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飛來橫寵:爺的警花老婆

《》狼心難測 2.鑽錯了狼窩(吃干抹淨、簡介情節) 文 / 煙茫

    凌琅淡涼的目光覷向依凝,絕色的俊顏笑意陰魅:「謝少身邊的男孩子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話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向了顧依凝,正打算躲到謝子晉身後的依凝不由有些慌亂。

    再躲藏更容易引起懷疑,依凝只好硬著頭皮抬起臉,表情僵硬地對著凌琅勉強咧了咧嘴角。

    千萬別說認識我!千萬別說認識我!依凝用目光暗示凌琅,相信他懂得。

    凌琅薄唇抿得幾成一線,一雙燦閃的星眸劃過怒色,果然是她!

    沉默片刻,異樣的氣氛引起大家的疑惑。這時,陳奕筠笑吟吟地開口:「謝少的新寵長得很不錯嘛!」

    謝子晉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陳奕筠,並沒有說什麼。狐疑的目光卻在凌琅和依凝之間轉了幾圈,皮笑肉不笑地問:「難道你們倆認識?」

    「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呢!」依凝生怕凌琅壞了自己的獵狼計劃,搶先否認:「我從沒有見過他!」

    「這位是琅少爺,你說話注意客氣些!」謝子晉喝斥著依凝,目光卻一直緊盯凌琅的反應。

    凌琅不怒反笑,柔聲道:「沒錯,我不認識他,只不過看他長得挺不錯,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原來琅少也好這口兒!」謝子晉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要對他感興趣,今晚我讓他伺候你!」

    「呵呵,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凌琅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謝子晉送他的「見面禮」。

    眾人俱是哈哈一笑,隨後一起入座。謝子晉又讓人叫來了四位小姐陪在凌琅和陳奕筠的身邊,繼續喝酒取樂。

    在座的六位男子都是千里挑一的極品美男,小姐們大飽眼福的同時也大飽艷福,柔若無骨的身體爭搶著往他們的懷裡硬塞(殷聖奕和謝子晉例外,前者愛妻,後者斷袖)。

    男人們的酒桌上,女人和酒都是他們消遣娛樂的東西。而依凝作為男寵,被謝子晉一句話就送給了凌琅,不由心裡暗暗叫苦。

    nnd,把姐當免費的晚餐啊,隨便送人!謝子晉,姐跟你的仇更深了十分!日後別落在姐的手裡,不然讓你的下場比鮑老大慘十倍!

    「發什麼呆,給爺倒酒!」凌琅冷幽幽的語氣,冷幽幽的表情,好像永遠都這麼淡漠篤定。

    依凝現在的身份是男寵,而且還屬於贈品性質。違抗不得凌琅的命令,只好乖乖地聽話,把凌琅面前的杯子斟滿。

    「剛才陪著謝少喝了幾杯,現在你就陪我喝幾杯!」凌琅略挑尖銳的眼尾,睨著她的目光裡隱藏著慍意和壓抑的怒火。

    他發的哪門子火?呃,因為她這個結婚工具不聽話,坐在別的男人身邊丟了他的面子!男人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哪怕不愛的女人也不允許她們爬牆,所以古代才有那麼多被賜死的妃嬪。

    依凝毫無懼意地挑眉,回答道:「小弟剛才陪著謝少喝了一杯!」

    說完,她舉起凌琅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飲而盡。

    陳奕筠漫不經心地冷眼旁觀,似乎對於凌琅的反應饒有興趣般,微微勾起嘴角。

    哪知道凌琅似乎興味索然了,轉首對正在看熱鬧的謝子晉說:「我對男人的興趣不是很大,今晚想玩雌兒!」

    來者是客,作為東道主的謝子晉當然拒絕不得。當下,他便把依凝叫回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囑咐凌琅身邊的兩位小姐認真伺候。

    重新回到謝子晉的身邊,依凝不禁揩了把額角的汗水,暗呼好險!

    凌琅還算仗義,等任務完成了,改天請他吃頓好的謝謝他!

    她哪裡知道,男子此裡心裡盤算的事情跟她想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想吃的是她!

    酒桌上的氛圍看似很融洽,其實暗藏玄機。凌琅跟謝子晉屬於典型的笑裡藏刀,都恨不得做掉對方,表面上卻笑得如沐春風。

    弗朗跟謝子晉一路,冷波則唯弗朗馬首是瞻;殷聖奕跟凌琅之間看起來頗有淵源,陳奕筠則跟凌琅一個鼻孔出氣。

    依凝將在座諸位的反應盡收眼底,並在心裡飛快地做了分析。其中最令她無法忽略的就是——凌琅果然是黑老大!

    其實不用肖良亮提醒,她知道凌琅的身份絕不尋常,只是她不願去深思而已。

    跟殷聖奕、謝子晉等人平起平坐,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凌琅的身份絕不遜於此二人。

    難道凌琅真是搞軍火交易的?依凝忍不住苦思亂想。

    在座六位美男,隨便拽出哪一位都是聲名顯赫獨霸一方的人物。假如此時警方出動,成功抓捕住他們,明天的新聞肯定能轟動整個東南亞。

    不過依凝知道,如果警方有這個意圖,不等警車出動,這六人早就消聲匿跡了。假如他們那麼好捉捕也不會活到現在。

    她兀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在座的眾人在談些什麼。等到發現大家嘻嘻哈哈地站起身,她連忙抬起頭,見剛進來一位氣質不凡的美女。

    美女清麗純美如盛開的百合花,嬌顏含笑,如沐春風,走到殷聖奕的身邊,輕輕地嗔怪道:「你不說很快回家的嗎?我一個人在賓館裡很無聊!」語氣雖然嬌嗔卻難掩對他深濃的愛意。

    難道這就是殷聖奕的妻子凌楚妍?依凝頓時猜到了。

    殷聖奕將嬌妻攬入懷裡,深情地覷著她,歉意地解釋道:「跟幾位朋友敘敘舊,覺得你不喜歡這種應酬場合,沒帶你過來。」

    凌楚妍依在丈夫的懷裡,見在座的男子身邊都有美貌的小姐陪伴,唯獨丈夫身邊沒有鶯鶯燕燕。她對他很放心,從不懷疑丈夫掂花惹草或者逢場作戲。

    她跟弗朗等人都認識,殷聖奕只對謝子晉做了簡介的介紹。寒暄過後入座,凌楚妍目光轉向凌琅,甜甜地笑問:「琅琅,你什麼時候來大陸的?」

    凌琅抬眸淡笑道:「剛回來沒多久,我訂婚的時候正巧堂姐和姐夫到法國度假去了。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倆可不許臨陣脫逃!」

    凌楚妍的爸爸凌宵是香港三合會的會長,後來三合會被殷聖奕統治,一度成為雄霸整個東南亞的黑道第一組織,無人敢拂其鋒。

    凌家是黑道世家,經過這些年的分合,形成了數支近親支脈。其中凌宵和凌琅的兩脈在凌氏家族中屬於翹楚。

    按照輩份,凌宵是凌琅的遠房堂叔,但早就出了五伏血親。凌琅喊凌楚妍堂姐,其實兩人並沒有多少血緣關係。

    凌宵早逝,凌楚妍一介弱女,婚後三合會的勢力完全落到凌宵女婿殷聖奕的手裡。

    殷聖奕把三合會發展到最鼎盛,卻在最成功的時候激流勇退。隨著殷聖奕逐漸退出黑道,凌琅一脈的家族勢力取代三合會日漸擴張壯大。

    凌琅跟遠房堂姐凌楚妍走得很近,他跟殷聖奕夫婦關係十分交好,有了殷聖奕的默許和支持,他後來者居上,很快就有取而代之的勢頭。

    凌楚妍對這個溫文爾雅的遠房堂弟很有好感,每每在丈夫面前都幫他說話。此時聽說堂弟訂婚,她和丈夫沒有到場祝賀,有些愧疚,便笑著說:「你突然訂婚,都沒給我們準備的時間,等結婚的時候得提前通知哦!」

    凌琅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依凝,微抿薄唇,道:「到時候讓你弟妹親自通知你!」

    「好啊,好啊!」凌楚妍興味盎然地道:「真得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收伏了我們的琅琅!」

    依凝心情有些複雜,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以後的生命將跟凌琅息息相關,密不可分。婚姻像一條繩索,把原本素不相識的他們捆綁成一體,相互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

    但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做他的妻子。對於未來絲毫沒有信心和憧憬,否則她也不會貿然接下如此危險的任務。

    殷聖奕見愛妻對凌琅的婚事感興趣,就攬著妻子的纖腰,提議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改天有時間帶我們見見你的準新娘!」

    依凝聽得心頭一跳,不由把腦袋埋得更低,生怕到時間被他們認出來,自己這張臉沒處擱。當然,前提是她能活著完成任務並且全身而退。

    見凌琅跟殷聖奕夫妻聊得這麼熱絡,謝子晉心裡很吃味,覺得再這麼聊下去,只會給凌琅和殷聖奕提供聯絡感情的機會。

    於是,他便笑瞇瞇地提議道:「哥幾個投緣,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讓嫂子一個人獨守空房了實在罪過!我們不敢再浪費你們倆的**,都散了吧!」

    謝子晉是今晚的東道主,他可謂給足了殷聖奕夫妻面子,其中討好的用意十分明顯。

    弗朗跟殷聖奕不打不相識,現在也算舊交,當下爽朗地笑道:「子晉說得對,不能冷落了弟妹,我們散吧,改天再聚!」

    就這樣,每人懷裡摟著美女,殷聖奕攬著妻子,謝子晉握著依凝的細腰,都準備回去溫存纏綿。

    男人,尤其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夜夜**是他們取樂享受的方式。但是,依凝就是看不慣凌琅摟著美貌小姐的樣子,他憑什麼……難道他忘了他是訂了婚的人!忘了他們之間的約法三章?

    該死的凌琅,她不會原諒他的!假如今晚他敢**出軌,日後她若活著回去一定休了他!約法三章裡面明確規定,**出軌的一方要任由對方懲罰,她對他的懲罰就是取消婚約!

    一隻白皙的大手扳回她的臉蛋,強迫她對上他慍然的鳳眼,男子語氣有著壓抑的怒火:「看不出你還挺多情的!先盯著殷聖奕發呆,又盯著凌琅發怔,難道他們倆比我帥嗎?」

    呃,男人吃味了!依凝回過神,發現偌大的包廂已經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她跟謝子晉站在那裡。

    心裡一驚,她臉上連忙堆起狗腿的微笑,吹捧道:「哪能呢!他們怎麼比得上您老的絕色神恣!」說完,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文縐縐地酸了一句:「千般燦爛不入眼,只因——你是焦點!」

    可口可樂的廣告詞用在這廝的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哈,」謝子晉樂了,瞇起狹長的眼眸,笑道:「你這張小嘴兒倒挺甜!」

    「小弟說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依凝面不改色地一拍大腿,認真地說:「您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比子健貌賽潘安,殷聖奕和凌琅加一起都比不上您老人家,更別提弗朗、冷波和陳奕筠這些庸脂俗粉,簡直給您提鞋都不配!」

    這番吹捧沒白費,謝子晉果然笑了,看來自負的男人總喜歡聽誇讚的話,因為他們有自負的資本。

    「別耍嘴皮子了!」謝子晉攤開手掌在依凝的俏臉上拍了拍,鳳目中湧起**之色,道:「今晚伺候我洗浴!」

    依凝眼睛一亮,他要她陪著一起洗浴,機會來了!

    男人在脫光光洗澡的時候危險性最小,因為要卸下所有武器,而她卻可以暗藏武器跟他進浴室。

    「能伺候謝先生是小弟的榮幸,一定悉心盡力,伺候您老開心!」依凝樂得心裡開花,獵狼計劃太順利了,每一步都按照安排的進行,毫無偏差。

    「去吧!我還要處理一點兒私事!」謝子晉盯著她的目光裡毫不掩飾**,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吃干抹淨。「把浴缸裡放滿水,倒一瓶紫色魅惑,給哥好好按一按!」

    說著話,他突然一把她摟進懷裡,大手貪婪地在她的豐臀上擰了一把。

    「呃,」nnd,這個變態!依凝疼得呲牙咧嘴,心裡把謝子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伺候過男人嗎?」謝子晉的體溫逐漸灼燙,啃咬著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因**而沙啞。

    「呃,沒、沒有!」依凝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提議道:「我去給您老放熱水,洗乾淨了吃起來更香!」

    「呵呵!」謝子晉被她的話逗樂了,戀戀不捨地在她粉頰上咬了口,「去吧,先準備著,我隨後馬上到!」

    *

    今晚屁股遭了秧,被謝子晉連摸帶擰,她驚嚇兼噁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渾身粘膩膩的,特別想洗個澡。

    寬闊的豪華浴室,面積比她整個家都大。依凝把進口原木浴缸裡倒了整杯的紫色魅惑,薰衣草的濃郁香氣瀰漫了整個空間。香如其名,浪漫又充滿了**的誘惑。

    她脫下男裝,解開束胸,在花灑下沖洗。

    洗清爽後,精神一振,她感覺自己可以應付那個狡猾如狐的陰險男人。

    獵狼計劃a從開始施使,每個步驟都進行得很順利。今晚浴室一戰是整個計劃的關鍵部分,一鼓作氣制住謝子晉,便大功告成。

    擦頭髮的時候,有些不習慣這麼短的頭髮,不禁黯然傷感。都說女人突然剪短頭髮是為了斷一段情緣,她的毅然斷髮可否也存在這樣的因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她的發究竟是為誰而斷?

    突然間就這麼悲春傷秋起來,依凝回過神覺得自己太可笑。她搖搖腦袋,想把這些傷感的情緒統統甩出去。

    重新束胸,她穿上衣服重扮男兒身。但是浴室一直很安靜,沒有聽到謝子晉進來的動靜。

    滿滿一浴缸的熱水,讓整個浴室都有些氤氳濕熱,她便走出了浴室,到外面透透氣。

    一位傭人端著茶水早就站在過道裡等著,見依凝走出來,便恭敬地奉上茶水:「先生,請喝茶!」

    洗完澡,嘴裡有些乾渴,依凝本能地接過,見茶水澄綠,低頭喝了個口。

    茶水有股奇特的異香,喝下後怪怪的。依凝警惕起來,便放下茶杯。

    「先生把茶水喝了吧!」傭人眼神似乎有些躲閃,但還是催促道。

    心裡更加起疑,依凝表面不動聲色地說:「有點兒燙,涼一涼再喝,你先下去吧!」

    傭人囑咐她待會兒一定把茶水全部喝完,便轉身走了。

    等傭人離開,依凝趕緊衝回到浴室,以手指摳喉嚨,把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吐出茶水她反而覺得頭暈腦脹,身體搖搖晃晃好像喝醉酒般失去平衡。

    這茶水絕對有問題!依凝用手扶著牆壁,心裡很著急。

    傭人為什麼給她端來下了藥的茶水?是謝子晉對她起疑還是這個變態過度小心想迷暈了她再做?

    無論哪種假設,後果都同樣的嚴重。

    如果是前者等待她的將是直接被滅口;後者更嚴重,謝子晉迷(蟹)奸她時發現她是女兒身,會感覺被騙。敢欺騙謝子晉的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行,得撐住,不能倒下!

    依凝用手扶著牆壁,慢慢挪移著腳步,一點點地離開浴室,來到過道裡。

    深呼吸幾口氣,她想讓自己的神智清明起來,但身不由己,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好霸道的迷藥,她僅喝了一口及時吐了出來竟還這麼大的反應,如果那碗茶水全部喝下去……估計現在早已人事不省了吧!

    倚著牆壁,她大口地喘息,勉強撐著沉重的眼皮,不讓自己睡過去。

    獵狼計劃失敗,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她死了,除了父母和妹妹,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為她難過憂傷吧!

    凌琅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結婚工具,而且比她聽話懂事!

    嘴角綻開苦澀的弧度,分不清那究竟是笑還是哭!

    「嗒!」似乎保險絲融斷的輕響,眼前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電線短路跳閘了?這麼高檔的夜店會所怎麼可能突然停電!依凝覺得事情更加詭異,她想離開,可手腳不聽使喚。

    渾身軟綿綿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眼花耳鳴,竟然開始幻視幻聽。

    果然中的是迷藥,依凝暗暗叫苦!腳下一軟,她再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順著牆壁慢慢地滑落倒地。

    綿軟如春水的身體突然像著火般熱起來,燒得她痛苦申吟。

    好熱!她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讓滾燙的身體貼在冰涼光滑的柚木地板上,汲取涼意。

    這遠遠不夠,她的身體越來越燙,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冰涼的地板,她需要……

    眼前一片漆黑,竟分明出現男人**的軀體,她渴望地想靠近。幻視之後就是幻聽,她聽到男人性感的嗓音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寶貝,過來!」

    「呃,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自己扯盡,她痛苦地申吟著,抵抗身體強烈的渴望。挺住,這些都是幻影,不能迷亂。

    黑暗的過道響起腳步聲,男子步履優雅緩慢,不疾不徐地邁向他的獵物。

    從容篤定,他像一頭準備享受美餐的掠食動物,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充滿了危險。

    依凝渾身赤熱,抱住胸懷,咬牙不讓細碎的吟哦溢出唇瓣。

    黑暗中,那雙淡漠的眸子森寒而嗜血,冰冷地鎖定著黑暗中的獵物,不帶絲毫感情。

    「顧依凝,你的任性惹怒了我!」語氣冷如玄冰,在暗沉的夜裡,令人聞之毛髮悚然。「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偏偏這個小女人絲毫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警告。

    「我熱……好熱……唔,抱我……」她正跟**做抗爭,倍受煎熬,聽到男子的聲音,更加不可控制,本能地想撲過去。

    男子的神情隱藏在漆黑的夜色裡,但他俯身的動作很緩慢,撫上她身體的大手也很溫柔。

    冰涼的大手貼上她滾燙的肌膚,絲絲涼意對於慾火中燒的她來說就像沙漠中的清泉,那種誘惑無法抵禦。哪怕明知道泉水有毒,她也甘之如飴。

    「唔,」她緊緊貼上他,就算未經人事也本能地知道撕扯他的衣服。「我熱,你抱緊我!」

    這個男人是謝子晉嗎?四週一片漆黑,依凝的嗅覺和聽力被迷藥嚴重侵襲,無法像平時那樣做出準確判斷。

    大手揉捏著她,極盡挑豆,她難耐地張嘴咬上他的肩頭。

    「……」男子料不到她竟然如此反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能看得出他身影一僵。

    「抱著我,我熱!」肌膚相貼的感覺太好了,她感覺自己像一片乾渴的沙漠,太需要雨水澆灌,而這個男人就是她迫切需要的水源。

    「你飢渴時的樣子真可愛!」男子輕咬著她滾燙的耳廓,吮著她玉珠般的耳垂。「說吧,想讓我在這裡愛你還是去臥室?」

    「嗯,噢……」她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小手笨拙地撫摸他光滑緊繃的肌膚,然後把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貼上他。「你身上涼涼的,好舒服!」

    他將她壓在冰涼的地板上,想將她就地正法,但卻又想起什麼,略微猶豫。最後,終於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著臥室方向走去。

    *

    臥室裡仍然一片漆黑,依凝被狠狠地摔上大床。

    nnd,這麼粗魯!

    依凝直呲牙,經過這一摔,腦子倒清醒了不少。

    「別碰我!」這是她能說出的唯一完整的話,黑暗中她大張著眼睛想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但頭暈目眩,無論無何也看不清。

    男子欺身過來,狠狠地吻住她,盡情汲取她的芬芳。大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著。

    「嗯,疼!」她推拒著身上山一般沉重的男人,力道羸弱像螻蟻撼樹,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下一秒鐘,身體深處像被一把尖銳的利劍劈開,她高聲尖叫:「媽呀,好疼!嗚嗚……疼!嗚嗚……疼疼……」

    男子好像被她的激烈反應弄得有些無措,放柔了語氣哄道:「乖乖,你別亂動,亂動你會更疼!」

    「嗚嗚……」依凝淚奔,忿然怒聲道:「是你在亂動好不好!」

    「我動你別動!」

    「你別動!……我太陽你全家!快停下來,……嗚,要疼死了!」

    ……

    這個野獸般的男人無休無止地折騰她,似乎沒有饜足的時候。可憐的她,被他剝皮拆骨啃得連渣都不剩。

    聽說過有被做死在床上的女人嗎?她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嗚嗚……她寶貴的貞操!

    嗚嗚……她寶貴的生命!

    嗚嗚……她美好的人生!

    她自不量力地惹上這個煞星,最後面對的只有絕望!

    *

    風停雨歇後,臥室漆黑如舊。只是凌亂的大床像狼籍的戰場,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依凝癱軟成了一堆泥,躺在床上只有喘息的力氣。

    男子猶有不足地撫摸著她的香肩,細碎的吻溫柔地佈滿她的全身。

    所有怒火和怨氣都隨著**得到充分的渲洩,現在,他對她充滿了柔憐。可憐的小東西,初經人事就遭這番折騰,實在累壞了她!

    滿足了**,他心氣順了,而她則揣著滿肚子的怨意和恨意!

    激烈的歡愛化解了她體內的大部分迷藥,聽力視力嗅覺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她的神智清明了大半。

    該死的謝豺狼!他不是gay嗎?為什麼發現她是女人還不肯放過她!他那麼濃烈火熱的**,比正常的男人都要過甚,怎麼可能是gay!

    被騙了!原來他根本就是假扮gay,在掩人耳目罷了!

    依凝痛心疾首,悲忿欲絕。

    她怒不可遏地瞪著黑暗中的男人,嘶聲咬牙道:「該死的!你毀了我的清白,讓我怎麼嫁人!」

    男子精壯的健軀隨即覆上來,捏起她秀美的下頜,在她耳邊涼涼地吐氣:「除了我,你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結果!」

    「什麼結果?」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呢?待要仔細判斷,又變得飄忽不可捉摸。

    「除了我,你嫁給任何人都要做寡婦!」扔下這句話,他毫不留戀地推開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依凝暗暗積攢著力氣,準備拚死一搏。

    滿足了**的男人,下一步想做什麼,她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

    他想殺人滅口,她不能束手待縛。

    「拳頭攥那麼緊幹嘛,難道還有力氣跟我打架?」男子回首,戲謔地彈了彈她的臉頰。

    好疼,依凝鬆開拳頭摸著自己被彈疼的臉頰,心裡一陣沮喪。這麼暗的夜,她什麼都看不清,他怎麼就能看見她攥起拳頭呢!

    「看在你伺候得我很爽的份上,對你的懲罰到此為止!等明天天亮,你能爬動的時候趕緊給我滾,別再來招惹我,否則……下次我會讓你慘痛十倍!」

    不等依凝做出反應,男子已經下床揚長而去。

    「砰!」臥室的房門摔上,室內寂靜如初。

    依凝獨自蜷縮在床角,瞪著漆黑的暗夜,欲哭無淚。

    *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依凝睜開眼睛,見窗口染白,天剛朦朦亮。

    稍微一動,渾身四肢百骸如同被幾輛卡車碾壓過一般,疼得她哎喲一聲又重新躺回去。

    喘息許久,她積攢力氣,好不容易爬下床,步履蹣跚地掙扎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柱沖刷著受傷的身體,水柱沖刷去她臉上的淚水,她假裝自己沒有落淚。

    嗚咽破碎不成聲調,她傷心到無以復加。

    為什麼她這麼倒霉!該死的謝子晉,玷污了她竟然不殺她,讓她怎麼回去面對警局裡的同事,怎麼面對……她的未婚夫!

    不對,她的未婚夫昨晚當著她的面摟著一個美貌的小姐去尋歡作樂去了!她對他沒什麼可愧疚的!

    再說了,只允許他身體出軌嗎?姐也要婚前開開葷嘗嘗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雖然被謝子晉那只禽獸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不過好歹姐也算經歷過了男人!不然處子身白白給了凌琅,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喜歡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這樣想著,心裡稍稍好受些。

    沖洗乾淨身體,她扯了條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丟在了何處,因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一個地方。仔細回想,她好像在廊道裡脫掉衣服,然後被謝子晉那個混蛋輕薄後抱回臥室的。

    打開衣櫥,裡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帶著吊牌。

    謝子晉這個王八蛋,果然掛著羊頭賣狗肉!他號稱gay,臥室裡卻為女人準備衣服!發現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誤!

    銀牙咬得咯咯響,她恨不得謝子晉就在跟前,撲上去跟他拚命。

    可是臥室裡一直靜悄悄地,沒有任何人進來打擾。記得昨晚謝子晉糟踏夠了她,臨走的時候告訴她,這次算對她的薄懲,讓她能爬動的時候趕緊滾蛋,以後再敢招惹他,將會讓她慘痛十倍。

    絕望的感覺體會過一次,她終生不再想第二次!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看到這個毀去她清白的煞星!

    *

    出了會所大廈,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

    身體深處的傷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時候輕微地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獵狼計劃a功虧一簣,任務失敗,她被謝子晉吃干抹淨後就這麼趕了出來,實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對,應該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她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路邊,放聲大哭起來。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女人也有權利流淚!軟弱傷心不丟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一回!

    獨坐陌生城市一隅,她大放悲聲,哭得一塌糊塗。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為一天的生計奔波。瞧見路邊掩面悲泣的女子,頂多停一停腳步,張望幾眼,又走遠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時候不乏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時候卻不會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兩句。

    當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裡的憋屈忿懣統統哭出來。

    正哭得盡興,卻來了打擾的人。

    一雙修長筆直的健腿,低調的高檔休閒西褲,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價格昂貴到讓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語,專注地凝視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強,不想讓人參觀自己哭泣的模樣,便收了淚,抽哽著抬起頭。

    透過朦朧淚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凌琅!

    以為淚眼昏花看錯了,她連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沒錯,是凌琅!

    四目相對,依凝有些緊張,像個出軌被丈夫當場抓奸的淫婦,氣勢無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猶如蒼穹,裡面蘊藏的東西複雜難懂。他注視著她的淚眼,好像在打量什麼有趣的東西。良久,嘴角掠起難懂的淺痕,淡然問道:「哭什麼?」

    她連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強地糾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揚揚眉毛,瞧著她淚痕未退的紅腫眼睛,好像難以理解。

    依凝要強地扭過頭,悻悻地道:「姐在洗滌眼球!少見多怪!」

    凌琅沒跟她繼續爭執,而是直言了當:「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陳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依凝像被人針戳到疼處,頓時彈跳起來,用手指著凌琅英挺的鼻子,語無倫次地喊道:「姐沒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費的鴨子,長相優身材佳技術好,那叫一個爽!」

    誰知凌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怒。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深邃的墨眸裡多了絲玩味,「唔,他……真得讓你那麼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過氣,嗆到了。

    「別激動!」男子慢條斯理,調侃道:「說說詳細戰況如何,讓爺開開眼!」

    「……」這個男人!依凝心裡的酸楚多過憤怒,他怎麼可以……如此蠻不在乎!就算不愛,至少她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怎麼可以這樣事不關己,好像瞧熱鬧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說?」凌琅緩緩俯下英挺頎長的健軀,蹲在她的面前,睨著她羞忿的嬌顏,嘴角噙著一抹暗晦不明的淺笑。

    「王八蛋!」依凝積攢的怒火像被點燃的炸藥包,終於暴跳如雷地發作。「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昨晚你明明可以從謝子晉的手裡要下我,可你兩隻色迷迷的眼睛只會盯著你懷裡那個千嬌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這昨晚你玩小姐,**出軌了,姐要懲罰你!從現在開始,你被我休棄了,滾吧,這輩子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霍,火氣不小!」凌琅微瞇星眸,不慍不怒地調侃道:「昨晚的男人沒餵飽你,慾求不滿火氣這麼大。」

    「放屁!」依凝氣得兩邊太陽穴暴跳,渾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麼個爽法?」男人的語氣變得無比輕柔,眸子裡燃起危險的火焰。

    每當他這種語氣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處境堪憂。

    依凝吃過他的苦頭,立刻就敲起警鐘。嚥回了逞強的話,她準備打退堂鼓了:「為什麼要跟你匯報?你算什麼東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過昨晚你**出軌,已經被我休了,現在你只是個與我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想逃的時候已經晚了,她被凌琅拎起來,硬抱在懷裡向停靠在路邊的保時捷走去。

    「放開我,大白天的你敢強搶女警,活膩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懷裡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渾身的力氣和解數,誓不順從。

    「老實點兒!」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記,他虎著臉威脅:「再鬧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他想在大街上表演春宮秀?這個男人受什麼刺激了還是心理變態導致疾病癒加嚴重。

    不過,凌琅的威脅還是起到了震懾的效果,起碼她不再反抗。

    保鏢拉開後排車廂門,他抱著她上了車,駕駛位裡開車的是阿九。

    沒有多嘴問什麼話,阿九直接發動開車,車子在如水般的車流裡飛駛而去。

    *

    「你要帶我去哪裡?」依凝回過神,質問道。

    「去海邊!」他慢悠悠地答道。

    「做什麼?」她不信他會單純地帶她去看海。

    「先姦後殺!」他的回答很痛快。

    「……」她直接無語了。

    *

    海風習習,吹來腥鹹的潮氣,早晨的海灘很寂靜,站在空曠的海灘上,看著藍天白雲還有大海,心境無由地開闊起來。

    這座陌生的城市擁有最美麗的海灘,空氣更加清新。依凝站在那裡默默地注視著波濤起伏,疲憊到什麼話都不想說。

    昨晚的遭遇令她身心俱傷,短時間內她無法復元。

    男子絕美的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他曖昧地撫摸著她。

    海灘乾淨到看不到一個閒人,阿九開走了車子,整片海灘只剩下他們倆。

    依凝知道,他下令清場,所以這兒才如此乾淨。

    王者般的男人擁有至高無上的隱形權勢,他隨口一個命令,都被執行得如此徹底。

    他擁著她倒在柔軟的沙灘上,沒急著佔有她,而是認真專注地親吻她。

    他的吻柔如落雪,落在哪裡,都有種微冷的涼意。

    這淡淡的涼意卻勾起了她昨晚的回憶,體內好不容易被撲滅的慾火竟然「噌」的死灰復燃。

    她痛苦地閉起眼睛,不讓自己去回憶昨晚羞恥難堪的一幕。緊緊抱著身上的男人,她想讓他洗去烙在身體和靈魂的污痕。

    修長潤澤的手指撫過,她衣衫盡褪,很快就如初生嬰兒般坦呈在他的面前。

    他佔有她的時候極盡溫柔,但她還是驚悸地張開眼睛。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星眸劃過一絲帶著歉意的憐憫,他吻著她,讓她放鬆開身體。「乖,給我!」

    記憶完全跟昨晚的經歷重合,她分不清是真是幻,緊張地掐住他遒勁的脊背,嚶嚶低泣。

    淚水滑到眼睫,還未及落下就被他舔淨。他把她當成一件神聖的藝術品,慢慢地品味細細地把玩。

    早晨寂寞的海灘上,他擁著她纏綿了許久許久……

    晨光普照,沙灘上兩條交纏的人影變換著姿式,瘋狂地歡愛!

    開始,凌琅佔據著主動權,後來,依凝反客為主,她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她的毫不在乎。

    不就是一具軀體嗎?放縱自己把這事當成一種享受!

    相貌優身材佳技術好!無論是謝子晉還是凌琅,她都當免費的鴨子玩!

    是她在玩他們!不是她被他們玩!nnd,這原則性的問題不能混亂!

    *

    晴空如洗,白雲悠悠。赤身躺在細軟的沙灘上,仰望著海天一色,這種享受絕對無予倫比。

    尤其,這片廣闊的海灘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飛過的海鷗,再無其他生物打擾。

    不可否認,身邊這個剛剛跟她經歷過一場淋漓盡致魚水之歡的男人擁有叱吒風雲的能力,他翻手為雲覆手雨,操縱著無數人的生死命脈。

    「嘎嘎!」依凝突然笑起來,她回眸瞧著身邊似乎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揶揄道:「姐的技術不錯吧!」

    「……」這次換某男被雷到風中凌亂,重新打量眼前這隻小野貓。

    「喂,咱們扯平了!」依凝說著話掙扎起身,身體深處被撕裂的疼痛令她連連抽氣。不過她忍下了喉間的痛呼,硬是裝作無所謂。「你昨晚玩了小姐,姐嫖了鴨子,也算公平!這樣吧,如果你介意姐的第一次沒給你,可以取消婚約再去找個雛兒結婚!」

    怎麼樣,她夠自覺吧!不等他開口,她先提出來。要分手也要她先說,被拋棄一次,她不允許再被男人拋棄第二次。

    就這樣,她先嫖了鴨子再強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良心發現,她決定對他負責——休了他!

    凌琅眼神平靜地聽依凝說完,然後邪肆勾笑:「誰跟你扯平了?」

    「嗯?你啥意思?」依凝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不依不饒,提高警惕地辯解道:「別忘了,昨晚你也玩了小姐!」

    「這樣吧!」凌琅慢津津地開口,提議道:「我們一起去你家,把事情經過說給你媽聽聽,讓她評評理,到底是誰的錯!」

    依凝頓時毛髮陡豎,緊張到不行。讓老媽知道她未婚失貞那還得了?「哼哼,算你狠!」

    「不分手了?」凌琅將她摟進懷裡,用掌心摩挲著她滑膩的肌膚。

    「哼哼!」她擰過頭,真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何王八吞稱砣鐵了心,專跟她卯上了。

    心裡不服氣,眼神卻下意識地避開男子頎長矯健的身軀。儘管已經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她還是不好意思直視他的身體。

    「看在你伺候得爺很爽,這次饒過你!」凌琅扳過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警告:「再敢出軌爬牆,小心爺整得你下不了床!」

    「我沒有!」依凝的聲音有些委屈的嗚咽,她想堅強些,但淚水怎麼都忍不住。「我、我……執行任務失敗,被謝子晉那只豺狼給……」

    聽到她的解釋凌琅更生氣,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緊,捏得她直吸氣。「誰讓你接這麼危險的任務?明知道謝子晉是豺狼你還敢鑽進他的狼窩裡給他暖床,想男人了你告訴爺,爺滿足你!」

    「凌琅你丫就個純種混蛋!」不爭氣的淚水再度滑落眼睫,她狠掐他的皮肉,掐到指甲斷裂都毫無所覺。「你以為我是情願的?我掐死你算了!」

    鉗住她的小爪子,他再將她壓到身下。這次的佔有有些粗暴,他存心讓她吃苦頭。

    「呃,疼死了!」依凝疼痛憤怒又委屈,大叫滾開,身上的男子恍若未聞。

    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依凝實在撐不住,就忿然大聲喊道:「姐是警察!難道接任務還要揀肥撿瘦?」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我碰巧來跟謝子晉見面,我連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起這些他就覺得她不可原諒!動作愈發凶狠,不再憐惜她初經人事。

    依凝放棄了掙扎,卻放聲大哭:「你混蛋!王八蛋!壞蛋!臭蛋!嗚嗚……」

    看著她如此痛哭失聲,鐵硬的心不由該死地再次軟了。他停止懲罰,重新將她擁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哄道:「乖,不哭了!下次長記性,重要事情找我商量,不許再擅作主張!」

    「嗚……」依凝想忍著不說,但她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終於,她悲忿地低喊道:「我根本找不到你的鬼影,找誰商量去?」

    面對女子悲忿的容顏,狼爺總算記起:自己除了送她一張金卡並沒有給她任何聯絡方式!但他還是陰沉著俊顏,冷冷地道:「我的住址你總知道吧,怎麼不去找我?」

    「呸!」依凝狠狠推他一把,忿然唾棄:「你忙姐也忙,才沒有美國時間滿世界找你!」

    「好,你個性!」凌琅咬了咬鋼牙,這小野貓性子就是烈,拿她沒辦法。「起來!」

    「幹嘛?」她毫不示弱。

    「穿衣服,還沒做夠?再幹一次?」

    「……」

    給女人脫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是很少聽說有做完後幫女人穿起衣服的。今天,依凝就享受了一把特殊服務。

    「喂,不用幫我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依凝有些不好意思,用胳膊遮擋著要害部位,雖說根本就遮不住什麼。

    「遮什麼!你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沒碰過!」一件件地幫她穿上衣服,他幫她整理得乾乾淨淨,大手撫過她的平頭短髮,很不滿:「好好的頭髮剪了,更像假小子!」

    他這是變相地貶損她沒有女人味?依凝不停地冷哼,表示對他浮淺的不屑。「姐這叫中性美,你懂不懂欣賞,不懂趕緊拱手讓給慧眼識珠的!」

    「男人婆!」他對她是一貫鄙夷,「不是我解決了你,這輩子你都沒人要!」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凌狼,不打擊她他會死嗎!

    *

    凌琅把依凝帶到他下塌的星級酒店,兩人從海灘回來飢腸轆轆,衣服裡頭發裡都是沙子,決定先洗澡再吃早餐。

    依凝不肯跟他洗鴛鴦浴,但在暴君的面前,她素來沒有發言權。被凌琅抱進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剝得精光,拎到花灑下沖洗。

    頭髮裡眼睫裡的沙子隨著水流洗滌乾淨,哭得緊繃繃的臉蛋被溫熱的水柱蘊藉著,舒緩了不少。

    凌琅搓洗的動作很溫柔,像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嬰兒,這份耐心讓依凝微微心動。

    昨晚她**給別的男人,從他的眼睛裡絲毫看不到嫌惡和惱怒。也許是他根本不在乎,可是他這麼細心地照料她,實在令她有些想不透。

    「別用這種小狗般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凌琅將花灑放回原位,然後將她抵到牆壁上,伸出龍舌舐舔她的粉唇,性感的嗓音微微暗啞:「你會讓我想吃狗肉!」

    「……」丫就整一個純種的混蛋,不埋汰他會死嗎?

    「還想再吃你一次!」他分開她修長的**,準備攻城陷陣。

    「不行!」依凝忍無可忍地抗議:「我餓得頭暈眼花,急需食物補充能量,你總不想把我做暈在浴室再喊彼得醫生救醒我吧!」

    男人都嫌麻煩的,這樣也許有效。

    果然,凌琅考慮後果之後放棄了對她的再次侵犯。「嗯,先餵飽你,你再餵我!」

    「……」

    *

    早餐無比豐盛,依凝吃得那叫風捲殘雲,吃相就兩個字形容——豪邁!

    凌琅似乎習慣了她豪邁的吃相,並沒有再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他的嘴巴一向刁毒,什麼時候都不忘刺她兩句:「**有助消化,看來是真的!」

    「……」nnd,這混蛋不刺激她會死嗎?會死嗎?

    吃過早餐,凌琅見依凝悶悶不樂,知道她還對昨晚的事情無法釋懷,不禁微微笑著勸道:「別不開心了,我不介意!」

    這話讓依凝積攢的火氣再度爆發,她惡狠狠地盯著凌琅,咬牙質問:「你有什麼資格介意?別忘了昨晚你跟小姐尋歡作樂,姐跟你扯平了!」

    看著依凝臉紅脖子粗的激動模樣,凌琅半晌不語,等她火氣稍平,他不緊不慢地來了句:「其實,昨晚我沒碰她!」

    「……」不相信,她不信!

    「我有撒謊的必要嗎?」男子目光裡是睥睨天下的倨傲,語氣雖輕卻不容質疑。

    「……」好吧,她承認他沒有撒謊的必要!

    他要美女暖床,天下美女趨之若鶩。他要找個結婚工具,想嫁給他的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他哪有動機和必要對她撒謊呢!

    換言之,她根本沒有令他撒謊的資本!

    「你得相信我的眼光,昨晚那種庸脂俗粉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意有所指,能讓他產生衝動的女人並不多,而她顧依凝讓他失控衝動了不止一次。

    依凝卻沒聯想到如此深刻的問題,在她的心裡腦子裡盤旋的只有他所說的一句話——昨晚,他沒碰那個小姐!

    倨傲的傢伙,他有倨傲的資本;目空一切,他也有狂傲的資本;潔身自愛,他……是個好孩子!

    可是,相比之下,更昭顯出她在他面前相形見絀,自慚形穢。

    本來就沒什麼可以自傲的資本,現在連唯一寶貴的貞操都糊里糊塗地弄丟了,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了自卑的感覺。

    「乖,別想多了!」凌琅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再次重申:「我不會介意的!」

    「……」張了張嘴巴,破天荒第一次她無話反駁。

    *

    痛定思痛,依凝無法淡定。

    任務失敗,被謝子晉吃干抹淨就這麼扔了出來,想起來是奇恥大辱。

    坐在敞亮的落地窗前,透過藍色玻璃仰望著天空,她的心境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開闊。

    不行,就這麼吃了啞巴虧,想想會嘔死的!

    她一定要抓住謝子晉,判他把牢底坐穿!

    咬牙切齒地站起身,轉頭就打算去找謝子晉算帳。

    誰知轉身就撞進了男子結實的胸膛上,她痛呼著捶他的胸口抗議:「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走路像鬼沒動靜!」

    他沒理睬她的大呼小叫,而是扳過她的肩膀,正色質問:「想去幹什麼?」

    「找謝子晉算帳!」她沒隱瞞,奇恥大辱需要用鮮血來清洗,無論是謝子晉的血還是她的血,總之不能這麼白吃了啞巴虧!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凌琅絕色俊顏難得浮起怒色,將她推倒在綿軟的布藝沙發裡,冷聲斥道:「昨晚不過癮,還想再送去讓他白吃一次!」

    她腦門充血,嘶聲喊道:「姐跟他同歸於盡!」

    帶上自殺式的武器,她就不信死前拉不到謝子晉墊背。

    「你跟他同歸於盡,靠!」凌琅氣得要命,恨不得敲開這個小東西的腦袋,瞧瞧裡面是進水了還是積水了。「活膩了告訴我,我一槍崩了你也不願讓你死在別人的手裡!」

    「我要殺了謝子晉!」依凝情緒失控,她怎麼都無法嚥下這口惡氣。「難道你不想殺了他!」

    都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這個男人怎麼偏偏如此平靜!依凝十分生氣,就算不在乎她,難道他都不在他的面子!

    「殺人的事情交給我!」凌琅總算吐出一句中聽的人話,「你老老實實地待在我的身邊,日後爺會親自收拾他!」

    這是答應幫她出頭報仇了!依凝心口總算沒有那麼堵了!

    昨晚的經歷是一場惡夢,她盡量不去回想!好在這件事情凌琅從頭至尾都清楚,她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不過,以後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不敢再像以前那麼放肆。這個陰險的傢伙動不動就拿這件事情威脅要告訴老媽,她心裡豈是一個恨字了得。

    看著小野貓鬱悶糾結愁眉不展的模樣,凌琅欲言又止。也許是他不太習慣安慰人吧,安慰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婚前出軌,記大過一次!別忘了你欠我一次,爺有自主出軌的權利,你表現好這事兒權當沒發生過,表現不好,爺就玩一次女人給你看!」

    「……」嘔死!這混蛋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好不容易轉晴的心情瞬間再次陰雲密佈。她跳起來,二話不說就狠狠掐他。

    該死的,一身鋼筋鐵骨,**的肌肉讓她每次都掐痛手指,他連眉頭都不皺。

    苦哇,失貞的她這輩子在他面前低人一等。如果她膽敢跟他理論男女都有享受婚前性自由的權利,那麼他就會請她的老媽來做裁判,評斷誰對誰錯。

    見依凝氣得直哆嗦,凌琅微揚性感的唇瓣,淡淡地道:「不過爺對庸脂俗粉不感興趣,想出軌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他碰到對眼的仍會保留出軌的權利。只是表明他眼高過頂並不是隨便什麼女人可以誘惑,時刻在顧依凝的腦袋上懸了把利劍,讓她不敢招惹他生氣。否則,他出軌時,她還不能計較。

    *

    「肖良亮的新歡米琪一直對顧依凝懷恨在心,蘭州路分局的副局長張紀衡是米琪的表叔,這次獵狼計劃a就是張紀衡一手策劃申請,並且積極動用手中的關係讓上級總局批復!」

    「楊政和出差,張紀衡趁機把任務分派給顧依凝,擺明了派她去送死!顧依凝性格直拗經不起激,再加上她迫切想表現立功,接下了此次任務。」

    幽靜的茶廳裡,凌琅慢慢品著香茗,俊美無鑄的絕色畫顏清冷淡漠如舊,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變化。只是捏著茶碗的修長手指骨節泛白,隱隱有青筋暴起。

    匯報完了調查的結果,阿九便恢復沉默。跟在凌琅身邊這麼多年,他知道主人喜歡安靜,不該有的廢話,他從不多說半個字。

    此時,他安靜地等待著主人對此事的安排和對始作俑者的處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