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飛來橫寵:爺的警花老婆

《》狼心難測 5.你,姐已經玩膩了! 文 / 煙茫

    「喂,穆嫣!你沒事吧?他會不會對你來硬的!」

    依凝把手都拍腫了,也沒聽到穆嫣的回應。

    房間裡安靜下來,依凝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了一會兒,聽到裡面的兩個人似乎在喁喁低談。

    她有些不放心,又問了句:「喂,他沒非禮你吧?要不要我報警?」

    「滾!」裡面再次傳出陳奕筠不耐煩的吼聲。

    nnd,這男人脾氣真差,比凌琅差遠了……想起凌琅,她又一陣黯然。

    倚著房門出神,直到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冷不丁地響起:「你還有聽牆角的嗜好?」

    一個機靈,她抬起頭,見凌琅就站在她的身邊。

    這傢伙走路沒有聲音,經常嚇她一跳,她都習慣了。如果擱以前,她又會罵他像鬼似的,不過今天她只是冷漠在瞥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像沒有看到他。

    「誰招惹我家的小野貓了?」凌琅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撫摸寵物。

    「走開!」依凝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將陳奕筠的手機塞給他,便轉身走開。

    凌琅瞧了眼手機,明白為何陳奕筠不接他的電話還讓他滾!都是這個小妮子作的!

    敲敲房門,凌琅漫不經心地喊了句:「奕筠,你在裡面做什麼?」

    「滾!」

    「……」凌琅怔了怔,陳奕筠這是要造反?

    *

    臥室裡,陳奕筠將穆嫣壓在身下,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至今仍然不可置信。

    「真得是你嗎?」他喃喃自語著,俯首吻向她的紅唇,熟悉的滋味令他迷離恍惚。

    穆嫣像只受驚的小獸,在他身下微微顫抖。他的呼吸,他的撫摸,他的親吻,熟悉到恍如隔世。

    貪婪地親吻著她,怎麼都汲取不夠她的芬芳,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躺在自己身下任他索取的女子會是穆嫣。

    「我是不是在做夢?」為了求證真相,這次他狠狠咬上她的耳廓。

    「啊!」穆嫣痛呼出聲,疼得渾得打顫。他竟然咬破了她的耳朵,火辣作疼。

    「疼嗎?」他溫柔舐舔著她出血的傷口,像頭嗜血的野獸。

    她沒有回答,而是張嘴咬上了他的胳膊。

    這一口咬得很深,他痛並快樂著。

    痛,就證明此刻他真實地擁有她,而非在夢中yy。

    「你也在臨江!呵呵,真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陳奕筠大手緊貼著她細膩的臉頰,慢慢下滑,摸到她纖細的脖頸,然後慢慢加重力道,卡住她的脖子。

    她幾乎無法呼吸,卻並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掐死她,但也不會讓她好過。

    耐心地等著她呼吸困難,眼珠微凸,他始終留著一線餘地,既不讓她斷氣也不讓她喘氣。

    這個男人還是如此冷血狠心,穆嫣伸手抓住掐她脖子的大手,想扯開致命的禁錮。

    他邪魅一笑,居然鬆開了她。

    穆嫣大口地喘息著,緩解快要因為缺氧而爆炸的胸腔。可是不等她稍稍鬆口氣,他的大手就搭上了她的衣領。

    「嘶!」她身上的衣衫隨著他的大手一揮,便應手而裂,成為幾片破布。

    她驚呼一聲,纖細的手臂本能地遮掩住胸前乍洩的春光,想縮逃開,無奈身體被他牢牢壓住,動彈不得。

    「這麼多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身體的滋味!那**的感覺,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陳奕筠毫無預兆地佔有了她,沒有任何的柔情和憐惜。

    穆嫣停止了掙扎,兩行清淚緩緩滴落,融入枕巾。

    分開的這些年,她始終跟他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明明轉身就可以相逢,卻和他老死不相往開。

    冷眼看著他的墮落頹廢,看著他左擁右抱,看著他荒唐糜爛的生活,連心都不再麻痛。

    她以為等到他娶妻生子,她就可以完全死心絕念。

    等了這麼多年,她嫁給了胡大偉,然後又離婚了,寶寶和俏俏都五歲了,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他始終未曾為任何人停留。別說結婚,甚至連固定的女友都沒有。

    心裡糾結又苦澀,不敢有幻想,可她就是斷不了這根情絲。

    「為什麼不結婚?」穆嫣聽到自己的聲音幽幽地問道。

    身上的男人沒有停止狂野的動作,粗喘著毫不猶豫地答道:「等著找到你!」

    語氣那麼堅決,好像是這麼多年始終堅定不移的信念

    「……」她哽咽難休,一時間所有滋味齊湧上心頭。

    哪知道,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他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緊接著冷笑道:「等找到了你,我讓你親眼感看著我結婚!」

    愕然張睫,她盯著身上的男人。

    他狠狠地索取著她,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穆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因為愛所以恨,這個女人是否能明白!

    穆嫣沒有再說話,她緊擁著他,居然輕輕哼唱起一首歌:

    「直到我在夜裡不停地夢到你,我就知道了我的空虛。失去的甜蜜,再難以喚起,即使是一個敷衍的微笑,

    我也會珍惜。」

    「孤單的夜裡,只有在幻夢之中,擁著你翻雲覆雨!

    愛情已不再發芽,如凋零的花,而我卻日日夜夜替你守護著它!」

    「時鐘滴滴達達,我的心亂如麻,擁抱枕頭說著你曾說過的情話。黑夜把我融化,越來越害怕,就這麼放逐愛情,走到了懸崖……」

    他僵住了狂野的動作,好像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全無。

    她繼續含淚吟唱著:「多陪陪我好嗎?抱抱我好嗎?

    你還會愛我嗎?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給一個眼神,我就會作罷!」

    「別唱了!」陳奕筠突然鬆開她,翻身坐起。

    他僵住了狂野的動作,轉過頭,不再看她,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似乎在控制某種情緒。

    穆嫣仍然在唱:「時鐘滴滴達達,我的心亂如麻,擁抱枕頭說著你曾說過的情話。你還會愛我嗎?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給一個眼神,我就會作罷……」

    「閉嘴!」他終於大光其火,指著披頭散髮的女子,嘶聲喊道:「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你,咎由自取,我不會可憐你!」

    她伏在枕上,淚水像斷了串的珍珠,怎麼都停不下。

    陳奕筠穿起衣服,把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苟,然後倨傲地打量著她。「結婚了?」

    她抬起淚眼,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陳奕筠怒極而笑,「沒有關係!我想對你說聲恭喜!」說完,仍然不解恨,又補充了一句:「提醒你男人以後出門小心點兒,車輛不長眼!」

    「哈哈哈……」穆嫣突然放聲大笑,胸脯起伏,笑出了眼睛。

    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陳奕筠慍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的男人叫胡大偉,如果你真讓人撞死他,我親自請你吃飯謝謝你!」提到胡大偉,穆嫣咬得銀牙咯咯響。

    「哈,」陳奕筠頓時明白了,睨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玩味。「他打你了罵你了還是每晚綁著你玩sm!」

    這個男人……腦子裡就只裝著這些東西!穆嫣抓起一隻枕頭狠狠擲向陳奕筠,嘶聲喊道:「你滾!」

    「惱羞成怒了!」陳奕筠並沒有生氣,相反他的神情愈發平靜,像暴風雨前的醞釀。「看來被我猜對了,你所嫁非人!」

    「滾!」穆嫣又向他丟了一隻抱枕,眼裡的絕望又深了一分。

    彎下高大的身軀,他慢慢撿起那只抱枕,丟還給她。睥睨著這個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女子,他惡毒地譏嘲:「看你的樣子,簡直像個瘋婦!難怪你男人看了沒胃口!好吧,剛才我猜錯了,其實他既沒打你也沒罵你,就是沒胃口碰你,是吧?」

    「陳奕筠,你去死!」穆嫣失控地抓起床頭的檯燈丟向他。

    陳奕筠閃身躲過,「叭!」檯燈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這次重逢真失敗!」陳奕筠搖搖頭,似乎有些遺憾,「早知道如此,相逢不如不見!」

    連摔東西都沒有了力氣,穆嫣虛脫般癱軟在床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看在我倆以前的情份上,你太飢渴可以來找我!」陳奕筠用恩賜般的語氣告訴她:「不過,找我得提前預約,因為等著我臨幸的女人排成隊!」

    穆嫣將被子拉過頭,狠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去聽那些錐心刺骨的無情話。

    錯了,這些年都錯了!她不該苦苦執守著早就消逝的愛情不肯放手,執著的結果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什麼時候,臥室裡徹底安靜下來。

    她掀開被子,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衣服變成了幾塊破布片,胡亂地丟了一地。她赤著身子走到衣櫥前找到衣服換上。

    走出臥室,小小客廳裡空無一人,房門敞開著,現場凌亂得像剛剛遭了賊。

    都走了!顧依凝也不見了,估計被其未婚夫接走。

    穆嫣癱坐在破舊的沙發裡,喃喃自語:「該離開了!」

    *

    阿九開著車,凌琅和依凝坐在後排。

    車窗外,霓虹璀璨,燈影憧憧,光怪陸離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像變幻莫測的流雲。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凌琅恢復了素日的淡然和優雅,他控制情緒的能力一向很強,但在遇到這個小東西之後,總是動不動失控,她好像天生有輕易觸動他神經點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許再動情緒。「說吧,今天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乖乖交待清楚,爺既往不究!」

    「我哪有受什麼刺激?」依凝送他一記「你太大驚小怪」的眼神。

    深邃的星眸隱隱掠起慍色,他似乎怕被前面開車的阿九聽到談話,但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壓低聲音泗道:「怎麼突然想起找牛郎玩,難道爺讓你慾求不滿?」

    男子瞇起的犀利雙眸和陰柔危險的語氣,都預兆著他怒氣即將勃發。依凝知道答案如果肯定,那麼她鐵定會被他蹂躪得三天下不了床。

    依凝挺起胸脯,傲嬌地昂起下巴,回答他:「每晚跟你做,姐都已經玩膩了,想換個新鮮的嘗嘗!」

    「吱——嘎!」一聲急剎車,車子險些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車裡的人隨著強大的衝撞力向前俯衝,幸好都繫了安全帶,否則還真hold不住。

    凌琅勃然變色,慍聲斥道:「阿九,你嗑藥了?」

    阿九是個駕車高手,從沒犯過如此低級的錯誤,但是,他確確實實被顧依凝雷到了。

    她說玩膩了凌琅,要找牛郎嘗嘗鮮!

    實在聞所未聞!從來都是少爺玩膩了女人,隨手打發掉,從沒聽哪個女人說她玩膩了少爺,要召牛郎換換口味的!

    這個女人,真夠瘋狂!難怪少爺對她如此著迷,果然不同尋常!

    「我——被嫂子嚇了一跳!」阿九吱唔著,仍然凌亂不已。

    「這就嚇著了?」凌琅冷冷嗤笑,「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給我丟臉!」

    阿九不敢再吭聲,也不敢亂動。跟了凌琅多年,他當然看出對方已然動怒。

    偏偏始作俑者還毫不自知,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地繼續挑釁。「有其僕必有其主,凌琅,你的膽子也了了!怎麼樣?姐要玩牛郎,你肯不肯答應?」

    這丫頭果然如陳奕筠所說,被他寵到無法無天!

    凌琅緩緩瞇眸,似乎在認真考慮她的話,過了一會兒,他居然點頭應允;「可以。」

    阿九眼角抽搐——這也能答應?少爺對這個女人的寵溺還真是曠古奇今。

    依凝卻沒這麼樂觀,她本能地覺得凌狼肯定得出ど蛾子!

    果然,接下來凌琅很快撥通了一個電話,用平仄的語氣吩咐道:「立刻給我準備一批牛郎,全部要上等貨色,我急用!」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作何反應,反正依凝被雷得不輕——他、他居然親自吩咐屬下幫她找牛郎?

    脊背竄過一股寒流,沿著脖頸逆襲直達頭髮梢,最後凝成冰碴。依凝感覺大禍即將臨頭,連忙抗議:「姐會自己挑男人,不用你幫忙!」

    凌琅陰柔冷笑,好像沒聽到依凝的反對聲,只對發呆的阿九吩咐道:「去顏鑫那裡!」

    *

    路上,依凝數次企圖跳窗逃跑,都被凌琅拽了回來。()

    「急什麼?馬上就到了!」他將她牢牢摟在懷裡,大手不老實地摸上她,邪笑道:「如果實在迫不及待,爺在這裡上你!」

    「呸!」依凝典型的死鴨子嘴硬,永遠不肯服輸。「姐說過,已經玩膩了你,做(蟹)愛像刷牙都沒感覺了!」

    知道她是故意氣他,但他還是無法保持淡定。該死的小娘們,她是存心氣死他是吧!

    「好!」他淡淡地笑著咬牙,「待會兒爺讓你玩新鮮的,玩夠為止!」

    依凝知道自己激怒了凌琅,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委屈那麼濃烈,怎麼都忍耐不住。

    「姐要自己挑,挑滿意的!」依凝推他一把,沒心沒肺地笑:「喂,你不會吃醋吧!」

    「爺不吃醋!」凌狼笑得那叫令人毛骨悚然,「爺喜歡吃肉!」

    你還喜歡喝血呢!依凝嫌惡地往外縮了縮身子,不讓他觸碰她。

    「別害怕,我不會強迫你!」凌琅倒是字字千金,說不強迫她,就真得鬆開了她。「爺不喜歡強上女人!」

    看著他眼底的冰雪寒霜,看著他唇邊陰柔的微笑,依凝知道接下來自己恐怕要倒大霉了!

    *

    阿九把車開到某摩天大廈的下面,沒有停車,逕直駛進地下停車場入口。

    車子在光線昏暗的隧道裡行駛,繞過車海般的停車場,最後停到了離電梯最近的貴賓停車區。

    偌大的停車場人煙稀少,很適合做些殺人滅口的勾當。

    依凝下車的時候,只覺寒意襲人,不禁開口問道:「怎麼這麼冷呢?」

    「待會兒讓你左擁右擁,美男在懷,很快就會熱起來!」凌琅認真地回答道。

    nnd,狼嘴裡從來吐不出象牙。不過被他這麼一鬧,她心裡的忿恨少了許多。

    話已經說出口,想收回也挺困難,她躊躇著要如何跟他表達自己的意思。「姐今晚突然沒興致了,想一個人獨寢!」

    「爺的興致很高!我不能滿足你,看你被別的男人滿足一樣高興!」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磨牙的恐懼聲音傳出來,同時,他腮幫上的肌肉微微跳動。

    完了,今晚是逃不掉了。依凝索性停住腳步,放賴了。「我要回家!」

    阿九伸手揉了揉眉心,女人真是善變又麻煩的動物。前一秒鐘還說要玩牛郎,幫她找來了,她又退縮找借口。

    男人,千萬別把女人的話當真!

    凌琅偏偏就較上真了,長臂一伸,把那個想溜的小女人撈進懷裡,然後攔腰抱起。「顏鑫做事很認真,讓他找一流貨色,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既然來了,就過過目。美男如雲,不信你挑不上順眼的!」

    該死的!這個男人難道想玩真的?

    *

    這座大廈是顏家的私人企業,主要經營房地產和出口貿易。但到了晚上,就成為了顏鑫的私人辦事場所。

    有時候存放轉運軍火,有時候私審處理一些人物,所有黑暗的不便見光的交易都在這裡完成。

    今晚,顏鑫還沒顧得上吃飯,就接到凌琅的緊急命令:立刻物色一批優秀牛郎,急用!

    他執行凌琅的命令從來都很認真徹底,前後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他還真把事情給辦妥了。

    當凌琅帶著顧依凝,後面跟著阿九走進來,顏鑫連忙起身上前相迎。一貫的信心十足,認為他做事琅少爺肯定能滿意。

    「琅少爺,事情辦妥了!」

    顏鑫做事,凌琅素來很欣賞,不過這次他眼中卻沒有任何讚賞的意思,相反聽到顏鑫邀功的話,他不由俊顏鐵青,額角暴起青筋。

    怎麼看主人都不像滿意的樣子,顏鑫不由有些忐忑,卻搞不清自己錯在哪裡。

    阿九在旁邊同情地瞧了眼顏鑫,心知肚明:哪個男人都不會很樂意別人這麼積極地給自己的老婆另外找男人!

    可是,顏鑫哪裡知道這些內幕。猜破腦袋都不會想到主人吩咐找來的大批牛郎竟然是為女主人準備的!

    鐵門關死,任何無線信號都傳遞不出去,裡面的人頓時與世隔絕。

    依凝渾身汗毛陡豎,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凌狼這混蛋該不會獸性大發,弄死她吧!

    沒有再看這個女人,凌琅大概是料保她逃不掉,逕直走到柔軟的真皮沙發裡坐下,從水晶玻璃茶上的銀質煙盒裡抽出一支香煙。

    阿九連忙走過去,掏出鉑金防風打火機,給主人點著了香煙。

    狠吸一口,讓辛辣芬芳的煙霧在肺內循環,然後慢悠悠地吐出來。

    冷靜,不要衝動!他暗暗告誡自己,可是該死的,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被這個小娘們打擊得七零八落。

    先抽支煙,否則他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做些他自己也拿捏不準的事兒!

    依凝在旁邊心裡暗暗敲著鼓,不祥的預兆越來越強烈。

    是她忽略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味任性,惹惱了這個狼般凶殘的男人!

    只顧著跟他較真生氣,怎麼就忘記了,這是只禽獸呢!

    「凌狼,你到底想做什麼?」依凝的膽子再大,此時也不禁有些怯意。她面對的男人畢竟是黑道煞星,想起被整進精神病醫院的米琪,她就陣陣發怵。

    煙紗層層疊疊纏繞在指間,男子絕色的容顏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也許,她從來不曾看清過他。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此時回憶起來就像一場春夢。

    顏鑫感覺出不對勁,這兩口子分明在鬧彆扭。

    「顏鑫,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凌琅吐出一口煙霧,冷幽幽地問道。

    顏鑫連忙趨前答道:「準備好了!」

    「驗貨吧!」凌琅彈了彈煙灰,吩咐道。

    *

    一排十個牛郎,個個高大英俊,都是上等貨色,顏鑫做事果然每次都沒讓他失望!凌琅咬牙微笑。

    顏鑫戰戰兢兢,怎麼看凌琅的臉色都不對勁。可他又實在找不出來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

    凌琅對依凝招招手,嗓音低柔到不可思議:「乖,過來!」

    腦中頓時警鈴大作,依凝說:「我、我不過去!」

    她不過來?好,他過去!

    優雅地站起頎長英挺的身軀,凌琅緩慢踱步,走到依凝的跟前。

    在她拔腿欲逃之前,他伸出鐵臂準確無誤地逮住她。

    「放開我!凌狼,你丫純種的混蛋,別碰我!」依凝在他的懷裡又抓又咬又喊又叫,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忍著皮肉的疼痛,凌琅將她抱回到自己的座椅裡,一手牢牢鉗制住她,嘴唇貼到她的耳邊,低語柔喃:「寶貝,看看這麼多美男,喜歡哪個?我讓他伺候你!」

    依凝受驚不小,連忙說:「我一個也沒看中!」

    「霍,眼界這麼高!」凌琅聽到她的回答倒是消氣不少,如果她膽敢說看中哪一個,他保證會讓那個倒霉的男人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再換一批!」

    這樣,十個牛郎被淘汰掉,顏鑫又讓人送上來十個牛郎。

    臨江出美男,的確名不虛傳。依凝看得眼花繚亂,就像欣賞美麗的風景,她大飽眼福。

    「帥嗎?你最喜歡哪一個?」凌狼在她耳邊磨牙霍霍,低聲笑問。

    「呃,」依凝擦擦嘴角的口水,轉頭對他說:「天天吃美食,胃口被養刁了!」

    「……」什麼意思?小妮子也會玩深沉了!

    依凝笑得很純潔無辜:「看遍了,好像沒發現比你更帥的!」

    「……」凌琅臉上的表情被生生扭傷,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收到預期的效果,依凝人來瘋地伸出手,輕佻地捏起他的下巴,戲謔道:「美人,今晚陪姐玩玩!」

    燦閃的星眸閃過慍色,他冷哼:「你不是說玩膩了我,還讓我陪?」

    「姐戀舊嘛!」依凝眨眨眼睛,再捏捏他的肩膀,「乖狼狼,不生氣了,姐姐給你糖吃!」

    緊繃的俊顏總算慢慢和緩,迷人的薄唇幾不可察地抿了抿。

    其實,男人很好哄的。

    依凝像只邀寵的小貓,在他的懷抱裡蹭來蹭去。軟語呢喃,這一來二去的,他的怒火也慢慢消了。

    不過,由於關乎男人的自尊面子問題,他還是沒有立刻接受她的示好。

    敢當著他的面說想玩牛郎,他是否確實對她嬌寵過度,寵得她上天!以後得適度地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不能把她寵得太無法無天。

    顏鑫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如果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絕不會相信,今晚的牛郎竟然是凌琅特意給顧依凝找的!

    她說她玩膩了凌琅,所以凌琅就召來牛郎陪她玩。饒是顏鑫見多識廣,還真沒聽說誰這樣寵女人的!

    正在心裡嘀咕的時候,卻不知道災難已經悄悄轉移向他的頭頂。

    「顏少,這些牛郎都挺帥的,謝謝你幫我這麼費心!」

    因為好話說盡都不見凌琅重綻笑顏,依凝就把目標轉向了旁邊的顏鑫。

    顏鑫吃驚不小,連忙否認:「我不知道這些牛郎是給你找的!真不知道!」

    於是,他的特別「聲明」更惹來凌琅的不悅。

    暗中揩額,顏鑫冷汗涔涔。

    「嘎嘎……」依凝樂彎了腰,直到笑夠了,她直起身子,眼珠轉了轉,故意拉長腔調,笑道:「不過,我看這些牛郎都比不上你!」

    「……」拿他堂堂臨江四少之一的顏鑫跟牛郎相比,顏鑫俊臉上的表情頓時很豐富多彩。

    哪知道更驚悚的還在後面,顧依凝竟然推開凌琅的懷抱,對滿臉驚詫的顏鑫說:「琅少爺讓我在這裡的男人裡面隨便找一個順眼的今晚伺候我。瞧來瞧去,我就瞧著你最順眼,要不今晚你陪我吧!」

    選中牛郎了?

    大家的目光順著依凝手指的方向齊刷刷地望過去,不禁全部目瞪口呆——她看中的男人竟然是顏鑫。

    這下子顏鑫頓時炸毛,當場彈跳開,退至安全距離之外,忙不迭地拒絕:「嫂子真會開玩笑!我哪敢!」

    「你不敢?」依凝好像很驚奇他的話,「為什麼不敢?你怕他?」

    話語裡明顯的挑撥,可讓她大跌眼鏡的是,顏鑫居然很沒骨氣地點頭:「沒錯,我怕琅少爺生氣!嫂子行行好,別開這種一點兒都不好笑的玩笑!」

    「……」男人,真是沒骨氣的東西!

    「咳,咳咳!」阿九好像嗓子癢,扭過頭捂著嘴不停地乾咳。

    其他在場的人表情怪異,想笑不敢笑,都尷尬地將目光移開。有的仰頭看天花板,有的盯著吊燈,有的則認真研究掛在牆壁上的油畫。

    「夠了吧!」凌琅淡漠的俊臉終於浮起怒色,他起身揮手摒退了所有的牛郎,然後快步走到依凝的身邊。凝視著她,慍聲道:「你鬧騰夠了沒有?」

    依凝聳聳肩,語氣玩世不恭:「我是鬧夠了,看你好像意猶未盡,就陪著你樂呵樂呵嘛!」

    凌琅含著怒意的目光射向顏鑫,後者頓時倒退三步,心虛膽寒:「琅少爺,嫂子在跟你開玩笑呢!」

    「我當然知道她在跟我開玩笑!」凌琅狠狠地瞪著顏鑫,然後折回身再次把依凝攔腰抱起,大步向著外面走去。

    「喂,你帶我去哪裡?」依凝不知道這隻狼又抽什麼風,他還要玩什麼新鮮花樣,她的小心肝再也經不起折騰。

    「去我們做得最開心的地方!」凌琅丟給她一句回答,抱著她乘電梯離開了顏氏私企大廈。

    阿九連忙帶人跟上去,顏鑫則餘悸未消地站在那裡繼續揩額角的冷汗。

    *

    重新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此時正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從四周飯店酒館裡傳出飯菜的香氣,依凝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響亮的咕嚕聲。

    如果換作以前,凌琅肯定會立刻帶她去用餐。但是現在卻恍若未聞。

    阿九把車開得飛快,一路連闖紅燈,沒有任何交警敢上前攔截。

    以前這傢伙也有闖紅燈的不良記錄,不過好像沒有今晚這麼猖狂。

    依凝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打算把我弄到哪裡去?」

    折騰了這麼久,她覺得很疲憊。

    孕婦容易勞累,也容易飢餓。她現在既累又餓,不知道能不能撐住接下來他給她的「驚喜」。

    「餓嗎?」男子到底還是關心她,詢問的同時順便摸了摸她的肚子。

    本能地推拒他伸過來的大手,烏亮的大眼睛裡閃過戒備之色。

    她怕任何探向子宮方向的東西,包括他的大手。她覺得任何離孩子太近的東西都有危險,這種母性的本能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抗拒。

    凌琅卻感覺很挫敗,她竟然如此牴觸他,他想摸摸她的肚子都不肯。

    這個女人……果然玩膩了他!

    想想不禁怒火中燒,他凌琅什麼時候落到如此地步,被女人如此嫌棄!

    原本還想問問她肚子餓不餓,他先帶她去餐廳裡用餐,等填飽了肚子再去辦正事,現在看來,他實在過份多情了,這個小娘們根本不領情!

    「阿九,速度快點兒!」凌琅吐出的字帶著冰渣,冷得凍死人。

    阿九也沒吃晚餐,可他一個字的廢話都不敢有,憑著高超的車技,很快就將車子駛上了高速公路。

    後面轎車裡的保鏢唯恐被甩落下,拼盡吃奶的力氣追趕。轉眼間,都駛上了高速公路。

    依凝安靜下來,反正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沒用,隨他去!

    *

    一個多小時的高速公路跑下來,車子在b市的入口處駛入減速帶。

    他帶她來b市做什麼?依凝再次感覺不妙。他該不會想把她送還給謝子晉?

    想起至今還在瘋人院裡治療的米琪,她再次毛髮陡豎。

    「喂,你不帶趕盡殺絕的!」依凝抱起雙臂,對他說:「你可以親手殺了我,不許把我送給謝子晉折磨,否則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凌琅眼角微微抽搐,把她送給謝子晉?這個小娘們為什麼總是這麼富有想像力!

    見他俊顏鐵青,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依凝的心裡打開了鼓。

    假如他非要塵歸塵土歸土,把她歸還給謝子晉怎麼辦?反正當初她是他從謝子晉手裡討來的,這個人情遲早要還,他拿她去還……

    依凝心想,實在不行,關鍵時刻還是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吧!

    唉,指望男人動真情,她真是白日做夢啊!

    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經駛進了b市的市區,然後徑直向著海邊飛駛。

    難不成他想把她沉進海裡餵魚?也不對啊!這種事情他只需吩咐手下做就行了,用不著大老遠地親力親為。

    唉,也許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她也有那麼一點點兒感情吧!走的時候,他親自來送送她!

    沒再說話,反正說了他也不理睬,她索性省省唾沫!

    *

    車子終於在遼闊的海灘邊停下,後面的保鏢氣喘吁吁地跟來了。

    寂靜的海灘被接二連三的剎車聲打破,一時間嘈雜起來。

    阿九下了車,給凌琅拉開車門,等凌琅下了車,他又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依凝也下了車。

    海風習習,吹拂著髮絲,一望無際的海浪拍打著海灘,偶爾有白色的海鷗掠過,留下清脆的鳴啼。不同的是,夜晚的海濱別有一番韻意,海面上燈火點點,映著夜空的偶爾閃過的星子,分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天。

    跟上次一樣,偌大的一片海灘,除了凌琅帶來的人,竟然看不到一個閒人。

    看這樣子,肯定事先有人打來電話清場。正值旅遊熱季,每晚洗海澡的遊客多不勝數,而他帶她來這裡和妨可能臨時起意。

    短短一個小時,就令人把這片海攤收拾得如此乾淨徹底,實在令人驚詫。習慣了都市的喧囂繁華,一下子到如此沉寂安靜的地方,好像當年誤闖桃花源的陶淵明,欣喜、忐忑又為眼前的一切感動。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凝視著波濤起伏的大海許久,都在沉澱自己的情緒。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一切煩惱,就讓它全部隨風而去。

    依凝終於回首,望向身邊的男子,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凌琅邪魅勾笑,將她摟進懷裡,輕吻著她被海風吹起飛揚的髮絲,柔聲問道:「還記得我們上次在這裡做得那麼激烈?你騎在我的身上,瘋狂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噌!」臉頰頓時燙燒,這只色狼突然談論如此限制級的話題,讓她措手不及。

    「怎麼樣?渾身熱了!」男子得意地輕笑,絕美的大手撫摸著她發燙的臉頰。微涼的薄唇吻著她的俏臉,魅惑啟音:「今晚,我們重溫激情四溢的夜!」

    不知什麼時候,阿九和保鏢們都統統消失不見。空曠的海灘愈加寂寥,她依偎在凌琅的懷抱裡,感受著男子健壯的矯軀漸漸灼燙。

    「天天在家裡做膩煩了!」凌琅很溫柔,並沒有如她預想中那般粗暴地佔有她。他咬著她的耳垂,低魅地問道:「換這裡是不是很有激情?」

    呃,連晚飯也沒吃,開車在高速公路狂奔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到這片海灘上跟她做(蟹)愛,這個男人真夠牛叉。

    不過,心裡還有些感動,為他一貫的縱容和寵溺,這次也不例外。

    將她按在鬆軟的沙灘上,他俯首品嚐著她性感的鎖骨,一點點,濡濕她的肌膚,挑起她深埋的**。

    佔有她的時候,他極盡溫柔,好像生怕再度惹起她的厭煩,小心奕奕地試探入侵。

    他的用心,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其實,他不懂,她不是膩了,而是怕了!

    「爺的花樣多的是,玩過今夜你再說膩沒膩!」凌琅跟她變換著姿式,想重溫那日在海灘上的激情四射。他不信憑他的硬件和技術會讓女人厭煩,他要重新燃燒起她的激情。

    面對男子的賣力,依凝卻力不從心,或者說心不在焉。她需要注意體位,不讓他傷害到腹中的胎兒,根本不可能放鬆下心情肆無忌憚地享受。

    好矛盾!一方面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另一方面……她又生怕它受到任何的傷害。

    「在想什麼?」凌琅擁著她,困惑耳語:「難道在這裡你還不滿意?或者,真把顏鑫叫過來和爺一起伺候你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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