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當官要會抱大腿:市委一秘

《》三 如魚得水 72 醉拒香軀只脫靴 文 / 野賊僧

    72醉拒香軀只脫靴

    電話掛掉後,劉睿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特意留在原地繼續舉著手機說了一陣子,裝作仍在打電話的樣子,期間偷眼觀瞧張子瀟,見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低目垂眉,如同老尼入定一般,心知她已經盯在劉安妮身上,現在就算趕她她也不會走,也就不用擔心她會突然離去了,心中暗暗擔憂,按她這樣死咬著劉安妮不放的韌勁兒,劉安妮遲早會露出破綻,一旦被這條美女蛇抓到,必定會被來自張家的復仇火焰燒得連渣子都不剩,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朋友,豈能坐視不管?可又該怎麼管呢?

    過了兩分多鐘,劉安妮從洗手間方向走了回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劉睿看她坐回到原位上,這才假作說完電話,將手機放起來,快步走回去,這次卻一屁股坐在劉安妮身邊,不挨著張子瀟坐了。

    張子瀟果然覺得訝異,看了他一眼。

    劉睿故意不看她,心裡冷笑道,我就偏不如你的意,處處讓你想不到,等你把注意力轉到我頭上來了,劉安妮自然就會安全幾分。

    劉安妮見狀笑道:「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不陪蕭總坐了?」

    張子瀟接話道:「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動物。」劉睿笑道:「非也非也,我之所以坐過來,是為了跟蕭總說話更方便些。」張子瀟長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說:「跟我有什麼可說的?」劉睿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不過一見蕭總就覺得投緣。」張子瀟鼻間輕嗤,瞧著他說:「還是那句話,投緣又怎樣?我這次來雲州,主要是處理分公司事宜,同時跟劉主任洽談下廣告合作的事項,可是沒時間也沒興趣跟你投緣。」劉睿笑瞇瞇地說:「要是我能幫你說服劉姐,讓她答應接下你這個廣告單子呢?」

    張子瀟定定看了他一陣,忽然莞爾一笑,問道:「看來你是劉主任的老朋友呢。」劉睿道:「那當然,劉姐的一切我都瞭解,她的性格啦,她的為人處事啦,我全都清楚。」張子瀟美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彩,道:「那你就幫幫我吧,我可以請你這個中介吃飯。」劉睿笑道:「中介?呵呵,中介可是要收取好處費的。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中介,唉,鬱悶啊。」張子瀟笑了笑,道:「算我說錯了好不好。」

    劉睿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劉安妮道:「劉姐,怎麼樣,看我面子上,就答應蕭總吧。」劉安妮不知道他什麼目的,但料想他決計不會出賣自己給張子瀟,便笑道:「我實話實說,蕭總的單子實在太小,要是往常啊,我真的沒興趣接。不過,今天看你的面子,怎麼也得答應她呀。」說完對張子瀟道:「那明天你就來台裡簽合同吧。」

    張子瀟不置可否,帶笑看向劉睿,道:「你面子果然很大。」劉睿道:「吶,劉姐給我面子了,你也給我個面子好不好,讓我回請你喝杯酒?」張子瀟嗤笑道:「你念念不忘跟我喝酒啊。」劉睿笑道:「不喝酒也行啊,我們去喝咖啡?」張子瀟妙目一翻,斜斜向上看著,嘴角現出一絲淺笑,輕飄飄的道:「你不是要走了嗎?」劉睿說:「要是有機會跟蕭總這樣的美女一起喝酒,我還回家幹什麼?」張子瀟淡淡一笑,道:「該回家了不回家,小心真正回家的時候老婆不給你開門。」劉睿笑道:「單身漢哪來的老婆?」張子瀟聞言仔細打量他兩眼,悠悠的道:「好吧,那就給你這個面子。」

    劉安妮也不知道劉睿單獨約走張子瀟是想幹什麼,可是又不方便當面問出來,也不想打擾他的計劃,便道:「既然你們倆有活動,我就不當電燈泡了。」說完拿過包放在腿上。張子瀟道:「劉主任,明天我去台裡找你,你在吧?」劉安妮道:「明天都在的。」說著站起身,對她優雅的一笑,道:「玩得開心點。」說完快步離去。

    張子瀟目送她離去,直到看不到了才把目光收回。

    劉睿起身道:「走吧美女,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兩杯。」張子瀟懶洋洋的看向窗外,道:「這裡就有酒賣,幹嗎要走?你們雲州我可是人生地不熟,我怕出去碰上壞人,把我灌醉了然後……呵呵。」劉睿呵呵笑著坐回去,坐在她對面,瞧著她那張美艷白皙的臉孔,道:「蕭總很喜歡開玩笑嗎?」張子瀟側過臉來瞧著他,跟他對視片刻,道:「你們雲州的夜色好黑哦。」劉睿隨意瞥了窗外一眼,道:「你身在光明處,卻嚮往黑暗中?」

    張子瀟聽得眉頭一蹙,眼神變得凌厲了三分,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半響,道:「你說請我喝酒,打算請我喝什麼?」劉睿揮手招來服務員,道:「看你的口味了。」張子瀟道:「你請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劉睿笑了笑,拿過菜單一看,搖搖頭,遞給她道:「我就說嘛,茶餐廳能有什麼好酒?」張子瀟看也沒看就把菜單合上,饒有興趣的盯著他,道:「聽你的。」劉睿道:「好吧,那就出去找個地方。」

    他掏出錢包要結賬,張子瀟已經麻利的拿出幾張大鈔遞給了服務員,看到這一幕,只能一笑置之,心中苦思對付這條美女蛇的計策。

    人們之所以畏懼毒蛇,不是怕蛇本身,而是怕它嘴裡那幾顆毒牙。而打蛇真正的高明手段,自然是不等蛇張嘴露出毒牙就打中它的七寸。現在張子瀟這條美女蛇還沒吐出毒牙,理論上是最佳出手時機,可是在不能打死她的前提下,該怎麼對付她呢?

    這是個問題!

    兩人從茶餐廳出來,乘電梯來到酒店地下停車場,一起上了張子瀟開的那輛路虎極光suv。

    劉睿坐在這輛充滿野性暴力味道的車子裡,皺眉不語,從張子瀟挑選座駕的口味也能看得出,這個女人絕非善茬,別自己收服不了她,反被她狠狠的咬上那麼幾口。

    張子瀟嫻熟的駕車駛出停車位,餘光瞥了瞥劉睿,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右腳猛地踩下油門,但聽引擎那裡發來「轟」一聲狂響,車身猛地頓了下,隨後狠狠的彈射出去。

    劉睿一個沒留神,瞬間撞在靠背上,緊跟著就感覺到強大的推背感傳來,身子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好像坐著太空飛船在太空裡面穿梭似的,愕然看向身邊這位美女,心說這是開車啊還是開坦克啊,怎麼那麼暴力?

    張子瀟得意一笑,道:「坐穩了喲!」說完直接給了地板油,就見身下車子一路轟鳴著朝前猛躥,如同一隻史前巨獸在幽暗逼仄的地下停車場裡撒野似的。

    劉睿又驚又怕,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眼看車子已經衝到駛出停車場所必經的一個陡坡前面,那是半點停留也沒有,直接飛了上去,幾十米的陡坡,幾乎是瞬間就超越了,等車身從上揚角度變為水平狀態的時候,已經開到了露天廣場上。

    張子瀟叫道:「帶路!」嘴裡說著話,車速卻是一點不減,橫衝直撞般駛出酒店區域,一個漂亮的漂移之後,匯入了主路車流當中。

    劉睿帶她來到了酒吧一條街。

    張子瀟走到街口這裡,停了下來,望著裡面那些各具特色、喧鬧興隆的酒吧,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俏臉上蒙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劉睿問道:「怎麼不走了?」張子瀟看他一眼,道:「你經常來這兒?」劉睿道:「不啊,偶爾才來那麼一次。」張子瀟又問:「偶爾是多久?」劉睿笑了笑,道:「一年也就三四次吧。」張子瀟譏誚的說:「你以為我會信嗎?」劉睿奇道:「為什麼不信?」張子瀟道:「就像你身為公務員卻出沒於五星級大酒店那樣,你說沒幾次,但卻被我輕易撞上,說白了,你在撒謊。」劉睿哈哈笑道:「我撒謊……我跟你撒謊有意思嗎?」張子瀟垂下眼皮,問道:「你每次來酒吧,都幹什麼?喝酒?泡妞?搞一夜情?」劉睿叫道:「嚇,別瞎說,我可從來沒那麼幹過。」

    張子瀟舉步往街裡慢慢走去,道:「你們男人不就這點愛好嗎?」劉睿追上去,道:「我還沒那麼不自愛。」張子瀟側頭瞥他一眼,道:「敢告訴我嘛,在酒吧得手了幾個?」劉睿失笑道:「你對這種事很感興趣?」張子瀟道:「我看你這個人還有點小魅力,往酒吧一走,是不是一勾就有?」劉睿笑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話題。」張子瀟停下來,深深看了他一眼,餘光看到他身後的酒吧,道:「就這兒吧。」

    劉睿側頭看了看,這家酒吧的名字喚作「黑森林」,裡面黑糊糊的,情調似乎還不錯,便擺手道:「那就請吧。」

    兩人走進酒吧,挑了個靠街的桌位坐下。劉睿要了兩杯烈酒,張子瀟瞥了瞥,如若不見。

    酒上來後,張子瀟抿了一口,翹起二郎腿,淡淡地說:「今天我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幫著說話,劉主任怕不會接下我這個小單。你跟她關係不錯。」劉睿聽她提到劉安妮,心說戲肉來了,故意擰著她的勁兒,道:「都是朋友,還客氣什麼?還是聊剛才的話題吧,雖然我沒嘗試過,但是我很感興趣。」張子瀟瞇起美眸,瞄他一眼,道:「我不喜歡裝純的人。你大可以實話實說,也許你說出來後,我會覺得你更有魅力。」劉睿笑道:「然後呢,我一勾你,就得手了。」

    張子瀟也不生氣,大喇喇的道:「能勾上我,也算是你的本事。」劉睿扁了扁嘴,歎道:「雖然我很想增加在你眼中的魅力,可是我真沒在酒吧泡過妞,我不是那種自甘墮落的人。」張子瀟道:「那就不說這個了,說劉主任。她看不上我這個小單子,無非是回扣拿得太少,沒興趣罷了,這是一個貪婪的女人,對嗎?」劉睿歎了口氣,道:「你好像忘了我是她的朋友。當著我面說她的壞話,你不怕我把你的話轉告給她?」張子瀟淡淡地說:「如果你是這種小人的話,那只能算我看錯了人。」

    劉睿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湊過去,張子瀟慢慢的舉杯跟他碰了一下。

    二人各自喝了一口,劉睿問道:「你好像有心事?」張子瀟美眸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在他臉上掃了掃,道:「是啊,這個廣告單子沒我想像中那麼簡單,搞得我有點煩。劉主任這個女人,好像是那種不能吃虧的主兒,是嗎?」劉睿笑道:「有嗎?可能她把錢看得太重了吧。據我所知,廣告部每年都要完成市電視台下達的指標任務,她壓力不小,自然要想辦法簽大單了。你這種小單子,她可能就不會有什麼興趣。」張子瀟慢慢的品味著酒液,半響沒說話。

    過了會兒,她問道:「你跟她認識多久了?」劉睿道:「好多年了,老朋友呢。」張子瀟又問:「這個人好交往嗎?」劉睿點頭道:「好,很容易交往啊,大方爽快,開朗熱情,她朋友很多呢。」張子瀟道:「是男性朋友多,還是女性朋友多啊?」劉睿奇道:「你問這個幹嗎?」張子瀟道:「我看她年紀雖然不小了,姿色卻還不差,身邊應該是男性朋友多一些吧,就譬如你這樣的。」劉睿一臉疑惑的道:「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張子瀟欺到桌前,兩隻手肘全部拄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瞧著他,道:「你跟她關係那麼好,真的只是朋友關係嗎?」

    劉睿啞然失笑,呆呆的看著她,半響說道:「你還沒喝多少,就醉了?」張子瀟幽幽的道:「這世界上有單純的男女朋友關係麼?你是單身,跟她關係又那麼好,她又肯賣你的面子,呵呵,若說沒有曖昧誰信?」劉睿心裡好笑不已,這個張大小姐,竟然如此單純,自己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就這還來試探調查劉安妮哪,恐怕,若是鬧不好,她還得被劉安妮反玩了呢,道:「如果我跟她有曖昧,她會看著我幫你說話嗎?又會看著咱倆約出來喝酒?」

    張子瀟沒再問什麼,兩人各自喝酒。

    過了一忽兒,劉睿腳上一熱,已經被人故意用腳踩住,愕然抬頭,見對面美女正曖昧的笑著看著自己。張子瀟見他抬頭看來,便縮回了左足,道:「我雲州分公司這邊以後的廣告業務需求還很多,想跟劉主任搞好關係,你幫幫我,該怎麼跟她交上朋友。」劉睿笑著說:「你好像踩髒了我的皮鞋。」張子瀟搖頭道:「我的鞋子不髒。」劉睿道:「那我也不能憑白給你踩上一腳啊。」張子瀟問道:「那你想怎麼辦?」劉睿道:「很簡單,讓我踩你一下。」張子瀟做出一副可憐模樣,道:「我可是女人耶,你捨得踩?」

    劉睿道:「好吧,那你自罰一杯算了。」張子瀟秀眉一挑,道:「這就開始灌我了?」劉睿無辜的說:「這是你自找的好不好?你不欺負人就不會這樣啊。」張子瀟撒嗔道:「你被我這樣的美女欺負,應該開心才是啊,你知道嗎,我一年也欺負不了兩個男人,偏偏你就趕上了。在省城,每天有大把大把的男人排著隊等我踩,我理都不理他們呢。」劉睿哈哈笑起來,道:「敢情我讓你踩了一腳,還得感恩戴德才是啊。」張子瀟道:「是啊,你該乾一杯表示慶祝才對。」

    劉睿瞧著她一笑,舉起杯來,當真一口氣干了下去,招手叫來服務生,又要了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推過去擺在她酒杯旁邊。

    張子瀟看著這兩杯酒,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任何其它表情,問道:「說真的,幫幫我,我想跟劉主任交好。」劉睿道:「那你就去交啊。你們倆都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交朋友還不快?上午認識,下午就牽手了。不像我跟你男和女,昨天認識,今天不但沒有牽手,反而被你狠狠踩了一腳。」張子瀟被他的話逗笑了,笑了兩聲,道:「你跟我說說,她都有什麼喜好。」劉睿道:「你要給她送禮?」張子瀟搖頭道:「也不一定啊,我知道她的興趣所在,等以後見面的時候,就可以專挑她感興趣的話說,不就更容易跟她親近了?」劉睿笑道:「你很聰明,但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先告訴我你的喜好嗎?」

    張子瀟妙目流光閃動,從他臉上劃過,嗤笑道:「你的狐狸尾巴慢慢露出來了,果然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劉睿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我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很難見到你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有幸見到,自然也想親近親近啦。」張子瀟道:「這還不算親近嗎?都坐在一起喝酒了,難道你還想……呵呵。」劉睿道:「你多想了,我可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想交個美女朋友,以後在朋友同事跟前有吹噓的資本。」張子瀟咯咯嬌笑起來,道:「我的喜好就是踩男人,把各種各樣的男人踩在腳下。」劉睿點點頭,道:「跟我的愛好差不多。」

    張子瀟問道:「你什麼愛好?」劉睿說:「我的愛好是打女人屁股,打各種各樣的女人的屁股。」張子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道:「那我剛才踩了你……」劉睿道:「我就已經在心裡幻想著打了你的屁股。」張子瀟橫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會打我的屁股呢。」劉睿說:「我倒是想啊,可惜沒那個膽子。」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一會兒說說劉安妮,一會兒彼此調笑兩句,倒也不覺無聊。時間飛逝,眼看就到了十一點。

    張子瀟問道:「這是第幾杯了?」劉睿喝得已是頭暈腦脹,道:「記不清了,第五杯還是第六杯?」張子瀟笑道:「還要喝嗎?再喝下去,怕也灌不醉我,反倒是你先醉了。」劉睿道:「我這已經醉了,怕是家都回不去了。」張子瀟嗤笑道:「就這點酒量還想灌醉別人?」劉睿搖頭道:「我沒想啊,是你心理太黑暗,把我想得那麼壞。」

    張子瀟招手叫來服務生買單,問清消費數額後,摸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五六張大鈔遞了過去。

    劉睿一把將她手裡的錢搶過來拍在桌面上,摸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拿錢結賬,等服務生去找錢以後,哼哼著說道:「我可不想被女人瞧不起。收回你的錢去吧。」說著把錢推到她面前。張子瀟把錢推回去,道:「不是說我踩髒你皮鞋了嘛,去買雙新的好了。」劉睿故意邪惡的一把抓在她纖白的素手上,道:「君子不受嗟來之食。」張子瀟覷了他的手一眼,道:「拿開你的爪子。」劉睿抬起手笑道:「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被人踩腳的感受。」

    兩人走出酒吧,來到外面,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細密的雨絲。雨點雖然不大,但是很急,地面已經濕潤,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二人忙又退回到酒吧門口。

    張子瀟斥道:「什麼鬼天氣!」劉睿道:「是啊,該下雪的季節偏偏下雨。」張子瀟問道:「怎麼辦?要是淋著雨走回停車的地方,肯定淋個精透。」劉睿道:「別急,我問問酒吧裡有沒有傘借一把。」說著返身走回店裡。

    沒有一會兒,他又站回了張子瀟身邊,道:「酒吧也沒傘可借。」張子瀟想了想,道:「我車裡倒是有一把傘,不過……」劉睿直截了當的說:「我去拿。」張子瀟想了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便默默的摸出車鑰匙給他。劉睿道:「你車裡沒放什麼珍貴物品吧?丟了我可不負責。」張子瀟笑道:「快去快回,我等你。」劉睿邁步就走,張子瀟卻忽然扯住他:「我給你拿著公文包吧。」劉睿想了想,自己的工作證在段小倩手裡,而公文包裡又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給她拿著倒也不是不可以,相信以她的身份,也不會隨便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偷看什麼,便遞了給她,故意說道:「千萬別碰我包裡的東西,尤其是一個袖珍玻璃瓶,要是碰了裡面的東西,哼哼,出了事我可概不負責。」

    張子瀟明知他這是激將法,卻還是想都不想就說:「那我倒非要看看不可了。」劉睿對她擠眉弄眼的說:「看看可以,但是不許聞,更不許喝。喝一口你就完蛋了。」張子瀟好奇的問:「那是什麼東西?」劉睿嘿笑兩聲,低聲道:「春藥。」說完快步衝進雨中,往街口停車的地方跑去了。

    張子瀟看看手裡這個大大的公文包,想著他剛才那些話,又是好奇又是好笑,想打開來看看,可是自持身份,又不屑於那麼幹。

    劉睿大步跑到那輛路虎極光車門口,饒是跑得很快,可頭髮還是被打濕了薄薄一層,肩頭後背衣服也都密佈了骯髒的雨點,急忙解了中控鎖,開車門鑽了進去。

    剛才張子瀟也沒說清楚那把雨傘在哪,劉睿就在可能藏有雨傘的地方亂搜,什麼手套箱啊,什麼後排座啊,亂翻一氣,找了好一陣才從後排車頂某個掛鉤那裡發現吊著一把天堂傘,拿過來就下了車,邊往酒吧門口跑,邊把傘撐開。

    張子瀟眼神迷離的望著他快步跑回來,等他打著傘站到身前的時候,看到他那濕漉漉的頭髮,還有打濕了的肩頭衣服,忽然一陣心煩意亂。

    劉睿道:「雨可真不小,快走吧。」說著從她手裡搶回了公文包,笑道:「沒碰我的寶貝吧?」張子瀟搖搖頭,邁步走到傘下。劉睿把傘往她的頭頂打了打,如此一來,自己多半個身子就露在傘外了,雨點無情的落在他的脖子肩頭,刷刷的,很快讓他感受到了冬雨的威力。

    劉睿側頭看了看,皺起眉頭,笑道:「美女,打個商量,能讓我……呵呵,摟著你走嘛,我可不想變成落湯雞。」張子瀟歎道:「老天都幫你,我也沒辦法了。」劉睿大喜過望,提著公文包的左手繞過她的腰肢,將她摟住了,身子與她嬌軀貼在一起,二人一傘,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來到車前,劉睿拉開駕駛位的門,給她打著傘道:「你先上車。」張子瀟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抬起長腿跨坐進去。劉睿等她坐好後,給她關上門,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駛,再把傘收起來放到腳邊,等坐正身子的時候,餘光發現,駕駛位上那位美女正盯著自己,轉頭看去,可不是,她正看著自己,表情雖然平淡,眼神卻是火熱非常,心中一動,不會吧,這位大姐如此容易感動嗎?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兩晃,笑道:「幹嗎這麼瞧著我?」張子瀟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剛才說你公文包裡有什麼……有春藥,什麼樣的春藥?你隨身帶著它幹什麼?」劉睿道:「一種很烈性的蒼蠅水,進口貨,帶著它以備不時之需。」張子瀟蹙眉道:「什麼叫不時之需?什麼時候算是不時?你沒有開玩笑?」劉睿奇道:「你問得這麼清楚幹什麼?我沒對你使,你安心吧。」張子瀟伸出素白的玉手,道:「給我瞧瞧。」劉睿大為奇怪,道:「你……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開玩笑呢,我堂堂的市……公務員,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那東西呢?」

    張子瀟嬌憨一笑,目光中現出嘲笑的味道,道:「我主動給你機會了,你反倒不敢玩了?」劉睿奇道:「什麼給我機會?」張子瀟輕描淡寫的道:「我想試試你這春藥到底有沒有效果,要是有的話,不就便宜你了?」劉睿啼笑皆非,道:「你沒開玩笑吧?」張子瀟妙目一閃,對他擠了擠眼,小手又往他身前伸了伸。劉睿苦笑道:「我真的在開玩笑,我身上怎麼會有那東西?」張子瀟一把將他公文包從腿上搶過去,道:「你不給,我就只好自己搜了,搜出來看你還有臉見我沒有。」劉睿嚇了一跳,忙把公文包搶回來,道:「好吧,我給你找。」

    過了一會兒,張子瀟手上就多了一個袖珍的小瓶子,裡面是晶瑩的液體,在車頂化妝燈的映射下,閃爍著奇怪的光芒。她凝目打量這個小瓶子,忽然問道:「說說吧,公文包裡帶著這東西,打算用到誰身上?」劉睿陪笑道:「你肯定以為我這是作奸犯科用的,事實上,我還沒有用它害過人,就是……就是整人用的。」張子瀟用纖細的指甲將瓶蓋小心翼翼的摳下去,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道:「沒有味道。」劉睿緊張的看著她,道:「你千萬別吃,藥勁兒大著呢……」

    話音未落,張子瀟已經把小瓶子湊到嘴邊吸了一口,一下就喝了小半瓶。

    劉睿看得大驚失色,驚呼道:「你瘋啦!你……你喝多啦!」張子瀟咂摸咂摸味道,又伸出紅嫩尖巧的舌尖在紅潤的口唇上舔了舔,無辜的瞧著他,道:「這場雨弄得我心情不太好,想放縱一下。如果這真是春藥,那就恭喜你了;如果這不是,你會死得很慘。」說完對他擠了擠眼,神情十分嫵媚。劉睿呆呆的瞧著她,不知道這女人是喝醉了還是神經病,哪有明知道瓶子裡是烈性春藥還要喝的女人呢?

    張子瀟已經不再理他,將袖珍小瓶蓋好,隨手扔到他包裡,發動車子沿原路返回。

    劉睿一直緊張不安的瞧著她,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暗想,難道張子豪一家子都是這麼放蕩隨便的人嗎?自己竟然有機會跟他姐姐上床?到底上還是不上?

    車到雲龍大酒店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劉睿再也忍不住了,問道:「你……你感覺怎麼樣?」張子瀟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劉睿隨口答道:「卯金刀……不是,金……金茂道。」張子瀟奇道:「好奇怪的名字。」劉睿問道:「你的呢?」張子瀟道:「你不用知道,下車吧。」說完推開了車門。劉睿叫道:「等下,下車幹什麼?」張子瀟見他大呼小叫的,臉上劃過鄙夷的神色,道:「你不下車難道想在我車裡過夜嗎?」劉睿嘿笑道:「我怕一下車就被你抓住了。」張子瀟嘲笑的看著他,道:「你不下車也逃不開啊。」

    劉睿只好訕笑著下了車。

    張子瀟見他躲得自己遠遠的,臉上還帶著敬畏的神色,嗤笑道:「剛才在酒吧裡抓我手,現在又裝什麼好人了?」劉睿叫道:「靠,我本來就是好人好不好?」張子瀟笑話他道:「你是好人會隨身帶著春藥?我剛才喝藥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劉睿納悶的說:「哪一句?你好像說了不止一句。」張子瀟不耐煩了,快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湊臉過去,幾乎跟他面貼面了才停下,看著他的嘴巴,膩膩的道:「我心情不好,你陪陪我……」說著,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劉睿聞到她口中噴出來的甜香,小腹一熱,那話兒就有了反應,猛地抬起頭來。

    張子瀟跟他身子中間有一段距離,沒有覺察到他的反應,拽著他的衣領往電梯那裡走,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劉睿知道她體內蒼蠅水的藥勁已經發作了,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激動,心下驚惶而又暗喜,歡喜的是,自己可以上老對手張子豪的姐姐,驚惶的是,這要是跟她上了床,以後被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她跑到青曼那裡去說自己的壞話怎麼辦?

    他胡思亂想著,身子已經被張子瀟拽到電梯裡面。張子瀟隨手按了個數字鍵,也沒按下關門鍵,等門自閉,鬆開他的衣領子,揉了揉額頭,噓口氣道:「藥效很厲害。」劉睿心說你不廢話嘛,連鄭燕燕那樣端莊高貴的市領導喝下去都難以抵抗慾火焚身的感覺,何況你這個官二代大小姐了,你的自制力肯定不如她。有些膽小的說:「別鬧了,還是算了吧,我得回家去了。」張子瀟聽得臉色一沉,道:「你什麼意思?你看不上我?我主動給你機會你竟然不要,你在侮辱我嗎?」說著話又去揪他的衣領。

    劉睿見她動不動就揪自己衣領子,就知道這是一個暴力型的女子,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招惹她,忙推開她的手臂,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你當這是玩啊?」張子瀟淡淡地說:「本來就是玩,你以為是什麼?」劉睿瞠目結舌的看著她,道:「那你自己玩吧,我可沒那麼隨便。」張子瀟臉色陰沉的瞪著他,也不言語。劉睿歎道:「真不行,我不……」

    話沒說完,電梯叮的一聲脆響,一層到了,電梯打開,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劉睿心虛,也怕碰上熟人,急忙垂下了腦袋,餘光發現,張子瀟素手已經捏成了粉拳,由此似乎也能推斷出她正在忍受慾火的煎熬。其實,要不是擔心她日後得知自己真實身份,還真是不怕跟她上床,彼此取樂,何樂而不為?人家又曾是省城第一名媛,跟她上次床,以後也有的吹噓了。唉,可惜啊,為什麼會這樣糾結?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張子瀟一直在打量著他,後來小聲問道:「你好像很緊張。」劉睿心說,這不廢話嘛,馬上要跟你上床了,能不緊張嘛,對她笑了笑,哪想到笑容倒比哭還難看。

    張子瀟越發覺得這個傢伙古怪,之前是千方百計想親近自己,可等自己給他機會了,他反倒表現得相當消極,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難道不喜歡吃免費的午餐?

    從電梯裡出來後,劉睿怎麼想怎麼彆扭,咬咬牙,道:「你自己玩吧,我得走了。」說著轉身就往電梯裡鑽。張子瀟體內慾火已經被蒼蠅水完全點燃了,如何會容他逃走,不由分說,上去一把就將他手臂抱住,叫道:「你敢走!」鼻中聞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成熟男子氣息,更是意亂情迷,情不自禁就往他身上靠去,呢喃道:「不許走……藥效很厲害,你走了,我就燒死了。」劉睿嚇得打了個哆嗦,道:「可是我跟你……不可以啊。」

    張子瀟也不想跟他廢話了,拽著他的手臂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按理說,跟張子瀟這等姿色毫不遜色於姚雪妃的大美女上床,對任何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都是一種極品的享受,可對此時的劉睿來說,卻不亞於一種災難。也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但看方向應該是某個房間,想到一到房間她就會撲到自己身上求歡,而自己也肯定無法克制自己,一旦成了好事,就會埋下禍根……不行,絕對不行,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她上床。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張子瀟單手持著房卡開了門,拖著劉睿就往屋裡去。劉睿就感覺大限將到似的,萬分驚恐,瞥見她那雪白修長的玉頸,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邪念,抬起右臂,一手刀重重砍在了她後頸上。張子瀟身子如遭重擊,原地晃悠兩下,回過頭來看他,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劉睿手臂還在半空中揚著,對她苦笑道:「對不起,我……我不能跟你……」話還沒說完,張子瀟直挺挺往地上摔去。

    劉睿,忙衝上去將她嬌軀抱在懷裡,又把她拖到床上,把她手包放在床頭櫃上,將她腳上的鹿皮小蠻靴脫掉,入目的是一雙穿著粉藍色棉襪的腳丫,雖然不如穿著肉色或者黑色絲襪那麼性感,卻也因纖瘦秀美而顯得勾人眼球,也沒心情多看,將她兩腿抬到床上,擺列整齊,又拉過被子,給她小心翼翼蓋到身上,忙完了這一切,才總算鬆了口氣,盯著她那美艷絕倫的臉龐看了一陣,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在酒店門外大大的遮陽台下面,望著外面飄舞的雨絲,劉睿給劉安妮撥打電話。

    劉安妮雖然從睡夢中被他電話驚醒,卻也一點不惱,問道:「怎麼樣了,你真跟她去喝酒了?」劉睿有些發愁的說道:「喝了,剛送她回酒店……劉姐,我開始頭疼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女人啊,攔肯定是攔不住的,她已經認準了你,怕是九牛二虎也拉不回去了。」劉安妮冷笑道:「她不就是想跟我玩玩嘛,好啊,明天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去上海一個月,考察廣告市場資源,倒要瞧瞧她跟不跟我去。她要是追著我不放,我就有理由質問她的用意,甚至說她騷擾我,就可以報警抓她;她要是不跟我一塊去,那就更好,我就甩掉這個尾巴了。」

    劉睿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劉安妮冷笑道:「跟我演戲,老娘會演戲的時候她還在她媽肚子上吃奶呢。」劉睿呵呵笑道:「你現在也不害怕了是吧。」劉安妮冷哼道:「這個女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可惜,她在社會底層跟人勾心鬥角的閱歷還差得太多。跟我鬥,呵呵,不客氣的說,我一隻手就能玩死她。」劉睿歎道:「是啊,她看起來冷艷高貴,實則有些單純,我說我是單身漢,她竟然就給信了,呵呵。」劉安妮感慨的道:「小睿,我這輩子沒服過誰,連石光明我都不服他,我就服你,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仗義的人。自從我出事以來,你……」

    劉睿忙道:「劉姐,你這麼說不是見外了,朋友之間還用得著說這個?」劉安妮笑道:「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我全記在心裡邊。呵呵,對了,有這麼個事兒,之前姚雪妃找到我,讓我照顧照顧她朋友開的廣告公司,我就稍微照顧了下,把幾個廣告位其中包括一個新聞特約廣告的位置交給她了。她不是跟你不錯嘛,我看在老弟你面上,明天再給她幾個,有錢大家一起賺,我從來不是吃獨食的。」劉睿見她什麼都不瞞自己了,今天更是扯到了石光明,就也不再過度遮掩自己跟姚雪妃的關係,便道:「那就請劉姐多照顧了,雪妃年輕,為人處事的能力還差,以後有什麼做得到做不到的,你可得擔待著點。」

    打完這個電話,劉睿冒雨跑到路邊,打了輛車趕奔家裡。

    一夜無話。

    次日剛一上班,劉睿就接到了段小倩的來電:「喂,你還要不要工作證啦?不打算要我扔電暖氣裡邊啦。」劉睿道:「可別價,我抽時間去你那兒拿:「限你今天就過來拿,過期不候。」說完不等他說話,直接就掛了。

    劉睿想了一下,從早八點到晚九點,幾乎沒有時間出去,中午倒是有一個多鐘頭的休息時間,可那也不敢隨便離開崗位啊,萬一老闆有事召喚呢?要是跟他請假呢,似乎也不太合適,怎麼說呢?說自己去會所做異性**被警察抓了,扣下了工作證,自己要去市局領回來,那怎麼行?想了想,似乎只能求沈元珠幫自己代領一下了。

    他給沈元珠去了電話,求她幫忙把工作證從段小倩手裡索要回來。沈元珠痛快的答應下來。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沈元珠就回了電話,說是段小倩已經出警,不在局裡,只能等她回來再要了。

    劉睿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他這私事還沒解決,公事又來了。

    白旭光把他叫到辦公室裡邊,問道:「如何盡快查出火車站**事件的真相,小睿你有想法了沒?」劉睿凝重的點點頭,道:「我還真有想法了。」白旭光道:「你說說看。」劉睿道:「這件事就這麼硬查,顯然是不行的,鬧不好,那個好萬家超市老闆與火車站派出所早勾結上了,我們大張旗鼓的過去調查,自然是什麼東西也查不出來。」白旭光點頭道:「我也是有這個考慮。」劉睿道:「我想出來的辦法,正是基於您的啟發,是這樣,我打算過去來個釣魚行動,也就是上次所說的那個反碰瓷。我從市電視台借調一個攝像記者,陪我一塊過去,讓他秘密攝像,我去釣魚,等把他們碰瓷的醜惡行徑拍攝下來後,我看超市老闆與火車站派出所還有什麼話說。」

    白旭光笑呵呵地說:「怎麼是基於我的啟發了?我好像沒啟發過你去釣魚吧。」劉睿陪笑道:「之前我說想去那家超市反碰瓷的時候,您說這是一個好主意。我聽得靈機一動,就想到這個釣魚的辦法了。」白旭光嗤笑出聲,道:「又來拍我馬屁。我只不過是讚了你一聲,哪裡是啟發你了?這個馬屁拍得不好,生硬晦澀,呵呵。」劉睿道:「哪能那麼說?要是沒有您評點,我心裡也沒底啊。」白旭光收起笑容,道:「不管怎樣,這件事要盡快調查清楚,不要拖下去了。」劉睿說:「那我今天就去辦?」

    白旭光招手道:「不要急,你釣到魚以後打算怎麼辦?」劉睿道:「趁熱打鐵,一方面督促雲州市火車站鐵路公安處徹查此事,一方面讓市電視台將此事報道出來,順便也將王永剛**的事情真相公之於眾。」白旭光點頭讚道:「嗯,考慮得不錯。相信經過電視台的播報,也能給鐵路公安系統帶來壓力。唔,有一點你需要記住,與電視台打交道的時候,你要通過宣傳部。」劉睿明白,他是生怕自己跟市電視台單線聯繫,以後若是出了什麼麻煩自己也跑不了干係,所以才要通過宣傳部轉手,這是維護自己呢,心中非常感動,道:「謝謝您提醒,那我就先去了。」

    從白旭光辦公室出來,劉睿馬不停蹄趕到宣傳部,也不知道具體找哪個部門的人聯絡,那就乾脆去找情姐姐鄭燕燕吧,她會替自己安排一切的。

    紀小佳正在電腦跟前一絲不苟的打字,瞥眼見他過來,剛要起身,劉睿右手虛按,道:「坐著你的,鄭部長在嗎?」紀小佳點點頭,小聲道:「你好像很忙的樣子。」

    劉睿對她一笑,走到鄭燕燕辦公室門口敲門,聽到她在裡面說「進來」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鄭燕燕見來人是他,自有一番歡喜,起身道:「你怎麼來了?」劉睿走到她辦公桌前,柔聲道:「你就坐著吧,你這樣我受寵若驚呢。」鄭燕燕笑道:「總是坐著也累了,什麼事?」劉睿道:「我奉命調查火車站**事件真相,想從市電視台借調一個攝像記者跟我去釣魚,你找人幫我安排一下吧。」鄭燕燕愣了下,道:「火車站**事件,攝像記者,釣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呀。」劉睿笑道:「算我沒說清楚,這裡的釣魚,就跟釣魚執法的意思差不多,我去釣那幾個碰瓷的黑心商舖老闆。」

    鄭燕燕這才恍悟過來,點頭道:「好,不就是借調個攝像記者嘛,這事簡單,我讓小佳直接給電視台打個電話要人就行了。還有什麼吩咐?」劉睿哭笑不得,低聲道:「你怎麼說話呢?你這個市委常委跟我這個科級小處長這麼說話,要是讓人聽見了……」鄭燕燕笑嘻嘻的說:「不會有人聽到的。」劉睿道:「那也不行,那你也要注意。就這事,我先回去準備了。」鄭燕燕道:「別急,等下,我跟你一塊去找小佳,把這事說給她聽,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也一起告訴她。」

    兩人先後走出辦公室,到了紀小佳辦公桌前。紀小佳見二人圍過來,忙不迭的站起身來。

    鄭燕燕把情況跟她簡單講了下,又問劉睿還有什麼安排沒有。

    劉睿想了想,道:「你打電話的時候,讓那個攝像記者帶上那種隱藏式的攝像機。還有,讓他過半個小時在電視台門口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紀小佳點點頭表示記住了,隨後就給市電視台打電話。

    劉睿也沒看著她打這個電話,急匆匆趕奔秘書一處,在師傅袁小迪的幫助下,從綜合一處借了一個身材瘦小、能說遠郊方言的同事張雲,打算讓他作為「肉餌」去「釣魚」。為什麼還要特意另尋一個肉餌?是因為劉睿考慮到自己身高馬大,說的又是城區口音,典型的本地市民,怕是那個好萬家超市的老闆不敢訛詐自己。他們也就是一些欺軟怕硬的貨,只能欺負一些外地的在本市沒有根基的老實人。

    借到幫手以後,劉睿又從一處借了輛車,回辦公室準備一番,拿上公文包,跟張雲一起上了車,往市電視台趕去,去接那個攝像記者。

    還在路上的時候,劉睿就接到了劉安妮的電話。

    劉安妮口氣很急迫:「小睿,那個女人又來找我了。」劉睿道:「你不是讓她今天去台裡找你簽合同嗎?她找你也在情理之中啊。」劉安妮道:「可問題是,她要找的是你,不是我。她跟我要你的手機號,我不經你的允許,當然不能告訴她了,剛找了個借口出來,這是在洗手間給你打的電話,你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劉睿奇道:「她要我的手機號幹什麼?」劉安妮道:「你別問我啊,你問你自己,你們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喝酒的時候,她不小心愛上你了?呵呵。」

    經她這一提醒,劉睿才想到昨晚上自己跟張子瀟發生的那一幕尷尬事,想到自己臨別前砍暈了她,她這不會是來報復自己了吧,忙道:「別告訴她。」劉安妮道:「唉,我本以為她會纏著我不放呢,誰知道她突然轉了性子,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呢。要不,呵呵,我就把你手機號告訴她吧,讓她纏著你去,我就沒麻煩了,呵呵。」她這話倒也有點道理,劉睿心想,自己跟她二人相對張子瀟而言,當然是她最危險,自己倒是有義務幫她吸引張子瀟的注意力與炮火,更何況,多與張子瀟接觸接觸,也能更好的猜度她的心理,以便告訴劉安妮提前做好應對準備,便道:「也行,那你就告訴她吧,別忘了我的名字叫金茂道。」

    掛掉電話,劉睿發現身旁同事張雲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笑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張雲奇道:「劉處,你剛才說你叫金茂道?」劉睿笑道:「跟朋友開個玩笑。還是說正事,我告訴你過會兒怎麼釣魚……」

    車行一陣,眼看就到了市電視台門口,劉睿視線裡出現一個身材高挑的長髮女子的時候,手機也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劉睿瞇起眼睛看著那個女子走向路邊停的一輛路虎極光,而她右手持著手機正在耳畔待著,心裡說,自己跟她可真是有緣,三番兩次的都能撞上,望了望大門口,見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伙子跟看門老頭閒聊天呢,就對張雲道:「小張,麻煩你去門口問問那個小伙子,是不是那個攝像記者,是的話就把他帶到車裡來。」

    張雲點頭答應下來,推開車門下去了。

    劉睿這才接聽了電話,而視線中那個女子已經上了車,再也看不到了。

    他笑呵呵的說道:「聽說蕭總在找我?」張子瀟冷冷的說:「你少給我裝蒜,你在哪?」劉睿笑道:「我在上班啊,鐵飯碗就是這點不好,一天**個小時都要在班點卯,哪像蕭總那麼清閒自在……」張子瀟截口道:「你給我閉嘴!你在哪,給我出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