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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狼夫 穆嫣——我玩膩的! 文 / 煙茫

    穆嫣握著話筒的手浸著濕冷的滑膩,良久,她回答道:「好。」

    僅僅一個字,她什麼話都不問。

    溫峻智忙道:「偶爾的應酬,你別多心,很快就回去了!」

    「我沒多心,」穆嫣忽然輕笑道:「是你多心了!」

    聽到穆嫣笑,溫峻智放下心,又跟她調侃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依凝見穆嫣坐在那裡久久不語也不動,便走過去,問道:「他對你撒謊了吧!」

    「沒有!」穆嫣搖搖頭,溫峻智說他去應酬不假,只是沒有帶她而已。「如果他不帶別的女人去,算不得撒謊!」

    「哼,」依凝哼一聲,嘟噥道:「老覺得他靠不住!」

    印象中溫峻智極花心,身邊的女友如流水般換個不停,突然跟穆嫣結婚了,她還真有些怔怔的。

    對於依凝的話穆嫣並不作答,她留依凝在家裡同進晚餐,邊陪著孩子們玩耍,邊閒話家常倒也熱鬧。

    依凝聽說兩個孩子明天就要去上學了,非常高興,不禁感歎道:「不知不覺,兩個小東西都上一年級了,時光過得真快!」

    「是啊,不知不覺,我也老了!」穆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有種淒楚的涼意。

    抬頭看了穆嫣一眼,依凝抿嘴:「應該說你風華正茂,美艷不可方物!」

    「去你的,沒事拿我開心!」穆嫣在桌下輕輕踢了依凝一腳。

    見穆嫣心情好些了,依凝又叮囑道:「這個溫峻智得好好調教,出門應酬不帶著老婆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沉默了一會兒,穆嫣開口,語氣極淡:「也許,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吧!」

    溫峻智娶了她為妻,傳揚出去必對他的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堂堂溫二少娶的女人不但離異而且還帶著兩個孩子,同時她還做過陳奕筠的女人。

    陳奕筠拿著一張支票打發了她,足以證明她是他厭棄不要的,溫峻智揀了去也就罷了,竟然還娶之為妻,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她知道溫峻智性子雖好,但年輕氣盛,總會把面子自尊看得比較重些。溫家的人尚不能完全接納她,她也需給他一定的時間。

    「都跟你領結婚證了,還沒做好準備……」說到這裡,依凝不禁皺起眉頭,對穆嫣說:「我總覺得,你這次婚姻選擇得有些倉促。」

    穆嫣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按理說再婚應該慎之又慎,依凝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輕率地就和溫峻智領了結婚證。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穆嫣嘴角的笑意很淺淡,卻有一種篤定的自信。「你不必為我擔心。」

    *

    臨江的名流幾乎齊聚一堂,為遠道而歸的凌琅接風洗塵。到場的名流俱是深具資歷和高貴身份,絕無泛泛之輩。

    顏鑫攜未婚妻汪雅茹,中午剛剛陪著凌琅宴請台灣的軍火商方拓和妻子,見凌琅不悅似乎因為顧依凝未到場的緣故。晚上的洗塵宴,愈加安排得隆重,意在彌補中午的行事不利。

    可是,一切準備就序,到賀的人幾乎都齊了,也未見凌琅露面。有了中午的教訓,顏鑫也不敢十分催促,直到大家詢問琅少幾時露面,他不得已只好給凌琅打了個電話。

    凌琅的語氣很清冷,只說顧依凝身子不適,他在家陪伴老婆,沒空出席洗塵宴了,讓顏鑫代替他做東道主向到諸位賓客道謝兼道歉。

    顏鑫沒辦法,起身跟大家說明情況。好在大家俱知道凌琅對女警妻子寵愛有加,遇到今晚的情形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於是,專門為凌琅準備的洗塵宴,卻成了臨江名流相聚一堂的機會。

    酒會隆重而奢華,商界泰斗,豪門子弟,名流權少……數不勝數。他們大多都攜著女眷,有的是已婚妻子,有的是正牌女友,有的則是臨時的性伴。

    諸多人裡面,唯有溫峻智和陳奕筠獨身一人,並沒有帶女人。

    陳奕筠也就罷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妻子秦薇薇快要臨盆,估計是怕動了胎氣,留在家裡靜養。而溫峻智則比較可疑,此人素來花名遠播,今晚卻孑然一身實在令人詫異。

    「溫少,今晚怎沒帶新女友?」有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滿臉諂笑地搭訕道。

    溫峻智輕輕彈著面前盛著半杯酒的水晶盞,漫不經心地瞥過去一眼,抿唇道:「最近修身養性戒女人了!」

    這話說得很玩味,令附近幾個人都笑起來。

    「戒女人了?」裴凱笑得曖昧,「溫少這是怎麼了,突然學做起苦行僧來了!」

    溫峻智但笑不語,只若無其事地盯著手裡的水晶盞。

    不知什麼時候,陳奕筠走過來,手裡同樣端著一杯酒,深邃眸子裡略帶譏諷的冷凝笑意覷著溫峻智,淡冷啟音:「大家都在呢,溫少何不把新婚大喜的好消息公佈出來。俗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嬌妻深藏金屋,怕誰搶了去!」

    陳奕筠的話令大家都驚訝地抬眸,目光齊刷刷地射向舉杯自酌的溫峻智。眾人以為陳奕筠在開玩笑,溫峻智怎麼可能突然新婚大喜了,而他們什麼動靜都沒聽到過。

    溫峻智緩緩抬眼,知道陳奕筠特意找碴來的,倒沒慌,只是冷誚地勾笑:「穆嫣放棄了你選擇了我,心理不平衡了!」

    「哈,」陳奕筠怪笑一聲,好像不屑之極。他覷著溫峻智的目光充滿了嘲弄和鄙視,再開口毫不掩飾他的居高臨下。「穆嫣那個賤女人是前陣子被我用一百萬支票打發掉的那個吧!」

    溫峻智知道陳奕筠不會放過這件事情,果然今晚發作出來了。他戒備地冷凝著他,良久,淡淡地道:「陳少好像忘了是怎麼巴巴地跑到b市去追尋她,人家不理睬你,你死纏濫打沒臉沒皮!」

    陳奕筠面不改色,好像根本不在乎溫峻智提起的事情。他緊覷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道:「就算我曾經對她著迷過,她也不過是我的情婦而已。況且那麼久也膩味了,你倒好,揀了我丟棄的破鞋還如獲珍寶!你敢說,你沒跟她結婚?」

    眾人早就把來參加酒會的目的給忘了,全部團團圍聚上來。見陳奕筠跟溫峻智兩人為了個女人翻臉,都十分好奇,那個名叫穆嫣的紅顏禍水到底是什麼樣的傾城之色。

    「沒結婚!」溫峻智毫不慌張,俊目滿是篤信的笑意。然後,他側首,目光轉向眾人,似是若無其事地問道:「你們誰接到我結婚的喜諫了?」

    在場的都搖頭,有的直接笑了。「像溫少這樣身份的人,哪能一聲不吭地把婚結了!就算是他有意低調操辦婚禮,我們也不可能完全未聞!」

    眾人俱是點頭,都覺得說溫峻智已經結婚太荒謬了。更何況娶的還是陳奕筠厭棄的情婦,實在不可信。

    陳奕筠倒沒再說什麼,他看著溫峻智鎮定的神色,嘴角倒浮起一縷似有若無的淺譏。良久,他收回目光,恍然大悟地道:「噢,原來溫少沒要那只爛鞋,是我誤會了!」

    溫峻智氣結,可是他又不能申辯什麼,只能暗中咬牙,一張俊臉泛起鐵青,神色有些難看。

    顏鑫冷眼旁觀,絕不插一語。在場之人,唯獨他對陳奕筠和溫峻智的事情知曉得最清楚,卻萬萬想不到溫峻智會娶穆嫣。

    看陳奕筠的神情不像空穴來風,可溫峻智矢口否認,把事情弄得有些詭異迷離。

    程家維是溫峻智的表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格外親厚。此時見陳奕筠和溫峻智為了個女人爭執起來,他不便多說什麼,但卻跟顏鑫一樣,看出陳奕筠的話並非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亂說,不由又驚又疑。

    他在溫峻智的肩膀上拍了把,道:「你跟我過來!」

    溫峻智只是舉了舉手裡的杯子,並沒有起身。

    「你起來!」程家維強硬地拽起表弟,拉著他向外面走去。

    陳奕筠兀自在他們的身後嘲諷地冷笑:「程少校是該好好管教你的表弟,那個女人反正是我玩膩了的讓給他也無所謂,不過,他要真犯傻娶進家門敗壞了你姨媽家的名聲事情就嚴重了!」

    *

    依凝和穆嫣照撫兩個孩子睡去,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就告辭離去。

    穆嫣送她到院子裡,見依凝騎著警用三輪摩托車,不禁擔心地道:「我送你回去吧!」

    位於城西的大華別墅區剛剛建成,住戶還不是很多,尤其在夜晚,整片區域不免顯得有些冷清。依凝隻身騎著摩托車,穆嫣有些不放心。

    「沒事!這可是警用摩托車,哪個不長眼的敢跑來對女警劫財或者劫色?不要命了!你不用擔心!」依凝自信滿滿,跨上摩托,對穆嫣做個安慰的鬼臉,便駛走了。

    送走依凝,穆嫣一個人在院子裡逛了逛。寂靜的夜色,深沉得像濃墨一般化不開。她沿著五色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緩步而行,慢慢地踱入後院。

    後院的花園十分美麗,可見花匠下了十足的功夫。時值初秋,滿園的各色菊花開得正茂,在清冷的燈光下有種冷艷的繁華。

    這幢豪宅已經過戶到她的名下,溫峻智送給她的!

    剛剛回到臨江,溫峻智便迫不及待地給她置買房產和豪車還贈送她金卡,她和孩子們陪他住進了這幢別墅卻沒有接受他的豪車和金卡。

    她盡量以無聲的行為來告訴他,她並非貪圖他的錢財,她不要他的錢財,因為她有獨立的能力。

    如果她想在這樁婚姻裡獲得跟溫峻智平等的地位,必須不能沾染他任何物質方面的東西,否則……她心裡很清楚後果。

    在花園裡逛了好久,來到露天游泳池邊,她躊躇了一下,就拿出隨身揩帶的手機通知韓嫂,說她要游泳。

    不一會兒,韓嫂過來了,順便帶來了一套連體式的游泳衣。

    穆嫣在池邊換上了,囑咐韓嫂說:「我在這裡游泳,你去跟兩位保鏢說……」

    韓嫂會意,便笑著點頭。「少奶奶儘管放心地玩,他們沒事都不往後院裡來,我再去特意囑咐一遍!」

    等到韓嫂離開,換好泳衣的穆嫣便拾階而下,慢慢地沒入清涼的水中。

    初秋的夜晚有些涼意,不過泳池裡的水被日光曬了整整一天,尚有餘溫,浸泡進去倒很舒服。

    她閉上眼睛,讓水沒過頭頂,完全沉浸在水下的安寧世界裡。

    大學的時候,她學過游泳和屏氣,不過技藝並不高超。今晚,說不上來為什麼突發興致,她竟然在夜光如水的露天泳池裡游泳。

    大約一分鐘左右,她肺裡的氧氣基本耗盡,便浮出水面。張大口呼吸,似乎把胸腔裡的所有濁氣全部呼出,吸入帶著菊花苦味的清新空氣。

    「心裡難受就把自己憋在水裡,哈,你發洩脾氣的方法倒讓我耳目一新!」

    身後一個冷幽的嗓音驀然響起,在寂靜的夜裡分外令人心驚。穆嫣只覺心臟猛地狂跳,露出水面的肌膚汗毛頓時豎起來。良久,水花漾起,她緩緩轉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英挺身影孤傲地立在池沿。

    陳奕筠!穆嫣怔了怔,脫口低叱:「你怎麼進來的?」

    溫峻智聘請了兩位保鏢看守門戶,而陳奕筠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令她如何不驚。

    「就這破地方想進來有什麼難處!」陳奕筠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極不屑的冷哼,銳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睨著浸在泳池裡的穆嫣。

    她的連體泳衣式樣倒是很保守,但是被水浸濕了,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此時,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的穿著不太適合見客,卻渾然不覺,只是用半是驚愕半是戒備的清冷目光對視著他。

    陳奕筠沿著池邊緩緩踱步,以極優雅的步履走到離穆嫣最近的位置。像夜色一樣濃深不可測的眼眸覷上她胸前的飽滿時如寒星一閃,即而燃起不可察覺的火焰。半晌,他繼續冷笑:「為了吸引他你倒是煞費苦心!」

    穆嫣這才意識到半裸的自己完全暴露在陳奕筠的視線裡,她連忙蹲下身,重新沉入池水,讓滿池碧水掩蓋住了她鎖骨以下的部位,水面只能看到她的一痕香肩。

    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陳奕筠眸裡的恨意愈濃,卻突然哈哈大笑,好像她的狼狽樣子十分有趣。

    咬著櫻唇,穆嫣難堪之極。她不知道他憑什麼如此張狂,夜晚潛進家裡來,肆意羞辱她,還笑得如此放肆。

    等到陳奕筠笑夠了,他睨著她,緩緩地逐字逐句地對她說:「溫峻智今晚估計不能回來了!」

    「你胡說!」穆嫣鎮定下來,她竭力作出平靜的樣子,冷冷地道:「這是我和峻智的家,請你這個不速之客趕緊離開!」

    陳奕筠非但沒有走,還在池沿邊坐下,隨手扯了根青草銜在唇上。

    時值初秋,花園裡深深淺淺的蟲鳴聲此起彼伏,造型別緻的仿古式路燈綻放著清冷的光輝,把整片花園泳池都照得分外明亮。城市的光污染不但讓星星再無蹤跡,就連半弦月都可憐兮兮地蒙上了灰塵。

    穆嫣看著坐在池沿的男子,他隨意地噙著一根青草,依稀透露出昔年桀驁不馴的樣子,令她一陣恍惚。

    「他今晚不會回來了!」陳奕筠再次重複道,緊覷著她的目光沒有挪移開半分。

    「你暗算他了嗎?」想到溫峻智被打腫的下巴,穆嫣暗中驚怒,語氣十分忿懣。

    「我從沒暗算過他!」陳奕筠矢口否認。

    「做過的事情別不承認!」穆嫣覺得有些詭異,她泡在池水裡,他坐在池沿邊,兩人對恃著爭吵。可是她沒有辦法,總不能這樣爬上池沿,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指使幾個小痞子半路攔截峻智,仗著人多勢眾打傷了他!」

    陳奕筠突然沉默,半晌冷笑:「他對你這麼說的!」

    「難道不是?」穆嫣對他怒目而視。

    「哈,你相信!」陳奕筠不答反問。

    又是一陣默然,穆嫣冷聲驅趕:「你走吧!」

    陳奕筠聞言居然真得站起身,不等穆嫣鬆口氣,他卻對她伸出大手。「你還要泡多久,上來!否則我下去!」

    穆嫣大驚,忙用胳膊掩了胸口,道:「你、你別亂來!」

    陳奕筠的性子她無比清楚,犯起渾來根本沒有她招架之力。穆嫣慌得往後游,邊警告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陳奕筠冷肆邪笑,就在此時,穆嫣放在池邊的手機響起來。

    「你彷彿永遠都寂寞,心思卻誰也看不破,呼嘯而過,風一樣灑脫,不動聲色已潛入我心窩。」

    「只怪我經不起誘惑,輕易的就被你俘獲,心若激活任由你掌握,終於陷入你的漩渦。」

    「你是一個愛情的黑客,從不遵守遊戲的規則,一邊掠奪一邊揮霍,盡情玩火又不知下落。」

    「你是一個愛情的黑客,我只是你控制的角色,走火入魔無力逃脫,明知道不會有結果。」

    ……

    張冬玲乾淨到純粹的美麗嗓音在夜色裡迷醉地吟唱,穆嫣卻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

    陳奕筠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拿起手機瞧了眼,提醒道:「溫峻智打來的電話,幫你接!」

    不等穆嫣怒斥出聲,他就擅作主張幫她接聽了。按了免提鍵,溫峻智好聽的嗓音依舊溫柔。

    「今晚喝多了沒法開車,在表哥程家維家裡住下,明天回去,你不必等我了,早點睡吧!」

    溫潤的嗓音的確隱隱有些醉意,徐徐道來,令人無法不信。

    陳奕筠嘴角的那抹淺弧彎得更深,毫不掩飾譏誚之意。

    良久,沒聽到穆嫣的聲音,溫峻智的語氣不禁有些惴惴:「嫣,你生我的氣?」

    穆嫣鬆開緊咬的唇,櫻瓣上留下青紫的齒印。「好。」

    仍然是簡短的回答,多一個字亦不願多說。

    陳奕筠自作主張掛斷電話,對她笑言:「看我多體貼!」

    穆嫣不答,她「嘩啦」浮出水面,步上池沿,彎腰去取自己的衣服。

    陳奕筠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他伸出大手將濕漉漉的她撈進懷裡。

    「放開……」一語未畢,她的唇就被他堵上。吻,撲天蓋地地壓下來。「唔,嗯……」她拚命地擂打著他壯碩的胸膛,卻無濟於事。

    欲哭無淚,是她對韓嫂說自己要洗澡,吩咐那兩位保鏢不許到後院。自醞苦果,就算她被陳奕筠在這裡強要,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大手一揮,毫不費力地撕裂了她的泳衣,滴著水的碎布片被他隨手扔到池裡。

    身體的肌膚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頓時起了一層的小疙瘩。穆嫣渾身不著一絲被陳奕筠按倒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泳池沿。

    無聲的掙扎無聲的撕扯無聲的低泣,穆嫣無法阻攔他的入侵,屈辱的淚水洶湧而出。

    為什麼他總喜歡這樣對她!難道她對他而言就是洩慾的軀殼嗎?從不問她想不想要,他的掠奪蠻橫而霸道。

    脊背被堅硬的大理石硌得奇疼不已,幾乎磨破了皮肉,她痛極,孱弱的嬌軀微微地顫抖。

    好像察覺到她的痛楚,他突然扳起她的身子,折疊成近九十度,與她對坐著。

    這個姿式免去了脊背被磨破的痛楚,可是屈辱感更深,她無聲地流淚,闔起眼眸。

    他眸底冷寒的星光完全沒有任何溫度,無情地睇著她。與冷凜神色完全相反的是他狂野熾熱的掠奪,激烈的程度似乎想毀天滅地,久久地,久久地……

    *

    依凝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凌琅早就回來了,在樓下的客廳裡等著她。

    覷到那條頎長的身影,依凝卻沒有像往日那樣撲上去,沉下了俏臉,怒目而視。

    凌琅起身快步走過來,在她意欲逃走之前眼疾手快地抓到了她。「小東西,哪裡跑!」

    依凝被他強硬地攔腰抱起,頓時像只被惹怒的小貓充滿了攻擊性。「渾蛋,別碰我,放我下來……」與怒聲喝斥相伴的是她的尖牙利爪,毫不客氣地往凌琅身上招呼而去。

    嘶嘶吸氣,凌琅吃痛地忍著她的「獸性蹂躪」,咬牙將她抱上樓。

    「壞蛋,最討厭你!」罵到最後,依凝眼圈都紅了,淚水幾乎滴下來。

    凌琅沒理睬,逕直抱著她進到臥室,丟上他們的大床。看看被抓破皮的胳膊和大手,瞇起眸子,危險地問道;「說說看,到底抽哪門子風!」

    「哼!」依凝以一聲冷哼來回答他,目光幽怨地投向他,卻不語。

    「中午因為你的任性冷落了方拓夫妻倆,今晚的接風洗塵宴又沒去參加,小磨人精,把你寵過頭了是不是!」凌琅心裡倒沒怎麼介意這些事情,只是她的怒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實在令他氣結。解開衣服扣子,準備先上床伺候她,等爽完後再搞清楚具體緣由。

    「出去!」哪知道依凝堅決不肯順從,竟然一鼓作氣地把凌琅推出了臥室,然後重重地反鎖上房門。「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進臥室!」

    凌琅抿緊薄唇,星眸騰起一抹怒色,敲著房門問道:「到底怎麼惹到你了?給句明白話!」

    「你不明白?」依凝冷笑著,勃然大怒。「那就在外面好好思過,想明白過止!」

    無法無天了!竟敢把他趕出臥室,還勒令他思過!凌琅微微咬牙,眸色冷沉。再敲門,卻聽到裡面傳出清叱:「滾!」

    看樣子今晚是沒有商量餘地了,想破門而入也容易,不過那樣會惹得小野貓怒意更盛。凌琅大度地擺擺手不跟女人較勁,他走到外間的沙發裡坐下。

    剛抽出一支煙點上,就見臥室的房門打開了。凌琅心裡一喜,抬眸望去,卻見依凝丟出一條絲被和一隻枕頭,不等他說話,又「砰」一聲關閉房門。

    哭笑不得,凌琅卻又無可奈何。注視著門扉的眸色愈發深沉還有幾分玩味,他實在想不通她這突然抽得哪門子風。

    *

    陳奕筠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直到扣好最後一粒鑽扣,冷漠的目光覷向抱膝蜷縮的穆嫣。

    穆嫣凍得渾身發青,修長的**也變成了青紫色,渾身佈滿了激烈歡愛後的各種痕跡。她垂著頭,眸子裡的淚水已經干了,空洞地呆望地面。

    彎下高大的身軀,陳奕筠揀起她的荷葉領襯衫輕輕披在她瑟瑟發抖的肩頭,順便丟給她一張支票。

    仰起的俏臉色如死灰,穆嫣攥著支票的手憤怒到哆嗦,清眸迸出驚人的怒焰。「你、你什麼意思!」

    「哈,」似乎被她憤怒的模樣逗笑了,陳奕筠蹲下身,注視著她憤怒的眸子,邪肆地揚唇,譏諷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穆嫣用哆嗦的雙手將那張支票撕得粉碎,然後把碎片狠狠地砸向眼前這張可憎的俊臉,再揮去一巴掌。

    準確地鉗制住她纖細的皓腕,陳奕筠並不惱怒,冷凜的目光只浮著一抹淡淡的譏誚,在她氣到灰白的俏臉上反覆巡邏。良久,開口道:「裝什麼矜持!想扮清高,當初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怎麼不把我給你的支票撕掉?」

    渾身劇烈一顫,穆嫣憤怒到無以復加卻啞口無言。當初,她在臨江身敗名裂,完全看不到出頭之日。胡大偉又被焦美雲勾引走了,對她和兩個孩子不聞不問。她心裡空落,手裡沒有錢,如果當時拒絕那張支票,她可能要帶著兩個孩子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了。

    矜持清高需要有資本的,當她走投無路窮困潦倒的時候,怎麼有資格拒絕他的那張支票!

    「這不就是了嘛!」陳奕筠輕輕呼出一口氣,鬆開了她的皓腕,腕上頓時留下一圈青紫的印跡,他不禁蹙起眉頭。她太瘦了,皮膚那麼白,稍稍用力就會淤青。有幾秒鐘的沉默,仍然無情地道:「既然做過一次表子了,就別在我面前假扮聖女!」

    穆嫣垂下頭,將臉龐埋進手掌裡,再不言語。問自己難過嗎?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心已經枯死了,感知不到疼痛!可是,為何四肢百骸都痛到令她想哭喊出聲。

    「其實溫峻智跟我一樣,我看你在他身邊還很會自得其樂!」陳奕筠留神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只是捂臉瑟抖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許久,又不無諷刺地接道:「他跟你領了結婚證又怎樣?不過一張廢張。在外面,他根本不承認你的存在!」

    穆嫣終於抬起頭,清眸裡迸出恨意,嘶聲喊道:「你滾!」

    他蹲在那裡不動,冷凜的目光隱隱含著一絲幽暗的複雜,欲言又止。

    穆嫣不想再跟他對恃下去,幾乎要崩潰。掙扎著站起身,她抱起自己的衣服,沒有再看陳奕筠,轉身踉踉蹌蹌地落荒而逃。

    *

    第二天中午,溫峻智親自去學校接了寶寶和俏俏回家。宿醉之後神色有些懨懨的,不過仍然保持著一貫的笑瞇瞇。路上逗著兩個孩子說笑,順便問幾句學校裡面的事情。

    「媽媽為什麼不來接我們呢?」俏俏問道。

    「溫爸爸接你們也一樣,媽媽在家裡做飯!」溫峻智想到昨晚一宿未歸,而穆嫣並沒有一個字的責備,心裡不禁有些愧疚。決定在家裡好好陪她幾天,再不自尋煩惱了。

    很快到家,溫峻智帶著兩個孩子踏入客廳,卻沒見到穆嫣迎出來,便問韓嫂:「穆嫣呢?」

    韓嫂邊佈置餐桌,邊回答道:「早餐的時候少奶奶說她有些乏倦不想吃,現在還沒有起床!」

    溫峻智怔了怔,也沒再多問,而是快步上樓,進到他跟穆嫣的臥室。

    推門進去,見穆嫣蜷縮在絲被裡一動不動。他走過去,輕輕扯開絲被,見她微闔雙目,腮頰酡紅,如同塗了胭脂一般,嘴唇乾裂到開了口子。

    察覺到不對勁,溫峻智伸手撫向她的額頭,卻燙得驚人。不由縮回手,心下驚悸,忙輕輕推了她一把,問道:「嫣,你病了?」

    穆嫣微睜清眸,目光渙散似乎並沒有焦距。啟開乾裂的唇,喃喃吐字:「痛……好痛……痛!」

    疼痛令她的身體蜷曲無法伸展,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申吟著,意識半醒半迷。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溫峻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耽擱,忙抱起她,快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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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煙茫的完結系列文《契約軍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濤的愛情故事:

    「啊!」她尖叫起來,忍無可忍地喊道:「梁峻濤,你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咬人!」這個惡趣味的男人,沒事就喜歡咬她做消遣。

    「錯,我是屬虎的,專喜歡吃你!」說完他化身邪惡的猛虎撲向美味的小綿羊。

    嗚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剝皮拆骨吞得連渣都不剩!

    她屬羊,他屬虎,算命先生說他們在一起相剋。其實,不用聽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傳說中的「羊入虎口」嗎?

    當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對抗悶騷,新歡pk舊愛,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繹精彩軍旅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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