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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枉用相存,各懷心事 文 / 顧夢曉

    今天的顧眉生穿得極簡單清爽。

    白襯衫,卡其褲,淺色平跟鞋。一頭長髮梳成精神的馬尾,單肩包,墨鏡。

    儼然是一副學生裝扮。

    白錦恆駕著車來到秋波弄的時候,顧眉生已經坐在門口的商務車裡等他。

    看到白錦恆從車子裡走下來,她移下車窗,微笑對他說,「你要是不介意,坐我的車去吧?晚上你留在秋波弄裡吃了晚飯再回去?」

    白錦恆聽她這樣說,哪還有不肯的道理,笑著坐上了商務車,「好。」

    顧眉生微笑,對秦年說,「秦叔,開車。」

    此時已經是上下班高峰,高架上堵得厲害,商務車走走停停,顧眉生靠著窗不時地打著盹。

    白錦恆見她這樣,不禁有些好笑,問道,「困了?」

    顧眉生抬起頭,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大方地揚唇笑了笑。

    白錦恆深望著她,「那你養養神,到了我會叫你。」

    顧眉生單手撐頭,倚窗而坐。窗外,車流如水,斜陽半掛,刺得人眼睛隱約泛酸。

    二十多分鐘後,商務車在一個頗顯規模的住宅小區門口停了下來。白錦恆與顧眉生步行走進去。

    路上有許多工人在挖路鋪線,白錦恆時時讓顧眉生注意腳下的路,卻不料自己不知道被什麼人突然從背後推了一下,跌進了一旁的窨井洞中。

    顧眉生走在前面,四周圍了好幾個施工人員正巧擋住了她的視線。等到她停下腳步再回頭往回看時,身後再已經沒有了白錦恆的身影。

    顧眉生繼續往前走,到路口拐了個彎才重新走回到小區門口。

    商務車旁,新停了一輛黑色林治,顧眉生徑直坐進去。

    秦年回身看向她,「眉生?」

    顧眉生覺得有些倦乏,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說,「等吧。好戲該開場了。」

    秦年可沒有顧眉生的淡定,他問,「咱們就在這裡等嗎?」

    「我們如果現在離開才叫可疑。」顧眉生說,「我很好奇顧子墨這次本來是打算怎麼算計我的。」

    他們說話間,秦年看到不遠處有個穿著灰色施工服的男人扛著白錦恆放進了商務車的後備箱中,然後自己又坐進了商務車的駕駛座。

    秦年於是又問,「小姐,您是怎麼料到白錦恆會聽到司機跟鈺墨少爺的對話的?」

    「我沒料到。」顧眉生說,「我只不過剛巧翻看過最近幾天秋波弄門口的監控錄像而已。」

    秦年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

    「從這裡回秋波弄有兩條路:跨江隧道和高架。這個時候高架極堵,所以顧子墨一定會選擇在跨江隧道動手腳。」

    「讓商務車往跨江隧道開。」顧眉生說完,已經拿出了手機報警。

    「那咱們呢?」

    顧眉生看到商務車駛離之後才說,「秦叔,我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我該是什麼反應呢?」

    「找人。」

    顧眉生笑,「對。我突然找不到白錦恆,所以跑出來叫你一起找,誰知我們在小區裡兜了兩三圈,再出來的時候,咱們的車竟然不見了。」

    「然後……」

    秦年會意,接著道,「然後我就陪您去警局報失,這整件事就與我們全然沒有半點關係了。」

    *

    半個小時後,商務車駛進了跨江隧道。寬敞的四車道的最左側,有一隊大約10輛摩托車忽然也快速地開進了隧道處,彼此你追我趕,發動機的引擎瘋狂地叫囂著。

    大庭廣眾下,這些飛車黨竟旁若無人地飆著車。

    他們的聲勢實在太過浩大,很快便引來了警察的追趕。

    慌亂間,路上的車輛紛紛被摩托車擋住,他們帶著安全帽完全看不清樣貌,但姿態卻是極囂張的。

    「下車!統統給老子下車!」

    眼看著一隊交警就要靠近,其中帶頭的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大膽地將一個奔馳車的司機從駕駛座上徑直拉了下來,自己坐上去,快速地駛離了隧道。

    其他人開始紛紛效仿,狹長的隧道裡一時間各種混亂,許多無辜的駕駛員被丟在一旁,摩托車散落了四周。

    就在商務車駛離隧道的下一秒,隧道被交管部門暫時關閉,那些蓄意滋事的摩托車黨大部分都被關在了隧道中,等待被處理。

    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半蹲在牆角處,掏出了褲袋裡的手機,給顧眉生發了一條消息:「不出所料,車子已經被開走。」

    商務車離開隧道後便往城郊迅速駛去。車子一路上繞繞彎彎,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個廢棄的米廠門口停了下來。

    幾個男人在商務車裡找了一遍,在看到後備箱裡的白錦恆時,都不由覺得詫異,說,「不是說該是兩個人嗎?怎麼就一個?」

    「我打個電話問問去。」其中一個人說著,又道,「先把這男人弄下來,到時候也好跟他們算工錢不是?」

    拖拽間,白錦恆慢慢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他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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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錦恆心中大驚,第一反應便是自己被人綁架了。

    他開口問,「你們是顧子墨找的人?你們綁錯人了。」

    「放屁。」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抬手照著白錦恆的腦門就是極用力的一下。

    這一下白錦恆忍了,他見前面一個人正在講電話,於是說,「你們讓我跟他說。」

    男人卻重重地按著白錦恆的肩,逼他半跪在地上,「消停點!」

    「拿個布條塞了他的嘴!吵死了!」

    白錦恆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他死死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看什麼看?!」男人脾氣暴躁地朝著白錦恆的身上臉上就是一頓暴打,「老子讓你再這麼看人!」

    那個打電話的男人走到極遠處,說,「欒先生,您交代的事我們都辦妥了。」

    「我馬上過來。」

    不出半個小時,欒傾待就出現了。他替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白錦恆鬆了雙手和雙腳,又將白錦恆扶起來,「你沒事吧?」

    白錦恆被打得滿臉是傷,嘴巴稍稍一張便痛得不行,「你是誰?」

    欒傾待遞給他一張名片,「不瞞你說,今天中午你與顧家兄弟的話我都聽說了。我原本是為了保護顧眉生,沒想到卻陰差陽錯救了你。」

    「眉生呢?」

    欒傾待搖頭,「我沒有見到她。」

    他見白錦恆掙扎著要起來,又道,「不過她應該沒事,顧子墨的人好像只找到了你。」

    白錦恆這才鬆了口氣,面色陰沉,「顧子墨這個王八蛋!我警告過他不能傷害顧眉生!」

    欒傾待平靜看著他,說,「恕我直言。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被顧家的兩個兄弟利用了嗎?」

    「今天要不是我碰巧出現,你該怎麼辦?萬一被抓的是眉生,豈不是更糟糕?」

    白錦恆警覺地看著欒傾待,「你怎麼會認識顧眉生?」

    「欒家與張家是鄰居。我與眉生的母親更是故知。」

    白錦恆輕輕點頭,眸光清寒,「顧家的兩兄弟,欺人太甚!」

    欒傾待表情疏淡,說,「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

    白錦恆抬頭看他一眼,冷哼,「若有需要,我一定不吝煩擾。」

    這天晚上白錦恆九死一生回到家中,蔣梨嚇了一大跳,「兒子,你的臉是怎麼了?不是陪顧眉生出去了嗎?怎麼會搞成這樣回來?!」

    她連忙讓管家打電話聯絡家庭醫生。白錦恆趁著醫生沒有來的時候,將黃昏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蔣梨。

    「你是說,顧家倆兄弟原本要害顧眉生,卻連你也算計在其中了?」

    白錦恆頷首,「他們一定是為了顧希顏的事在心中嫉恨我。是我自己蠢,竟會選擇與他們合作!」

    蔣梨這會兒已經沒有心思去怪責自家兒子的大意和蠢笨。看到白錦恆被打成這樣,蔣梨心中又氣又恨,「這顧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白錦恆看了一眼母親,說,「媽,我不想因為一個顧希顏而毀了自己的下半生。要不是她,我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又怎麼會成為顧家兄弟的眼中釘?」

    「放心,」蔣梨安撫著兒子,「我聽說,她很快就要去美國做修復手術了。」

    「一個修復手術能要多久?」白錦恆道,「只要有她在,顧眉生永遠不會多看我一眼。」

    今天從他失蹤被綁到現在,顧眉生何曾來過一個電話?!

    他不甘心!

    蔣梨長久地看著兒子,然後道,「放心吧。媽不會讓她再有任何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醫院,深夜,病房熄燈前的最後一次護士巡視。

    護士推門走進顧希顏的**病房時,她正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平板電腦。聽到腳步聲,她也沒多想,說,「我覺得背後的傷口又癢了。你能替我再塗一遍藥嗎?」

    「好的。」護士走近,從制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管藥膏,戴著透明塑膠手套,替顧希顏一層層,慢慢地上著藥。

    沒過多久,她替顧希顏重新穿好衣服,說,「塗好了,你早點休息。」

    顧希顏連頭都沒回,應了一聲,「謝謝了。」

    *

    第二天清晨時分,福佑公館。

    工人循例早上6:30來頂層套房給顧子墨和顧禮墨做早餐,她拎著各種食材走進廚房,剛一打開冰箱,就看到裡頭有個人影跌了出來。

    她當場便顯得驚叫失聲。

    顧子墨很快走進來,一眼便看到了身上被凍得已經結了一層薄薄冰霜的顧希顏。

    她像是睡著了,平靜地閉著雙眼。一張包了紗布的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

    中年女工人縮站一旁,嚇得都不敢去看。

    顧子墨冷冷掃她一眼,「滾。」

    工人落荒而逃。

    顧子墨朝著顧希顏慢慢地走過去,蹲下身,將妹妹抱在懷裡,「希顏,你身上怎麼這麼冷?病了不在醫院待著,怎麼就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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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二哥哥在這裡。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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