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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097章 遺失的溫柔 文 / 離風蕭瑟

    一到夜裡,山澗裡似乎特別的涼,陣陣夜風吹來,帶著絲絲寒氣,溫度也下降了不少,透過崖底朝著天空望去,油然而生一種坐井觀天的感覺,彷彿經過裁剪的天空裡,那輪明月似乎顯得特別的大,特別蝗圓,特別的亮。

    銀色的光芒透過茂密的樹林,撒在水面上,撒在粼粼波光中,頓時水光十色,絢麗萬分,寒潭邊一棵歪脖樹的枝埡上,雲洛喬著腿坐在上面,幽深如黑寶石般的眸子靜靜的望著水面,這裡,能讓人的心特別的寧靜,寧靜到忘記所有的一切,彷彿天地間什麼也不存在,唯一只有那兩張在粼粼波光中映照出的笑臉,是如此的讓人懷念

    原來,有一種幸福叫做回憶。

    正如她此時想念著與陵兒、舞兒相處的點點滴滴,無論是歡笑還是痛楚,無論是悲傷還是快樂,只要有那些共同的回憶。就會使人沉浸在一種無比的滿足感裡。

    透過熊熊燃燒的火焰,望著空空如也的洞口,輕舔著受傷的舌頭,袁宵終於忍不住走出了山洞。剛走出洞口,便看到一副唯美的畫面。

    粼粼波光之中,她就像是從湖裡走出來的仙女一般,就那樣靜靜的坐樹梢,夜風輕輕拂過她的發,那如墨長髮便隨風輕舞,那絕美無雙的臉上,始終漾著淺淺的笑意,很淺,卻透著無比的滿足和幸福,對就是幸福。她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折著一枝樹枝,玉手一揮,手中的樹葉,便隨風飄進了寒潭裡,悠悠的漾起圈圈漣漪。

    「你可曾有過讓你牽掛的人?」清澈柔軟的嗓音卻又透著些許的寂寥。雲洛幽幽的問道,不用轉身他便已經知道他站在她的身後。

    袁宵上前兩步,站在樹上,學著雲洛的樣子望著那幽幽的潭水,冰冷的雙眸裡透著深深的疑惑,牽掛,讓自己牽掛的人,多久了,已經久到讓自己幾乎忘記了時間,他已經離開了,讓自己牽掛的人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今,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讓自己牽掛的人嗎?不知為何此時腦海裡竟浮出了她的畫面。不,她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等明日找到路離開這裡,他們就再也不會有半點牽扯,不會有半點聯繫。

    良久,袁宵只靜靜的望著潭水,思緒百轉千回,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雲洛坐在樹梢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袁宵,他眼底的孤寂和痛隱藏的很深,可是她依舊看得到,或許那是因為她們曾經都是同一種人。

    「有的時候,有牽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會伴隨著無數的麻煩,無數的苦惱。可是想到那些共同經歷的事,共同渡過的日子,你就會覺得,原來生活也不是那麼糟糕,原來,這個世界依舊有那麼美麗的一面。」雲洛幽幽的說道。接著跳下了樹枝朝著山洞裡走了去。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他說這樣的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轉回首望著那依舊站在潭邊的背影,堅挺高大的背影,卻透著深深的蒼涼和孤寂。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同樣無情,卻又渴望愛的人。這一刻她的心居然有了一絲的不忍和猶豫。只是轉瞬即逝。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她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因為她還有要保護的人。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心軟。雲洛悠悠的歎了口氣在心底對著自己說著,血魅,別忘記了,你是冷血殺手血魅。

    常聽老人們說,吹多了寒風,對身體不好,正所謂風寒風寒,吹多的涼風,自然得受寒。這不,正印證了老人們的話。

    旭日東昇,鳥鳴蟲呤,洞內的柴火經過一晚上的燃燒,釋放出了所有的熱量,只有那黑黑的炭頭,未燃完的柴枝,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陽光照進洞口,帶來陣陣光亮,離大火不遠處的乾草上,雲洛正沉沉的睡著,她對面的洞壁,袁宵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也還在睡夢裡。

    過了好一會,或許是洞裡有了光亮的刺激,袁宵長長的雙睫輕微的顫動著,睜開雙眸,望向洞口,天已大亮,想要直起身子,卻差點跌坐了下去。原來坐著睡了一夜,自已的腳已經麻了。袁宵活動了一下手腳,望著還在熟睡的雲洛,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洞外,呼吸著大自然的氣息,只覺得神清氣爽,昨天休息了一天,他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也是時候看看有沒有路可以出去了。如果自己再不回,到時候真要天下大亂了。

    袁宵抽出軟劍,那削鐵如泥的寶劍,此刻卻淪落到拿來開路劈樹了。想到此,袁宵無奈泊搖了搖頭這是一片很原始的樹林,根本不曾有過人的足跡,袁宵順著整個崖谷,走了一圈,劈斷了無數的荊棘卻都沒有發現可以出去的路。見天色已不早,便摘了一些野果,回到了山洞。

    袁宵將摘來的野果放在山洞裡,望著依舊躺在乾草上的紫色身影,不由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想到,這個女人可真能睡。走上前,伸腳輕輕的踢了踢雲洛的腳,半晌卻沒有反應。又踢了幾下,依舊沒反應。此時袁宵才發覺不對勁。

    蹲下身子,望著雲洛的睡顏,她的臉好紅,呼吸沉重,她生病了,袁宵心中一緊,伸出手探了探雲洛的額頭,好燙,糟了,她在發燒。

    袁宵心中一沉,得想辦法給她退燒才行,可是別說是藥了,這個山洞裡連個狗屁都沒有。眸光如箭,思索片刻之後,袁宵提起自己的衣擺,噌,的一聲,撕了一大截下來。

    拿著撕下來的布,袁宵來到洞外,以寒潭水打濕,然後敷在雲洛的額頭,又將蓋在她身上的乾草給拿了下來。每隔一小會,就把衣擺再重新打濕再敷,反反覆覆幾十次,袁宵一眨不眨的望著雲洛。直到她臉上的嫣紅褪去。袁宵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熱度都已經退了下去。

    此時他總算鬆了一口氣,坐在雲洛的旁邊,狹長的眼望著雲洛,不知不覺的開口說道:「笨女人,泡了那麼久的水,還去吹夜風,難怪會發燒。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此時的雲洛,好似做夢一般,只覺得自己剛剛被關在一個大火爐裡,燒的自己好熱,好難受,她想要逃,可是怎麼也躲不過那熊熊大火。那大火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她想喊,可是喉嚨好似被堵住一般,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突然間大火滅了,火焰不見人,也不再熱了,好舒服,好涼快,可是才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怎麼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好像突然間從炎炎夏日變成了冰天雪地。冰冷徹骨的寒氣將她的人整個包裹住,她一動也不能動,只有任由寒氣浸襲,冷,從手,到腳,從血管,到心,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彷彿都被冰塊敷著一般。

    「好冷」

    袁宵剛剛才鬆了一口氣,此時卻聽到雲洛叫冷,詐看之下,心又提了起來。此時雲洛臉色發白,嘴唇凍的發紫,渾身打著冷顫,連牙齒嗑的格格直響。還不停的叫冷。

    這下袁宵可是慌了神,你說這剛剛才降下溫來,怎麼又冷了起來呢?這一冷一熱的,就算是身體強壯的男子都經受不住,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女子呢?於是三兩下將自己的袍子脫了下來,蓋在雲洛身上,又將乾草嚴嚴實實的蓋在了衣服上。接著看了看旁邊的火堆,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烯起了一堆大火,熊熊的火焰烤的袁宵幾乎臉都痛了。可是雲洛卻依舊叫著冷。

    「陵……兒,陵……舞……兒,你們千萬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冷……好冷……」

    「冷……好冷……」

    雲洛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顫抖的也越來越厲害,只見她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都已經蜷縮在了一起。看得袁宵心中一痛。

    還冷,袁宵傻了眼,自己不是大夫,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真是後悔當初沒有跟著太醫學上兩招,只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望著依舊叫冷叫個不停的雲洛,袁宵一咬牙,將雲洛身上的乾草又拔開,將自己的身體湊了上去,堅實的雙臂,緊緊的抱著雲洛。企圖以自己的身軀溫暖她。

    就像是身處寒冷的冬天,有人給了你唯一的一絲溫暖,而你當然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抱住這絲溫暖。那溫熱的身體,就像是溫暖的源泉,融化著雲洛冰冷的身軀。雲洛伸出雙臂,緊緊的環住了那片溫暖,將整個身軀都鑽進了那片溫暖之中。不停的扭動著,尋找著最舒服最溫暖的姿勢。

    就像是情人般溫柔纏綿的繾卷,兩具身體不停的蠕動著,那纖細的小手,透過他溥溥的忖衣,撫摸著那溫熱的胸膛。袁宵那孔武有力的身軀,修長的雙腿緊緊的鉗制著不停踢動的雲洛的雙腿。兩具身體,不停的糾纏。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誰又能分清到底是誰糾纏了誰,誰欺騙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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