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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狼夫 穆嫣——他結婚了! 文 / 煙茫

    盛夏的天氣十分炎熱,穆嫣伸手試去額角的汗滴,對滿臉激忿的男孩淡淡地道:「我不想報復!」

    柯宇翔很驚訝,他似乎意外穆嫣的回答,愕然地問道:「難道你不恨他嗎?他欺騙你的感情,無情地拋棄你另尋新歡,為什麼不恨他?」

    「你好像是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穆嫣輕輕搖首,再次用肯定的語氣回答他:「我再說一遍——我不恨他!」

    沒有什麼可恨的,事過境遷,愛已疲憊,恨已無力。更何況,她一直認為自己的過錯更多些。

    柯宇翔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怔怔地瞧著她。

    「天氣很熱,我們進去了!」穆嫣牽著兩個孩子準備轉身進到冷飲店,沒打算柯宇翔。

    「他們結婚了!」柯宇翔突然叫起來,他失控地低吼:「秦薇薇懷孕了,他們已經結婚了!」

    穆嫣停住腳步,臉色「刷」變得蒼白,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孱弱的嬌軀微微有些搖晃,似乎站不穩身體。

    陳奕筠和秦薇薇結婚了!她毫不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也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是,當她從別人的口中得到證實,竟然還是承受不住。

    離開臨江,她斬斷了一切聯繫,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把陳奕筠的消息告訴她。可是,居然還是有人跑到她的面前,告訴她,陳奕筠結婚了!

    心口似乎扎進一把刀,狠狠地攪動,簡直把她的五臟六腑都要攪碎。

    看到穆嫣神色遽變,柯宇翔發現原來她並不像她口中所說那麼不在乎。俊目不由浮起一抹得意之色,他走近她,繼續煽風點火。

    「他們倆趁著我們倆不注意的時候勾搭成奸,欺騙玩弄我們的感情,再毫不顧念舊情把我們一腳踢開!」提起秦薇薇的無情,柯宇翔就痛心不已。但他認為這都是陳奕筠挑撥誘惑的結果,所以,他堅決認為,只要搞垮了陳奕筠,秦薇薇還會重新回到他的懷抱。「穆畫師,我們不要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定要反擊!」

    穆嫣定定地站著,什麼反應都沒有。

    表面上,她好像冰雕一般的冷漠,實際上,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卻如同油煎火炙痛不欲生。

    他結婚了!哈哈,他終於結婚了!

    萬念俱灰,穆嫣慢慢闔起眼眸,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穆畫師,你不要哭!」柯宇翔走到她的面前,笨拙地抬起大手想幫她試去眼角的清淚,但到底還是有些顧忌,沒好意思撫上去。

    穆嫣扭過頭,自己悄悄試去淚水,再轉首,她的眼眸裡明顯還有殘存的淚光。倔強地扯起嘴角,她說:「他的事情與我無關,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不想聽!」

    「你……」柯宇翔有些不解,他吶吶地道:「難道你真得不在乎?我不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就這樣!我現在很忙,失陪了!」穆嫣沒有再看柯宇翔,帶著孩子們繞過他,然後走進冷飲店的門。

    *

    進到冷飲店,裡面的冷氣開得很足,迅速把暑熱驅逐得乾乾淨淨。

    穆嫣叫了兩客藍霉聖代,一客碎果冰,和孩子們慢慢地吃著。

    心幾乎和面前的碎果冰一樣冰冷,她在冰雪之巔瑟瑟發抖,找不到任何庇蔭的所在。

    他結婚了!

    這個與她沒有半絲關係的消息為何刺激得她方寸大亂,好像世界末日來臨?

    他的無情,她早就領教過數次。難道她還對他存有幻想嗎?太可笑了!她太可笑了!

    灰頭土臉、垂頭喪氣、一敗塗地!

    她用發抖的手拿著小勺輕輕摳著碎冰碴,反覆地神經質地摳著,沒有送到嘴裡半粒。

    兩個孩子吃得很開心,邊吃邊玩。孩子們總能自得其樂,既使媽媽又跟往常一樣陷入沉思不再搭理他們,他們亦玩得很開心。

    「穆畫師!」柯宇翔不請自到,他坐到了穆嫣的身邊,看著她憂戚絕望的神色,不由很難過。「對不起!」

    因為他的這句對不起,穆嫣抬起眸子,似乎有些奇怪。「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不該告訴你這個消息,看得出來你很難過!」柯宇翔的語氣和神色都很真誠,他憐惜地看著她,歎道:「你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穆嫣再次垂首,繼續用勺摳著杯裡的碎果冰。

    「陳奕筠真不是東西!他那樣的男人值得你真心付出嗎?可恨,女人總是被他的財勢所迷惑,尤其是秦薇薇……我不能原諒她的背叛和傷害!」柯宇翔喃喃地恨語,「我要報復,我一定要扳倒陳奕筠!」

    那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穆嫣沒有搭話,也沒再看他。

    「穆畫師,你要幫我!」柯宇翔似乎知道再這麼自說自話也沒什麼效果,索性他對她把話挑明了。「陳奕筠涉嫌黑道交易,他做洗錢和軍火買賣,可惜警方一直找不到證據!如果我們能找到他洗錢和軍火交易的證據……」

    穆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熱衷的事情完全無動於衷。

    「我們要團結起來,討回公道!穆畫師,你不能再軟弱下去,相信我,只要你肯幫我,我們可以扳倒陳奕筠!」柯宇翔大力對穆嫣鼓吹道。

    放下手裡的勺,推開那杯一口未動的碎果冰,穆嫣抬起頭,看著柯宇翔,只是勸了他一句:「何苦呢?」

    「什麼?」柯宇翔似乎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陳奕筠是否洗錢販買軍火,那是警察們該關心的事情,與我們平民百姓有何關係,你何苦去費心費力的做什麼調查!」穆嫣看著這個跟陳奕筠有著相似容顏的男孩,不想看到他在人生的岔道上漸行漸遠。

    「我要扳倒陳奕筠,難道你不想看到他進監獄嗎?」柯宇翔衝動地握住穆嫣的纖手,對她低喊道:「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懷擁新歡,春風得意?」

    掙開他的大手,穆嫣沉下俏臉,冷冷地道:「他是否懷擁新歡,是否春風得意,都跟我沒有關係!我是我,他是他!」

    柯宇翔終於被她打敗了,盯著她看了半晌,歎道:「你倒真想得開!」

    「想不開難道要跟他同歸於盡?還是跟他的新歡同歸於盡?」看到柯宇翔有些緊張的樣子,她不禁呵呵低笑:「怕我傷害秦薇薇嗎?放心吧,我不會的!」

    「我不是怕你傷害她……」被看穿心事的男孩有些訕然,他下意識地躲開穆嫣的注視,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怎麼樣跟我有何關係!」

    「有關係!」穆嫣的語氣很輕,但吐出的字卻都扎中了對方的要害。「你根本沒有放下秦薇薇!想著怎麼扳倒陳奕筠,其實你還是幻想能奪回她!為什麼你就不想想,就算你能成功地扳倒陳奕筠,能再把她奪回來,她的心還在你的身上嗎?你強迫她跟你在一起,能有幸福嗎?」

    「……」柯宇翔被穆嫣質問得啞口無言,無從作答。

    穆嫣搖搖頭,歎道:「別再傻了!從現在開始忘掉她,該幹嘛幹嘛去,包括工作戀愛結婚!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她已經嫁作人妻,忘了她吧!」

    柯宇翔雙手抱頭,難過得再也說不出話。

    兩個孩子吃完了藍霉聖代,對穆嫣說:「媽媽,我們走吧!」

    穆嫣起身,沒有再看柯宇翔,她認為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麼?」柯宇翔突然抬起頭,衝著穆嫣喊道:「為什麼她不能跟你一樣!?」

    有些驚訝,待到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穆嫣便答道:「世界上沒有任何兩個人是一樣的!我就好嗎?如果我真得好,他也不會拋棄我娶別的女人!」

    「我覺得你很好!」柯宇翔起身快步衝到穆嫣的面前,衝動地道:「穆畫師,你是個好女人!你溫柔善良大度,她根本比不上!」

    「小伙子,請注意保持風度!」穆嫣微微牽唇,道:「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地抱怨你的前女友!假如你在她的眼裡足夠好,她不會拋棄你選擇另外一個男人!沒有結婚之前,她有擇優而取的權利!」

    心,好痛!

    她在勸說著柯宇翔,其實也在勸說著自己。穆嫣啊穆嫣,你不夠好,所以他拋棄了你選擇比你年輕漂亮又純情的秦薇薇!

    當初你主動離開了他,現在,他亦有重新選擇的權利。

    不,他故意欺騙你,傷害你,玩弄你!心裡另一個聲音在對她忿慨地吶喊。

    隨他去吧!能傷就傷一次,只需記住教訓,然後保持住僅剩的尊嚴和風度無聲無息地退場,再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再不要給他傷害你的權利和機會!

    柯宇翔沉默半晌,再抬眸,俊目裡隱隱有了淚光。「穆畫師,你說得很對!」在穆嫣的勸說下,他似乎想通了。

    穆嫣對他點點頭,便帶著孩子離開。

    她很累,只想趕緊回家,靜靜地躺著療傷。

    *

    柯宇翔跟著穆嫣走出冷飲店,他見穆嫣帶著兩個孩子上車,隨即開車離開。

    他默默地注視著駛去的車子,默默地記下了她的車牌號。

    *

    弗德裡克王子甦醒,這無疑是醫學史上的一大奇跡。

    丹麥無數民眾歡呼,舉國歡慶。可是,也許世人不敢相信,世界上最不希望他甦醒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妻子袁秋。

    自從弗德裡克醒過來,揭露袁秋犯下的令人髮指的罪惡行徑,讓民眾震驚的程度不亞於聞聽王子康復的程度。

    可是,這是弗德裡克單方面的說辭,真偽還有待查證。

    關於她性虐弗德裡克,因為有視頻為證,無從抵賴,基本可以得到證實。可是關於她曾經數度邀請情夫在她和弗德裡克的大床上,甚至當著丈夫的面跟情夫做(蟹)愛,這種荒唐又噁心的事情,簡直超出了世人的所有底線。

    弗德裡克堅決要求丹麥政府從重處罰她,堅決要求法庭判決他和袁秋離婚。

    對於一切指證,袁秋都沒有抵賴,她知道大勢已去,卻要求見見弗德裡克王子。

    *

    在眾多保鏢和警衛的保護下,弗德裡克跟袁秋見面了。

    他是個藍色眼眸的西方人,樣貌很英俊,可是由於長年臥床,看起來有些病態的蒼白。再加上長期注射營養液,瘦得形銷骨立,看起來極其虛弱和憔悴。

    看到袁秋出現,弗德裡克嚇得臉色更加沒有半分血色,幾乎忍不住奪路而逃。

    「王子殿下,請不要害怕,有我們在保護您!」一位警衛長官安慰道。

    想到自己恢復了自由身,終於不必再躺在床上任袁秋宰割,弗德裡克稍稍平靜了些。

    他用仇恨的目光凝視著袁秋,喃喃說:「惡毒的女巫,壞女人!」

    袁秋對他的傷害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臥床的多年來,他身心俱碎。最恐怖的是,每當袁秋對他折騰的時候,他的**無法動彈,可是他的神智卻無比清醒。

    所以,他清楚得記得她付諸在他身上的每一種可怕的折磨。甚至,他在心裡向上帝乞禱,如果讓他醒過來,他一定要殺死她!

    「親愛的,不要這樣咒罵我!」袁秋沒有再化妝,素顏的她看起來有些蒼老,也失去了光彩奪目的秀色。短短的幾天,她幾乎老了十餘歲。「別忘了,當初是你先辜負了我!」

    提起往事,袁秋的語氣又充滿了恨意。她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她辜負了凌琅,而弗德裡克又辜負了她!

    她可以負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負她!尤其是弗德裡克,她恨他入骨!

    如果不是為了保有王妃的頭銜,她早就結果掉弗德裡克的性命了,絕不會容許今天的事情發生。可是,就因為她渴求的**太高,名、利、婚姻、愛情都想要,結果到頭來功虧一簣,反倒一無所有。

    弗德裡克把手探到了口袋裡,那裡藏著一樣東西,是他準備用來對付袁秋的。

    袁秋恨不得他死,他當然也不希望她再活下去。

    這個毒婦是他終生難以擺脫的惡夢,每當想起她帶給他的痛苦折磨和羞辱,他就悲忿欲狂。他要殺了她,殺了她!

    「弗德裡克,是你先辜負我,你這個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混蛋!」提起往事,袁秋恨得銀牙直咬。「當初,凌琅對我一往情深,為了你,我拋棄了他,讓他傷心絕望!嫁給了你,你就該好好地對我,補償我,沒想到你居然又出去亂搞女人,我恨你!」

    當年,袁秋嫁給了弗德裡克,兩人僅過了半年甜蜜的生活。弗德裡克雖然貴為王子,卻擺脫不了跟世俗男人一樣的通病——喜新厭舊!

    很快,弗德裡克就跟一個嫩模打得火熱,夜不歸宿是常事。對袁秋逐漸冷落,甚至是視若無睹。

    恰在這時,袁秋發現自己懷孕,她深受打擊,徹夜無眠,再加上過度酗酒。不但孩子流產,而且由於情緒太過惡劣,小產後又患上了嚴重的子宮內膜炎,最後摘除了子宮。

    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袁秋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了弗德裡克的身上。她認為是弗德裡克辜負了她,毀掉了她的愛情和幸福,她發誓要毀掉他。

    弗德裡克畢竟貴為王子,那是吸引她離開至愛凌琅投向他懷抱的光環。她捨不得王妃的頭銜,就跟弗德裡克在吵吵鬧鬧中勉強度日。想要愛情又想要榮耀,結果什麼都不如意,她在糾結裡痛苦度日。

    為了面子,在公眾前她都刻意跟弗德裡克假扮恩愛,實際上那段時間弗德裡克都不碰她了!哪怕她極盡勾引誘惑,他仍然對她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用弗德裡克的話來說,就是袁秋太能折騰,他看著倒胃口,不如那個性感的小嫩模懵懵懂懂的,媚態天生更能吸引他。

    袁秋對弗德裡克從失望到仇恨,但她並沒有選擇離婚,而是在虛榮面前低頭了。為了富貴榮華,哪怕無愛亦無性,她仍然決定跟弗德裡克繼續保持婚姻關係。

    萬萬想不到,她自認是恩賜般的寬容,竟然無法換來苟且求全。時間久了,丹麥王室因為她總是不生子嗣,就動員弗德裡克跟她離婚另娶。

    弗德裡克早就厭煩了袁秋的虛榮和虛偽,發現了她掩藏在美麗外表下的醜惡本性。她表裡不一,人前高貴典雅,人後獰惡如魔鬼。而且她還酗酒,經常對著他竭斯底理地大喊大叫,他實在受夠了她。

    得知丹麥王室想讓他離婚,他竟然十分欣喜地答應了。

    於是,弗德裡克就跟袁秋提出了離婚的請求。

    當時,袁秋並沒有拒絕,她卻對他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開跑車陪她去兜一兜風!

    她在跑車的剎車上和駕駛座的安全帶上動了手腳,自己卻繫好了安全帶。

    當弗德裡克駕駛著跑車上了高速公路,剎車失靈,跟前面的車追尾時,他由於安全帶斷裂,一下子就摔出了跑車外。

    袁秋繫著安全帶,僅受了輕傷。而且由於她隨車而行,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事故跟她有關係。

    弗德裡克福大命大,事故居然沒有丟掉性命。經過一番搶救,變成了植物人。

    她心中暗喜,既除掉了弗德裡克報了仇,又可以繼續享有王妃的尊貴頭銜。於是,從此她安心扮演著賢妻的角色,出行世界各地的慈善慰問時都會帶著弗德裡克同行,讓世人歌頌她癡情善良。

    人算不如天算,她永遠都想不到癱瘓在床多年的丈夫竟然會重新睜開眼睛,而且他記得昏迷時發生的事情,向她追究責任。

    這一次,她徹底完了。

    「我也恨你!」想起往事,弗德裡克的仇恨不比袁秋少半分,藍色的眼眸湧起冰冷的殺機。他卻掩蓋了殺機,慢慢地站起身。「袁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幾乎毀掉了我的一生!」

    袁秋跳起來,她跟弗德裡克互相仇恨地盯著,像兩隻鬥雞般,她瘋狂地嘶喊:「是你毀掉了我的一生!還有我的愛情!如果當初我嫁給凌琅,他會疼寵我生生世世!結果便宜了那個小女警,讓她享受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還有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為什麼要醒過來,為什麼不去死!」

    「王八蛋!」弗德裡克喃喃重複著袁秋的國罵,覺得很有道理,「沒錯,你是個王八蛋!」

    警衛和保鏢看著王子慢慢地向著袁秋走去,他們都警惕地跟隨著,生怕袁秋再傷害王子。

    可是誰都想不到,作為受害者的王子竟然也會變成施害者。

    「啊!」袁秋一聲慘叫,她摀住自己的左眼,頓時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弗德裡克探進口袋裡的手竟然拿出了一把細細的鋒利尖刀,狠狠地刺向袁秋的面部。他痛恨她的臉,是她的臉迷惑他娶了她,他要毀掉她的臉。

    袁秋猝不及防,下意識偏頭躲避,那把尖刀卻刺進了她的左眼。她捂著自己的左眼,疼得差點兒暈過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當弗德裡克再對著袁秋的臉捅出第二刀時,他們才省起要阻止。

    警衛和保鏢反應過來,奪下了弗德裡克手裡那把帶血的尖刀,他兀自嘴裡嘶喊:「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袁秋連連慘叫,她的左眼被刺瞎,左臉頰深深紮了一刀,鮮血滿面,獰猙嚇人。

    好歹被人拉扯開,她捂著失明的左眼和傷口,不停地痛苦申吟。

    「我要跟你離婚!必須要離婚!」弗德裡克對她深惡痛絕,忿然嘶喊:「你去找你的情夫去!在我的身邊,你跟多少男人上過床,太噁心了!」

    袁秋的私生活糜爛不堪,弗德裡克深受荼毒,他對她恨之入骨。

    他要跟她離婚,然後將她逐出丹麥,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這張令他惡夢連連的臉!

    *

    自從跟馬建龍單獨在家裡見面,恰巧被胡大偉發現了,焦美雲就徹底受到胡大偉的冷落。

    胡大偉懷疑她跟馬建龍餘情未了,擔心她會席捲他的錢款跟馬建龍私奔,所以把卡收回來了,防賊般地防著焦美雲。

    他還懷疑焦美雲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要等到她生下孩子做dna鑒定後再作打算。

    當年,他被情婦騙得很慘,幾乎連翻身的老本都席捲一空,一直沒緩過氣。所以,他再不敢掉以輕心。

    對焦美雲過了新鮮勁,熱情冷切,他漸漸思念起穆嫣和孩子們。

    反覆地撥打穆嫣的電話,竟然變成了空號,他無比沮喪。

    他還厚著臉皮去顧家打聽穆嫣的消息,顧依凝身在香港,暫時沒有回來。顧媽媽對穆嫣的行蹤一無所知,甚至還不知道穆嫣已經離開。

    焦急失望,胡大偉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生意都沒心情去做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重新找到穆嫣和孩子們的下落。

    「都怪你!那天寶寶做手術,我去看他,你非哭鬧著把我拉回來,穆嫣生氣了,她賣掉房子帶著孩子們離開了!」胡大偉欲哭無淚,當他發現穆嫣和孩子們不在身邊,這種感覺像天要塌下來。「怎麼辦,怎麼辦……」

    「她生氣關我什麼事兒?」焦美雲挺著大肚子一蹦三尺高,用尖尖的指甲戳著胡大偉的鼻子,高聲叫嚷;「要我說她是跟情夫私奔了,你還惦記她,你還惦記她!」

    「以為她跟你一樣啊,動不動跟情夫私奔!」胡大偉沒好氣地罵道:「陳奕筠已經結婚了,她哪來的情夫?」

    跟穆嫣從結婚到現在,除了她的初戀陳奕筠,胡大偉並沒有發現她跟哪個男人亂搞過,基本可以排除跟情夫私奔的可能性。

    「你豬腦袋啊!天底下除了陳奕筠其他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焦美雲深深嫉妒胡大偉對穆嫣的信任,為什麼她跟前男友見一面就遭到胡大偉的百般猜疑,而他卻從沒有懷疑過穆嫣。

    「她跟你不一樣!」胡大偉瞪起眼睛,說:「除非她看上眼的男人,否則別想跟她亂搞!」

    當年,他千方百計地追求穆嫣,她都不為所動。為了投其所好,他設了一個圈套……終於,涉世未深的穆嫣被他俘獲到手,可是品嚐了她的美味之後,他也逐漸厭倦了冰冷的婚姻生活。

    穆嫣的整顆心都在陳奕筠的身上,他可以得到她的身體,但他永遠走不進她的內心。

    胡大偉是個肉慾主義者,當然沒有耐心去敲開她的心門。作為對她冷漠的報復,他不停地掂花惹草,跟情婦廝混,最終跟她越走越遠,最後離婚收場。

    可是,胡大偉對穆嫣始終存著一份敬畏。只消她一記冷冷的眼神,他就會自慚形穢。在她面前,他的表現就是兩個極端。要麼卑微如忠犬,要麼兇惡如惡犬。

    跟她復合的日子裡,他卑躬屈膝,唯恐招惹她不高興,每天竭盡所能討她開心。可是,當他發現她居然跟陳奕筠暗渡陳倉,還給姓陳的買天價皮具,就憤怒地動手打她。

    其實,他的離開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他要讓她明白,她的冷暴力讓他無法接受,他必須要在別的女人身上獲得補償。

    然而,他在別的女人那裡獲得的不止是補償,更多的還是失望和風險。他在外面的情婦幾乎沒有一個靠得住,唯有焦美雲懷孕了,卻也跟前男友糾纏不清,而且懷的孩子不一定是准的。

    「你混蛋!」焦美雲見胡大偉始終向著穆嫣說話,不禁更加怒不可遏。她跳上來抓撓他的臉,又哭又罵:「姓胡的,你沒良心!我跟了你圖什麼,要錢沒錢,長得又那麼挫,還狼心狗肺!你對你的前妻念念不忘,你去找她吧,去跟她過吧!」

    胡大偉的臉被抓撓出好幾道血痕,不由很惱怒,就推了焦美雲一把,這下子更像捅了馬蜂窩。

    「你打我!你個狼心狗肺的居然打我!我懷孕了,懷的你的孩子,你居然打我!」焦美雲瘋了般地抓撓胡大偉,不分出勝負誓不罷休。

    「我呸!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等你生下孩子做了鑒定再發瘋吧!」胡大偉雖然個子矮,不過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他終於把焦美雲推搡倒地。

    焦美雲想不到男人翻臉的時候如此無情,她更是憤怒無比。也顧不得肚子裡的孩子如何,她爬起身就去廚房裡拿來菜刀,揚言要劈了胡大偉。

    面對明晃晃的菜刀還有狀如瘋婦的焦美雲,見勢不妙,胡大偉只好落荒而逃。

    因為出門太急促,他居然把錢包落在家裡。在外面避了避風頭,估計焦美雲的火氣消了些,他就返回家去取錢包,房門卻緊鎖。

    所有的東西,包括鑰匙和卡都在錢包裡,他只隨身帶著手機和零錢。怎麼敲門都敲不開,他用手機撥電話無人接聽。這樣在門前僵持了二十分鐘,依然沒有任何開門的動靜,他就叫來了開鎖匠。

    開鎖匠迅速打開門鎖,裡面卻空無一人。

    預感到他最擔心也是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胡大偉雙眼發直,他踉踉蹌蹌地衝進去,拚命翻找自己的錢包。結果發現,錢包和焦美雲一起消失不見了!

    裡面有他的卡,卡裡是他賣房子的所有錢款!

    額角冒汗,他穩穩神,拿出手機報警:「不好了,狐狸精又捲走了我的所有家當,快幫我抓她回來!」

    *

    依凝一家三口從香港回來了,這個消息傳來,顧家人十分高興,就連賀江南都臨時取消了局裡的重要會議,和顧家人一起去迎接他們。

    因為依凝不喜歡坐飛機要求坐輪渡,對愛妻千依百順的凌琅就安排了豪華輪渡,一家三口海上旅行,一邊觀賞海上風光,速度雖然慢些,卻當作旅行了。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到了臨江。

    下船後,港口站滿了接應的人。有顧家的人,還有一些凌琅的朋友。

    顧家人都到齊了,顧媽媽尤其激動,她從女兒的懷裡接過小外孫兒,在臭臭可愛的小臉上吧唧親一口。「小心肝肝,可想死姥姥了!」

    「姥姥,」臭臭忽閃著大眼睛,開心地笑:「臭臭也想姥姥!」

    「這張小嘴兒,真讓姥姥親不夠!」顧媽媽抱著臭臭就不鬆手了,宣佈從現在開始,臭臭歸她抱。

    顧爸爸忍不住跟老伴抗議,「我抱抱他!好幾個月不見,做夢都夢到這個孩子!」

    「離開了總共不到兩個月,哪來的好幾個月!」顧媽媽抱著臭臭捨不得鬆手,不過答應讓臭臭親一親顧爸爸。「臭臭,跟姥爺親一親!」

    臭臭就探出小腦袋,跟姥爺親親,把顧爸爸樂得哈哈大笑。

    「臭臭,叫小姨!」顧欣妍逗著臭臭,邊意有所指地對身邊的賀江南說:「江南,什麼時候我們結婚也要個像臭臭一樣可愛的孩子!」

    賀江南撇撇嘴,裝作沒聽見。女人總是這樣,沒訂婚的時候整天嚷著訂婚,訂婚了,她又盼著結婚!今年,他全力拚搏事業,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依凝在凌琅的陪伴下走出甬道,跟迎接他們的家人朋友見面寒暄。離開臨江好久了,見到家人朋友,當然有說不完的話。

    顏鑫和程家維親自來迎接,笑問他們一家三口這次回香港度蜜月度得怎麼樣。

    凌琅還是那麼低調,既使心裡高興,表面上仍然淡淡地,語氣也淡淡地。「還行。」

    「霍,老大這句『還行』包括內容太多了!」顏鑫沖程家維擠擠眼睛,笑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程家維忍峻不禁,笑起來。

    依凝則慍怒地瞪了顏鑫一眼,這個傢伙總是油腔滑調的,還拿她跟凌琅打趣,哼!

    上車的時候,凌琅隨口問了句:「陳奕筠和溫峻智呢?」

    程家維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

    顏鑫搶先揶揄道:「他們倆現在都是大忙人,一個忙著新婚蜜月,一個忙著失戀難過!都沒時間過來接您老人家,還是我和家維比較靠譜,看吧,無論颳風下雨,無論失戀結婚,什麼時候都不含糊!老大,你得記住我的好啊!」

    言下之意,希望凌琅不要像上次那樣為了些無心過失,就把他流放在日本那麼久不聞不問。

    「陳奕筠結婚了?!」依凝對這個消息感到很震驚,她終於明白為何穆嫣走得那麼毫無留戀。「這個混蛋,喜新厭舊的速度倒是真夠快!不是東西!」

    凌琅握起妻子小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陳奕筠結婚的事情,凌琅也知曉,倒不意外,意外的是溫峻智。他見依凝很不爽陳奕筠結婚的事情,知道她在為她的表姐報不平,就適當地轉移話題:「溫老二居然鬧失戀?很奇怪啊!」

    「哈,快得相思病了!」顏鑫最喜歡八卦這些事情,繼續擠眉弄眼的。「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據說都準備結婚了!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招呼不打一聲偷偷跑掉了!」

    凌琅有些不可思議,半晌,問:「那女的是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挺漂亮的吧,不然溫二少也不會對她念念不忘!」

    那天,溫峻智約了不少素日裡交往深厚的哥們,說中午喝酒的時候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宣佈。結果沒等來意料中的好消失,卻等到了溫二少失戀的消息。

    「呵,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凌琅搖搖頭。

    「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溫老二算是遇到劫了!」

    *

    柯宇翔就憑著那天記下了穆嫣的車牌號,去交警那裡找到個熟人,幫他查了一下,居然查到了穆嫣的住址。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非要再次找到穆嫣,可是他就是想再見她一次。在陌生的城市,他們兩個同命相憐的人再次重逢是緣份!穆嫣尤其可憐,還帶著兩個孩子,他想幫助她!

    按照地址,來到了海邊。這裡的房子價格昂貴,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可以問濟的。有些意外穆嫣居然住在這種地方,隨即他明白了,多數是陳奕筠給了她一筆數目不菲的分手費。

    搖搖頭,他微微有些失望,原來穆嫣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清高。

    不過隨即釋然,她帶著兩個孩子很不容易,在現實面前,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清高。

    他進到公寓裡,乘電梯來到穆嫣居住的樓層,摁響門鈴。

    外面鎖著一層防盜門,裡面的木門打開,只見一對可愛的龍鳳雙胞胎站在那裡,禮貌地問道:「叔叔找誰?」

    「我找你們的媽媽!」柯宇翔蹲下高大的身軀,友好地對他們微笑,然後從包裡取出特意為孩子們準備的棒棒糖,在孩子們的面前晃了晃。

    哪知道,孩子們卻大驚失色,齊刷刷地後退三步,說:「壞人叔叔!」

    「呃,為什麼叫我壞人叔叔?」柯宇翔不解,他什麼都沒做啊,就拿出糖來對小孩以示友好,怎麼他們看他的目光好像小紅帽看大灰狼似的。

    「凡是拿好吃的哄我們開門的都是壞人叔叔!」寶寶對他怒目而視。

    俏俏隨即附合贊同:「尤其拿糖給我們吃,騙我們開門的都是壞人叔叔!」

    「哦,你們的媽媽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安全意識倒是挺高!」柯宇翔明白了,是他手裡拿的棒棒糖闖了禍。連忙收起糖,他對小孩們表示自己溫良無害。「我不是壞人叔叔,你們的媽媽認識我,讓她出來開門好嗎?」

    寶寶和俏俏卻有些為難,互相對望了一眼,小聲地說:「媽媽生病了!」

    「病了!」柯宇翔怔了怔,隨即猜測到那天他對穆嫣透露了陳奕筠結婚的消息。當時她的反應很淡漠,甚至還勸他要放下一切不再糾結舊情,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想不到她自己卻放不下,糾結到生病了。

    俏俏咬著小指頭,很難過的樣子。「壞人叔叔,你真得認識媽媽嗎?」

    「咳,我不是壞人叔叔,我是好人……總之,我不會騙小孩子的!」柯宇翔解釋了幾句,覺得小孩也許不會明白,就簡而言之:「你們的媽媽認識我,她看到會證明我不是壞人!你媽媽病得很嚴重嗎?」

    「嗯!」俏俏點點小腦袋,糾結地皺著細細的眉毛。「媽媽好幾天不吃飯,她一直躺著!」

    柯宇翔意識到問題嚴重,不禁變了臉色,霍地站起身,對著房門裡面大聲喊:「穆畫師,你在裡面嗎?有沒有事?能不能過來給我打開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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