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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70 文 / 野賊僧

    70

    白冰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給劉睿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一手在他頭上溫柔的撫摸著,另一手執住了他的手,香舌仍在他嘴裡賣力的鑽營。(。純文字)劉睿被她吻得兩腮酸癢,嘴裡口水越來越多,最後實在忍不住,把牙關打開,趁機吞嚥了幾口唾沫。白冰卻同樣趁機把舌頭鑽了進去,在裡面胡亂的舔舐起來。劉睿一方面受到酒精的麻醉,一方面受到慾火的烘烤,慢慢的撐不住了,空著的那隻手情不自禁就摟住了對方的小蠻腰,一直蟄伏的舌頭也開始蠢蠢欲動,先是假模假樣的閃躲了幾下,好像要躲避她的香舌,後來終於挺身應戰,跟她香舌糾纏打鬥起來。

    他這一做出回應,白冰立時感受到了快活,被酒精麻醉的身體開始飄然若仙,鼻息聲加重了些兒。劉睿再用手在她豐挺的臀瓣上抓捏幾下,又去她大腿內側輕輕的愛撫,她嬌軀就更加的軟綿無力,好像全身浸泡在溫熱舒適的浴缸泡沫裡,癱在他身上就再也不想起來。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愛撫彼此飢渴的身體,屋裡的**味道便越來越重。

    此時,外面起了風,吹到窗戶上發出呼呼的響聲,很快又響起刷刷的細密雨聲。這初秋的第一場雨就在午夜不約而至了。

    低低的雨聲襯托出了夜的寂靜,房間裡大床上兩具年輕的軀體正在糾纏不休。

    儘管已經投入到跟白冰的親熱當中,劉睿卻沒想過就此跟她發生關係,大腦裡還殘存一絲良知,「對誰下手,都不能傷害自己這位乾妹子」,至於已經跟她濕吻撫摸,那是想著以此安撫她亢奮的心情,心裡還盼著能盡快把她安撫下來,讓她進入睡眠,那自己就可以去姚雪妃家裡,跟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痛快淋漓的大幹一場。

    他想得挺好,事情卻根本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發展下去。白冰沒有吻著吻著就趴在他身上睡過去,反而越來越興奮,先是脫開他的口舌,在他臉上亂親亂啃,又把兩手縮回來脫他的衣服,很快就解開了他長袖襯衣領口那裡的兩個扣子。劉睿有些鬱悶,忙把手拿回來扯住領口,道:「妹子,這樣不行,你別鬧了。」白冰幽怨的說:「他不要我,你也……也不要我嗎?」說完忽然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她這可是真咬,劉睿疼得「啊」一聲慘叫出來,全身都麻了,小兄弟也瞬間萎靡下去,只覺得臉上口水淋漓,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伸手摸了摸,濕濕的,也不知道咬出血沒有,痛苦的叫道:「冰冰你瘋了啊?你怎麼咬人啊?」白冰柔柔的說:「咬……咬疼你了嘛,我……我給你親……親就不痛了。」說完真的在他臉上溫柔的親吻起來。劉睿被她弄得一肚子怨氣發不出去,心裡憤懣的不行,道:「你別……」話音未落,白冰又親到他嘴上,根本沒給他留下說話的機會。

    兩人便又親吻起來,劉睿那剛剛受驚軟下去的小兄弟很快就又昂頭挺胸,抵在了白冰的小腹上。

    醉酒所帶來的精神上的愉悅與興奮,再加上與乾妹妹親熱而產生出的禁忌的快感,還有佳人香舌在嘴裡不停的攪動,這些彙集到一起,讓劉睿心底那最後一層堅守也被突破了,暗想,既然她如此主動纏人,那大不了跟她做一回,反正彼此也不會損失什麼,此事也不會被外人知道。這麼一想,終於放棄了所有的顧忌,忽然抱住白冰的身子,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含住她嬌軟的櫻唇大力的吮吸起來,右手也毫不客氣放到她的左峰之上,隔著衣物抓揉搓弄她這只嫩嫩的椒乳。

    他這下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白冰能享受到的快活感受突然之間就增加了最少十倍,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身子也愈加陷入肉慾當中不能自拔。劉睿把她香舌吸到嘴裡凶狠的嘬吸,只是幾口,就已經將上面所蘊含的口水吸了個一乾二淨,甚至吸得她舌尖發麻。白冰為此在鼻腔裡發出了粗重的嚶嚀聲。劉睿聽到這種聲音,更是無法自制,脫開她的香舌,轉而吻上她的玉頸,熱吻如同毛毛蟲一般,均勻緩慢的覆蓋了她脖頸三個角度的所有肌膚。這裡是白冰的敏感部位,被劉睿吻上之後,全身都興奮起來,兩腿夾得緊緊的,用以抵抗那種難以忍受的酥麻感受。

    劉睿右手也沒閒著,在她左峰上抓搓一陣,覺得隔著衣服很沒意思,就伸手到她襯衣領口那裡解她的扣子,饒是右手不太靈活,沒幾下也已經解開了三顆扣子,將她襯衣左邊那半邊衣服胡亂拉下去,迫不及待地覆蓋在她文胸之上,大拇指扣在罩杯上,其它四指已經抓在她罩杯蓋不住的上半邊凸起上,感受了一下這只寶貝的大小,開始慢慢的抓弄。

    白冰被他弄得全身酸癢難抑,低聲呻吟道:「繼續,不要停……」劉睿也懶得跟她說話,嘴巴順著她脖子吻下來,先吻到她的心口,又吻上她的右峰,左手把她襯衣撩下去,又用手指往下拉她的罩杯,很輕易就將裡面藏著的那隻玉兔露出多半。黑暗之中,劉睿也看不清這隻玉兔的形狀,也懶得去看,反正張開血盆大口就蓋了上去,胡亂的親吻幾下,已經含住上面那顆嬌嫩的小葡萄吮吸起來。白冰如遭電擊,身子先是猛地繃緊,又慢慢酸軟下去,感受到劉睿口舌在上面又是**又是舔舐,帶來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忍不住輕啟櫻唇,發出「啊……」的一聲呻吟。

    這聲呻吟實在太大,也蘊含著她自內而外對男人的渴求,劉睿聽到耳朵裡,血管都要為之爆炸了,右手無情的將她左邊文胸罩杯拉下去,把那只鮮嫩柔軟的椒乳握在手裡,美美的玩弄起來。如此一來,白冰胸前這對白兔算是徹底淪陷,她本人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屈辱,反而更加的沉淪,恨不得能跟身上的男人融合到一處去。

    劉睿跟女人親熱的時候,向來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嘴裡品嚐著乾妹妹這對柔嫩之極的纖纖玉兔,兩手已經滑下去,先在她修長的大腿上撫摸一陣,又到她兩腿之間去挑釁她的要害部位。白冰感受到他手指的挑逗,兩腿不由自主的緊緊併攏,把他大手夾在那裡。她兩腿修長筆直,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一下子就把他手夾得死死的。還好,手掌被夾住,手指卻還能動,他便邪惡的用靈活的食指與中指指肚輪換著刺激她的要害所在。雖是隔著幾層衣物,白冰還是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種難以言表的快感,忍不住翻動兩腿,將他大腿纏了個結結實實。

    胸前那對玉兔在劉睿的百般玩弄之下,已經變形,變得又圓又滾,如同兩隻剛出籠的雪白饅頭,白冰全然不覺這對寶貝的變化,只是越來越渴望更親密的接觸。她鼻子裡嘴巴裡都發出膩人的低吟聲,任何一個成熟的男子都抵抗不了這種聲音,就算是鋼鐵做成的男人也要被這種聲音所融化。

    劉睿承受慾火的煎熬已經到了極限,已經一秒鐘都不想再忍下去了,回到她嘴上親了兩口,她下意識的探出香舌配合。劉睿舔了舔她的舌尖,最後問了一句,也等於是發出了最後的通牒:「妹子,你真要這樣嗎?」白冰用更火熱的吻回答了他,香舌急不可耐的要往他嘴裡鑽。劉睿暗歎口氣,看來,今晚上注定要鑄成大錯啊,想給姚雪妃發條短信,讓她不要等著自己了,可哪裡又騰得出手來?

    又一番龍鳳糾纏,劉睿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白冰褲子解開脫到了大腿上,把手摸到她那滑膩柔嫩的腰肢肌膚上的時候,心中也曾經泛起過猶豫,但下一刻,手指已經毫不猶豫的把手插到她內褲兩端,捏住後慢慢的剝了下去。白冰如若不覺,素手在他身上不住的亂摸,嘴裡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好像吃過春藥似的。可是,就算當日鄭燕燕吃了進口的法國蒼蠅水,發起情來,似乎也不像她這樣飢渴難耐呢。

    將她**的小內褲褪到大腿上,劉睿下意識先把手湊到她花溪之上感受了一下,那裡濕熱之極,已經形成了一個小範圍內的熱帶空間,手指可以明顯感到那裡的潮濕與悶熱,指肚慢慢湊到她花溪之上,觸手已是粘稠的花汁。看來,伊人早就動了情。他用手指沿著她花溪的形狀上下勾勒起來,白冰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呻吟聲越發刺耳,嬌軀也慢慢扭動起來。

    在這一刻,劉睿忽然想到,能不能用手指把她送上**?反正她想要的只是發洩一場,既然如此,何必非要跟她真刀實槍的戰上一回?此時兩人怎麼瘋狂怎麼亂來都不為過,可是明天早上醒來,又該如何自處?想到這,咬了咬舌尖,舌頭一疼,腦中就恢復了片刻的清明,調整一下姿勢,沒有再壓在她身上,而是側臥在她身邊,口舌繼續玩弄她的嫩乳,右手靈活的中指則在她花溪之上的肉蔻珍珠上做起了文章。

    劉睿知道,對於大多數的女性而言,肉蔻是不亞於花徑的敏感地帶,很多女性通過撫弄肉蔻就能達到高朝,先試一下,看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讓白冰發洩出來,如果不能,就再想別的辦法。總之,能不跟她發生關係就不要發生關係。美女雖然可愛,但也要看是什麼樣的美女。跟自己的乾妹妹苟合,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說起,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他在心裡暗暗勸告自己:「你就再忍忍吧,等讓這丫頭踏實下來,你就打車去雪妃家裡,在她身上瀉火!」

    可惜,他也不想想,白冰身上所有的私密部位全被他撫摸過了,這跟**給他又有什麼分別?所差不過是臨門一腳,但有的時候,那一腳並不重要。

    你還別說,劉睿對白冰肉蔻的刺激果然讓她有了**的真實感受,她的嬌軀慢慢繃緊,又緩緩放鬆,偶爾還會顫抖幾下、打個機靈什麼的,然後就繼續重複這個過程,口中的呻吟聲也從時不時叫上兩聲變成了連綿不絕。他又一直含著她胸前的玉兔不放,等於是上下一起刺激,甭管少女婦女,誰也受不了這種折磨啊。白冰很快變得嬌喘吁吁,身子扭動也更加劇烈了。

    劉睿邊伺候她,心中也有幾分邪惡念頭,真想把手指伸到她桃源花徑中,看看她對裡面的刺激會做出何種反應,可是一想到這種邪惡的舉動會帶來兩人關係的徹底轉變,就又趕緊拋掉不去想。

    連續不斷的揉搓了十來分鐘,他右手手腕已經變得僵硬不堪,中指也已經不再靈活,就換成了食指,騰出來的手指在她花溪兩岸輕柔的撫弄。最遠的一次,到達了她的**所在,惡作劇似的在那裡重重點了一下。白冰便立時做出了回應,身子重重的打了個顫兒,手也將他緊緊抓住。

    又過了幾分鐘,白冰口鼻中的聲音忽然全部消失了,大腿與小腹上的肌肉也開始慢慢繃起。劉睿感覺她要洩身了,就放開她的嫩乳,全力攻擊她的肉蔻。果不其然,也就是一分鐘不到,她嬌軀猛地一緊,嘴裡失聲驚呼,上半身好懸沒從床上彈跳出來,隨後腰肢以下緩緩放鬆,伴隨著打顫。劉睿鬆了口氣,終於完事了,可算是完事了,解脫啦,放開她的肉蔻,用手指在她花溪上下輕輕拂了一把,那裡已經春潮氾濫,一片濕濡。

    既滿足了她的需求,又沒有傷害兩人間的關係,劉睿非常得意,雖然小兄弟已經漲到了極限,給他帶去了極為不爽的享受,但畢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也就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想著給她清潔一下私處,便起身去洗手間拿毛巾。

    在洗手間,他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肚那裡濕膩膩的,卻又不是普通的水漬,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熟悉的鹹腥味道撲鼻而來,忽然覺得自己很偉大,面對白冰這等美女的火熱誘惑,自己竟然堅守住了本心,沒有跟她發生關係,這本身就是一件積陰德的好事。呵呵,自己真是了不起,果真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上的種馬。

    他得意的把手洗乾淨,又用熱水投洗毛巾,隨後捧著毛巾摸黑回到裡間,卻愕然發現,白冰已經坐在床邊,黑糊糊的一個影子,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既然她已經處於清醒狀態了,還給她清潔什麼下身?

    劉睿把拿著毛巾的手負到身後,想要跟她說點什麼,回想起剛才兩人在床上發生的一切,到底有些尷尬,訕訕的說不出話來,此時才覺得自己耍了小聰明,卻是自作聰明,雖然沒有跟她合體,可是兩人的所作所為,跟合體了又差什麼?咪咪也吃過了,花溪寶地也摸過了,嘴巴舌頭更是打了半天的架,這跟做了一次愛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呢?唉,曖昧關係還是形成了啊。這從此以後,再想恢復干兄妹關係可就困難了。

    兩人沉默良久,白冰悶悶的說:「你敷衍我!」劉睿說:「我沒有,我必須要對你負責。如果不能負責,我寧願不……不要你。」白冰說:「我沒說讓你負責。」劉睿說:「可你是我乾妹妹,我必須對你負責。」白冰可憐兮兮的說:「他不要我了,你要是再不要我,我活著就沒意思了。」劉睿吃了一驚,道:「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的活著,你還年輕……」白冰說:「大道理我懂,不用你勸。」

    劉睿便不吱聲了。

    白冰說:「剛才你弄得我好舒服,你怎麼弄得?我好像尿在床上了?」劉睿很不想說起這個話題,說:「你早點睡吧,我該走了。」白冰哼了一聲,道:「你還想走,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嗎?你平常到省城不看我,平時也不給我打電話,今天我跑到雲州找你來了,你都不能陪陪我嗎?」劉睿說:「我願意陪你,可是晚上不行啊,咱倆怎麼能睡在一起呢?」白冰扁扁嘴,悻悻的說:「你少給我裝蒜。剛才咱倆都那樣了,還有什麼不行的?」劉睿說:「我那也是被逼無奈,我還不是想讓你把鬱悶發洩出來?」

    白冰不高興的說:「被逼無奈?我逼你了嗎?」劉睿說:「你就是逼我了,你說我不留下來,你就去找李曉陽。」白冰忍著笑說:「對啊,我只是逼你留下來陪我,但我沒逼你脫我的衣服啊,是不是?我逼你脫我的文胸了嗎?我又逼你脫我的褲子褲衩了嗎?哼,都是你自己幹的,少賴到我身上。我可沒賴住你。」劉睿被這幾句話弄得掛不住臉,臉色通紅,好在屋裡黑漆漆的,倒也不怕被白冰看到笑話自己。

    白冰說:「我剛才已經想通了,我跟他確實不合適,不論身份還是年紀,從此以後我就放開他了,再也不會纏著他。」劉睿笑道:「你大徹大悟啦?」白冰說:「談不上,就是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劉睿說:「那我就徹底放心了。」白冰說:「我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後,跟你好。」劉睿剛才臉上還帶著笑,此時聞聽這話,嚇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丫頭你……你瘋……瘋了吧?」白冰斬釘截鐵的說:「我沒瘋。誰對我好,我心裡明白。」劉睿驚惶的說:「我可沒對你好,我可是一直把你拋在腦後的……」

    白冰淡淡地說:「我早說過,我不是你親妹妹,也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情人,你把我拋在腦後根本不算什麼,我也不會因此介意。但你對我好是真的,你沒有趁我喝醉欺負我,剛才扶我上床後,還給我擦臉擦腳。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給我擦腳。就憑這個,我就要跟你好。」劉睿道:「不行,你是我乾妹妹。」白冰冷冷的說:「乾妹妹怎麼了?乾妹妹就不能跟你好了?再說了,剛才咱倆都那樣了,還干個狗屁啊。你又親又摸,我身上哪沒被你摸過?這要是在古代,你碰碰我的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怎麼著,你不樂意啊,覺得我配不上你啊?」

    劉睿急得直上火,說:「我確實……差不多都摸了,可妹子,問題是我始終沒跟你發生關係啊。剛才的事兒,就當咱倆喝醉了胡鬧不行嗎?以後還是好兄妹。」白冰撇嘴笑道:「你這話還問我呢?你先問問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能不能信服。」劉睿說:「那也不行。我不能耽誤你,而且咱倆兩地相隔,根本沒有結果。你還是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白冰說:「這個不用你管,我想追了自然就會去追。但是這段時間,你必須跟我好。你不答應,我就去雲州市委找你領導反應,那個姓杜的秘書長是吧,我就跟他說,你跟我喝醉了在床上亂來……」

    劉睿嚇得膽子都要碎了,這事要是給杜立雪知道,自己絕對死翹翹,連發配回水利局防汛辦的結果都不會有,那是真的死在雲州官場上面,永世不得翻身,忙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妹子,你千萬別亂來……」心裡暗叫苦也,這位乾妹妹原來竟是如此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之前自己為什麼不知道呢?早知她如此的難伺候,今晚怎會請她喝酒呢?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冰笑嘻嘻的說:「那咱倆拉鉤。」劉睿只能湊過去,伸手給她。兩人手在空中互相摸了一會兒,碰到一起,小指鉤纏,拉鉤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賴!」

    拉完勾,白冰撒嬌道:「為了表示你接受我,你親我一口。」劉睿此時也已經認命,有氣無力的說:「親哪?」白冰嗔道:「我就說你根本沒把我當妹子看,淨想著佔我便宜。還親哪,當然是嘴了,你想親哪?」劉睿叫屈道:「可你剛才還誇我沒趁你喝醉欺負你呢。」白冰呵呵嬌笑,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嗎?快來親我。」劉睿此時對她又愛又恨,真想扒光她的衣服狠狠打她的屁股,調教她一番,道:「親是親,親過我就得走,我還有事呢……」

    他站到床前,白冰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起頭給他嘴巴。劉睿彎腰俯身下去,輕輕吻在她的唇上。剛才,兩人親吻了無數次,可那是醉酒之後的瘋狂,只有慾火,沒有情意。此時再吻,他心中一動,有了一種新奇甜美的感受,暗道不好,自己不會喜歡上這丫頭了吧?這可實在不應該啊,自己喜歡誰也不能喜歡她啊,她可是未來岳父的紅顏知己……

    想到李舟行,他忽然打了個寒戰,道:「妹子,咱倆怎麼好都行,但是你絕對不能告訴李省長咱倆的關係。」白冰說:「你怕他吃醋嗎?」劉睿搖搖頭,心道:「我怕的可不止於此。」道:「反正你不能告訴他。」白冰柔情蜜意的把頭靠在他小腹上,說:「我傻嗎?跟你好了還告訴他?我以後不會再聯繫他了,就算他主動找我,我也不見他。我一心一意的跟你好。」劉睿輕柔撫摸她的秀髮,又說:「我現在還是單身,但是明年就會結婚,所以我……我給不了你什麼。」白冰一陣迷茫,傻呼呼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跟你好是想要什麼,也許,我缺乏的是被人重視寵愛的感覺吧……我也不會跟你要什麼的,你跟我好就行。我也不會影響你的家庭……」

    話音剛落,劉睿手機響起,白冰就把他放開了。

    劉睿摸出手機一看,是姚雪妃發來的短信,她寫的是:「還要多久啊,我困死了。」後面還帶了一個表示睏倦的qq頭像表情。

    看到這條短信,劉睿道:「妹子,你洗個澡趕緊睡覺吧,我必須得走了。」白冰隨口問道:「誰啊?這麼晚了還在找你?」劉睿不想騙她,可也不願告訴她真相,道:「你就別管了,趕緊睡吧,這都幾點了啊。」白冰撒嬌道:「你不陪我嗎?」劉睿歎道:「我早就告訴你今晚上有事了,怎麼陪你?乖,一個人睡吧,改天我再陪你。」白冰說:「改天是哪天?到時候我在省城,你在雲州,你怎麼陪我?」劉睿說:「我經常去省城的,有時間就去看你。」白冰撫摸他的胸膛,道:「以前我跟你關係太淺,你不去看我有情可原;可是以後呢,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再不看我,就說不過去了。」劉睿笑道:「知道了,放心吧。」白冰說:「那來個吻別總行吧?」

    劉睿苦笑一聲,心說這小女孩就是纏人,換成趙珊珊或者董旖潔,絕對不會這樣撒賤,便湊頭過去吻了她一口。

    白冰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道縫隙,等了一會兒,縫隙慢慢增大,劉睿的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左右望了望,見長廊裡沒人,這才快步摸了出來,反手把門關上,找準樓梯所在,快步跑了過去,進入樓梯間後,邊下樓邊給姚雪妃打去電話。

    姚雪妃迷迷糊糊地說:「老公,你還來嗎?」劉睿說:「耽誤了耽誤了,馬上就過去。你家在哪啊?」姚雪妃奇道:「我沒告訴過你嗎?」劉睿說:「或許吧,可我現在喝多了,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記不起。」姚雪妃道:「南苑路十八號太陽城二號樓九零八,你快點來啊,再不來我就睡著了。」

    劉睿從賓館出來,雨已經停了,空氣濕乎乎的,到處都是清冷的味道,到路邊等了好半天,才攔住一輛夜班出租車,說明了位置就閉目養神。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就停在了太陽城小區門口。劉睿結賬下車,急匆匆往裡面走去。

    這小區很高檔,門口保安二十四小時值班站崗,瞥見劉睿這個陌生人走進小區,剛要上去攔住,見他氣度不凡,穿得也很端莊正式,就偷了個懶,沒理會他。

    來到二號樓門口,劉睿被高級防盜帶門禁功能的樓門攔了個正著,只好按下姚雪妃家的房間號打電話呼救。

    姚雪妃也沒在門禁電話裡問他是誰,直接就給開了門。

    劉睿走進樓裡,找到電梯廳所在,坐電梯來到九層,又繞了一陣才找到九零八房門,找到門鈴按鈕後按了下去。門鈴響過兩次,門就開了,穿著一身素白睡裙的姚雪妃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門裡,臉上還帶著苦悶的笑。

    劉睿邁步進屋,把公文包隨手放在地上,抱住姚雪妃那高挑曼妙的身子就去親嘴,兩手迫不及待地去解腰帶,邊吻她邊說:「不行了寶貝,都快憋死我了,我現在就想要你……」姚雪妃呵呵笑著回應著他的熱吻,問道:「你洗澡了嗎?」劉睿說:「還沒……」姚雪妃伸手在他胯下摸了一把,道:「急了?」劉睿說:「急了,都快憋死我了,剛才有個小妖精一直纏著我,我差點就忍不住了。」姚雪妃嘻嘻笑道:「那就只洗洗你小弟弟好了。」劉睿手忙腳亂的把下身衣服脫了個精光,又把鞋襪全部脫掉,問道:「去哪洗?洗手間呢?」

    姚雪妃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嗔道:「你喝了多少啊?」劉睿說:「別提了,過會兒再說,帶我去洗手間。」姚雪妃拉著他往洗手間走,目光瞥及他胯下那玩意,笑道:「看來是憋得夠嗆,都紅了。呵呵。」

    兩人來到洗手間,劉睿站到浴室裡,拿下花灑,仔細沖洗了一番,也不擦,轉身往外走來,瞥見姚雪妃就站在門口,上去將她抱住,先在她臉上一頓亂吻,又把她身子抱轉過來,一手撩她的睡裙裙擺,一手想要將她內褲扯下來,可是裙擺撩起來之後,裡面一片雪白晶瑩之色,赫然直接現出那對豐盈肥美的大屁股,哪裡有內褲的存在?

    劉睿大手在她豐臀上輕輕拍了一巴掌,道:「好你個小**,竟連褲衩都不穿。」姚雪妃高挑的身子站在地上,微微躬身,肥美的屁股貼在他小腹前面,極有風情的打了個哈欠,吃吃笑道:「這還不是給你省事?」劉睿不再多說,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一手扶著小傢伙就要從後面入巷,可是這時候麻煩出現了,或許是剛才跟白冰親熱了好半天,卻始終沒給這位小兄弟施展本領的機會,沒讓它美美的品嚐白冰那嬌嫩的花徑,所以它有了意見,鬧起了情緒,竟然軟綿綿的不聽使喚了,就算用手擼弄幾次,也是軟軟的直不起來,在姚雪妃那深邃的臀縫裡又頂又撞,半天了也沒動靜。

    驚奇、惱怒、鬱悶、羞慚……一齊湧上臉龐,劉睿的表情也就達到了有史以來最複雜的程度。

    姚雪妃從昨天就開始盼望著今晚這次**盛宴,可謂是期待久矣,雖然早就困了,但被他抱在身前又頂又撞,很快就來了感覺,睡意立時就消散了,但納悶的是,期待中的陽剛堅硬始終沒有出現,反倒有一坨軟綿綿的東西在後面亂推亂撞,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回頭望了望,道:「老公,怎麼了?」

    劉睿羞憤不已,道:「可能是剛才憋得太久了,竟然……竟然硬不起來了。」姚雪妃從來不曾懷疑過是他的性能力不行,聞言忍住笑,轉過身來看,笑道:「那就別急了,慢慢玩,過會兒它就行了。」劉睿也沒別的辦法,苦惱的點點頭,道:「那我順便去洗個澡。」姚雪妃安慰他道:「老公,沒事,別擔心,就算它自己不能恢復,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它恢復,呵呵。」劉睿欣慰的看著她,道:「雪妃,還是你好。」

    洗完澡後,劉睿跟外面等著的姚雪妃直接回了臥室,沒有在客廳裡做任何停留。此時,劉睿滿腔的慾火已經熄滅了大半,也就有空閒觀察她家的環境,從走廊到她臥室,一路觀賞,管中窺豹,也能看到她家整個的裝飾裝修風格:格調高雅,清新時尚,卻沒有太多的女人味道,甚至在她臥室內也看不到過多的屬於女性的顏色,紅粉黃綠,這些基本都不存在。

    進入臥室後,姚雪妃把屋門關了,將床頭燈打開,又把屋頂大燈關了,對劉睿一笑,示意他上床。兩人便先後上了床,躺到一起,背靠在床。姚雪妃很自然的靠過來,劉睿就順勢把她肩膀攬住。

    姚雪妃把頭靠在他肩頭,道:「我還以為你今晚過不來了呢。」劉睿說:「還真是差點過不來,不過,為了讓你看到我對你的愛,我必須趕過來。」姚雪妃呵呵一笑,問道:「剛才被小妖精纏住,到底是什麼事?」說著,翻身爬起,俯下頭去,在他**的胸膛上溫柔的親吻起來。劉睿享受著她的主動,大手覆在她臀瓣上,撫摸著她臀腰所在那完美的曲線,道:「你別提了,我有個乾妹妹,失戀了,今天正好碰上我,拉住我就不放手,非要我請她喝酒。我就帶她去酒吧街喝酒,喝到差不多十一點,兩人都喝多了。我送她回到賓館,她拉住我就親我,我推開她,她竟然威脅我,說我不跟她**,她就去找別的男人。我沒辦法,只能跟她胡亂應付……」

    此時,姚雪妃已經吻到他的小**上,用舌尖舔了舔。劉睿便又是難受又是快活,小兄弟啵啵的跳動起來,心說她可真會玩。

    姚雪妃停下來,笑著說道:「乾妹乾妹,乾哥來睡。你跟她**,也挺合適的啊,反正又沒血緣關係。」劉睿哭笑不得,道:「你這都是什麼俗語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姚雪妃嘻嘻笑道:「今天不就聽說了?繼續講啊,你跟她到底有沒有**?」說完,含住他那顆小小的玩意吮吸起來。劉睿被她弄得全身不自在,卻愈來愈興奮,就把手伸到她胸前,隔著睡裙抓住其中一隻白兔,還沒抓揉,就驚呼道:「好大啊。」姚雪妃得意的一笑,道:「你第一天知道嗎?」劉睿驚喜不已,道:「以前都是用眼睛看的,沒覺得太大啊,怎麼現在這麼大?」姚雪妃賣乖道:「看到親親好老公,當然要大大的歡迎啦。」

    劉睿哈哈大笑起來,心說這女人果然有趣,自己收下她還真是收對了,道:「繼續說……我想著我是她哥哥,怎麼能跟她做這種事呢,就始終沒真跟她做,腦袋裡想著我的雪妃寶貝,更是不會跟她做了。最後啊,我就用手,幫她高朝了。」姚雪妃忍不住說:「手很髒的,你還不如直接插進去呢。」劉睿笑道:「我沒進去,手一直在外面。我是用手指摸她的肉蔻,摸了差不多半小時,這才把她送上高朝。」姚雪妃啼笑皆非,道:「這樣也行嗎?」劉睿說:「不信我給你試試?」姚雪妃呵呵嬌笑:「還是算了吧,我還是用你的棒棒。」

    劉睿聽到這種**話,越發的歡喜,道:「我今晚要把你伺候到天上去。」姚雪妃嫵媚的覷他一眼,從他胸膛往下吻去。劉睿說:「對了寶貝,今天還見到你們電視台的副台長洪強,廣告事業部的劉安妮了。」姚雪妃停下來,疑惑的看著他。劉睿解釋道:「今天有省台記者過來採訪我,晚上宴請兩位記者,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也出席了。」姚雪妃點頭道:「下級單位迎接招待上級單位同事領導,很正常啊。」劉睿說:「可問題是,那兩個記者都不是領導啊。」姚雪妃說:「老公,你不知道,一般人可是進不了省台的。反過來說,能進省台的都是有後台的人。這樣的人,你多交幾個做朋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何必管他本人是不是領導?再說了,他們現在不是領導,以後不會做領導嗎?提前把朋友交下來總是沒錯的。」

    劉睿恍悟,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洪強劉安妮是宣傳部叫來埋單的。」姚雪妃說:「對劉安妮印象怎麼樣?」說到這,舌尖在他肚臍眼上舔舐鑽弄。劉睿又是癢又是難受,一下子把她抱到懷裡,道:「寶貝,老實點。」姚雪妃輕輕爬起來,笑道:「以前你不來,我沒有辦法,但是今天你來了,我就要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讓你以後天天都想來。」劉睿微微感動,道:「寶貝,你對我真好。」姚雪妃說:「你快說,覺得劉安妮怎麼樣?」劉睿說:「這個女人很了不起,能說能笑,能喝能鬧,長得漂亮,人也風騷,真是便宜石光明那個老傢伙了。」姚雪妃笑道:「你也惦記上她了?」劉睿搖頭道:「我有了雪妃你,怎麼會看上她那樣的三流貨色?」姚雪妃笑問:「那我是幾流?」劉睿說:「你不是幾流,你是超品大美人。」

    姚雪妃得意的笑了笑,匍匐下去,已經親到他的小腹上。經過之前那番親吻**,劉睿小兄弟早就甦醒過來,如今雖然不算太挺,也有幾分猙獰的樣子了。劉睿眼睜睜看著她,不知道她會不會親上去。

    眼看已經到了關鍵部位,姚雪妃忽然抬起頭來,面帶甜笑看著他,伸手將垂落的秀髮挽到鬢邊。劉睿見她在床頭燈光的映射下,容光照人,美艷無匹,直比電視上見到的她漂亮十倍,想到她已委身於自己,心中激盪萬分,讚道:「寶貝,你真美!」姚雪妃衝他嫣然一笑,隨後垂下頭去。下一刻,劉睿就感受到了久違的細膩感受,身子輕飄飄的,都要從床上飄起來了,凝目望去,見她虔誠如若教徒一般的服侍著自己,臉上點點麗光閃爍不停,散發出皎潔神聖的光輝,一如天上仙子下凡,心頭便升起一股無法形容的愛慕之情,柔聲道:「雪妃,你上來。」

    姚雪妃很乖,聞言放開他的陽剛,緩緩的爬上來,壓在他赤著的身子上,兩隻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無辜的說:「老公,你怎麼了?」劉睿緊緊抱住她,在她額頭吻了一口,感歎說道:「雪妃,我能得你青睞,真是何德何能啊。我感覺我配不上你。」姚雪妃愣了一下,道:「我配不上你才對呢,你不嫌我髒……」劉睿喝道:「以後再也不許這麼說自己。」姚雪妃笑了笑,道:「那你以後也不要再說配得起配不起。」劉睿歎道:「我怕我以後對不起你啊。」

    姚雪妃奇怪的說:「你怎麼會對不起我?我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什麼名份,你心裡能分給我一點點空間我就知足了。真的,哪怕你一分錢不給我,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劉睿說:「我怕我以後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對你照顧愛護不夠。」姚雪妃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黏人的女人嗎?」劉睿搖搖頭,心說,你比起白冰來,黏人程度可是差遠了。姚雪妃道:「這不就得了?我又不會纏著你,你有空過來看我就來,沒空就算,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夠了。」劉睿感激的看著她那宜嗔宜喜的雪白面孔,跟她臉貼臉的抱在了一起,心說,這才是真正的紅顏知己啊,對自己無慾無求,相比於她,剛才白冰提出來的跟她好的要求,就如同兒戲了。

    兩人緊緊的抱了一會兒,姚雪妃低笑道:「剛硬起來,怎麼又軟了?老公,你今晚不行嗎?」劉睿笑道:「我被你感動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有那種念頭。」姚雪妃撒嬌說:「不行,你必須得有,我今晚要給你一個難忘的記憶。」劉睿打個哈欠,道:「寶貝,實在太晚了,你看看,這都一點多了,咱倆還是睡吧。看看明天早上起得早的話,咱倆來個晨愛,好不好?」姚雪妃悻悻的說:「老公你是不是對我沒興趣啊?」劉睿哈哈笑道:「怎麼可能,我恨不得在你身上精盡人亡。可是現在,對於咱倆最好的活動就是休息,養足體力,等待明早的晨愛。」姚雪妃歎了口氣,道:「唉,好吧,我聽你的。」

    劉睿側過身把她軟軟的嬌軀放到身邊,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兩人身上,反手把床頭燈關了,兩人就抱著彼此睡在了一起。

    劉睿實在是太睏了,又受到酒精的麻醉作用,因此即便懷裡抱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也很快就睡著了。姚雪妃卻睡不著,耳畔聽著劉睿發出細密均勻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已經睡著了,想到他剛進家來就抱著自己求歡,可那玩意卻硬不起來,忍不住好笑,用手指在他胸膛肌膚上輕輕的撫摸,回想兩人認識以來的交往過程,又想到未來的生活,有期許也有擔憂,芳心糾結,越發的睡不著。

    一個呼呼大睡,一個柔腸百轉,過了多半個小時,姚雪妃終於有了睡意,打個哈欠,仰面剛要入睡,劉睿手機就卻忽然尖叫起來。

    姚雪妃給嚇了一跳,心中煩惱不已,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還打來電話,真是不讓劉睿休息啊。

    劉睿迷迷濛濛從睡夢中驚醒,伸手四下裡撫摸手機,道:「誰呀?」姚雪妃爬起來,將床頭燈點亮,又把他的手機拿過來遞到他手裡,道:「你自己問吧,我不說話。」

    劉睿睜開眼睛接聽了電話,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問道:「喂,誰呀……」瞥眼見姚雪妃關切的望著自己,就把她摟進懷裡。

    彼端忽然響起鄒鵬那驚慌失措的叫聲:「老大,你這回可要救救我,我草他媳婦的,我這兒……我這兒死人了。」劉睿吃了一驚,一屁股坐起身來,叫道:「你說什麼?你那兒死人了?你哪兒啊?」鄒鵬叫苦道:「就是……就是我這麻將桌這兒啊。」劉睿忙問:「怎麼搞的?怎麼突然死人了?死了幾個?報警了嗎?確認是死了?」鄒鵬罵道:「我操,你……你少問幾個問題,我他媽都要嚇死了,我不知道……死了一個,死了一個小年輕,麻痺的,跟咱倆歲數差不多。」劉睿說:「你鎮靜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鄒鵬定了定神,道:「我……我也不知道。今晚生意好,幾個桌子全有人,我就沒回家,就在店裡看著,睡到半夜,忽然聽見有人喊殺人了,我就起來看,剛出屋,就有一個傢伙往外跑,差點沒把我撞倒,又有兩個人跑出來,大喊大叫就往外跑,說殺人了。我問他們人在哪呢,他們說在房裡呢。我就走過來看,一進門就看見他了,他……他倒在地上,四外裡都是血,眼珠還瞪著,手裡是一張麻將牌……死了,就死在那兒了,死在我店裡了。他媽的,這回我算是完了,本來開麻將桌就是犯法,這回死了人,我……我他媽完了。老大你可得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劉睿也聽得心情沉重,問道:「先別怕,你報警了沒?」鄒鵬罵道:「我他媽哪敢報啊?我一報警先得把我抓起來,我知道,我不傻,我沒報警呢。」劉睿說:「那別的客人呢,他們知道這事了嗎,也別讓他們報警。你在店裡等著,我馬上趕過去。」鄒鵬說:「我不知道啊,都嚇跑了,誰知道他們報沒報警,我都快嚇屁了……」劉睿道:「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姚雪妃在一旁聽了個清清楚楚,連鄒鵬在電話裡的顫音都聽了出來,她作為電視節目主持人,又做過記者,經歷的事情很多,見狀並不吃驚,起身說:「他的店在哪,我開車送你過去。」劉睿忙按住她,道:「這件事你不要介入,也不要給人看到你出現,你在家裡睡覺,我過去就行了。」姚雪妃問:「那你怎麼過去?」劉睿起身穿衣服,說:「我打車就得了。」姚雪妃說:「這麼晚了,出租車很難打的。乾脆你開我的車去吧。」劉睿想了想,也沒推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寶貝,今晚上不能陪你了。」姚雪妃溫婉的笑了笑,說:「我已經看到你對我的愛了。」

    劉睿穿好衣服,帶上公文包,拿著姚雪妃給的車鑰匙,從家裡跑出來,坐電梯下了樓,按姚雪妃說的找到停車場,又找到她那輛白色的奧迪a4,解鎖後開門上車,先調整了座椅,這才發動引擎,慢慢駛出停車場,驟然加速,往外面駛去。

    劉睿駕車來到鄒鵬那家店樓下的時候,見四下裡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二樓的燈都亮著,真是不知道這裡會突然發生兇殺案,從車裡出來,拎上公文包,鎖好車,剛要進門,鄒鵬已經推門迎了出來。

    兩人見面,鄒鵬鬆了口氣,表情沮喪不已,眼神被嚇得有些迷離,道:「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報警不報警?報了警我跑不了,不報警我更跑不了,我該怎麼辦啊?我他媽今晚上算是倒血霉了。」劉睿說:「別緊張,公安系統咱有人,出不了什麼大事,只要人不是你殺的就行。」鄒鵬忙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殺的。你讓我拿刀砍人沒問題,可我絕對不敢殺人,我他媽還沒活夠呢。」劉睿低聲道:「樓下超市的老闆知道了嗎?」鄒鵬搖頭道:「他們早就回家了,晚上不留人。」劉睿說:「帶我上樓看看。」

    兩人進入一層超市裡,走到二樓樓梯跟前繞了上去。來到二層的時候,劉睿還沒聞到什麼味道,可等鄒鵬帶他來到其中一間屋子的時候,就有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裡面撲出來。他大著膽子站在門口,往裡望去,見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男子仰面摔倒在地,胸口白色的t恤衫已經被鮮血染紅,地上也堆了一灘猩紅色的血跡,一動不動,睜著大大的眼睛,顯是死透了。

    劉睿轉身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鄒鵬搖頭道:「不認識,是別人帶他過來的,我從來沒見過。」劉睿說:「不認識就好了,省得牽連進去太多。」

    他摸出手機,想著該給誰打電話,按屬地原則,應該撥電話給市北區公安分局的治安大隊長、關曉偉的表弟朱明宇,可是又擔心,這屬於刑事命案,怕朱明宇在刑警大隊那邊不能幫鄒鵬說上話。可如果不聯繫朱明宇,那就只能聯繫市公安局的朋友,但自己在市局刑警支隊沒有什麼鐵哥們,怕更是說不上話。

    鄒鵬見他沉思不語,心裡實在沒底,哼哼唧唧的說:「怎麼辦啊?我要不要出去躲躲?」劉睿罵道:「躲你媳婦!一旦躲了你才是真正完蛋。堅決不能躲,你還要負責給警方做筆錄呢。別擔心,這事有我呢,不會鬧大。」

    劉睿思慮一陣,最終決定,就給朱明宇打這個電話,他要是罩不住鄒鵬,再托別的朋友幫忙,還就不信了,自己這麼多的朋友,難道還罩不住鄒鵬這個老同學?

    電話響過四波才被接聽,劉睿急急的說:「哥哥,這麼晚了還要給你打電話,實在是對不住,不過確實是有急事……」彼端響起一個女子的笑聲:「管誰叫哥哥呢,我可不是你哥哥,我是你嫂子。」劉睿叫道:「嫂子?我明宇大哥呢?」那女子笑道:「睡成死豬了,你等著,我把他叫醒啊。」劉睿謝道:「麻煩嫂子了,耽誤你們休息了。」那女子還挺熱情,道:「沒事,誰沒點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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