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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96 文 / 野賊僧

    96

    睡了不知多久,劉睿忽然被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摸過手機一看,只嚇得魂飛魄散,赫然是李青曼打來的,接聽後,彼端響起她那質疑的話語聲「你不在房間跑哪去了?是不是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聽了此話,駭得臉色遽變,忙心虛的告訴她「我睡不著,在外面溜躂,我馬上就回去」,說完就掛掉電話,急忙喊旁邊的莊海霞送自己回去,可是她哪在身邊了?

    摸了半天摸不到她,睜開眼睛一瞧,我的天哪,這哪裡又是莊海霞家裡了,這分明就是傍晚時分參觀過的景山公園啊!此處正在煤山山腰之上,身前就是崇禎上吊的那棵古樹,周圍陰森森、霧濛濛,伸手不見五指,完全辨不清方向,正嚇得驚慌失措時,冷不防面前冒出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如同貞子一般,一頭黑烏烏的長髮全部垂下來蓋在臉上,看不清面目,朗聲笑道:「哈哈,朕在九泉之下正有些憋悶,你小子就來陪朕打爬絲吧!朕可是聽說你打爬絲打得好哇,來來來。」說完,一隻冷冰冰的鬼爪已經抓在了自己手腕上,入手便如同鐵箍一般,根本掙脫不了。

    劉睿嚇得失聲叫道:「不要,你是誰……我不會打爬絲!」這個男子冷笑道:「少來騙朕!你打爬絲很厲害不是嘛,前天剛贏了兩千多,快來陪朕玩!」說完拽著他就往那棵古樹前走去,左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繩套,直接拋在樹枝上,口中桀桀怪笑,道:「你陪朕玩牌,要先上吊自盡,快來吧。」

    「啊……」

    劉睿尖叫了一嗓子,全身打了個大大的寒戰,四肢劇烈抽動了幾下子,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四處辨視,藉著外面窗戶映射進來的天色,可以看清,這還是在莊海霞的閨房之內,自己正在床上躺著,側臉看,大美人正弓在自己懷裡,可能也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動作所驚擾,已經醒來,回頭看向自己,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幹嗎呢?不睡覺抽什麼瘋啊?」劉睿喃喃的說:「做夢……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此時回想夢裡那個看不到臉的龍袍男子,還有他拉著自己去上吊的情形,逼真形象,如同真實經歷一般,兀自心有餘悸,全身發涼。

    莊海霞轉過身來,問道:「做什麼噩夢了?」劉睿就把剛才那個夢說了一遍,看看時間,此時五點半多一些,正是黎明前後。莊海霞撇撇嘴,道:「活該,北京那麼多景點不去玩,幹嗎去景山公園啊?你以為那是好地方啊?」劉睿說:「小玉非要去,我也好奇,就跟著轉了一圈。」莊海霞道:「故宮跟景山一樣,秋冬兩季最愛鬧鬼了,你以後還是少去。」劉睿嚇得打了個哆嗦,道:「你早說啊,早說打死我也不去,這不是崇禎的鬼魂跟上我了吧?」

    莊海霞覺得好笑,恥笑他道:「瞧你那點膽子,你呀,你就是鼠膽!」劉睿說:「我有點冷,我能抱抱你嗎?」莊海霞斥道:「你少給我裝蒜我告訴你,你昨晚上少抱我了?現在又假模假樣的問了,切!」劉睿嘿嘿笑了兩聲,就把她苗條的身子抱進懷裡。

    與昨晚醉酒後摟抱在一起不同,此時兩人都已經度過了那段難熬的宿醉,目前意識正處於清醒狀態,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正在跟對方做什麼。一時間雖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但心境各自不同。

    劉睿抱住這具嬌柔的身子後,就開始後悔,要說昨晚跟她摟抱,還有個醉酒的借口,可是現在還要抱她,這就有點故作曖昧了吧?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解釋,反正都跟她同床而眠了,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就算對不起青曼,也不差這一次,既然如此,還裝什麼偽君子?

    此時天色慢慢亮了,臥室裡光線雖然昏暗,但兩人已能看清彼此的面目表情。

    劉睿就見莊海霞那雙美眸似羞似臊的看著自己,臉上表情比較詭異,說不清是害羞還是滿足。兩人對視一眼,她抿嘴想笑,但又強自忍住,這副小女兒情態酣美難言,實在令人陶醉。

    幾乎是下意識的,劉睿就想吻過去,而且他也這麼做了。

    兩人本來就緊緊摟抱在一起,各自臉龐相距不過一寸左右。他這邊剛剛作出親吻的動作,嘴巴已經貼到了對方臉上,立時感受到對方臉部肌膚的嬌嫩,如同煮熟的雞蛋清一般,親了一口還想親一口。

    莊海霞根本沒想到他說吻就吻,被他吻了一口才回過神來,忙伸手推在他胸膛上面,惱羞成怒,道:「你要死啊!」劉睿見她反應如此之大,被嚇到了,忙賠罪道:「對不起,我情不自禁,誰讓你生得這麼美?」莊海霞心裡美滋滋的,臉上卻擺出一副惱怒的模樣,哼道:「你忘了你女朋友啦?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負心漢!」劉睿被她罵得非常尷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莊海霞看到他的臉色,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很是自責,卻也不願意低頭,哼道:「你可是頭一個親我的男人,你必須負責!」

    劉睿驚訝地說:「親臉也算嗎?」莊海霞咄咄逼人的道:「還有,你也是頭一個上我床的男人,頭一個這麼抱我的男人,你都要負責。」劉睿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心說這是我認識的那個莊海霞嗎,怎麼一翻臉變成了一頭邪惡凶狠的小母狼?莊海霞道:「你發什麼呆啊?快點,表個態,到底負不負責?」劉睿訕訕地說:「你想我怎麼負責?」莊海霞大喇喇的說:「簡單,跟你女朋友分手,跟我好!」劉睿直截了當的說:「不可能!」莊海霞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劉睿想了想,道:「很多原因,反正不可能。」莊海霞本來就是逗他玩,聞言也不沮喪,道:「你不負責也行,不過你救我命的大恩,也就跟這些事相抵了。以後我可就不欠你的啦。」劉睿笑道:「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麼。」莊海霞見他如此大度,又顯得自己剛才玩的把戲太過幼稚無聊了,有些羞慚,想了想,又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他身前湊了湊,柔聲道:「我逗你玩呢。你想親……就親吧。」劉睿剛剛被她發作了一番,哪還敢再親她,聞言只是傻笑,不再碰他。

    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抱在一起,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會兒,莊海霞有點忍不住了,想打破這個僵局,就主動仰頭過去,在他嘴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劉睿大驚,看向她時,見她一臉羞意,忙道:「別鬧了,我可不會負責。」莊海霞輕輕打了他一下,笑嗔道:「直說剛才逗你玩來著……要不是你,我跟呂海的骨頭早填礦道了,人都是你救回來的,給你親兩口又怕什麼?你喜歡親就親吧,我很大方的,呵呵。」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看著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俏佳人在面前撒嗲賣嗔,劉睿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何況,昨晚已經跟她一起睡了,曖昧關係已經發生,還需要顧忌什麼?心中柔情湧動,湊頭過去粗暴的蓋在了她的殷紅小嘴上。莊海霞心中激動得不行,第一時間閉上了美眸,任他在自己嘴上狂親亂吻,只是沒有做出配合。

    十數日之前,還是橫眉冷對的冤家,此時卻成了同床熱吻的情人,世事變幻,造化弄人,也就可見一斑了。

    劉睿在莊海霞嘴上啃了好半天,生怕唐突佳人,沒敢貿然展開舌吻,又在她臉上下巴上親吻一陣。此時莊海霞才算產生了一點激情,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臉上親吻起來。兩人互相親吻一會兒,嘴巴找到了嘴巴,就開始親嘴。此時劉睿試著把她上下口唇分別吸到嘴裡,輕柔嘬吸,用舌頭舔舐,忙了個不亦樂乎。莊海霞被他弄得口腔麻癢,全身酸軟,情不自禁就摟緊他,小手在他後背無意識的摩挲著。

    被她纖手的動作提醒,劉睿也毫不客氣把手在她玉背上輕輕撫摸,摸了會兒,覺得隔著衣服不過癮,就索性把手從她內衣下面鑽進去,直接接觸她滑膩嬌嫩的玉背肌膚。莊海霞對此也無任何反感,任他施為,還在陶醉於熱吻當中。劉睿見她配合得挺好,野心越發的大了,終於忍不住的遞出了舌尖,緩緩探到她唇間,在她齒根與唇內掃蕩起來。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接吻的時候多了舌頭的配合跟沒有舌頭配合完全是兩碼事,完全就是兩種概念,一種是膚淺的外在的形式,一種則是深入的心靈的交流。就算產生激情的效率上,普通親嘴也遠遠比不上舌吻。

    因此,劉睿剛剛祭出這道法寶,莊海霞就覺出了不大對勁,先是非常的彆扭,就好像被陌生人忽然闖到家裡似的,可等過會兒習慣下來後,又覺得越發爽利刺激,不由自主就分泌出了大量的口水,身子也變得搖搖欲墜,好像穩不住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同時,也是一種全新的刺激感受。無法抗拒,只想沉溺其中!

    劉睿本想用舌尖使開水磨工夫,打開她的牙關,誰知道這丫頭對接吻一點經驗都沒有,很快就主動開啟了牙關,舌尖便毫不費力的第一次進入了她的口腔,很快就找到了躲在深處那條羞澀的小香舌,立時如同猛虎撲食一般衝過去,將它壓住後慢慢欺辱起來。於是莊海霞就得到了比剛才更強烈的刺激感受,快活得甚至不由自主哼哼出聲來。

    兩人嘴對嘴,口舌糾纏,極盡爭鬥之能事,渾然忘了身之所在,只知道在這一刻盡情的享受,享受彼此的身體,享受親熱的快意,享受年輕的妙處。

    劉睿品嚐著莊海霞那滑膩純潔的丁香舌,手上一直沒閒著,在她玉背上摸來摸去,好幾次都想摸上她的**,可惜兩人抱得太緊,中間沒有任何空隙,只好退而求其次,從她內衣裡面滑落,覆上她的臀蛋,在上面又抓又揉,又捏又擰,美美的玩弄起來。

    他的手勁不大不小,不會令人感到痛苦,堪巧可以撩起潛藏在身體深處的**,因此莊海霞感受到他手上的動作後,愈發得動情,嬌軀即將融化在他的懷抱裡似的,明知道這樣就是玩火,再玩下去很可能做出後悔一生的事情來,可就是阻攔不住內心的慾念。

    這種情況在劉睿把手插入她內褲裡面,直接揉捏她挺翹滑膩的臀蛋之後,變得越發嚴重,感受著他魔爪的動作,全身都洋溢著一種古怪的情緒,似乎恨不能立時跟他做成一個人,以此緩解目前這種欲罷不能的暢**受。

    劉睿大手在她青春健美的屁股上摸了一陣,又沿著她臀縫往深處摸了摸,已經到了她兩腿之間的要害位置,那裡濕熱潮膩,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小氣候。再往下面探去,已經無意間掠過了她優美的菊花。還好她這裡並不敏感,也就沒有引起她的劇烈反應。手指肚忽然碰到一處軟柔,不用想都知道已經到了她花溪的下緣,那處軟柔自是她的花瓣無疑。試著伸長手臂再往裡摸摸,已經摸到了她溪谷所在,那裡已經有了明顯的濕意,指頭觸到那裡就被浸濕了。

    莊海霞感受到他手指的小動作,兩腿下意識就繃緊了,芳心有些惶恐不安,知道是非成敗就在此一舉,自己不反抗的話,這身子很可能就要姓劉了,雖然未必今後一直姓劉,但第一次的深刻烙印是跑不掉「劉」字了;可要是反抗的話,這令人癡迷陶醉的感受就會立即消失。可該怎麼辦呢?到底該拒絕還是順應心欲?

    還用不著她做出回應,劉睿那邊已經開始偃旗息鼓,大手從她要害處收回,輕輕放在她大腿上不動了,口舌的動作也在慢慢平息。一切都證明暴風雨即將過去。

    她有些納悶他的反應,忍不住睜開了眸子。劉睿看到她眼睛睜開,就停了所有動作,連口舌也脫離了她的嘴巴。

    兩人對視一眼,莊海霞很想問問他為什麼停下來,卻又羞於出口,只是眼巴巴的望著他,妙目一瞬不瞬,有點可憐巴巴的意思。

    其實劉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停下來,可能是尿意太重吧,對她訕笑了下,低聲道:「我去個廁所。」莊海霞聞言大嗔,在他腰側連著擰了好幾下,道:「讓你討厭,讓你討厭,懶驢上磨屎尿多。」

    劉睿呵呵笑著爬起身,下床上廁所去了。

    此時,莊海霞也就得了空,可以整理一下剛才的思緒,粗略回想了下剛才兩人的激情過程,心中不無憂慮:「到底要不要給他?給了他,自己卻得不到他,只是平添遺憾而已;不給他吧,那種滋味還真不錯,很想繼續嘗試一回,而且,這個男人很合自己心意,要不然也不會稀里糊塗把他帶到家裡來,更不會任他爬上自己的床,再加上他救過自己一命,就算給了他也沒什麼可惜的……」

    劉睿到洗手間放了水,又趁機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悔恨,為什麼要跟莊海霞如此親熱,明知跟她沒有任何可能,還要帶她玩火,最後只能引火燒身。何況,她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身後站著一尊自己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大佛。招惹了她,很可能就會連帶招惹那尊大佛……不行,不能再瘋下去了,雖愛美女,取之有道,可不能逮著一個就上。

    他在洗手間定了定神,等心情完全平靜下來,這才回到莊海霞臥室裡,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莊海霞還在猶豫到底跟不跟他發生關係,哪料到他突然要走,有些出乎意料,呆呆的看著他,半響說道:「再待會兒唄。」劉睿柔聲道:「你再睡會兒吧,我打車回去。拜拜!」莊海霞想到這很可能是一次較長時間的分別,心中很是不捨,起身道:「我送你回吧。」劉睿忙擺手道:「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了。」莊海霞道:「少廢話了你,車接自然車送。」說完開始穿衣服。

    劉睿就只好走出房間等著她。

    莊海霞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到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就拉上他下了樓去,兩人鑽進車裡,往那家酒店駛去。

    路人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車裡的氛圍如同冰窟一般冷靜。

    視線中現出那家酒店的時候,莊海霞看了劉睿一眼,劉睿也惆悵的看向她。兩人目光黏在一起,精神都有些許波動。

    一剎那間,莊海霞芳心之中轉過了無數念頭,卻只問出一句:「你回去以後會想我嗎?」劉睿實話實說:「我怎麼可能忘記?」莊海霞笑了笑,想起即將分別,又有些失落,道:「電話聯繫。」劉睿嗯了一聲,心中非常忐忑,既怕這丫頭從此纏上自己,又擔心她轉過身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以後在她心裡再沒有自己這回事。

    車沒到酒店門口就停了,劉睿看了莊海霞最後一眼,推門要下去。

    莊海霞一把揪住他,蠻橫而又撒嬌的說:「急什麼,親我一下再走。」劉睿笑著回過頭,目光已經掃過酒店門口,那裡沒有李青曼與杜薇玉的身影,估計她們也起不了這麼早,道:「吻別?」莊海霞嗯了一聲,湊過臉來。

    劉睿又望了酒店門口一下,確定那裡沒什麼人,這才準備跟她吻別。

    莊海霞嗔道:「都不用你女朋友現身,你自個兒就得嚇死自個兒。哼,我這前擋貼了膜啦,外面的人看不進來。」劉睿訕笑了一下,湊嘴過去,準確的蓋在她櫻唇之上。

    兩人嘴巴對在一起,劉睿發現她沒退去,就側過頭狠吃了幾口。

    再次分開的時候,莊海霞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問道:「你喜歡我嗎?」劉睿聽到這個問題,心中怦然一跳,毫不猶豫的點了頭。莊海霞說:「你當面說給我聽。」劉睿笑了笑,道:「我喜歡你。」莊海霞一點也不笑,又問:「那以後還叫我莊記者麼?」劉睿說:「不了,要叫海霞。」莊海霞這才笑出來,道:「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劉睿微微一怔,問道:「為什麼?你……你……」莊海霞說:「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會再去雲州一趟。」

    劉睿吃驚地說:「為什麼?」心中轉過一個念頭,這丫頭不是專為找自己才去雲州的吧?莊海霞說:「黑窯溝煤礦礦長孟三金已經被抓,礦上一系列連環案都會破掉的。我跟呂海帶去的那些攝像器材筆記本電腦什麼的也會找到,我自然要過去認領財物啊。」劉睿道:「何必麻煩你親自跑一趟?等那些東西被找到,我給你快遞回來不就得了?」莊海霞翻了個白眼給他,又狠狠瞪他一眼,道:「你是故意跟我裝傻啊還是裝傻啊還是裝傻啊?我還不是為了過去看你!哼!」

    劉睿自然不是傻子,也知道她的真實心意,可總擔心被她纏住,現下聽她親口說明,既忐忑又得意,道:「謝謝你好意,可你跟我……」莊海霞俏臉一沉,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我不會纏住你的。你走吧。」說完氣呼呼的轉開臉去。劉睿暗歎一聲,上半身追過去,在她耳朵上輕柔的吻了下,柔聲道:「我也是為你好……我走了啊。」

    聽到關門聲響起後,莊海霞才轉頭看向前擋,見劉睿一步步走向酒店,心頭一酸,眼圈就紅了,自言自語的罵道:「我特麼就是賤!誰都沒我賤!」

    劉睿回到客房裡,才六點半多點兒,此時李青曼與杜薇玉還在酣睡,倒不用擔心被她們撞見,先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洗去跟莊海霞共宿一床以及親熱的所有痕跡,這才回到床上躺下假寐,等七點多李青曼敲門來叫的時候,假意剛剛睡醒,穿衣下床,給她開了門戶。

    到底是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面對她的時候是有幾分羞慚的,心念一動,決議對她做出物質上的補償,道:「老婆,北京高級大商場特別多,我今天帶你去買衣服吧?」李青曼道:「不去。來北京是來旅遊吃喝玩樂的,不是來購物的。越高級的商場東西越貴,還是省著點吧。」劉睿笑道:「不用你給我省錢,我有錢。」李青曼道:「你有什麼錢啊,一個月兩千多死工資,咱倆很快又要結婚,還是省著點花吧,你有那個心意我就知足了,呵呵。」

    劉睿真想告訴她,你老公我有將近一百萬的存款呢,卻又不敢,因此只能作罷。

    接下來的兩天,三人駕車遊覽了京城的山山水水,品嚐了皇城根的特色小吃,也感受了下首都的人文風貌,直到六號這天才駕車返回,隨車帶了不少北京的土特產,比如果脯烤鴨什麼的。

    這次出來玩,除了無意中與莊海霞小小的親熱了一回,可以說劉睿未近女色,小腹中那股子慾火憋得很足,身子都要爆裂掉了,對杜薇玉也越發的有意見,心想,要不是她,這些日子自己跟青曼雙宿雙飛,該有多快活啊,哼,這個仇一定要報。

    考慮到晚上不方便留宿在李青曼家裡,劉睿回到省城後,就直接回了白家。

    白家一家三口也出去旅遊去了,不過是短途游,昨天就回來了,也帶回來不少的食物禮品。劉睿給他們送上了果脯烤鴨糕點,他們也投桃報李,送了他一些禮盒。晚上吃飯的時候,四人少不得談論一下旅遊途中所見識的景致風情,也無意中增長了見聞。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劉睿就叫白雪出去逛街。之前,他陪老闆白旭光應酬,從張文彪與楊大秘手裡贏了兩千多塊,這筆錢自從贏到手裡為止,就沒當成是自己的,畢竟,如果白旭光沒帶自己過去玩,自己也贏不來這些錢。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這些錢全部花在白雪身上,惠而不費,還能增進加深與白家一家人的感情,何樂而不為?

    白雪可不知道他肚子裡轉的花花心思,有些疑惑的跟他走出了大院。

    劉睿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叫白雪上車,吩咐司機往北京路去,問道:「小雪,明天什麼時候的火車?」白雪說:「明天上午的,下午就到上海了。小睿哥,你帶我去北京路幹什麼?」劉睿笑道:「買衣服。」白雪奇道:「給誰買?」劉睿道:「給我老婆買。」白雪撲哧笑出來,道:「那你帶她去啊,帶我幹什麼?」

    前面司機聽到兩人的對話,暗自搖頭,從後視鏡看了二人一眼,心想,真是世風日下啊,竟然帶著小三給老婆買衣服,這男人也真行!

    劉睿道:「我要給她一個驚喜,不過我不會挑,所以特意找你幫忙。」白雪謙虛地說:「我哪會挑衣服啊,我的衣服還都是我媽給我買的呢。」劉睿笑道:「你身材跟她差不多,你給我當個衣服架子就行了。」白雪扁了扁嘴,心說,這人太可惡了,敢情把我叫出來只是讓我當衣服架子,早知道才不跟他出來呢。

    司機從後視鏡捕捉到白雪的表情,無聲的嘿嘿笑起來,心說,小三兒吃醋啦!不過,這小三兒也真他媽俊,年紀又小,這個禽獸倒是艷福不淺。

    車到北京路,劉睿結賬下車,卻遭了司機一個白眼,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納悶的下了車。

    此時,劉睿才對白雪說明:「小雪,這衣服架子不讓你白當,有喜歡的衣服你也說話,我送給你,就當我送你的開學禮物。」白雪聞言又高興起來,嘴上卻謙虛地說:「不用,你賺點錢也不容易,還是給青曼姐買吧,我衣服有我媽給我買呢。」劉睿笑道:「我這點錢賺得可是簡單,跟人家打了幾把爬絲就賺回來了。嘿,要不是有人玩不起,請了個高手過來,我贏得更多。」白雪笑了笑,問道:「你贏了錢不交給青曼姐,自己私藏,被她知道你可就慘了。」劉睿笑道:「她才不管我的錢呢,再說了,這不是要給她買衣服麼。」

    兩人說笑著在步行街上逛起來,經過一家阿迪達斯專賣店的時候,劉睿敏銳的發現,白雪一直盯著櫥窗裡的衣服瞧,就知道她喜歡運動服,於是當先邁步往店裡走去。白雪見他走進去,就也只好跟著。

    兩人在店裡轉了一圈,劉睿給白雪相中了一件黑粉相間的運動服,又給李青曼選了一款慢跑鞋,就先讓白雪試那件衣服。

    白雪問道:「你怎麼給青曼姐買黑色的呀?多顯老啊。給她買那件白色的唄。」劉睿笑道:「你喜歡白的?」白雪點點頭。劉睿就讓店員給她拿一件號碼合適的白色運動服下來。白雪這才明白,他一上來就要給自己買衣服,有些驚喜,也有些羞臊,訥訥的說:「你先給青曼姐買吧,不用給我買。」劉睿道:「你試就是了。」

    白雪心裡甜絲絲的試了衣服,對這件衣服高昂的價格沒什麼感覺,卻覺得這位小睿哥對自己真好。

    她身材苗條秀美,自然是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只要號碼合身,沒有難看一說。劉睿見她穿上白色那件運動服後,別有幾分颯爽英姿的味道,看得暗自點頭,讓店員開了票,又招呼白雪來試鞋子。

    堪巧白雪與李青曼的腳碼一般大小,找她試鞋是正好。

    劉睿站在她身前,看著她坐在沙發墩上,將腳從鞋子裡面提出來,眼前一亮,就看到一隻裹著薄薄肉色絲襪的纖瘦玉足停在了半空中,哪怕隔著層絲襪,也能感受到她足部肌膚的白皙與細膩,看得有些口乾舌燥,心說這丫頭果然不愧是孫老師的丫頭,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這要長大成人,絕對是大美人啊。

    等她穿上兩隻鞋子後,劉睿仔細看了看,覺得不論外觀還是顏色都是上佳,問了下小丫頭的感受,她也覺得不錯,走起路來輕盈飄逸,鞋底彈性也很好。劉睿就自作主張,要了兩雙,一雙給她,一雙給青曼。

    上衣與鞋子都買好了,劉睿就問白雪想要什麼樣的褲子。白雪承了他衣服鞋子兩件大禮,前後加起來價值都一千多了,有些心驚,不敢再要什麼。

    劉睿也不管她的意見,揪著她就往商場裡去,找了幾家年輕人比較喜歡的牛仔褲專賣店,給她買了一條四百多元的名牌牛仔褲。小丫頭身材尚未完全長成,尤其是屁股那裡,稍嫌瘦窄,饒是如此,穿上這條牛仔褲,也是格外有型,大腿的靚麗曲線不亞於李青曼。

    等購物完畢,白雪已經被感動得不行,雖然不到感激涕零的地步,卻也在心底記了劉睿一個大大的人情,暗裡尋思該怎麼回報他。

    這番購物下來,劉睿贏來的那兩千多塊卻並未用完,還剩幾百,看著白雪那俏麗充滿稚氣的臉龐,忽然想起與她一樣年紀的杜薇玉。若是說起關係來,杜薇玉與自己的關係顯然更近,未來的表妹。自己給白雪這個外人一頓瘋狂購物,卻不給表妹買一件,這要傳出去,自己還怎麼有臉去見秘書長大人?反正也是來了,就再給杜薇玉買件衣服吧。

    杜薇玉還在讀高中,給她買衣服既不能太成熟,也不能太艷麗,而且還不知道她的體型號碼,也就不好買,想了想,還是也給她買雙鞋子吧。不知道她的腳碼?這還不簡單,問問李青曼不就知道了?

    答案很快問出來了,杜薇玉腳碼實在是太小了,竟然只有三十六。這樣的小腳,若是以後繼續發育還差不多,要是就到此為止再也不長了,以後可是很難買鞋。

    李青曼在電話裡好意提醒道:「你想給她買鞋,我支持,但是最好讓她當面試一試,否則買了不合適怎麼辦?」劉睿說:「不合適就再退唄。」李青曼笑道:「我不管,你愛買就買。哼,想不到你挺會收買人心的。」

    掛掉電話後,劉睿跟白雪到了商場裡的耐克專賣店,給杜薇玉挑了雙粉色的運動鞋。

    白雪問了劉睿才知道,這雙運動鞋的主人竟然是他未來的妻妹,而在這種親密關係之下,他也不過是給她買了雙鞋子,卻給自己買了一整套衣服,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心中越發得意起來。

    兩人回到家裡,白旭光與孫麗珍見兩人大包小袋的,就知道兩人購物去了。等白雪把實情說明,白旭光是早就知道劉睿的心意,一點也不驚奇,孫麗珍卻是驚訝非小,心裡非常歡喜,嘴上卻埋怨了劉睿一通。

    次日,也是十一長假最後一天,老周早上就從雲州駕車過來,與劉睿一起,兩人先送白雪去了火車站,又去李青曼家裡接杜薇玉。

    劉睿帶著給兩人買的鞋子,見面後交到兩人手裡。兩人都試了試,還都挺合適。杜薇玉那雙雖然稍大一些,但並不妨礙走路,而且她腳丫還在發育增長,這都不是問題。

    杜薇玉與白雪一樣,接到這份期望之外的禮物非常高興,不過,她跟劉睿到底不算外人,未來就是親戚了,因此心裡感激而不感動。

    接上杜薇玉,三人回到白家,白旭光也不等吃午飯,就上車返回雲州。到雲州後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四人先在雲州賓館吃了午餐。隨後,老周駕車把杜薇玉與劉睿分別送回家裡。十一長假也就在這急匆匆的奔波中結束了。

    上班後第一天,市直機關的人們還在「假期綜合症」裡面沉溺著無法自拔,劉睿這邊卻已經忙得要死了。放假這些天,公文文件已經堆積如山,需要處理的工作也多如牛毛,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好在有師傅袁小迪與一處的同事們幫著把文件整理歸類、分擔大事小情,這才讓他輕鬆下來。

    中午下班前,劉睿跟白旭光請假:「老闆,市廣電局長石光明的兒子今天大婚,我過去出個份子。前段時間我被砍傷住院的時候,石局長過去看過我,這份人情不還不合適。」

    白旭光是市委書記,可更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沒有生活在真空中,對於這種生活中正常的人情交際只有尊重服從,不會反對拒絕,當然了,心裡也會考慮一下,劉睿過去參加這個婚姻會不會額外顯示出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態度,沉吟半響,只說了四個字:「速去速回!」

    劉睿明白他這四個字的深意,並不是他有什麼緊急重要的工作等著自己去做,而是怕自己在婚宴上拋頭露面太久,引起非議,認認真真的說道:「放心吧,我出了份子就回。」白旭光說:「等你回來,我們先初步探討一下,如何做到黨政攜手,在雲州全境開展扶貧工作。」

    理論上說,扶貧是政府該操心的事情,不過,白旭光想在執政期間作出成績,想得到省委書記黃新年的認可,就必須在他重視的扶貧工作上做出文章。做好扶貧工作,既得到了政績,也得到了省委主要領導的認可,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愉悅的呢?因此,只好往政府那邊伸伸手,好在扶貧是國家大計,黨委表示重視、提出意見也無不可。

    劉睿收拾好東西,下樓到了大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趕奔石光明兒子舉行婚禮所在的酒店「古城大酒店」。

    論名氣,雲州市內名頭最響的還要說是雲龍大酒店。不說別的,單單一個五星級,就足以令市內其它酒店望其項背。以石光明的家勢,給兒子舉辦婚禮,去雲龍大酒店舉辦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他卻偏偏捨棄了雲龍,選擇了低調內斂的四星級酒店古城。劉睿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方面,是紀委管得寬,不允許領導幹部舉辦奢華酒宴;另一方面,老石人老成精,故意表現出樸素低調的一面。

    這就是處級幹部的智慧所在,身份地位錢財勢力都已經達到了一定地步,就不再張揚,轉而尋求低調內斂。不像某些村官或者一些級別比較低的人物(譬如暴發戶),通過某些手段賺了些錢後,就恨不得在各種場合顯示自己的富有與人脈,非得要天下人都知道才能甘心。殊不知,這樣做反而會引來禍事。前段時間,就有個村官為兒子婚事大排筵席,結果被媒體曝光,又被紀檢委查個正著,反而連帶查出了所做的違法違紀的勾當。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劉睿趕到古城大酒店門口,就有人迎上前,不是別人,正是市電視台新台長王文圭。

    堂堂市電視台長親自在門口迎接,除了劉睿有這份面子,別人自然不會有。

    兩人握了握手,寒暄幾句,就說笑著進入了酒店,乘坐電梯來到六層,剛出電梯,就見到了記賬的桌面。

    劉睿走過去,從兜裡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五百元,放到了桌面上。記賬人員就詢問他的名字,然後記在賬本上。旁邊有人唱賬:「劉睿,五百!」腔調故意拖得很長,就跟太監似的,聽起來直起雞皮疙瘩。

    對於這種喜事來說,五百的份子錢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劉睿當然可以給的更多,不過除了讓人們胡思亂想外,沒有任何益處,要是再被人誤會自己是個大貪官,那可就糟糕了。反正交情也未必體現在份子錢多少上,那就隨大流吧。而實際上,雲州市區內婚喪嫁娶的份子錢標準,一般都是二百元。五百元已經不少了。

    到了大宴會廳裡,婚禮儀式已經結束,眾賓客都已落座,正在吃吃喝喝,新郎新娘在石光明夫妻的引領下,前往每桌席面敬酒。廳裡賓朋滿座,熱熱鬧鬧,很有一副喜慶氣象。

    王文圭請劉睿站在門口稍等,自己去通知石光明。

    劉睿等著的時候,就聽旁邊一桌一個女子低聲說道:「還是石局長面子大,姚雪妃那麼著名的主持人都跑過來給他當司儀。」另外一個女子說:「你這不廢話嘛。姚雪妃再著名,可也是市電視台的,市電視台歸廣電局管,石局長就也算是她的領導,她怎麼敢不來呢?」先前的女子恍悟道:「哦,原來如此。」

    劉睿聽說姚雪妃也來了,心口一熱,四下裡瞭望,可還沒看到她,就先看到好多人向自己走來,要不是臉上都帶著笑,還以為一群殭屍湊過來了呢。

    這些人裡有市電視台的人,譬如副台長洪強、廣告事業部主任劉安妮,也有區縣領導,譬如孫金山原秘書、原市政府副秘書長、現市南區常務副區長田偉剛,也有市直機關的領導,譬如市文化局長蘇波。這些人級別不同,單位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跟劉睿打過交道,所以此時見他蒞臨,都上來打個招呼,這也是懂禮儀的表現。

    這些人都圍上來,立時把劉睿圍了個密密麻麻,水洩不通。劉睿受寵若驚,面帶謙遜的笑意,按眾人級別高低先後握手,級別相同的則按年紀與性別排序。等跟這些人全部握完手,王文圭也領著石光明夫妻走了過來。

    這些人都想跟劉睿示以親近,可見此地東道走過來,也只能各自退開一些,先讓石光明跟他說話。

    石光明見劉睿果真親自過來道喜,笑得眼睫毛都樂開花了,熊掌一般的大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搖晃,心說這老弟果然給面子,今天他這一來,我這婚宴立時就上了檔次,也讓人們見識見識我老石的人脈,那可是市委一秘的老哥哥,今後誰敢不賣我面子?握著他的手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劉睿也趁機道喜。

    石光明老婆早把兒子與新媳婦叫了過來,也備好了水酒,等老公與劉睿說得差不多了,就把兒子與新媳婦推了上去,讓兩人給他敬酒。

    劉睿打量新婚夫妻一眼,見新郎酷似石光明多一點,新娘子姿色上等,是個美人,心中暗自羨慕,可是想到李青曼的容貌,也自得起來,暗想,青曼要是穿上這麼一身大紅的旗袍,再濃妝打扮,姿色也不輸於這位新娘子,笑著對二人說了幾句恭喜之類的話。

    新娘子端著酒盤,新郎端著酒杯遞過來,見劉睿年紀不大,就口稱為「哥」,說了一番感激的話,敬他喝酒。劉睿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四周眾人一起鼓起掌來,紛紛稱讚:「劉處就是爽快!」「好酒量!」「好!」

    石光明對兒子說:「再敬兩杯,你劉哥可是貴人!」

    劉睿就只好一口氣連乾了三杯,好在酒杯都是小酒盅,兩錢左右的量,三杯喝下肚去倒也沒什麼大礙。

    喜酒喝完,石光明親自引領劉睿坐席。

    剛才他們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少,不少人都觀望過來。見眾人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個年輕男子,不認識劉睿的就非常納悶,這小子是誰,怎麼這麼多人都圍住了他?難不成是什麼大人物?

    大廳裡另有幾個包間,石光明直接把劉睿帶到了其中一個包間裡面,請他落座,道:「老弟,你別把自己當外人,多吃多喝。老哥哥我還得去招呼朋友們,就先失陪了,你可別見怪。」劉睿道:「老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快去忙你的吧,呵呵。」石光明道:「我找個人過來陪你,嘿嘿。」說完詭異的笑了兩聲,轉身走了。

    劉睿也不知道他要找誰來陪自己吃飯,心裡想著姚雪妃,就想找找她在哪,剛把包間門打開,就聽石光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快進去吧,除了你,也沒誰陪得了我這位老弟了,呵呵。」話音未落,門簾撩開,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這個女子秀髮垂肩,臉龐精緻,眼睛大大的,如同會說話一般,笑語凝腮,說不出的甜美動人,赫然是個天香國色的美人兒!卻也不是陌生人,還是老相識。

    「啊?雅霏?你也來了?」劉睿有些驚訝,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這美女正是林雅麗的妹妹林雅霏。

    林雅霏莞爾一笑,道:「是啊,想不到我會來吧?」劉睿笑道:「真是想不到,你……你今天不應該是市電視台的新工作第一天上班嗎?」林雅霏道:「是呀,我剛上班,王台長就找到我,問我石局長公子大婚,我要不要來。我一想,調動工作的時候承了石局長好大人情,既然知道這事兒了,就過來湊個熱鬧吧,看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也搭把手,算是還還人情。沒想到你也過來了,更沒想到石局長讓我陪你,呵呵,我哪會陪人啊……」

    劉睿對她沒有任何的邪念,有的只是偶然間曇花一現的佔有之心,但想到自己與青曼即將成婚,又想到她是林雅麗的妹妹,就又不敢造次了,因此,此刻面對著她,既想與其親近,又恐不小心愛上她,頗有幾分誠惶誠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道:「你不用陪我,你去忙你的吧,我隨便吃點就回去上班了。」

    林雅霏帶笑看著他,心裡酸酸的,甜甜的,頗不是滋味,想起十一長假之前的某天晚上,就是眼前這位帥哥幫自己搞定工作的那天晚上,姐姐林雅麗有意撮合自己跟他搞對象,當時,自己嫌棄他是個二手男人,就沒考慮姐姐的話,可是剛才,這人剛剛進入大廳,就被一大群有頭有臉的領導幹部團團圍住,眾人爭先恐後的對他慇勤說笑,讓他瞬間成為了宴會廳裡的主角與明星,在那一刻,就連新郎新娘都是黯然失色,也就是在那一刻,才見識到他真正的價值與魅力所在。此時認真考慮,這樣一個年紀不大、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優秀男子,就算離過婚是個二手男人,又如何了?難道這能抹殺他身上的光輝嗎?整個雲州市,這樣的男人又有幾個?你林雅霏又是什麼天仙下凡了,何敢嫌棄他?

    後悔、羞慚、失落、擔憂……一齊湧上心頭,讓她臉上笑容變得非常難看,還不如哭出來更好看一些。

    「不行,我要給姐姐打電話,讓她給我說合這件事。這麼優秀的男人,我絕對不能放過!」

    她說:「你先坐,我出去打個電話,再回來陪你。」劉睿道:「好,你去忙吧。」

    林雅霏急匆匆走了出去。

    劉睿坐在桌旁,等了一會兒,美味佳餚就都端了上來。包間裡就他一個人,也用不著花時間擺弄酒場應酬那些勾當,拿起筷子就吃喝起來。

    剛吃沒兩口,簾子被人撩開,一個美女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劉睿抬頭看去,失聲笑道:「雪妃!」說著站了起來。姚雪妃笑瞇瞇的走過來,撒嬌一般的低聲喚道:「老公……」劉睿誇張的應了一聲:「哎……」姚雪妃就把手放在他肩膀,把他硬塞坐回去,嗔道:「跟我還這麼大規矩,快坐下吃你的吧。我剛才去洗手間了,回來才聽說你來了,這不,趕緊就過來陪你啦,呵呵,我漂亮嗎?」

    劉睿定睛看去,見她秀髮高綰,上身穿著一件雞心領的短袖碎花絲綢小衫,下身穿著一條肉紅色的超短一步裙,凸顯出瘦腰與豐臀,最下面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全部裸露在外面,未著絲襪,踩在兩寸多高的高跟鞋上,簡直是性感美艷到了極點,不由得大為不忿,低聲道:「竟敢背著我穿這麼露,討打?」姚雪妃嘻嘻笑道:「哪有啊,只露了大腿而已嘛。」劉睿在她臀瓣上拍了一把,道:「這兒沒露,比露了更勾人眼球。」姚雪妃無辜的說:「裙子太緊,人家也沒辦法啊……」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門被推開,林雅霏走了回來。

    林雅霏沒想到姚雪妃在這裡,姚雪妃也沒想到她會走進來,二女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林雅霏敏感的留意到,姚雪妃就站在劉睿身邊,看到這一幕,瞳孔略略收縮,覺得不大妙。

    姚雪妃笑道:「雅霏你吃好了嗎?」林雅霏甜笑道:「吃好了,雪妃你呢?」

    聽到二女互稱芳名,劉睿忽然聽出了什麼,敢情二女芳名最後一個字都是「fei」的發音,看來她倆挺有緣分啊。

    姚雪妃笑道:「我還沒怎麼吃,來劉……處這裡湊個熱鬧,要點飯吃,呵呵。」林雅霏訝異地說:「雪妃你早就認識我哥嗎?」姚雪妃更加驚訝,看了劉睿一眼,道:「劉處是你哥?」林雅霏微微一笑,道:「算是吧,他是我姐夫的乾哥們,不就是我哥咯。」姚雪妃有所領悟,緩緩點了下頭。林雅霏又道:「石局長讓我過來陪他吃飯。」姚雪妃道:「哦,那就過來坐,一起坐吧。」

    她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劉睿左手邊,林雅霏眼皮跳了跳,咬咬牙,就坐到了劉睿右手邊。

    劉睿看到二女選擇的座位,產生了一種荒唐的念頭,要是這倆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左擁右抱,一起吃喝玩笑,那該有多快活啊。說起來,這種念頭也並不奢侈,畢竟,姚雪妃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只是右手邊這個,卻不大方便入手,雅麗還不得活活掐死自己?好嘛,想姐妹通吃?

    姚雪妃拿起筷子,自顧自夾了一隻大蝦,吃了一口,卻見林雅霏同樣夾了一隻大蝦,放在了劉睿的食盤裡,心頭就是一跳,敏感的想到,這個新晉主持人,到底是老公的妹妹,還是老公的情人?若是前者,自己無須提防什麼;若是後者,可就不得不小心了,這丫頭身材容貌年紀都要勝過自己數分,她存心跟自己搶老公的話,自己哪裡是她的對手?想到這裡,不動聲色的夾了一顆腰果過來,同樣放到劉睿面前食盤裡,笑道:「劉處,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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