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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節 邪將(四) 文 / 黑文凰

    (於是~~這是今天的一節~~至於夏貪婪的個人問題,嗯~~那將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變化,聽說腦內血液濃度和分佈密度不同,會出現截然不同的思維模式呢~~親~~覺得好看就給點票票唄~~)

    曹操到底還是沒膽子試試看夏燹吃到血後會變成什麼樣,曹老闆顯然不是喜歡作死的人,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是儒家的教義之一,而也算學識淵博的曹操當然知道這個,所以,他還是很老實地將兩條馬後腿放干了鮮血後才上架火烤,自己也烤了一塊馬肉,就著西涼軍壺中的烈酒飽飽地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兩人再次跨上坐騎,向中牟縣前進,因為夏燹幹掉了那波追殺兼傳訊通緝的飛熊軍士,所以接下來兩人的行程也不再那麼趕,而是盡可能地顧惜著胯下的馬力,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突然出現的事情。

    所以,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夏燹是沒心沒肺一路權當旅遊,而曹操卻是因為夏燹說的那一番話。是啊,誰當皇帝有什麼必須的嗎?哪怕是現在的天家大統,不也是讓天下蒼生水深火熱嗎?即便是有種種原因,仍然無法否認劉氏天家自身不可推卸的責任。

    兩人一路迤邐而行,終於是趕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中牟縣城的城牆,還不到一丈高的土牆在夏燹眼裡只覺得形同虛設,若這個時代全國各處的縣城都是這般規模的話,會被黃巾賊們一鼓而下也就絲毫不足為奇了。

    曹操仔細觀察了一番城門上的告示,確定沒有自己的通緝畫像後才鬆了口氣,轉而對夏燹道:「還好,看來董賊尚未來得及貼出我的通緝告示,原本我是打算在荒野暫避追捕,現在看來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上一晚直接趕回青州。」

    「是嗎?我倒是沒意見,這塊玉珮應該能讓我送你回家。」

    夏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示意曹操進門再說。

    「哈,一塊玉珮值得什麼,若你跟著我,曹孟德別的不敢保證,保你富貴一生還是綽綽有餘。」

    果然,曹操笑得格外開心,雖說夏燹那番話說得他心頭淤塞不堪,但這也證明夏燹的確有過人的思緒和見解,小小年紀就能看破如今亂世的根源之一,外加武力超群,這簡直就是塊尚未經過雕琢的絕世美玉,曹孟德雖然不才,卻也願意一試手段。

    至於貪財什麼的,這反而對了,小小年紀武藝超群且見識不俗,要是沒點什麼癖好不就成聖了麼?曹操雖然出身不好,但這指的是名聲上,至於家業什麼的,青州的曹氏宗族以及夏侯本家,不能說富可敵國,但一州之內也排的上號。

    除非這小子要天上的星星,否則無論什麼曹操都有信心找得到。

    「額,聽口氣你家業不小啊?」

    夏燹懶洋洋地看著中牟縣的城牆,一邊盤算著自己要出幾分力就能把這堵一看就知道是豆腐渣的城牆轟塌,至於那兩扇薄薄的城門就更不用提了,估計連衝鋒都不用,一招龍頂角就能破關奪城,就是不知道真正的雄城是什麼模樣,有空一定要觀摩一番。

    「略有薄財而已。」

    曹操拈鬚微笑,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到青州,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留下夏燹,而年輕人的話,弱點也實在太多了,金錢、名聲、地位,嗯,似乎族裡的年輕女兒也不少,總是可以將夏燹留下來的。

    說笑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中牟城下,此時天色已黑,城門也正準備關閉,守城的兵丁看到夏燹全副武裝的模樣眼中生疑,而人情世故熟練無比的曹操隨手丟出幾銅錢,頓時打消了這群兵丁的疑惑,轉而點頭哈腰地讓開了道路,連詢問也沒有。

    中牟只是個小縣城,不僅城牆低矮,城內的道路也只是一條土路,行走間雖然不算塵土飛揚也差不多了。而街道兩旁也是兩排低矮的房屋,因為已經入夜所以連白日的叫賣呼喊也沒有,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遠處誰家養的幾條黃犬吠叫幾聲,除此之外就是幾個更夫百無聊賴的打更聲。

    特意找了家靠城門的客棧,曹操隨手丟出幾枚銀幣,這份闊綽讓本就弓腰塌背的店東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拱手請客人到最好的上房去,待會定有美食熱酒奉上,如果兩位有意的話,城東的小娘子也可以叫來幾個陪酒。

    「我等今日勞頓,陪酒的娘子就不必了,不過酒菜一定要好,賞錢少不了你的。」

    曹操大氣地揮手,表示今日暫時不需要特殊服務。畢竟還沒回到老家,嚴格而言還處於敵占區,在這裡花天酒地不太好,還是吃飽就睡,第二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這邊曹操安排客房,那邊夏燹則是揪著養馬的夥計出聲威脅:「小子,實話告訴你,小爺這個兄弟你給我看好嘍。草料什麼的不是它的菜,你去買五斤豬血,再拌上五斤豬肉磨成肉糜餵給它,晚上還要再加一頓,也是相同規格。錢肯定不會少了你,但你若是敢偷工減料,嘿嘿,你信不信明天我把你剁了餵我的兄弟?」

    夥計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頭一回聽說有吃肉喝血的妖馬,回頭一看那匹通體赤紅鬢毛雪白的怪馬正不懷好意地瞅著自己磨牙,那牙齒也不像尋常的馬匹一樣是平整的,而是帶著尖銳的鋸齒,這就不是馬,而是一匹看起來像馬的怪物。

    在夥計忙不迭地賭咒發誓,表示就算剁了自己也一定要把軍爺的馬養好之後,夏燹才滿意地將提著的夥計放回原地,這就對了,赤魃從小就跟自己生活在一起,有自己一口吃的就不能餓著它。

    曹操也很滿意,以物推人,夏燹能對自己的馬匹如此愛惜,顯然也是個重視情義的人,就算是性格古怪了點,也能理解成是天才通病。事實上,曹操小時候和少年期干的壞事也不少,經常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牆,不然也不會得了個『阿瞞』的小字。

    不過,因為做錯事受罰時,夏

    侯淵和夏侯惇總是被曹操連累著一併挨家法,所以曹操便慢慢收斂,因為他認為自己犯錯不應該由夏侯淵和夏侯惇一起吃掛落,這實在對不起兩位族兄。

    雖說兩位兄弟從無怨言,尤其夏侯惇更是個死心眼,甚至好幾次都主動替曹操受過,但曹操也是個有擔當的,是自己的錯從不否認。不過,在老太爺面無表情地告訴他:沒有制止曹操幹壞事,這就是兩位族兄監察不當之過後。曹操就明白,自己的言行其實並不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也關係到那些自己身邊的人。

    所以,自那之後,曹操便開始收斂,不再去犯那些可能招致家法責罰的錯誤,直到一晃過去了三十個年頭,現在的曹操已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現在他打算做的,就是一件名揚天下之事,舉旗討伐殘暴的國賊董卓!

    不管夏燹的話語到底有多麼誅心,但曹操內心仍是一片火熱,他要讓天下人看看,太監的兒子也能成為匡扶國朝,誅除國賊的英豪,待到皇帝脫困後,定會封賞曹家和夏侯家,自己的族人中多有英勇善戰之人,夏侯淵和夏侯惇兩位族兄更是身負萬夫不當之勇,到時定然可以光宗耀祖永垂門楣。

    而天下蒼生的苦楚,待到皇帝脫困後,自己再以功臣的身份諫奏,在十數年內,定然可以還天下蒼生一個朗朗乾坤!

    不過,現在嘛…

    先把這個有武藝有頭腦又有情義的小子弄到手再說…

    店家的速度很快,一桌在這時算得上豐盛的晚餐很快齊備,甚至還燙了一壺米酒,而在房間的大木桶裡把自己涮了一遍的夏燹神清氣爽地重新著衣,這時就聽門外的曹操開口道:「長夜漫漫,不知夏將軍有無興趣與曹某一談?」

    額,的確是長夜漫漫,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大概才是剛剛入夜,也就是晚上七點左右,這時又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唯一主流的晚間遊戲就是造人運動。所以,秉燭夜談才顯得格外有市場,擱在以前,誰有工夫陪外人磨一晚上的牙。

    想到這裡,夏燹又開始感到頭疼,一些模模糊糊的情景又開始不斷地在他腦海中穿梭,他隱約記得在自己之前呆過的某個地方不是這樣子的,那裡夜晚也仍然光如白晝,而且娛樂設施也層出不窮,可是自己現在怎麼就想不起來那是什麼地方了呢?

    想不起來,所以夏燹就不再去想,而是利索地推門打算看看曹操準備出什麼ど蛾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目前對這個黑臉傢伙感覺還不壞。

    曹操笑吟吟地看著夏燹走進來,屋裡十分簡陋,高高的炕台上一張案幾擺著幾樣小菜,外加一根蠟燭和一壺米酒,這就算是秉燭夜談的風格了。

    曹操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案幾後面,臉上的微笑也在燭光飄搖下格外生動,而左右瞅了瞅,夏燹也只好跟著坐到炕台上,一邊盤起雙腿道:「曹公夜晚有邀,不知所為何事?」

    「無他,只是深夜無事,故而想要覓個說話的伴當。」

    對夏燹沒有跪坐並無不滿,曹操的話語也說得直接,大致意思就是:老子睡不著覺,找你說說話,你聽著就行了。的意思。

    「哦,那你說吧,我正好也睡不著。」

    夏燹倒是光棍,他對曹操會說什麼十分好奇,早就看出來這傢伙想招攬自己,這也不奇怪,自己自龍窟學到的一身本事,自然是要找個識貨的賣掉。

    「我泱泱華夏,相傳盤古開天闢地後,自三皇治世,五帝定倫…」

    曹操一口標準的官腔,一張嘴便是打算從中國的上五千年說起,在他看來夏燹雖然驍勇聰慧,但年齡的問題必定限制了見識,自己可以先給夏燹補充一下天朝的知識。談天說古嘛,比的就是誰見識更高。如果能把兩人的身份弄成師徒那就更好不過了,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師徒這個名分牽絆,不愁治不住夏燹。

    不過有點出乎意料的是,他這個開頭讓夏燹很熟悉,所以,夏燹也點點頭,張口接道:「啊,後面的我知道:整個世界分為東勝神州、西牛賀州、南瞻部洲和北俱蘆洲。傳說在東勝神州有一傲來國,臨近東海,海上有意座島,島上有座花果山,這座山可非同一般,它是十州之祖脈,四海之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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