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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心動的理由15 文 / 如雪

    小雪毅然決然地遠嫁,皇奶奶又一病不起。()他身在皇宮,心在藏月,他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

    時間一天天地滑過,今天收到消息,公主的鑾駕已行至泰州邊境。到了那裡之後,只要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抵達隘州。如果宇文澈夠積極,就算他不眠不林徹夜追趕,也無法阻止這個事實——小雪,將會變成晉王妃。

    他心痛如絞,失魂落魄——忽然發現,原來沒有她,他活了二十八年,為之奮鬥了二十年的目標,突然失去了意義——就算讓他坐上龍椅,站到了權力的最頂峰又怎麼樣?

    他再也不會有快樂,再也不會有滿足感。他的自豪,他的驕傲,他的成功,他的勝刑,沒有展示的對象,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二十年的孤獨與寂寞,二十年的仇恨和怒火,二十年的辛酸和努力……通通成了虛幻。抵不過她的一個笑屏,她的一次回眸。在習慣了她的軟語嬌嗔之後,突然回歸寂寞,每一分每一秒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長年飄泊的日子,卻從沒有哪一個夜晚,像今天這麼漫長。使他感到,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孑然一身,孤單一人。

    孤獨是那麼兇猛,似一隻狂暴的野獸,無情卻沉默地著他,啃噬著他。那種痛,深入骨髓,卻又無法訴說。

    這個春夜,徹骨的寒……他推開窗,發現就連天邊的月都變得冰冷。淡淡的清輝,似冷冷的嘲笑。

    他下意識地抱住自己,好像這樣,可以阻止心中那不斷擴大的空虛,想像著是那雙纖細的手臂將他溫柔地環繞。

    以後,小雪將和宇文澈在一起。

    她再也不會傻呼呼地衝過來抱住他的脖子對著所有的人宣告」我喜歡你!」,他再也別想和她有未來,更不可能跟她擁有一堆孩子,不會有了……

    他悲哀地發現,她是那麼可愛,是那麼地獨具魅力,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

    她的身上彷彿有魔力。

    不論是他的朋友還是敵人,不論是老的還是少的,不論是遠的還是近的,只要是跟她接觸過的人,甚至只要是聽說過她的人,全都喜歡上了她,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他痛苦得想大叫,想毀滅整個世界。

    天漸漸的亮了,霧氣消散,晨曦微露,公雞在打鳴,宮女們穿梭往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而他,卻感覺世界早已傾斜……

    然而,就是這個早晨,皇奶奶的燒終於退了。看到清醒過來的奶奶,他只丟下一句」奶奶,我去看惜瑤!」頭也不回,匆匆地離開了皇宮。

    是的,他決定了——就算她嫁了人,他也要把她搶回來!他這輩子總是在為母妃,為舅舅,為外公,為復仇,為權力……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活得理智,活得壓抑,活得痛苦……

    這一次,他決心要聽從自己的心意,為自己活一次,為自己去爭取一回。他不再去管激恕宇文澈會有什麼後果;不再去管,拋下大業會不會對不起追隨了他二十年的兄弟;更不再管小雪肯不肯原諒他,願不願跟他回來?

    下了決心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思念,早已在他心裡如野般瘋長。他一路飛馳,不停地換馬,一邊飛鴿令人每天傳遞公主的行程,在心裡計算著與她重逢的時間。

    她遇劫了!

    五百禁軍幾乎全軍覆沒,端木良身首異處,而她下落不明!

    是誰?究竟會是誰要害她?是宇文博,宇文澈,還是宇文雄……?

    一想到她的身邊危機四伏,步步陷進,他就心痛如割,恨不能背插雙翅,飛抵她的身旁,把她緊緊地擁抱,牢牢地護在懷中。

    伯濤傳信,公主已順利解救出來,現在安全交到了宇文澈的手中,一路往南,直抵涼州。

    他立即決定,放棄大道,翻越雲涯嶺,走小路抄到宇文澈的前面。不敢相信,半個月的路程,他只花了不到六天的時間趕到。弟兄們早已累得人仰馬翻,他卻精神抖擻,刻不容緩地趕往涼州大營去見宇文澈——他終於,趕在宇文澈大婚前趕到了涼州。

    說起來,真是諷刺——如果不薯厲從中做梗,劫持小雪改變了行程,讓宇文澈在大涼山裡多轉了好幾天,又被迫在涼州停留三天,他就算再快也趕不及。

    「澈哥哥!什麼事這麼高興?」離別了一個月,終於又聽到她清脆的聲音,終於又見到她甜美的笑厴,卻猶如一道驚雷直劈在他的頭上。

    不是的,這絕不是他在心裡揣測了幾干遍,幾萬遍的見面場景!他的小雪,怎麼可以跟一個陌生男人一見如故?親暱如廝?如狠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那雙毫無顧忌,交握的雙手——原來親眼目睹心愛的人握住別的人手,會是那麼的痛!儘管想像了無數遍,卻一次也比不上親眼所見來得強烈,來得震憾。

    她是存心要氣他的吧?是做戲給他看的吧?是吧?

    「秦秦,你不舒服嗎?」

    秦秦!這親暱的稱呼那麼自然地從宇文澈的嘴裡喚出來,就像是他生下來便已如此叫她,已經叫了幾千幾萬遍!可笑的是,他們明明認識才短短數天!

    小雪!她好殘忍!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把他拋擲腦後,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找到新歡!怎麼可以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那麼親暱!相處得那麼和諧而自然!

    他絕望地發現——她居然在他的面前坦白了她的真實身份!

    秦秦,這才是她的真名吧!多好聽的名字,多可愛的名字!相處了大半年,她居然一次也沒有跟他提過!在她的眼裡,他還不具備資格吧?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宇文澈憑哪一點得到了她的信任?

    嫉妒如蛇般盤距在他的心底,沉悶地窒息感,如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他胸悶欲炸,身體僵硬著。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撲上去扭斷宇文澈的脖子。

    「對了,君兄是秦秦的二哥,說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宇文澈虛與偽澀客套得讓他反胃。

    「對不起,我不記得有個叫秦秦的妹子!」他冷著臉,尖酸刻薄地嘲諷,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不對,他不是來吵架的,他是來追回小雪,她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瞭解——小孩子氣得很,吃軟不吃硬的!他幹嘛跟她計較?

    果然,她生氣了,板著臉,怒氣沖沖:「我一個市井之徒,豈配有如此身份顯赫的哥哥?」

    被她的理直氣壯氣得面色鐵青,他終於爆發:」堂堂王妃,居然替小姑代嫁和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種誅九族的禍你也敢闖?」

    「對不起,你可否把話說清楚一點?」宇文澈聽得一頭霧水,偏頭去問蘇秦:「秦秦,你嫁人了嗎?」

    「是,內子頑劣,因與我嘔氣,這才闖下大禍,望宇丈兄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讓我帶她回去。」他忍住怒氣,向宇文澈討人情。

    天知道,她明明是自己的名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麼卻要他對別人低聲下氣來求?最可氣的是,那磨人精,居然理直氣壯地巴著宇文澈,把他當成救星,硬是不肯回!

    逼得他失去理智終於與宇文澈交上了手。

    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宇文澈也不知哪根筋不對,死死拉住小雪不肯放手。難道他比自己有眼光,只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好?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爭取小雪?

    「君兄,秦秦可不承認是你的妻子。我不能憑你的一面之詞,隨便放人啊!如果在家門口失了新娘,我晉王府的面子又往哪擱?」

    「對,澈哥哥,他胡說!他跟我有仇,我跟他回去,就死定了!」那可恨的小妮子,躲在宇文澈的背後,緊緊拽住他的手不放,態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堅決:「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小雪,你確定?」他咬牙瞪著她,指著宇文澈的手在微微地,一迭連聲地質問:『你真的喜歡他?離開我,跟著他真的會有幸福?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後悔?」

    小雪,不要這麼殘忍,不要這麼任性!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可是,老天顯然沒有聽到他的祈求。

    她緊緊地牽著宇文澈的手,直視著他的雙眼,不假思索,冷靜而絕然,清清楚楚地道:」君默言,你聽好了!我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肯做,什麼都可以付出,甚至包括我的生命!我非常樂意跟他在一起,牽手走過一生。這樣,你滿意了嗎?」

    在這一瞬間,大帳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宇文澈的臉上有驚詫,有茫然,還有感動。而她呢?她咬著唇,倔強地揚著頭,直直地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動人心魄的光芒,那樣傲慢,那樣堅定。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變得好可笑!如果她愛上了宇文澈,那他算什麼?他千里迢迢不眠不休地追還又算什麼?在她的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好,很好……」他慘然一笑,絕然而去。

    她的眼裡,心裡只有宇文澈,看不到他的痛,看不到他的傷,更看不到他的掙扎與疲倦?

    原來愛可以這麼簡單,這麼輕易,這麼廉價?短短數日,巳把他完全的否決掉!

    原來半年的恩愛,抵不過數日的相處!原來她對他只是喜歡,對宇文澈卻是愛!她分得真清楚啊!

    她果然夠冷靜夠殘忍!

    那麼毒辣的言詞,那麼果決的態度……她怎麼可以眼睛也不眨,脆脆的,爽爽的,毫不猶豫地沖。而出?她這哪裡是在說氣話?分明是在用刀子害他的心啊!

    聽著那張可愛的紅唇裡吐出冰冷絕情的話,傾訴著對別的男人的愛戀,他比死還難過!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人,說不同的話,卻可以讓他在天堂和地獄之間淪回?

    他不懂,為什麼女人的心變起來居然會那麼快?他幾乎是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他一心以為,她是愛他的!雖然她的人走了,她的心卻仍然在他的身上。只要他趕來了,她就會被感動,她會跟他賺會不顧一切地投到他的懷裡!

    為了這個幻想中的目標,他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甚至做好了為了她,不惜與宇文澈絕裂,大幹一場的準備。他帶來了逆天十八騎,也傳了密函給伯濤,讓他領軍在邊境待分……

    他思慮周密,謀劃清楚,做了最壞的打算。他一直以為,他的對手是宇文澈,也只有宇文澈才有資格跟他一較高下。萬萬沒有想到,致命的一擊居然來自小雪!

    她根本就不必動用一兵一卒,輕輕幾句話,就把他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彈指之間就教他十幾萬鐵騎無用武之地,讓他的雄心壯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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