗時較長的會議對他來說還真是一種折磨。

    到了下午三點多,劉睿忽然接到了段小倩的電話。段小倩自言已經在市委樓下了,要他下去相見。

    劉睿非常不解,大下午的她找自己幹什麼,兩人之間又沒有什麼工作中或者業務上的往來,唯一的過往就是數次的結怨,不客氣的說,她就是自己的死對頭,在這種前提之下,她找自己還能有什麼好事嗎?問道:「不知道段警官有什麼事?」段小倩笑著說:「你下來就知道了。」劉睿見多了這個母老虎發威發蠻的樣子,還很少見到她笑對自己的時候,潛意識覺得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道:「我很忙,有事就電話裡說吧。」段小倩道:「你就下來吧,我托你辦點事,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劉睿信以為真,道:「好吧,那我就下去了,你等著。」

    考慮到時間不會太久,他也沒跟老闆白旭光打招呼,拿起夾克穿上,快步下了樓去。

    走出市委大樓,還沒下台階,他就聽到有女子喊道:「這呢,過來,我在這呢。」循聲音望去,見穿著警服的段小倩俏生生站在南側的自行車棚子邊上,心中非常好奇,難道她是騎自行車過來的?快步衝她走了過去。

    段小倩站在車棚外沿一根鐵柱子旁邊,身段苗條,容貌冷艷,在凜凜警服的襯托下別有幾分颯爽英姿的味道,當真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具體實例,等他走到近前,對他嫣然一笑,道:「求你幫個忙。」這丫頭本來就生得冷艷脫俗,這一笑起來,更是嬌麗不可方物,一瞬間的風情完全可以媲美超級大美女高紫萱了,劉睿看得眼前一亮,嘴裡有些口乾舌燥,陪笑道:「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客氣什麼,有事直說。」段小倩把左手提起來,平攤在他胸口前,白嫩紅膩的掌心裡放著一個小紙條,上面寫了一串號碼,笑道:「你幫我看看這個手機號,是不是你們市委某個人的?」劉睿大為奇怪,道:「市委人多了去了,好幾百口子呢,我怎麼可能都認識?」話是那麼說,還是抬手去她手心裡拿那個紙條。

    段小倩笑吟吟瞧著他伸手過來,眼看他手指已經觸到自己掌心了,忽然將掌心合攏起來,堪堪將他四指握住。劉睿不知道她搞什麼把戲,帶笑看向她,道:「幹什麼?」說時遲那時快,段小倩就趁他愣神這一剎那,早就反在身後那蓄勢待發的右手猛地提起來,一道銀光閃過,又是卡嚓一聲輕響。劉睿但覺手腕一涼,定睛看時,大吃一驚,手腕上已經多了一副冰涼的銀鐲子。段小倩不等他反應過來,右手心裡扣著的手銬往旁邊一扣,正好扣到身邊的鐵柱子上面。那鐵柱子與人手腕粗細差不多,手銬一下子就繞在上面,卡頭轉了一圈後準確的塞到了卡扣裡,就此鎖在了鐵柱子上。

    劉睿去拿紙條被她掌心握住,問她幹什麼的時候又被她手銬銬上,等眼睛看向手銬的時候又被她鎖在鐵柱子上,等於是一招受制招招受制,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與機會,最終落了個被鎖當場的淒涼下場。

    段小倩哈哈一笑,快走幾步躲開了他,鄙夷而又得意的瞧著他,想到自己用計騙他出手露出手腕,又故意分他的心思,等他分神時先用手銬扣住他,再把他鎖在鐵柱子上……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只在眨眼之間,完全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切完成得都是順利且漂亮,不由得大為驕傲,就好像親手抓住一個脫逃重犯似的,心裡樂開了花。

    劉睿被她銬在鐵柱子上,欲哭無淚,既後悔自己大意,又暗恨自己被她女色所迷,竟然小瞧了她,陪笑道:「段警官,別開玩笑好不好,放了我吧。」段小倩俏臉一沉,道:「開玩笑?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呸!」說著狠狠一口啐了過去。劉睿已經忘了她愛啐人的臭毛病,這次又被她噴了個正著,在嘴裡香甜滑膩的唾沫,噴到臉上卻腥臭無比,極其難聞,差點沒吐出來,道:「我靠,你又來這套。」說著用手掩面擦臉。

    段小倩趁機走過去,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罵道:「混蛋,竟敢跟人說我親了你,我就是親狗也不會親你,你這個無賴無恥的臭流氓,看我今天不踢死你。」說著不解氣,又踢了兩腳過去。劉睿感覺她力氣用得不小,何況她腳上穿的又是皮鞋,只被踢得腿骨生疼,心裡暗罵:「靠,這臭娘們下手可真狠!」疼得呲牙咧嘴。段小倩見他一臉痛苦模樣,一肚子的怒氣這才平息下去幾分,冷哼道:「你說你是不是欠踢?明明沒有的事情,你非給我胡說八道、到處造謠,還在我同事那裡亂說,我現在問你,有那事嗎?」

    劉睿哪敢說有,敢說就要被她踢打了,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段小倩卻突然又踢出一腳,罵道:「既然沒有你瞎說八道什麼?踢死你!」劉睿差點沒氣哭了,忙道後退著躲開,道:「你可真野蠻,我要向你領導投訴你。」段小倩哼道:「你投訴吧,我看你怎麼投訴,我就看著你投訴,我看你敢投訴。」劉睿道:「我不投訴你了還不行嗎,你給我把手銬打開,算咱倆討平了,行不行?」段小倩撇撇嘴,道:「門兒都沒有!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劉睿故意假作聽錯,截口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就不知道你段小倩有三點?」

    段小倩忍俊不禁笑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我讓你討便宜,我非打爆你的三點不可。」說著揚起右腿衝他胯下踢去。劉睿忙圍著鐵柱子繞圈躲,嘴裡罵道:「我靠,段小倩,你要我斷子絕孫啊。」段小倩道:「你這種臭流氓要子孫幹什麼?要了也是繼續危害社會,還是不要要了。你別躲,讓我踢你一腳,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兩人圍著鐵柱子展開了追逐戰,劉睿到底因為行動不便,被她追上連踢了好幾腳,屁股大腿小腿都被她踢了個遍,要不是左手護住了胯下,一樣被她踢中,心裡破口大罵:「段小倩你這個臭丫頭,別讓我逮著你,讓我逮著你非得扒了你的褲子狠狠打你的屁股不可!」

    段小倩跟他打鬧一陣,踢了他不知道多少腳,也算心滿意足了,抬手腕看看時間,冷笑道:「姑奶奶忙得很,沒空陪你玩了,你在車棚這兒數數吧,看看一共有多少輛自行車,哈哈,我走了。」說完真的轉身就走。劉睿大驚失色,道:「姑奶奶,你真是我的姑奶奶,你走可以,把我手銬解開啊。這可是在我單位,要是讓人瞧見我被銬上了,不得……」說到這,突然就停下不說了,因為眼見段小倩去得遠了,根本就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這才明白,她要銬自己一下午。當然了,自己要是沒有本事打開這個手銬,以後就要在這車棚裡當看車子的保安了。

    「靠,這個臭丫頭,真他媽可惡,竟然玩真的!老子哪得罪你了,不就是跟那個愛慕你的男警說了句玩笑話嗎,你就當真了,這麼欺負我,真以為老子好欺負不成?媽的,別讓我逮著你,逮著你你就死定了!」

    劉睿在原地憤憤的罵了一陣,想到自己身形高大,很容易被人認出來,要是有熟人走過來看到這一幕,自己就算解釋得清以後也要淪為笑柄了,便急惶惶蹲在了地上,可蹲在地上也並不能永久性的解決問題,關鍵還是要打開手銬啊,要是一直被銬在這兒,老闆出屋瞧不見自己,而自己又事先沒跟他打招呼,他因此生惱怎麼辦?可是又該怎麼打開這手銬子呢?反正沒有鑰匙的話,自己是沒那個本事打開的,心中想到,似乎只能請警察朋友過來幫忙了,因為只有警察手裡才有鑰匙。

    可問題是,這大週一的,誰手裡不忙?誰能抽空跑到市委一趟專門給自己開手銬?還要考慮到,不要被對方笑話,所以請誰過來幫忙也需要慎重考慮一下。想了又想,最後決定給市公安局辦公室副主任沈元珠打電話求援,也只有她足夠貼心,永遠不會笑話自己,就算笑話也是善意的,再說她自己也有車,來去都方便。

    可他剛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給沈元珠撥打,就接到了別人的電話,看號碼是紀小佳的,忙接聽了。

    紀小佳問道:「劉哥,白書記在辦公室嗎?鄭部長想去跟他說事。」劉睿沮喪的道:「剛才還在的,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邊……」紀小佳奇怪的問道:「你在外面幹什麼?出差還是調研?你不該陪著白書記嗎?」劉睿歎道:「唉,別提了,我……算了,你讓鄭部長直接過去吧,白書記應該還在辦公室裡。」紀小佳道:「哦,我跟她去說一聲。那就先這樣,我掛了啊。」劉睿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忙問:「小佳,你會開手銬嗎?」紀小佳愣了下,道:「手銬?公安局那種手銬?」劉睿道:「是啊,就是那種。你是紀局長的千金,想必從小不少接觸手銬吧,會不會開?」

    紀小佳道:「會啊……」劉睿大喜,不等她話說完就截口道:「是嗎,那你趕快過來救我。」紀小佳淳樸的說道:「我會用鑰匙開。」劉睿氣得差點沒吐血,道:「妹子,你說話能一口氣說完嗎?」紀小佳奇道:「你怎麼了?什麼救你?手銬?到底怎麼回事?」劉睿歎道:「算了,你既然不會在沒鑰匙的情況下開手銬,那就算了。」紀小佳問道:「誰被手銬銬住了?不會是你吧?」劉睿道:「跟你說了也沒用,算了。」紀小佳道:「怎麼沒用,我隨身帶著手銬鑰匙的。」

    一瞬間,劉睿經歷了火**三個九重天的歷練,先喜後怒又喜,哈哈笑道:「是嗎?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那玩意的?你真是太可愛了,我愛你,你快出來救我。」紀小佳嗔道:「瞎表白什麼呢。」劉睿嘿嘿陪笑道:「你趕緊出來救我吧,帶上手銬鑰匙。」紀小佳問道:「你在哪呢?」劉睿說:「就在市委樓下,在自行車棚子這兒。」紀小佳說:「好,你等下,我先跟鄭部長說一聲去。」

    等了五分鐘差不多,紀小佳苗條的身影從市委大樓裡面走了出來,站到台階上往劉睿那邊望了望,快步跑了過去。

    她走到近前,看到劉睿這一副狼狽模樣,忍不住笑起來,道:「你這是幹什麼壞事來著?讓誰給鎖了?」劉睿悻悻的道:「你就別問了,快救我。」紀小佳笑著從褲兜裡摸出一串鑰匙,從裡面分出一枚亮銀色的小鑰匙,找到他手腕上手銬的鑰匙孔,插進去輕輕一扭,手銬就開了。劉睿重獲自由,終於長出了口氣,問道:「你隨身帶著手銬鑰匙幹什麼?」紀小佳道:「這是我爸單位上發的多功能鑰匙,不僅可以開手銬,還能開啤酒啊飲料啊什麼的,我就隨身帶著一枚應急。」說著將鐵柱子上的手銬打開了,看了看,遞給他,道:「到底誰銬的你啊?」

    劉睿接過手銬,想到段小倩那得意的笑容就是一肚子氣,道:「一個朋友,跟我鬧著玩來,嘿嘿……哎我說,小佳啊,你這多功能鑰匙可是真不賴。」紀小佳聽得出他話裡的意味,微微一笑,道:「你想要啊?」劉睿嘿嘿笑道:「你要是有多餘的,就給我一個。」紀小佳就抿嘴笑著把那枚多功能鑰匙解下來,遞給他道:「我就這一個,不過我平時用不著,就送給你好了。」劉睿接到手裡才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嘿嘿。」

    紀小佳笑道:「其實人家高手完全不用鑰匙就能打開手銬,你特意帶著個鑰匙預防被銬住,反而落了下乘。人家下次給你預先收走了你怎麼辦?」劉睿覺得很有道理,問道:「那怎麼辦?」紀小佳道:「真正的高手可以利用手邊一切東西打開手銬,什麼鈔票啊,白紙啊,鞋帶啊,甚至衣服都能用上。」劉睿連連點頭,道:「是啊,我聽說過,有的犯人,就是那種多次進宮的老油條,用錢就能打開手銬,你會嗎?」紀小佳搖頭道:「我不會,我從來就沒學過。」劉睿歎道:「哎呀,可惜了。」

    紀小佳猶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想學?」劉睿道:「當然啦,現在這世道,壞人太多了,多會一門自救的技術在關鍵時刻也能自保不是?」紀小佳笑道:「壞人可從來不用手銬子銬人,只有公安才用手銬呢。」劉睿道:「那我也想學。」紀小佳想了想,道:「好吧,那我晚上回家找我爸學學。他就會那種技術。等我學會了再來教你。」劉睿非常高興,道:「小佳你太好了,我……」紀小佳嗔道:「又來了,別動不動就愛你愛我的。」劉睿笑道:「我是說,我要請你吃飯。」

    回到辦公室裡坐下,劉睿給段小倩撥去了電話。

    段小倩冷笑道:「想讓我回去解開你是吧,別做夢了,你今晚上就跟自行車們搭伴睡吧,哈哈。」劉睿笑道:「非也非也,我是想約你晚上見面,好把手銬還給你。」段小倩微微一驚,道:「你什麼意思?你……你手銬已經解開了?」劉睿嘿嘿笑道:「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傳說中的用百元鈔票就能打開手銬的高手。」段小倩怔了怔,哂笑道:「吹吧你就!甭管你用什麼,你真要是能打開手銬的話,剛才會讓我踢了那麼多腳?切,我明白了,你是騙我過去給你打開手銬,姑奶奶才不上你這個當呢。」

    劉睿道:「好吧,既然你不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你的手銬就先放在我這兒,改天我親自給你戴到手上。」段小倩冷笑道:「還想銬我?拜託,你先解開再說吧。唉,想想真夠可憐的,一個大男人,被銬在自行車棚子上,哪也去不了,不能工作,不能喝水,更不能上廁所……撲哧,哈哈哈,喂,你尿褲子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過去看看。」劉睿道:「你不用得意,總有咱倆再見面的時候,到時候看你跑得了跑不了。」

    段小倩叫道:「我怕你?呸,你還有臉見我我就噴死你。」劉睿歎道:「我真得說說你,不要總是噴人好不好,你的口水很噁心的。」段小倩道:「你覺得噁心啊,那好,以後我的唾沫就都留給你了。」劉睿笑道:「你的意思是,以後要跟我濕吻給我吃口水嗎?」段小倩瞬間惱羞成怒,罵道:「你個死混蛋,臭流氓,都被我銬上了還不老實,吃你個腦袋……哼,不理你了,你自己玩去吧,哈哈,很好奇你晚上怎麼睡……」劉睿笑道:「你來陪我睡就知道了。」段小倩罵道:「滾,死鴨子嘴硬,你也就是討幾句便宜話了。我懶得理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睿想到她輕嗔薄怒的美艷模樣,心裡頭暗癢不止,生活裡多了這麼一位死對頭,還是挺有樂趣的嘛,可惜這臭丫頭出手太狠了,踢得自己小腿到現在還疼,哼,哪天抓住她,絕對不能輕饒,總有一日,要把她屁股打的通紅。

    這天晚上,劉睿忽然間接到了遠在京城的央視記者莊海霞的電話。

    她語氣輕鬆的說:「總算忙完了,放了幾天假,趕明兒我就去找你玩。」劉睿說:「啊?明天可是工作日,你過來我也沒空陪你啊。」莊海霞笑道:「你週末就有空陪我了?」劉睿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道:「那你就來吧,我晚上陪你。不過要是怠慢了你,你可別生氣。」莊海霞道:「沒事,我帶著工作去,白天忙我的,晚上咱倆再聚,就當度假了。」劉睿道:「行,那你就來吧,到了給我電話。」莊海霞問道:「你那冷不冷啊?下雪了沒?我用不用多帶點衣服啊?」劉睿大方的說:「用不著,來了缺什麼我給你買。」莊海霞讚道:「嘖嘖,真仗義!」劉睿道:「那是!也不看你是誰。」莊海霞呵呵笑道:「好,那就明兒見。」

    掛掉電話,劉睿眼前已經浮現出了伊人那直順的髮絲、俏麗的瓜子臉、灑脫的性情,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想到之前的北京之旅,自己跟她共枕而眠,曖昧關係基本算是定下了調子,那她這次來雲州呢,難道自己要跟她破掉最後一層窗戶紙嗎?

    轉過天來是週二。

    不得不說,鐵道部經營了這許多年,到底還是幹了一些實事的,譬如在全國中東部發達地區實現了高鐵與動車等高速鐵路設施,雖然票價很貴,直逼飛機,可確實也給廣大旅客節省了很多時間。原來,從北京到雲州,坐特快列車也要六七個小時,而現在呢,兩個小時多點就到了,節省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莊海霞早晨七點多坐上的動車,上午十點已經出現在了雲州的街頭,這種高速瞬移真應了那句老話,縮地成寸。

    這麼便捷的交通,放在十年以前,是誰也不敢想的。若是放到古代,古人恐怕會覺得是仙人在用法力運輸人員。當然了,這不是為鐵道部說好話,鐵路發展本來就是鐵道部的職責所在,這是它應該做也必須要做好的。

    莊海霞從火車站出來就給劉睿撥去了電話。劉睿問她想住哪,是雲州賓館還是雲龍大酒店。

    莊海霞想都不想就否掉了雲州賓館:「你忘了我差點在雲州賓館被人綁架嗎,還讓我住進去?你安的什麼心啊?」劉睿笑道:「那就雲龍大酒店好了。」莊海霞道:「不用你給安排,你忙你的就成,我自個兒去吧,晚上再說。」劉睿歎了口氣,心想,我倒是想幫你安排呢,可是雲龍大酒店咱也沒朋友不是,心中第一次生出了與雲龍大酒店老闆結識的念頭。

    越是朋友到訪,工作越是繁忙。這天劉睿陪白旭光直忙到晚上十點多,也沒時間陪莊海霞吃飯,心中對她充滿了愧疚之情,等下班後,急匆匆打了輛出租車趕奔雲龍大酒店。

    敲開門後,面前現出一個留著披肩長髮的美艷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劉睿只看得眼前一亮,差點沒把她認出來,詫異的說:「頭髮這麼長啦?」莊海霞道:「嗯,一直沒剪,進來啊,站外面說什麼說。」劉睿邁步走進屋裡,問道:「你吃飯了嗎?」莊海霞將門關上,道:「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飯,你要餓死我呀。」

    劉睿呵呵一笑,轉過身瞧著她,凝目打量,見她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黃色毛衣,毛衣很緊繃,將她胸前**凸顯出來,雖不如何豐挺,卻令人遐思萬千,下身是一條酒紅色的深色直筒西褲,不是牛仔褲勝似牛仔褲,將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美型完美無缺的展露於外,腳上蹬著雙黑白色菱形相間的棉拖,一瞧就是她自己從北京帶過來的,五星級大酒店也絕對不會提供這種鞋子,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只覺得她似乎成熟了許多,不知道是她長髮披肩帶來的感覺,還是她真的成熟了。

    他打量莊海霞,莊海霞也在打量他,半響說道:「你瘦了吧?」劉睿歎道:「唉,別提了,一到年底就忙得不行,想不瘦都不行。」莊海霞道:「你可別太瘦,太瘦了沒有安全感。」劉睿笑道:「那倒是不會,我瘦也是往下瘦肥肉,身上的肌肉可是瘦不下去。」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叫道:「哎呀,你跟呂海遺失的那些筆記本啊攝像機什麼的,我忘記給你帶過來了。」莊海霞道:「那個著什麼急?我又不是今晚上就走。我走之前帶上不就結了。你怎麼大驚小怪的?就這樣還給市委?呵呵,市委書記不嫌你毛躁輕浮?」劉睿呵呵一笑,道:「這不是在你跟前放鬆了嘛,所以本性就表現出來了。在白書記跟前,我可是時時刻刻的保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勁頭兒,所以就不會出糗。」

    二人說笑幾句,劉睿瞥見床上擺著一台白色的蘋果筆記本電腦,問道:「你還把工作帶過來了?忙什麼呢?」莊海霞道:「瞎忙,說了你也不感興趣。我給你帶了一盒果脯,你愛吃不?不愛吃我就不拿出來了。」劉睿驚喜說道:「哪呢?當然愛吃了,你帶過來的我都愛吃,哪怕臭豆腐也愛吃。」莊海霞呵呵嬌笑起來,走到行李箱那裡,打開後從裡面摸出一盒老北京果脯。

    說起果脯這東西,全國各地哪裡都有生產,各具特色,但在全國範圍內,最有名的也就那麼幾家,其中北京果脯要排名前列。為什麼?很簡單,因為北京果脯的製法可是從御膳房裡流傳出來的,跟皇宮大內搭上了關係,想不出名也不行啊。

    北京果脯是蜜餞的一種,又稱京式蜜餞。據考證,其製作方法來源於皇宮御膳房。為了保證皇帝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鮮果品,御膳房的大廚名廚們就將各季節所產的水果,分類泡在蜂蜜裡,好讓皇帝隨時食用。後來,這種製作方法從皇宮裡傳出來,北京就有了專門生產果脯的作坊。這麼多年下來,北京果脯已經成了北京的土特產之一,外地人進京遊玩,一般都會買上一兩盒帶回去送給親朋好友。

    劉睿這輩子就去過一趟北京,還沒吃上北京果脯,想不到莊海霞悄無聲息地給自己帶來了一份,禮物雖輕,卻體現出了她對自己的情意,心中很是感動,把盒子打開來,拈起一枚紅嘟嘟的不知道是櫻桃還是什麼東西的果脯,往她嘴裡遞去。

    莊海霞擺手推開他的手,道:「我不吃,打小兒就吃,吃一輩子了,都吃膩了。」劉睿哭笑不得,道:「你才多大啊就吃一輩子了?」說完把那枚果脯送到自己嘴裡,立時品出甜、酸、香、嫩好幾種口味,連連點頭,讚道:「不錯,有點意思。」說著把盒子蓋起來,道:「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得省著吃。」莊海霞笑著斜他一眼,道:「一瞧就沒吃過好東西,淨跟我這兒露怯。」說完打了個哈欠,道:「困了,睡覺。」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劉睿心頭一跳,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是暗示自己跟她睡覺呢,還是讓自己走人?估計前者的意思居多吧,訕笑道:「我也困了。」莊海霞笑道:「那就睡呀。」劉睿厚著臉皮說:「那我就……」莊海霞截口道:「你去洗澡吧。」劉睿愣了下,道:「那你……你洗了嗎?」莊海霞撒嬌道:「懶得動,不想洗。」劉睿道:「長途奔波,不洗洗怎麼行?睡著也不舒服啊。再說了,現在環境那麼惡劣,空氣裡都是髒東西,你不洗個澡對身體也不好啊。」莊海霞道:「不成,洗了頭髮幹不了,我現在就想睡。」劉睿道:「那就只洗個腳吧。」莊海霞叫道:「你給我洗!」劉睿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我洗就我洗,但是你得等我洗完澡。」

    他把公文包放在電視櫃上,將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面,找出一次性拖鞋,換了鞋子後就走進了洗手間,一通洗浴完畢,穿上秋衣秋褲,走了出來,對莊海霞喊道:「喂,這兒沒有洗腳盆,我怎麼給你洗啊?」莊海霞從床上爬下來,笑道:「我站著你給我洗。」

    她已經脫了襪子,兩隻腳丫赤著穿在棉拖裡,快步走進洗手間,站在浴盆前面,道:「我站著,你會不?」劉睿笑道:「那有什麼不會的?」說著走過去,將花灑摘下來,蹲在她身邊,讓她手扶在自己肩頭,抓起她那白玉也似的纖瘦腳丫,用花灑對著沖洗揉搓起來。

    莊海霞非常享受他給自己洗腳的過程,美眸微微瞇起,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嘴上哈欠卻打得更勤了,歎道:「哎呀,更困了,不成了,得馬上睡了。」劉睿道:「別急,還有一隻腳沒洗呢。」莊海霞凝神觀瞧,見他洗得特別仔細,將自己腳上所有部位全部揉搓到了,腳趾與腳趾之間的位置都沒放過,非常滿意,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御用搓腳工了。」劉睿道:「這好說,呵呵。」

    洗完腳,兩人回到裡屋。莊海霞直接爬上了床,將筆記本電腦關機後放到床頭櫃上,鑽到被子裡面,道:「關燈吧。」劉睿道:「你不**服啊?」

    莊海霞悻悻的笑了笑,先將上身毛衣脫了,露出裡面一件黑色的雞心領內衣,同時露出了心口肌膚與削瘦的鎖骨,越發襯得她肌膚白皙,又跳起來將褲子脫了,跟上身剩了兩件衣服不同,她下身是褲子與秋褲一起脫掉的,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完**露出來,同時露出來的還有一條粉色的蕾絲邊內褲,內褲有點小透明,可以看到腿間那裡黑糊糊的,顯然是映射出了裡面的森林。

    劉睿見她下身脫得這麼乾淨,心頭打了個突兒,卻也沒有多想,先將燈關了,隨後爬上床,撩起被子鑽了進去,很快就碰到了伊人的嬌軀,沒有故意湊向她,也沒有刻意躲著她,大大方方的鑽進去躺下了。

    莊海霞用腳在他腿上蹭了下,道:「怎麼沒脫秋褲啊?」劉睿心頭一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中暗想,今晚怕是要跟她關係進步了,卻聽她道:「脫了脫了!不覺得彆扭啊?我碰你我都覺得彆扭。」劉睿嘿嘿訕笑兩聲,坐起身將秋褲脫掉,隨手扔在腳底,再次躺下去,就跟莊海霞那雙滑膩溫熱的大腿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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