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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更:歹念起,沒什麼能深得過時間 文 / 顧夢曉

    這一天,顧鈺墨約了人在皇廷酒店附近的咖啡店見面。看到顧子墨和秦婉如坐在一起實在是意外的收穫。

    「新一屆的股東大會下個月就要開了。這段時間,你要替我盯著鴻雲集團。」

    秦婉如低頭攪著面前的咖啡,說,「你與其擔心鴻雲集團,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那個蠢笨如豬的大哥。」

    「哼。果然是最毒女人心。」顧子墨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與顧禮墨好歹也算有過一夜情緣,現在見他瞎了一隻眼,心中膈應了?」

    顧子墨說著,「我勸你最好別有這種想法。你這樣的女人想要上位,就要隨時準備在男人面前脫掉衣服。」

    秦婉如的心被他充滿侮辱性的話給狠狠地戳痛了。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要不是顧眉生,我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更不會坐在這裡聽顧子墨的侮辱。

    「顧眉生?」顧子墨輕念著這三個字,臉上掛著一抹彷彿永久無法散去的冷,「她害得我們這樣慘,害得我幾乎一無所有。我也該令她嘗一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秦婉如聞言,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顧子墨,「你希望我怎麼做?」

    顧子墨勾唇,「鴻雲集團裡有個張小曼和顧眉生的至信之人。」

    秦婉如懂了,「蘇棠。」

    那天下午,顧鈺墨匆忙間去了秋波弄。

    「兩件事:一,我的電腦的確是中了病毒,不僅那兩份郵件被截,我發現之前裝在秦婉如手機的監聽軟件也被篡改過了。」

    「還有,我懷疑顧子墨要對你媽媽或者是外婆下手。」

    顧眉生聽了他的話,一路都很平靜,只聽到最後一句時,敲擊著鍵盤的雙手稍有停住。

    片刻後,她說,「想辦法在我媽媽和外婆身上裝個追蹤裝置吧。」

    可其實顧眉生心中覺得,如果顧子墨要傷害張小曼或是鄭溫娟,他不會只是單純地動手而已。

    就好像她一樣,算計人之前一定還會再計算一下成本和收益,最好還能一次順便達到其他的目的。

    他還有什麼目的呢?

    顧眉生轉念一想,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白錦恆和顧希顏的不視頻出街的第二天,顧希顏就被顧雲禮在一氣之下禁了足。早上吃早飯時,顧鴻華也是面色陰沉沉的。

    顧眉生垂眸吃飯時,想:這樣的醜聞應該也算是緩和顧白兩家關係的一種吧?只不過是越緩越僵罷了。

    她慢慢喝了一口牛奶,眼尾看到顧雲禮和顧鴻華陰沉難堪的臉色。

    挺好。

    這一次的臉色,總算不是衝著張小曼了。

    她想起顧鴻華之前對自己說做人要有容人之量。

    嗯,她要在現場好好觀摩一下,看看他自己是怎麼做到這四個字的。

    顧鴻華食不知味地喝了幾口粥,放下餐具,瞪了眼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顧希顏,「我原以為,你的母親死了,你總算是懂事乖巧。我還在白沫先面前擲地有聲,說我的小女兒是多麼地潔身自好。」

    「你就是這樣給我漲臉的?!」

    顧希顏被他嚇得突然打起嗝來,一個接一個,混著啜泣聲,一抽一抽,在寂靜的飯廳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她不服,指著一旁事不關己的顧眉生,「爸……爸爸,都……都是她……!」

    張小曼一聽,望著顧希顏,冷冷開口道,「何美琪平時就是這樣教育你的?自己的事件件都要賴在別人身上?眉生怎麼你了?」

    她說著,放下碗筷,「你今天就一件件說出來。若真是眉生苛待了你,我叫她給你道歉。」

    「可你若是在這裡隨意胡謅,我想,我也該代你死去的母親好好教教你為人處事的道理了。」

    顧子墨這時抬頭看了張小曼一眼,說,「您是家裡的女主人,希顏這麼小死了生母,您可曾安慰過她一句?」

    他說著,語氣微緩,「您也別多心,我沒有對您不滿的意思。只不過請您換位思考。再者,我母親畢竟已故,您是有涵養之人,直呼一個人去世之人的名字,也不大好。」

    張小曼被他一頓編排,倒也不惱,反而氣定神閒看向顧雲禮,似笑非笑,「顧子墨好口才。」

    顧雲禮瞇眸看她一眼,懂了。臉色越發顯得不好了。他瞪了眼顧子墨,「你一個晚輩,在餐桌上如此對小曼出言無禮,簡直不知所謂。再有一次,你們統統給我從秋波弄滾出去。」

    顧子墨表情疏淡地站起身,「沒有下次了。我們今天就搬走。」他說完,起身拉起顧希顏就要離開。

    顧眉生好不容易把顧希顏弄回秋波弄,又豈能輕易讓他帶走。她當下便起身,道,「你要把希顏帶去哪?出了這樣的醜事,你讓她再出門,豈不是要她的命?」

    她說完,看向顧鴻華,說,「爸爸,還是讓希顏留在秋波弄吧。」

    顧鴻華點頭。

    顧子墨瞇眸無聲看了一會兒顧眉生,再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顧眉生轉眸看向身邊的顧希顏,她還在不停地打著嗝,臉上杏花帶雨,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顧眉生淺笑欣賞著她的表情,眼中卻是漫漫

    不見盡頭的肅殺之氣。

    *

    下午三四點的光景,草色煙光,榮城的仲夏,有種說不出的美。

    張小曼坐在茶館裡,目光隨著身邊的茶藝師的一雙巧手來回地動著。茶香繚繞間,她聽到了一陣極有規律的腳步聲,抬起頭,眼中已經泛起集結了多年無法散去的怨。

    欒傾待看到了,腳步踟躕在原地,良久不動。

    張小曼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恍然明白,今天約了她的根本不是蘇棠,而是欒傾待。

    她忽然間沒有再繼續坐下去的興致,拎起包,打算離開。

    欒傾待凝著她,就在想要伸手拉住她的前一秒,張小曼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

    欒傾待再不敢輕易去觸碰她了。他沉默跟在張小曼身後,走出了茶館。

    一條極長的步行街,人潮如織。張小曼在前面走得極優,39歲的女人卻照樣還是能得到許多行人的駐目禮。

    欒傾待癡迷地看著她,心都被糾得疼了。

    他認識的張小曼,不是這樣的。

    步行街的盡頭,有輛黑色的豪華座駕正在等著她。司機上前替她打開車門,「太太。」

    司機看著張小曼坐上車,正要繞到另外一邊去開車,卻見一個人影快速地坐進了駕駛座,然後飛快地將車子駛離了原地。

    司機站在原地足足楞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拿出電話,撥通了陳越的電話,「剛才有個男人,開車把太太帶走了。」

    黑色轎車裡,張小曼眸光複雜地望著駕駛座裡的男人,「打擾我的生活是你的愛好?」

    欒傾待聞言,笑了起來,從後視鏡中看她一眼,「打擾這兩字用的挺好。」

    張小曼看著他,怔仲半天,然後一把拉下了前後座位之間的隔板。

    這人一如既往的可惡。眼不見為淨。

    欒傾待見狀,臉上笑意更深。對嘛,這才是他熟悉的張小曼。

    鴻雲集團裡,顧鴻華原本正在與各大股東進行著視頻會議,聽到陳越匆匆來報說張小曼被一個男人開著車帶走了。

    他倏地起身,卻不小心扯斷了一旁的電線,投影儀突然斷了電源,茲茲響了兩聲,瞬間暗了下去。

    蘇棠及時走上前,「顧先生,沒事吧?」

    顧鴻華冷聲吩咐陳越,「打太太的電話。」

    「打過了,無法接通。」

    「接著打。」顧鴻華說,「打到接通為止。」

    欒傾待開車帶著張小曼去了海邊。

    車子停在停車場裡,欒傾待開了車門,對她說,「下車。」

    張小曼卻徑直坐在車子裡,不動。連一個眼神都不往他臉上看。

    欒傾待看著她,「小曼。」

    張小曼望著前面的擋風玻璃,說,「你要是看夠了,麻煩送我回去。」

    「那你今天就別回去了。」欒傾待說。

    張小曼這才看向他,「你要是有花癡症,該去精神病院。」

    欒傾待凝著她,「小曼。」

    張小曼臉上泛著諷刺,「你還是叫我一聲顧太太吧,我都已經結婚17年了,女兒都快16歲了。欒先生,有些稱謂是禮數,不能省的。」

    欒傾待再說不出任何話了,他沉默地站起身,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一直走到海灘邊。海風肆意地吹在他淺灰色的襯衫上。

    張小曼遠遠地望著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人不過是她日消夜長間一點點磨出來的幻影。

    真實的那個欒傾待,早已經與她的青春一起,散落在了回憶之中。時光是無法重頭來過的。所以同樣的,欒傾待也不該回來。

    如此想著,張小曼從後座上坐進了駕駛座,發動車子,調頭離開了海邊。

    身後,那個人依舊還在海風中肆意地晃動著她的雙眼。

    張小曼收回目光。心想,這世上再深刻的情感,也不會深得過時間的溝壑。

    車子從海邊駛回秋波弄,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一路上,張小曼就在想,欒傾待回榮城的事,顧鴻華早已經知道了吧?

    今天欒傾待突然出現,帶著她離開的事,也已經有人向他匯報過了吧?

    這一次,他又打算用何種面目來控訴她的絕情和冷漠呢?

    張小曼這樣想著,忽然就覺得好奇起來了。

    顧鴻華是從來不會當著她的面發火的。那他通常都怎麼宣洩自己的怒意呢?

    張小曼走進水上居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她的門口的顧鴻華。

    他靜靜盯著她,「回來了。去了哪裡呢?」

    張小曼看著他,「海邊。」

    「一個人?」

    張小曼笑了,對顧鴻華說,「不,還有欒傾待呢。你不知道他回來嗎?報紙上都登了,不是嗎?」

    「說不定明天報紙上還會登我與欒傾待一起出現在海邊的照片呢。」張小曼說,「到那時,你也打

    打算假裝不知道?」

    顧鴻華望著她,只覺得心肝脾肺腎,統統都被她氣出毛病來了。他站在那裡,半天都沒說出口一句話。

    良久後,他望著張小曼,忽然道,「你這是在故意激怒我?」

    張小曼整理外套的動作停了停,「你顧鴻華又怎麼會是我能輕易激怒的呢。」

    顧鴻華揚眉,「你會關心我的情緒了?」

    張小曼不說話了。人到中年的男人原來都有幻想症。

    那天夜裡,顧鴻華執意留在了水上居。

    張小曼為此還差點與他爭吵了起來。可是顧鴻華淡淡說,「你若真能對我生氣,也是好的。」

    她胸中湧起的怒意一下子就滅了。拿了枕頭和被子出門去了顧眉生的房間。

    離開時,她說,「整個秋波弄都是你的。你要是肯點頭離婚,我是很樂意把地方都騰出來給你的。」

    顧鴻華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再一次離開自己的視線。

    張小曼走後,他取出電話,「讓欒家人都消失在榮城。欒傾待,還有那個意圖想要染指我女兒的欒亦然。」

    *

    晚上9:30,張小曼抱著枕被來到顧眉生房裡的時候,見裡面一片漆黑時,心中就泛起了幾絲奇怪。

    顧眉生若在屋子裡,總是喜歡將每個房間的燈都打開。

    這麼晚了,難道她還沒回來?

    她走過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突然拉住了。張小曼嚇了一跳,轉身,「眉生?」

    顧眉生朝著母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拉著她穿過梨花園,去了旁邊的一個露天茶桌。

    張小曼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望著女兒,「你這是做什麼?」

    天邊有焰火璀璨,時明時暗地照在顧眉生的臉上。她走到茶桌旁坐下,「媽媽,顧子墨要殺我們。」

    張小曼眉心皺了,看著顧眉生,「他不敢。」

    顧眉生拿出一個小如手指的紅外線燈,照在自己房間的牆上。沿著牆角的一圈在紅色燈下泛著灰色的光澤。

    「那是汽油。」她說。

    張小曼倏地站起身,「我們去找你父親。」

    顧眉生抬頭看著她,「媽媽,沒用的。這麼多年,您還不清楚爸爸的個性嗎?無論是秋波弄裡的人還是福佑公館的人,他從來都只是出了事再去拚命掩蓋。再說了,爸爸能護我們一次,還能護我們一輩子吧?」

    顧眉生抬起頭,望著天邊的焰火,「在秋波弄裡,我們只能靠自己。」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

    顧眉生拉著母親的手,微笑著道,「媽媽,我們去找爺爺下盤棋。」她說完,與張小曼一起穿過院子,往顧雲禮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顧雲禮正在看書,聽到敲門聲,他說,「是眉生吧,進來。」

    他抬頭,看到與顧眉生一起走進來的張小曼時,眼中劃過一絲奇妙的光,嘴上卻沒說別的,只對顧眉生道,「我當你去哪了,原來是去搬救兵了?」

    顧眉生笑嘻嘻,「我去了趟前廳,沒見到爸爸,只能拉著媽媽來了。誰讓爺爺您棋下的這樣厲害呢。」

    顧雲禮被她哄得哈哈大笑,連帶著看張小曼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說,「請了救兵也沒用。」

    張小曼一看是國際象棋,笑起來,對顧雲禮說,「爸,這可不一定。」

    顧雲禮聞言,挑了眉,「來,用現實說話。」

    張小曼也不與他客氣,走到他對面坐下,與顧雲禮對弈起來。顧眉生替兩人各自端了茶,便站在一旁看。

    下棋不語,顧雲禮的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靜,但氣氛卻是難得的好。

    四盤棋下來,顧雲禮竟完全佔不到張小曼的半點便宜。他端起茶杯輕啄一口,看著張小曼,「學過?」

    張小曼微笑道,「大學時我還專門花了很大的功夫專研呢。」

    顧雲禮點點頭,鬥志一下子就被張小曼挑了起來,輕輕捲起衣袖,「再來。」

    張小曼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眼女兒,只見顧眉生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屋子裡的時鐘,臉上表情平靜地完全看不出半分端倪。

    張小曼垂下眸去拿旗子。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遠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懂得什麼是不露聲色,謀算人心。

    下棋若起了興致,是會令人忘了時間的。接近凌晨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警報聲,然後他們就聽到有工人在匆忙間奔跑著喊叫道,「不好了,大小姐的屋子著火了!」

    那場火勢起的真是快,從被人發現到徹底地燒著,前後不會超過一刻鐘。當張小曼和顧眉生扶著顧雲禮匆匆趕過去的時候,救火車已經在滅火了。

    其中有位消防人員從屋子裡抱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的人。

    眾人們都嚇了一跳,第一反應便覺得那個人一定是顧眉生。

    吳媽早已經是嚇得七魂沒了六魄,一下子就想衝過去,「眉……眉生?!」

    顧眉生望著四周的工人表情各異,神色不同。她上前拉住吳媽,「我在這裡。」

    吳媽轉頭看她時,

    胖胖的臉上已經是淚水縱橫。她上前一把抱住顧眉生,「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

    那一刻,要說不觸動是假的。顧眉生看著吳媽,心中一片柔軟,輕聲道,「吳媽,我沒事。」

    其他人見顧眉生好端端地站在顧雲禮身旁,問題便來了,指著消防員抱出來的人,「那這個人是誰?」

    有人離得近,仔細端詳了很久,漸漸看出來了。她突然尖叫出聲,「希…是希顏小姐!」

    顧雲禮大驚,急急撥開人群走過去,正要仔細看,卻見她突然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藍眸!

    顧雲禮急得大叫,「來人!快!送醫院!劉!劉!」

    顧希顏面目全非的臉上滾下深邃的兩行淚,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她知道自己徹底失救了……

    她轉眸,望著站在人群間的顧眉生。

    為什麼?為什麼?你連夾縫而生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顧眉生望著她那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藍眸,她不曾躲閃,亦不迴避。

    此時,救護車已經趕來,將顧希顏抬上了車。

    顧眉生抬頭望著天上空寂而艷麗的焰火。

    她彷彿又看到了自己孤苦遊蕩的靈魂,那個重生而來就帶著濃重仇恨的靈魂。

    神對她說:你看,惟有寬恕才能獲得救贖。你卻用仇恨徹底殘殺了自己的善良。

    顧眉生斂下眉,斂去了眸眼的濃重執念。

    她若用寬恕原諒了他們,那麼,誰又能來救贖她和她的母親呢?

    *

    福佑公館裡,當顧子墨聽聞顧希顏嚴重燒傷送院治療時,驚訝得手重重一顫,手中的手動剃鬚刀極鋒利地割開了他的皮肉,血順著他的指縫,一滴滴,落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他匆忙間轉身,「這不可能!」

    他要燒的,明明是張小曼和顧眉生!怎麼會變成了希顏了呢?!

    顧子墨連下巴的傷都顧不得了,拿起外套,「在哪個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顧禮墨在車裡狠狠地抽著煙,他對顧子墨說,「如果希顏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都休想進入鴻雲集團。」

    「萬一被人發現……」顧禮墨聲音中竟帶著微顫,「怎麼辦?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麼就變成希顏了!怎麼能是希顏呢!」

    顧子墨陰沉著臉,「閉嘴!」

    他猛地踩了一腳油門,黑色邁巴赫就像一場災難,在夜色中肆無忌憚地狂馳。

    怎麼會出了這樣的紕漏?!為什麼顧希顏會出現在顧眉生的房間裡?

    顧子墨懊悔地想:他今天早上就應該帶希顏走的。他應該無論如何都將她帶出秋波弄。

    他突然用力地將手砸向方向盤!他怎麼能把顧希顏一個人留在那裡了呢!

    顧子墨想起來了。

    是顧眉生。是顧眉生拉住了希顏非要將她留下來!

    顧子墨恨得咬牙切齒,忽然一個急剎車,整個人重重地撞在椅背上,歇斯底里地喊出了聲,「顧、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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