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正文 情敵敵! 文 / 江南未雪

    蘇幕古井無波的眼眸一動不動看著她,並不因為聽到這消息而神色大變,好像真的沒被針刺中一樣神話入侵全文閱讀。但這當然不可能,祁天晴能百分之百確定他被針刺到了。

    她笑道:「我是這樣想的,等你腰部一下,全部癱了,我就可以去你那裡探病了,為了兩國友誼,你肯定不能拒絕吧,嘿嘿嘿,我還給你端茶送水哦,你要是不介意,我扶你上茅廁也行,這樣我就可以經常見你了,你願意是這樣,不願意也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

    「……」蘇幕沉默。

    祁天晴又說:「我裝病裝的像不像?看——」說著她就從自己被窩裡拿出一隻水壺來,「我在這裡灌了熱水,沒事了就往臉上烘,烘一會兒就臉紅髮燙了,再和太醫交待幾句,裝病就是小菜一碟!」

    她的笑勁過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往床上一躺,撐了頭看著他,一臉無辜道:「蘇幕,我也不是有意要裝病的,其實我是想真病,可沒想到我一個弱質千金,身體竟然這麼好,那樣淋雨都淋不病,所以沒辦法,我只有弄虛作假了。說起來,你還真是夠讓人傷心的,我在雨裡淋了那麼久,你竟然都不聞不問,心真硬。」

    「……」

    「不說話……不說話……還是不說話……」她嘴裡嘀咕著,突然抬頭道:「蘇幕,你既然這麼鎮定、這麼淡然、這麼的六根清淨,所以你應該也不會怪我吧,關於那啥墓的那回事?繼續讓我喜歡你,讓我追求你,好不好?」

    「長寧公主。」他終於開口。

    祁天晴一喜,立刻道:「什麼?你說!」

    「你再如此,我會送你回黎國。」

    祁天晴愣了一下,面色緩緩黯淡下來,低頭沉思許久,突然抬笑道:「我不怕!放心吧,你肯定不會送我回黎國,而是會喜歡上我,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你。哈哈,你有心思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拒絕我去給你探病,你可是會一癱二三十天呢,我說不定會天天去探你,我猜,你沒解藥吧?」

    「長寧公主,我現在便讓大昭太醫進來為你診病。」蘇幕說完,緩緩站起身來,一手將身後銀針抽出,隨手置於椅上。

    祁天晴瞪大了眼睛,怔怔看著眼前的情形。

    「不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試過的,這針的效果很好,而且……而且我覺得這不是一般的毒,你肯定低抗不了的……」

    蘇幕轉身淡然無表情,輕挪腳步,準備轉過身去。

    祁天晴心亂如麻: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竟然是功虧一簣?而且他說要讓大昭的太醫為自己診病,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裝病,那……

    「啊,陛下別——」

    當一直侯在外面的史將軍等人聽到公主的驚叫聲衝進去時,長寧公主正緊緊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她本就發著燒的臉此時更添了幾分紅,深低著頭恨不得將臉鑽到懷裡去,長長的黑髮披在身後,散了幾縷在臉側,美麗,嬌柔,又嫵媚,而大昭王蘇幕正站在床邊,面朝著她。

    史將軍立刻道:「公主,出了什麼事?」

    長寧公主更加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聲音輕細而帶著深深的羞窘委屈:「沒……沒什麼事……」

    這像沒事的樣子嗎?史將軍向前進了幾步,走到蘇幕身後道:「敢問蘇陛下,公主剛才因何驚慌?」

    蘇幕並不作聲。

    他又道:「陛下?」

    「你們出去,全都出去,蘇王也出去,我……我……」長寧公主似乎再也不想說什麼話,一頭倒在床上,然後拿被子將自己緊緊蓋了起來,蜷縮在被子裡,一副再不想見任何人的樣子鬼神無雙。

    「那臣告退。」

    出帳篷後,史將軍目光灼灼地看向蘇幕,「蘇陛下,陛下與公主雖然婚期將近,但公主終歸還不是大昭的王妃,此行又是人多眼雜,所以……以後還望陛下謹守規矩。」

    蘇幕絲毫不作辯解,轉身便往自己帳中走去,後面的李丞相連忙道:「我們陛下自不是那等唐突之人,剛才興許是有誤會,將軍莫要放在心上。」17904895

    史將軍冷冷一笑:「蘇陛下看上去還真不是唐突之人,外表上,很能自持。」說完,轉身就走。

    李丞相無奈:外表上很能自持那就是內心其實不自持了,剛才那樣的情形也難怪他會懷疑陛下對長寧公主做了什麼。但自己知道陛下萬萬不可能的,只是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祁天晴躺上床上偷笑,這樣一來,他應該不能輕易趕自己走了吧?至少在婚前是不能的,要不然她就到他面前哭鬧,說她早就被他佔有了,還懷了他的骨肉,哈哈哈,這種戲她看了無數遍,到時候一定裝得像!

    大昭與黎國原本只隔著個古月城,古月城被黎國踏平後,兩國便成了鄰國。大昭都城晉豐就在大昭東邊,進入大昭國土,再過了一大一小兩座城池,便至晉豐。

    那時,已是一個月後。

    三月天的晉豐,春暖花開,柳風輕揚,讓這些長途跋涉數月的人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進城那一天,祁天晴又換上了出黎國皇宮時的華麗嫁衣,端坐於轎中,看街道兩旁萬人相迎的盛況。蘇幕此時又戴上了面具,冒充著那個賀雲棠,所以百姓對他並沒有多大興趣,除了感歎賀將軍英俊無雙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了自己這個黎國新娘身上。

    夏侯翎是個極其符合古代審美的美人,此時又是盛裝打扮,大紅的織金嫁衣,填金鑲玉的鳳冠,精緻的妝容,是以祁天晴的自信心膨脹得收不住,以標準的坐姿坐在轎子裡,含著微笑,樂此不疲地給人觀賞,並同時觀賞他人。

    看起來,晉豐的奢華並不比黎國都城,沒有黎國那樣足足三四層高、皇宮一樣氣派的豪華酒樓;沒有黎國那樣河邊長長的歌舞坊,滿天飛舞的貼金紅燈籠,卻同時也少見面呈菜色的貧苦百姓,少見蔫蔫無力的觀望與漠然。

    黎國是站在困苦百姓上方的紙醉金迷,大昭卻有哪怕身著補丁衣,也面露喜色的強壯青年,一個空有其表的金製夜壺,一個外表堅硬,內裡更充實的玉原石,如果蘇幕想攻下黎國來為古月城復仇,也不是沒可能。

    進入大昭王宮時,祁天晴都笑僵了臉。

    「臣等叩見陛下,恭迎陛下與丞相回京,恭迎長寧公主與史將軍——」三重宮門後的大殿前方,百官相迎,丞相房墨帶領群臣在塊塊方磚拼接的地上跪下,拜向面前的蘇幕。

    「房卿請起。」面具後的蘇幕淡聲道。

    房墨站起身來,深深看著蘇幕擔憂道:「陛下與丞相此去一路可好?」

    蘇幕點頭,「一切安好。」

    房墨說道:「長寧公主,史將軍,這一路舟車勞頓,未免疲乏,我大昭已按陛下吩咐備好晚宴為公主與將軍接風洗塵,不如公主與將軍此時先稍作休息?」

    「一切由陛下作主。」祁天晴朱唇輕啟地說完,正要露出大家閨秀該有的微笑來,眼角卻瞥見一人,黑髮,雪膚,紅衣,美麗,妖嬈,尤物一般的女人款款朝這邊走來。

    她不由停了笑,看向前方的女人。

    那女人竟然也看著她,臉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不顧身旁的文武百官,不顧房墨的拱手示意,甚至不顧正中站著的陛下蘇幕,只朝她走來狂傲冷夫難馭妻全文閱讀。

    一陣濃郁芬撲鼻。

    女人站在了她面前,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將目光放在了她臉上,「你便是黎國的長寧公主?」

    美人對美人,就算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祁天晴也會不由自主把她放在自己的對立面,偏偏她還一上來就這樣挑釁地問自己!

    祁天晴保持著矜持而高貴的笑容,手置於腰側,禮貌性地朝她輕輕施了一禮,「正是,請恕長寧初至大昭,不識姑娘。」

    她很清楚,眼前的女人美麗,美在她火一般的艷,美在她的毫無遮掩的女人風情;而夏侯翎的美,美在她與生俱來的高貴,典雅,柔弱。這是兩種不同的感覺,面前女人大膽地展現,但自己卻不能,要是自己也像她一樣無所顧忌地笑,像她一樣風姿綽約地走、直接了當地說話,那她就失去了自己的美,變成了東施效顰,所以她盡量矜持著,高貴著,時刻告訴自己:古典美,古典美。

    女人臉上露出一笑,「現在不認識我不關係,過了今天就自然會認識了,特別是你將成為陛下的王妃。」

    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蘇幕的女人一定會認識她。祁天晴正在心裡琢磨著,她又說道:「今日本來不想出來,卻偶然聽聞新來的長寧公主是黎國數一數二的美人,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祁天晴輕微,又略含羞澀地笑:「姑娘過獎,長寧見了姑娘,才知世間何為美。」

    「長寧公主……嗯,還不錯。」女人又朝她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到蘇幕面前,抬手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下,「都到宮裡了,還戴著做什麼,陛下不覺得不舒服麼。」

    幕著眼我然。這一刻,祁天晴臉上保持的微笑僵住了,甚至整個人都石化了,像剛剛承受了一場晴天霹靂。

    這個女人驚心動魄的美,這個女人毫不遮掩的挑釁,甚至是這個女人與蘇幕引人遐想的關係,都不足以打擊到她,可是……可是……為什麼蘇幕讓她接近,為什麼蘇幕讓她碰,還讓她接了自己的面具!

    祁天晴有一種,大著肚子,卻看見自己丈夫和小三在滾床的感覺。

    五雷轟頂,一片空白,手足無措,心如死灰……這一切一切的詞語此時都能拿來形容她。

    ……

    到大昭王宮休息時,祁天晴躺在離房門最近的一張坐榻上,目光呆滯,四肢僵硬,彷彿一瞬間化作了軀殼。

    宮女勸道:「公主,這嫁衣行大禮還要穿一次,不如現在先換下來再躺吧,若是躺出褶子來就不好了。」

    「公主?」

    「公主?」

    「不要理我……不要和我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待會兒,冷靜會兒。」祁天晴幽幽開口,精神萎靡超過任何時候。這讓宮女十分擔心,蹲在榻邊問:「公主,你怎麼了?這房間您不滿意麼?這只是暫時的,以後等行完大禮,您成了王妃,是會換的。」

    祁天晴仍然不作聲,目光渙散,彷彿魂魄已離體。

    宮女連忙又安慰道:「公主是否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因為發現大昭王身邊有個很美的妃子?」

    看吧!祁天晴在心裡哀嚎:連宮女也看出那女人和蘇幕的關係了,誰說他身邊沒有女人,誰說他把所有妃子都關了起來,明明,明明就有一個,而且還是個極品美人,而且……而且他們看起來還那麼配……

    一個火一樣的妖嬈女子,一個冰一樣的冷酷男子,火正好融化冰,冰正好澆滅火,多好的一對,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穿越之重塑盛唐!最關鍵的是,蘇幕喜歡,蘇幕喜歡啊!

    「我想哭……」祁天晴泣聲道。

    宮女連忙安慰:「公主怎麼突然想哭了?真的是因為那個妃子麼?那妃子……那妃子那麼妖,走路說話像個狐狸精似的,她怎麼能和公主比,公主可千萬不要因為她而傷心!」

    「小姑娘,你太傻了……狐狸精,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讚美……男人都愛狐狸精……我以為他例外,沒想到……沒想到……」祁天晴痛苦地哼了兩聲:「我真的好想哭……」

    「公主……」宮女想了好久,「公主不要亂猜了,現在咱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剛才也沒人給那女人行禮,咱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妃子,不如等參加了晚上的宴會,弄清了她的身份再說?」

    儘管祁天晴根本不準備自己心中的創傷能被輕易地治癒,但現在被宮女這樣一說,她卻稍稍振作了些。

    不錯,儘管,儘管這一次打擊來得太突然、太沉重,但如果只是被這樣輕輕鬆鬆地就打倒,那她祁天晴是不是太沒用了?而且蘇幕讓那女人摘了面具沒錯,但他也沒對她表現得很親密是不是?比如沒有朝她笑一笑,沒有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去,而只是被動地,任由她摘了面具,然後一貫地淡漠。

    萬一……這女人僅僅是他的姐妹,恩人,甚至哥們兒什麼的,那自己不是白白傷心了?

    想到此,她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好吧,替我更衣,然後給我挑件合適的衣服,再梳個好看的髮型,現在就開始。」

    一切,將在晚宴上見分曉,她知道那女人肯定會去參加晚宴的!

    天剛黑時,晚宴就開始。祁天晴換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裙入宴,身上多以白色的珍珠、寶石裝飾,配著夏侯翎沉魚落雁的容貌,更加顯得清麗脫俗,典雅美麗,一顰一笑,她也有意收斂了許多,不只符合自己和親公主的身份,也符合夏侯翎本身的氣質。

    可是她一心一意來比美,竟然等了足足半小時也沒見到對手。

    這個女人難道是故意的麼,要氣死她了!天啊,她怎麼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

    轉眼看蘇幕,他坐在堂上唯一的位置,也換了衣服,但仍然是全身的白衣,只有頭上的髮冠是金的,似乎是大昭君王髮冠的樣式,但這金色的髮冠配上他瑩白又平靜的臉,竟有一份無法言語的霸氣,誰也撼動不了的王者氣息!1d7sd。

    蘇幕,啊,蘇幕……祁天晴看著他,突然悲切地覺得自己與他雖然隔得這麼近,可中間無形的,卻有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痛苦,單相思的痛苦……

    她輕輕舒一口氣,優雅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緩緩往櫻桃嘴中傾斜,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以抿一小口的樣子灌了整整一杯。

    就在她欲哭無淚時,之前還喧嘩的宴會突然稍稍平靜了一些,足有一半的人都往宴廳前看去,只見一名紅衣女子姍姍而來,髮髻下垂著的烏黑髮絲被風吹得輕輕揚起,紅色紗衣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拂動,恍如風中而來的玫瑰仙子。她露著笑臉,甚至露出朱唇內潔白的貝齒;紗衣內露著紅色的抹胸,抹胸上方,則是一大片白希細膩的肌膚,這在乍暖還寒時候,如此著裝,如此表現實在是大膽,但由於她的美麗,卻絲毫不顯突兀、不顯怪異,只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她不是受人嘲笑的那一個,而是立在雞群裡的朱鹮。

    祁天晴向來自信,然而今天她第二次受了打擊,而且是被同一個人。

    女人,你是我的剋星麼?

    「陛下,緋雪來晚了非常獵人。」的這女人站在堂下,也不行禮、也不認錯,就是如熟人一樣與蘇幕招呼一聲時,祁天晴對上面的問題作了肯定回答。

    蘇幕並不生氣:「無妨,入座吧。」

    叫緋雪的女人側頭掃視全場,這讓那些目光在不經意間與她交匯的男人發出一陣窒息聲。

    她的目光在祁天晴身上停下來,祁天晴強打著精神,微笑以對。

    於是她竟走到了她身旁,身姿優美地坐下,看向她笑道:「那我就與長寧公主坐一起。」

    祁天晴仍然保持高貴典雅的笑:「緋雪姑娘請。」

    緋雪坐下後,宴會上又開始熱鬧起來,緋雪側頭看著她,笑道:「不知長寧公主是否知道,我為何那麼多地方不坐,偏偏要與公主坐一起?」

    祁天晴也笑,「料想,是緋雪姑娘久未逢對手。」

    「哈哈哈!」緋雪大笑起來,「不錯,我愛美人,也恨美人,所以見了美人總愛往她身旁站一站,長寧公主便是個難得的美人對手,我當然要靠近些。沒想到長寧公主不只美,還聰明呢!」

    「姑娘過獎。」祁天晴繼續鎮定,繼續矜持。對於好動的她,這活真不容易,好在她天天看著蘇幕,耳濡目染,多少有些幫助。

    緋雪接著道:「我聽說,公主很喜歡咱們陛下?」

    祁天晴有一種無措感: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可對方早就把自己解剖得乾乾淨淨了。

    「身繫兩國情誼,長寧喜歡的,當然只有蘇陛下一人。」

    緋雪笑道:「一開始,其他公主也是這樣說的,心裡還是這樣想的。」說著她看向王位上的蘇幕,「陛下這樣人,見了不動心的女人還真不多,只是最後,她們都不這樣想了。」

    祁天晴鎮定地看著她,或者說是故作鎮定。

    緋雪果然又說道:「知道陛下有幾個妃子麼?」

    「黎國的先生告訴我,在我之前有三個姐姐。」祁天晴面色和善,充當傳統大方好妻子。

    緋雪冷聲一笑,「那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大的盛宴,卻一個也沒見到她們麼?我可不是那三個女人中的一個哦,公主千萬不要誤會了。」

    祁天晴知道自己不說,她也會說的,況且自己是真的一知半解,「長寧不知,還請姑娘解惑。」

    緋雪笑靨如花,對「解惑」這一任務十分感興趣:「因為她們無一例外,全在入宮一年內愛上別的男人,背叛了陛下,陛下不得已,只好將她們長留後宮,平時根本不會出來。」

    「那便是打入冷宮了。」祁天晴神色淡然道:「陛下倒是仁慈。」

    「嘻,不錯。」她掩嘴笑起來:「所以你也不會被處死,而是永遠住在後宮不見外人而已,公主可提前作好打算。」

    祁天晴並不生氣,「姑娘此話何意?」

    「意思明白著呢,就是陛下的所有妃子都會與外面的男子有染,公主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公主可千萬不要有心存僥倖呀,陛下是什麼人?他一定會發現的。早作打算,比什麼都好。」她面露得意道,「我是美人惜美人,所以才給公主提這醒,放不放在心裡,就看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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