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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狼夫 穆嫣——不許壓壞媽媽 文 / 煙茫

    穆嫣瞠目,溫峻智這傢伙果然舊病復發。只要她跟他單獨相處,他就忍不住對她動手動腳,在他家裡也不例外,甚至更加冠冕堂皇。

    「溫峻智,我不想再重複相同的話!」穆嫣沉下俏臉,凌然不可侵犯。「不許亂來!」

    溫峻智脫了衣服,厚著臉皮擠進了穆嫣的被窩,嬉皮笑臉的。「呦,多俊俏的臉蛋,老是罩著一層冰霜,太掃興!美人,笑一笑!」

    「別動手動腳!」穆嫣真拿他沒辦法,又不能太大聲,怕被人聽到影響更不好。

    「我不動手也不動腳,我動嘴!」他將她摟到懷裡,迫不及待地親吻她。

    千萬別相信男人的鬼話,他剛說完不會動手動腳,隨後就把大手探進了她的睡衣裡。

    「不行!」穆嫣堅決不從,她急得臉都紅了,胸口微微起伏。「溫峻智,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不氣不氣!寶貝,我保證待會兒讓你求我繼續要你!」溫峻智剝開她的睡衣,大手輕輕地揉捏著她,對她的吻充滿了誘哄。他深信自己的技術,只要一次就可以征服她。關鍵是——她得給他表現的機會才行吶!

    穆嫣放棄了掙扎任他擺佈,可是她卻將醜話放在前面。「你可以強迫我!我用我的身體償還欠你的一切,天亮後我們各奔東西!」

    這句冰冷冷的話頓時澆滅了溫峻智的滔天欲焰:一次歡愛扯平所有的恩情,天亮各奔東西,他最不想看到的!

    沒了興致,他從她的身上翻下來,悻悻地賭氣。

    穆嫣繫好被他撕扯開的睡衣,並沒有安慰他。她翻過身,給他一個僵冷的脊背,她也有些生氣了!

    溫峻智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他就不明白,一直受女人追捧的他為何在穆嫣這裡屢屢吃癟,讓他自信心有些挫傷!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心態,相信穆嫣早晚都會心甘情願躺在他的身下,他不想強暴她。

    她要名份,他給她!等到他跟她領了結婚證,看她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你別老是防賊似的,我是你未來的老公,簡稱未婚夫!」溫峻智將手臂搭上她的纖腰,雖然不能跟她做最想做的事情,不過吻吻摸摸之類的親暱行為總可以吧。他再次提醒她:「你親口向我求婚的,我已經答應了!」

    「……」穆嫣閉起眼睛,不想搭理這個人來瘋的傢伙。

    她向他求婚!難道這個話題他想揭一輩子?無語!

    溫峻智難耐地撫摸著她,實在慾火難熄。不用穆嫣制止,他自己就強制自己老實起來。

    如果他再摸下去,怕再次擦槍走火控制不了。而穆嫣堅決不從,最後苦得還是他自己。所以,他不敢再惹火燒身了。

    憋了一肚子的**又不能得到滿足,像一個飢餓的人眼睜睜看著美食在面前不能吃一樣,那滋味……真叫難受!

    他終於消停下來,給她整理好睡衣,大手握著她的纖腰,闔起眼瞼。

    安穩了幾分鐘,他漸漸沉入夢鄉,響起酣睡聲。

    這傢伙幾分鐘的時間就能睡著!穆嫣真得很嫉妒他的睡眠質量。

    她常常徹夜不眠,為了避免失眠,她從不敢晚上喝茶水。今晚,她卻在溫家喝了一杯普洱茶。

    普洱茶並不會影響睡眠,可是她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也許換了新環境,也許身邊躺著個男人,她總覺得拘謹,無法放心入眠。

    「結婚……明天結婚……」身邊的溫峻智竟然喃喃囈語,睡覺也不忘結婚的事情。

    穆嫣歎了口氣,她翻過身,仔細打量熟睡中的男子。

    他擁有一幅極佳的皮囊,劍眉俊目,鼻樑挺逸,唇形極豐滿。

    都說嘴唇豐滿的男人用情至深,不知道靠不靠譜。

    穆嫣不禁再次想起陳奕筠,他的嘴唇很薄,薄如刃。所以,他亦薄情!

    天生薄情,還是情到深處比紙薄?

    無人能回答,她亦不需要回答。胡思亂想著,睡意襲來,她下意識地依偎在溫峻智寬闊溫暖的懷抱裡,朦朧睡去。

    *

    陳奕筠怒沖沖地推開臥室的房門,摁亮了燈光,見秦薇薇已經睡下了。

    「你回來了!」秦薇薇坐起身,揉著眼睛,喃喃地道:「怎麼這麼晚啊!」

    大步走到床邊,他身上的酒氣熏到了她。

    「喝酒了!」秦薇薇連連後退,皺起秀眉,說:「討厭,人家最討厭酒味了!」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浴室裡沖洗,卻冷冷地盯著她,不言不語。

    似乎意識到他的神色不同往常,秦薇薇睜著無辜的清眸,問道:「你怎麼了?」

    「畫呢?」他開口,聲音明顯嘶啞變調,似乎刻意壓抑著某種情緒。

    原來為了那幅畫興師問罪來了!秦薇薇撅起小嘴巴,悻悻地道:「被我扔了!」

    「什麼?!」陳奕筠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他退開一步,防止自己不小心傷到她。但他,真得無法控制自己勃發的怒氣:「你再重複一遍!」

    秦薇薇快要嚇哭了,她從沒有見過陳奕筠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小手緊緊攥著,嘴唇直哆嗦。不過,她並沒有妥協,想自己的目的,她便大著膽子說:「我、我說,那畫被我扔了!」

    薄唇抿得幾成一線,陳奕筠整個人都化成了危險的冰雕,木立在床前。或者說,他更像是危險的炸藥包,一觸即發。

    「你幹嘛這樣,好像要吃人!」秦薇薇終於委屈地哭出聲音,她抱著被子,眼淚大顆顆地滴落,抽抽嗒嗒:「不就一幅畫嘛!而且照著我畫的,你要捨不得,再讓人照著我畫一幅不就得了!……」

    陳奕筠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他掀開絲被將穿著睡衣的秦薇薇從床上拽下來。

    「喂,你要幹什麼?」秦薇薇嚇得大叫起來,她從沒見陳奕筠對她動過手,他的溫柔體貼不見了,變得像一頭暴躁易怒的野獸。「奕筠,不要……我懷孕了……你的孩子!……嗚嗚……」

    陳奕筠恍若未聞,他將秦薇薇拽下床,拿了件衣服給她胡亂披上,只告訴她一句話:「給我把畫找回來!」

    秦薇薇花容失色,她意識到陳奕筠是認真的!結結巴巴地說:「已經扔、扔了,找、找不回來了!」

    「找不回來,你就別再回來!」陳奕筠將秦薇薇推出臥室,然後狠狠地反鎖上房門。

    「奕筠,你開門啊!天都黑了,我去哪裡找……嗚嗚……垃圾都被運走了……嗚嗚……」秦薇薇在外面敲著門,想讓陳奕筠開門放她進來。

    陳奕筠一隻拳頭頂在門板上,他的額頭抵在拳頭上面,咯咯地磨著鋼牙。

    他把秦薇薇推出去並非真得要她去給他找回畫,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最近,他的情緒變得十分焦躁,接近歇斯底里的狀態,十分危險。秦薇薇懷有身孕,根本禁不住他的一根指頭。

    「奕筠,你開門!嗚嗚……我知道自己錯了……嗚嗚……不要對我這麼凶,我好害怕!」秦薇薇在外面不停地哭著,哀求著。

    陳奕筠劇烈地喘息著,他在努力調節,努力平復暴怒的情緒。

    外面的女子一直哭,斷斷續續,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陳奕筠總算打開了房門。

    「奕筠!」秦薇薇見陳奕筠開了房門,以為他想通了不再責怪她,便委屈地悲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抱。「你好壞……」

    撒嬌的話還未及說完,就被他從懷裡推開。

    「說,畫扔在哪裡了?」陳奕筠平靜下來的時候似乎更危險,驚濤駭浪都掩藏在平靜之下,似乎是勾魂奪命的漩渦,稍不留意踩進去便屍骨無存。

    秦薇薇無法看透他幽深的潭眸,實際上,她一直無法看透他。這個男人寵你的時候可以把你寵上天,然而他的底線就像是不可觸摸的逆鱗,如果你不小心觸碰了,那麼下場會很慘。

    「我、我……」秦薇薇淚眼汪汪,她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別怕。」陳奕筠放柔了語氣,但他身上冷冽危險的氣息半分都沒有消除。既使他的語氣變得不可思議的低柔,仍然讓人忍不住打顫。「告訴我,畫扔在哪裡了?」

    他伸出好看的大手幫她試去腮幫上的淚水,動作輕柔緩慢卻讓她聯想到準備獵食的豹子。

    嗜血的豹子在準備撕裂獵物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而緩慢,然後,一旦發起進攻,將會毀滅一切。

    「我、我、我沒扔!」秦薇薇到底還是不敢挑戰他的底線,她僅僅試探了一下,就惹來他的滔天怒焰,她根本無法掌控他,更不能想像如果繼續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畫被我摘下放在了……你書房的櫥櫃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裡……」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陳奕筠豹子般奔出去,他的目標就是找到那幅畫!以最快的速度!

    等陳奕筠離開,秦薇薇感覺巨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消失,她頹然地慢慢蹲下去。

    幸好沒有真得扔掉那幅畫,否則……她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他會為了那幅畫而掐死她。

    吃了一場驚嚇,秦薇薇渾身虛脫般沒有力氣,她抱著雙膝,邊哭邊低聲念著柯宇翔的名字。

    柯宇翔是她分手的前男友,為了陳奕筠,她拋棄了她的前男友柯宇翔。平時,陳奕筠嬌寵她,她完全把柯宇翔拋到了腦後,現在,陳奕筠對她不好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念柯宇翔,懷念柯宇翔從不捨得對她發脾氣。

    哭了一會兒,就聽到陳奕筠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似乎又回來了。

    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嬌顏,嘟著小嘴兒,淚水盈盈的清眸含著幾分驚懼,怯怯的地望著去而復返的男子。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陳奕筠身上的暴戾之氣消彌無形,他又變成了素日裡對她寵溺無度的深情男子。蹲下身,他將她拉到懷裡,輕輕吻著她嬌顏上未干的淚痕,低聲說:「對不起!」

    「嗚嗚嗚……嗚嗚……」秦薇薇委屈地放聲大哭,因為她看到那個寵愛她的陳奕筠又回來了!也許就因為他找到那幅畫!

    每當陳奕筠心情不好的事情,他都會去書院裡看看那幅畫,便會奇跡般地好轉。她一直深深地嫉妒那幅畫的魔力,認為它奪走了陳奕筠對她的寵愛,所以總惦記著要毀掉它!

    「別哭了!」陳奕筠溫柔地誘哄著她,深深自責:「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

    「嗚……嗚嗚……」秦薇薇抽噎著,掄起粉拳捶打他鐵硬的胸膛。「你壞……壞透了!凶人家!嗚嗚……」

    陳奕筠百般哄勸,極盡耐心。再次幫她擦乾腮頰上的淚水,歎道:「不要再招惹我,不要再去動那幅畫!」

    「為什麼?」秦薇薇極其不甘心,她就不信自己還及不上那幅畫在他心裡的位置。可是,她敢自信地說,假如她真得丟掉畫陳奕筠還會有心情和耐心回來哄轉她嗎?微微的試探就試出了孰輕孰重!她甚至不堪一擊!「難道那幅畫比我還重要!」

    陳奕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將她攔腰抱起,走進臥室。「睡吧!」

    「奕筠,我不喜歡那幅畫,你幫我扔掉好不好?」秦薇薇並非不懂眼色,她知道再僵下去對自己不利。但是她又不甘心一敗塗地,至少挽回些什麼。就算陳奕筠捨不得把畫丟掉,她也不想再看到他把那幅該死的畫掛在書房裡,每天留戀癡迷地看著它!

    「不行!」陳奕筠拒絕得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我再說一遍,你別動那幅畫!」

    語氣寒冽,隱隱帶著火藥味,很顯然,她再固執下去定會自食惡果。

    秦薇薇再次哭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語:「我知道了,在你的眼裡看那幅畫上畫的人根本不是在看我!其實,你在看她對不對?你把我當成了她,我只是她的替身對不對?」

    他不答,將她放在床上,溫柔給她蓋好絲被。「睡吧!」

    「你仍然對她念念不忘,為何不跟她結婚呢?」秦薇薇委屈極了,她認為自己拋棄了前男友跟了陳奕筠,就因為他對她好!但他卻對前女友舊情難忘,太對不起她了。「既然這樣,我們分手吧,你去娶她!」

    陳奕筠沒有說話,他竭力隱忍著,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對秦薇薇早就膩煩,可他仍然較勁般地寵著她陪著她!但前提是她必須要閉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宇翔從不會對我脾氣,他更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凶我!離開他我真得很後悔……」秦薇薇自從跟了陳奕筠,享受著他的萬千恩寵,也許她從不知道惹怒他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她跟所有邀寵的女子一樣,就是通過對比讓男人明白:你不對我好,自有別的男人爭著搶著對我好!我跟了你,是你的福份,你要懂得珍惜!

    然後,陳奕筠惡劣的心情和暴虐的性子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再也沒有耐性去遷就她。盯著那張不停開合的嘴巴,他真想找件什麼東西給她堵上。

    相似的面孔,卻迥然不同的性格,令他無比的遺憾和無奈。

    跟穆嫣初識的時候,她才盈盈十九!

    那麼淡然恬靜的性格,回眸一笑,嫣然動人!她發脾氣的時候從不會喋喋不休,相反,她看起來若無其事,卻不淡不鹹地將他干晾著,任憑他磨破嘴皮子就是不肯理睬他。

    那麼傲的性格,那麼高的心氣,十年如一日。哪怕經歷滄海桑田,哪怕她被生活坎坷和世俗煙火磨礪得狼狽不堪,骨子裡的清冷和傲然並沒有消減半分。

    眼前的女孩正是花蕾初綻的美麗年華,卻比提前進入更年期的中老年婦女還要嘮叨,而且儘是些沒營養的廢話。

    她的幼稚,她的任性,她的浮淺……根本沒有跟穆嫣任何相似之處。

    「……你撒謊,根本就不愛我!假如你真心愛我,就不會為了一幅畫凶我!如果換成是宇翔,他會立即把幅撕碎丟進垃圾筒!……她有什麼好?人老珠黃,還有帶著兩個孩子……我比她整整小十歲呢!冰清玉潔的身體給了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宇翔求了我好久,我都沒有給他……」

    「匡啷!」一聲巨響打斷了秦薇薇的喋喋不休,她愕然張大眼眸,驚見陳奕筠摔碎了一隻花瓶。

    「不小心失手了!」陳奕筠聲音嘶啞,他的神色又恢復了陰冷,冰刃一般的目光睨著秦薇薇,好像她再多說一個字,下一個失手摔碎的目標就是她!

    秦薇薇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終於噤若寒蟬。

    「鬧騰了半晚上,睡吧!」陳奕筠每個字都說得極其緩慢,他必須要克制自己的性子。

    事情必須朝著他計劃的軌道運轉,他選定的道路就算跪著也要走完!他不想做半途而廢的事情!

    這輩子,跟穆嫣是完了,他的希望在秦薇薇身上。也許,等秦薇薇生下孩子,他會像世間大多數男人一樣,就算沒有娶到深愛的女子做妻子,也會為了孩子和責任跟她廝守一生。

    沒有任何責罵和暴力行力,秦薇薇卻嚇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發現,只要陳奕筠願意,他可以讓她怕他!

    這個男人有種天生使人折服的魔力,當他不怒自威的時候,會讓人下意識的俯首稱臣。

    就這樣,秦薇薇呆呆地看著他關掉燈,然後呆呆地看著他關上臥室的房門離開。這次,他連誘哄她入眠的程序都省略了。

    黑暗裡,她再次嚶嚶低泣,覺得自己遇人不淑。

    「宇翔,宇翔,你在哪裡?回來帶我走吧!嗚嗚……」她任性地哭著,感覺深深的委屈。

    陳奕筠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遠,將她的喃喃自語聽得清清楚。

    駐足不前,他在徘徊猶豫。

    緊蹙著眉峰,沉吟著考慮一個問題——難道他真得錯了嗎?

    *

    穆嫣被某個硬硬的東西硌疼,然後感覺到它似乎在覬覦她的禁地,危險迫在眉睫,腦中警鈴大作,她一個機凌睜開眼睛。

    天色已經大亮,這一覺竟然睡得無比香甜。

    在陌生的環境裡,在男人的懷抱裡,她酣睡到天亮。

    抵住她的硬物來自身邊的男人的某個部件,此時他正用充滿了**的火熱目光盯著她。

    「總算醒了,我在想,你要再不醒,準備換種方式叫醒你!」溫峻智翻身壓上她,灼燙的矯健身軀嚴嚴實實地覆住她。

    「溫峻智,大清早又發情……」作為過來人,她知道男人早晨的**特別強,便適時地住口,改變話題:「我們該起床了!」

    「不急,時間還算充足!」溫峻智把她親手給他戴上的手錶湊到她的面前,讓她看看時間,邪笑道:「給我半個鐘頭就夠了,我盡量速戰速決!」

    發情的男人和飢餓的野獸一樣危險,她能再次拒絕嗎?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連她自己都覺得矯情了!

    罷了,不過是具皮囊而已,他希罕就拿去!

    溫峻智像個好奇的孩子,對於越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越好奇。也許,她順從了他,他反倒很快就厭倦了。

    想到這裡,穆嫣不再掙扎,安靜地順從了他。

    原以為她又會抵死不從,沒想到竟然如此乖順,溫峻智簡直大喜過望。餓了好久,心儀的美食擺在嘴邊哪有繼續謙讓的道理!

    他動作麻利地扒掉了她的睡衣,為了使他們的第一次盡量給她留下美好的印象,他倒沒有猴急地直接掠奪,而是耐著性子愛無她。

    可是,他嫻熟的技巧在她身上沒發揮明顯的作用。儘管她很順從,可是她僵硬的身體始終沒有軟化的跡象。

    溫峻智忍得滿頭大汗,繃緊的身體幾乎發疼,他無法再忍耐下去。

    伏在穆嫣的身上,他打算強硬地攻城陷陣,長驅直入。

    「溫叔叔!」身邊響起小人兒低低的呼喚,帶著忐忑的怯意和疑問。「你趴在媽媽的身上做什麼?」

    「……」

    「……」

    溫峻智側過頭,也許是剛才跟穆嫣糾纏時的動靜過大,緊挨著穆嫣的俏俏竟然驚醒了。

    此時,俏俏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好奇地注視著赤身疊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明白媽媽和溫叔叔在做什麼遊戲。

    醒過神,穆嫣連忙推開溫峻智,拉過薄被蓋住自己赤著的身體。她不想在孩子面前**給他!

    功虧一簣,溫峻智滿腔慾念無法發洩簡直難受死。

    「小丫,你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醒!存心故意的搗亂,是吧!」溫峻智衝著俏俏吹鬍子瞪眼睛,很凶的樣子。沒辦法,慾求不滿的男人火氣通常都很大。

    「媽媽,溫叔叔凶我!」俏俏撲進穆嫣的懷抱,露出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仍然緊密觀察著溫峻智的異動。在她眼裡,現在的溫叔叔太反常了,很危險。

    「乖,不怕!」穆嫣邊拍撫俏俏,邊回手拍了溫峻智一把,「媽媽打他!」

    溫峻智蹭蹭鼻子,很不高興。「小丫頭,壞我的好事,溫叔叔還沒揍你呢,你還煽動你媽媽揍我!」

    「哼!」俏俏皺了皺小鼻子,戒備地瞧著他:「你在欺負媽媽!」

    「沒有!」溫峻智試圖向小孩子解釋成人的秘密:「我在愛她!」

    「你趴在媽媽的身上,會把她壓壞的!」俏俏不滿地鄭重抗議。

    「壓不壞,真的!」溫峻智痞笑道:「她高興讓我壓,我不壓她,她還不高興!」

    「溫峻智!」穆嫣忍無可忍,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說:「你馬上走!」

    *

    早餐的時候,張琴微笑著問穆嫣:「穆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穆嫣尷尬地垂首,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對張琴的回答。

    昨晚,溫峻智睡在她的房間裡,估計瞞不過溫家人的眼睛。

    溫峻智慇勤地幫穆嫣盛了一盞花色粥,還問她喜歡喝什麼口味的,他親手幫她盛。

    「我喝這盞就可以!」早餐豐盛又美味,但她食不知味。感覺自己跟溫峻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扯不清,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溫洛琪含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會心地抿笑。不過她並沒有打趣什麼,因為看出穆嫣很窘迫,而且有些緊張,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驚惶失措,不適宜再開玩笑了。

    把目光移向兩個可愛的小寶貝,溫洛琪問寶寶和俏俏:「兩位小朋友,昨晚睡得好吧?」

    寶寶天真而認真地回答:「睡得很好!」

    俏俏卻在餐桌上向溫家人提出了自己的不滿:「睡得不好!」

    意外的回答讓大家都抬起頭,目光集中向那個小小的女孩。

    「為什麼呀?」溫洛琪同樣不解地問道。

    「俏俏,要有禮貌!」穆嫣連忙低聲斥道。

    「沒關係,小孩子嘛,有什麼就讓她說什麼!」張琴幫俏俏說話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俏俏嘟起小嘴巴,不滿地抗議說:「早晨,溫叔叔壓在媽媽的身上!我說他那麼大那麼重會把媽媽壓壞的,他還說壓不壞!」

    太過份了!俏俏認定溫叔叔在故意欺負媽媽外加故意狡辯!就算她很喜歡溫叔叔,也不能原諒他!

    「……」天吶!還能再囧一些嗎?穆嫣臉蛋「噌」地燒起來,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咳咳……」溫熙和被粥嗆到了,掩著臉不停地咳。

    齊嘉則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沒有聽到,若無其事地撥著一隻煎餃,可是眼角卻隱隱抽搐。

    女眷相對來說則自然了些了!溫洛琪吃吃地笑著,對俏俏說:「等我打他,不讓他再欺負你媽媽!」

    「嗯,謝謝姑姑!」俏俏很滿意溫洛琪的回答,她用小匙舀著自己面前的甜粥,繼續進餐。

    張琴樂了,她對滿臉窘色兼怒色的穆嫣說:「別責怪孩子,童言無忌嘛!」

    穆嫣滿臉緋紅,想斥責俏俏幾句,又怕越描越黑,窘得不敢抬頭。

    「呵呵,你跟峻智感情這麼好,得努力保持!」張琴最關心她的問題,意有所指地道:「快點兒給我們溫家添個後人,也利於你和峻智早日有個結果!」

    言下之意,只要穆嫣快些懷孕,替溫家生個孩子,溫家的長輩也就贊同他們在一起了!

    穆嫣狼狽不堪的時候,某罪魁禍首終於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再次語驚四座:「憑我的能力,開花結果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媽把心放回肚子裡吧,只管等著聽好消息!」

    *

    胡大偉再次去醫院查問,終於找到那位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的說法跟護士沒有二致:「手術當天就出院了!」

    「我是問,他們去了哪裡?」胡大偉眼巴巴地問道。

    「不知道!」

    *

    圍著臨江轉悠了幾圈,始終沒有找到穆嫣。胡大偉猜測,她已經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臨江。

    「該死的臭女人,你就跑路跑得快!」胡大偉咬牙切齒,為穆嫣擅自賣掉房子都沒有跟他商量而感到憤怒。「媽的,以後……找到你揍死你!」

    空手而歸,垂頭喪氣。他無精打采地回到家,用鑰匙打開房門,卻聽到家裡有人在說話,隱約好像是男人的聲音。

    推開門,看到挺著個大肚子的焦美雲正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美眸噙淚,似乎在傾訴著什麼。

    「哎,你他媽是誰?哪來的!」胡大偉頓時眼紅了,大步走過去,罵罵咧咧地。

    焦美雲沒料到胡大偉突然回來,他說出去談生意要到晚上才回家的。連忙推開身邊的男人,她若無其事地對他介紹:「這是我的前男友馬建龍!」

    胡大偉的鼻子都要氣歪了,趁著自己不在家,焦美雲居然把前男友召到家裡來了。如果不是他碰巧遇到,他嚴重懷疑他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媽的,什麼野男人你都往家裡招啊!」胡大偉嘴裡罵著焦美雲,就攥起拳頭對著那個馬建龍動手了。

    哪知道,馬建龍一下子就躲過了他的進攻,站起身,霍,整整比他高出一個頭!

    「瞧你那武大郎身材,配得上美雲嗎?簡直糟踏了她!」馬建龍高大英俊,儀表堂堂,的確很帥。他用鄙夷的目光注視著胡大偉,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胡大偉仰起頭,意識到情敵比自己的實力強出太多,動武顯然不明智,就將緊攥的拳頭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恐嚇道:「快滾,否則告你入室搶劫!」

    「我可以走,不過要帶走我的東西!」馬建龍絲毫沒有驚慌,甚至還對胡大偉鄙視地冷笑。

    「帶走你的東西?」胡大偉差點兒氣炸了肺,怒道:「我家裡有你什麼東西!」

    「就是她!」馬建龍指著焦美雲,很倨傲地答道;「她就是我的!」

    「我呸!」胡大偉臉紅脖子粗,暴跳如雷:「看不到她鼓起的大肚子,那是我播下的種!」

    「就憑你?」馬建龍直接將他秒殺到家,不屑地嘲弄:「你確定嗎?」

    「當、當然確定!」胡大偉懷疑起來,他將目光轉向焦美雲,在她的大肚子上停留了幾秒種。

    頓時,一個現代版武大郎與潘金蓮的故事在腦海裡迅速yy成形。

    焦美雲自恃貌美,嫁給了無才亦無財的胡大偉深感委屈,趁著他不在家,就把儀表堂堂的前男友召到家裡鬼混。於是,她懷孕了,其實肚子到底是誰播的種還有待查證!

    「哎呀,你快走吧!」焦美雲擔心事情鬧得太僵不好收場,就推搡著馬建龍,說:「你先走吧!」

    「別哭了!以後有什麼委屈只管跟我說!」馬建龍意有所指地幫她眼角未干的淚痕。

    「胡說什麼,我哪有……」明知道馬建龍在故意挑撥自己和胡大偉的關係,可是她對馬建龍的確餘情未了,也沒有多麼清白,因此也不好太冷硬地反駁他,只能繼續推搡他:「求求你了,快走吧,別給我添亂了!」

    「哎,你別走!」胡大偉深覺疑點重重,他得詳細詢問對方。見馬建龍準備一走了之,他連忙衝上去想拉住他。

    哪知道馬建龍回頭就給了他一拳,然後奪路而逃。

    胡大偉給了馬建龍一拳,人家什麼事兒都沒有;馬建龍給他一拳,他卻是吃不了兜著走!

    雙腿頓時癱軟無力,他捂著小腹蹲下去,哎喲哎喲地慘叫著。

    「大偉,你要不要緊?」焦美雲慌了,連忙上前扶他。「打120吧,送你去醫院檢查看看!」

    「走開!」胡大偉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對焦美又怨又氣,罵道:「騷女人……你背著我偷男人!」

    「喂,你怎麼不知好歹啊!」焦美雲可不是吃氣的主兒,她聽到胡大偉對她出言不遜,立即柳眉倒豎雙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反駁:「你哪裡眼睛看到我偷男人了?我跟他敘敘舊而已,又沒有上床!我騷,我就騷,怎麼了!你不是說就喜歡我的騷勁嗎?說你的前妻在床上像木頭……」

    「你他媽的閉嘴行不行!」胡大偉好不容易掙扎著站起來,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指著焦美云:「給我滾!」

    「我為什麼要滾!」焦美雲頓時像炸開的手榴彈,威力無窮。「胡大偉,你佔夠了老娘的便宜,還讓我懷了孕,居然抹抹油嘴不想認帳!我告訴你,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敢無情無義,休怪我絕情寡義!」

    胡大偉氣得臉皮紫脹,指著她隆起的肚子,問道:「你敢發誓,肚子裡面是我的種!」

    焦美雲舉起手,發誓:「肚子裡就是你的種!那段時間我跟馬建龍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時你說你被他拋棄了!他和別的女人一起跑了!」胡大偉很受傷,他拋棄了穆嫣娘仨兒,跟焦美雲在一起,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她過日子,想和她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卻萬萬想不到,她竟然跟那個負心人舊情復燃。「我親眼看到你在他的懷裡哭!你哭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你還有什麼委屈跟他訴!」

    沒想到焦美雲又哭了,她美眸含淚,失望地看著胡大偉,說:「你太粗鄙了,一點兒都不如建龍理解我的心!我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怎麼可能沒有感情!見到他,我流幾滴眼淚怎麼了,難道你還要管!上次你還偷偷地跑去跟你的前妻約會呢,是不是也跟她有什麼姦情!」

    胡大偉就是個不講理的主兒,遇到焦美雲,他小巫見大巫甘拜下風。氣得胃口疼,他一手捂著被揍的腹部,一手捂著胃,臉色由青轉白。

    「我**!」胡大偉說;「跟老子胡攪蠻纏,你還嫩了點!」

    說完,他跑到他們睡覺的臥室裡,把交給焦美雲保管的卡又收了回來。

    「你要幹什麼!」焦美雲見他居然收回了那張卡,不由急了。「你不是說把錢交給我保管嗎?我要生小寶寶了,還要買車!」

    「我呸!」胡大偉當著她的面將卡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罵道:「先不說你肚子裡揣的是誰的種,萬一你捲著我的錢跟你的姦夫跑了,我豈不是被你坑慘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胡大偉被情婦捲走了幾乎所有的家當,至今心有餘悸。

    因為焦美雲懷孕,他一度十分欣喜,對她更加疼愛。還忍痛賣掉了一套正在增值的房子,把近百萬存到卡裡交給她保管。

    今天突然看到她在前男友的懷裡哭泣流淚,腦子裡警鈴大作,生怕生蹈覆轍,提前防患於未然。

    「啊!天殺沒良心的!」焦美雲放聲大哭起來,她無比傷心:「難道我跟你就圖那點兒錢嗎?憑我焦美雲的姿色,給高官闊少做情婦也賺得多,難道我就為了那百八十萬的給你生孩子?你配嗎?你配嗎?」

    不管焦美雲怎麼哭鬧,胡大偉就是不肯再信任她。指著她的鼻子說:「給我把孩子生下來做鑒定!如果是我的,錢還交給你管,如果不是我的,你該滾哪兒去就滾哪兒去!」

    *

    因為溫家的人都很喜歡寶寶和俏俏,尤其是溫洛琪,完全沒有成見,逗著兩個孩子玩。所以等到溫峻智去了公司,穆嫣便把兩個孩子留在溫家,自己借口買東西離開了。

    打出租車到了附近的自動取款機,她想取些錢,把欠溫峻智的五萬塊錢的住院押金還給他。

    把卡插到自動取款機裡,查詢餘額,她驚訝地發現,帳上竟然平白無故地多了兩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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