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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心動的理由5 文 / 如雪

    「出事了!」無塵急匆匆地闖進密室,報告他一個消息:「小雪和永寧公主偷偷擺脫侍衛,在街上跟人打架,現在被淮南王世子送回了蒹葭院!」

    「小雪沒受傷吧?」

    「哎呀,不敢回書房,肯定室了彩,不敢讓王爺看到,心虛啦!」

    「!是哪個那麼大的膽子?」……

    眾人鬧轟轟地喧嘩起來,他一言不發,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上台階,衝出了書房,衝到了蒹葭院。

    見到那個縮在被子裡不敢吭聲的嬌小身影時,那顆高懸在半空狂跳的心,才慢慢地回歸了心腔。

    可是,她為什麼躲著他?到底傷到哪裡,有多嚴重?他憂心如焚,她卻只肯做個縮頭烏龜。

    「呵,了不起,打輸了架的人,只會躲起來哭?」摸清了她倔強的脾氣,他冷著嗓子激她。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她果然上當,蹭地冒出了被子。

    她神情狠狽,髮絲散亂,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腫得只剩一條細縫,半邊臉浮腫了起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把她提了起來,仔細地審視著那張他連碰觸都不敢用力的嬌容,如今變得面目全非!

    怒火,在胸中狂燃。

    「誰?」他星眸半瞇,拳頭捏得快要滴出水來——究竟是誰?跟天借了膽子,竟敢動他的人?

    「打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該死的她,這個時候偏偏還要跟他逞強到底!她伸手推開他,卻不慎碰到了傷。「嘶」地倒抽一口冷氣,痛得齜牙咧嘴。

    「別動!」他厲聲喝止,蠻橫地抱起她,瞧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痛得揪了起來。他定了定神,伸出手輕輕地在她的腳踝處摸索了片刻,確定沒有傷到骨頭,這才放下一半的心。

    他著臉,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憤怒,咬著牙,控制涉臨暴發的情緒,將她的的足浸到銅盆裡,仔細地清洗。

    就在半個月前,這纖美雪白的足踝還曾惹得他難耐,而今天,他小心翼翼呵護的珍寶,卻被個地痞弄得面目猙獰!教他怎麼不氣,不嘔,不惱,不痛?!

    「別……」她掙扎著拒絕。()

    「傷口得洗乾淨,小心落下疤。」這可惡的女人,這個時候了,就不能柔順一點嗎?非得跟他作對才舒服是嗎?他心中暗惱,頭也不抬,冷著嗓子嘲諷:「本來就長得醜,再落下疤,以後拿到休書也嫁不了人。」

    誰知道,他這句平常她聽了只會一笑置之的話,今天卻徹底激恕了她。她氣急敗壞,推開他站立起來,卻因疼痛而跌坐在地上,打翻了銅盆,濺濕了衣衫,狼狽萬分,卻裝得凶悍萬分地痛罵他。

    聽著從她嘴裡迸出的一連串的謾罵和恕吼,看著她頰邊滾落的串串珍珠似的淚水,瞧著她抽抽噎噎,明明很痛,卻要裝堅強;看著她生起氣來,說話又快又急,眼色認真,神情多變;把她心底的傷心,憤怒,羞愧,懊惱,種種情緒完全不加掩飾——呈現在他的面前。

    默默地瞅著情緒失控的她,那顆硬如鐵石的心忽然就軟了。

    她滿腹委屈——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向來篤定的他開始手足無措。只能呆呆地站在一爆任「後悔」排山倒海地將他淹沒……

    她哭得驚天動地,不計形象,像個耍賴的大孩子;她雙頰紅腫,雙目青紫,身上染著斑斑血跡,明明就是很狠狽。

    他卻覺得眼前的她雖然荒謬,卻好可愛;有一種特別的媚態,似乎在撒嬌,在抱怨;那高高噘起的紅艷艷的唇;那因憤怒而亮晶晶的眸,在他的眼裡看來,似是誘感又似是。

    於是,在下一秒,他已伸手,抱她入懷,低頭吻住了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默言?」她茫然,無助而恍惚地望住他,因他意外的侵擾而停止了哭泣。

    他微笑,心底泛起暖意。原來——他的吻可以治她的眼淚!

    她在他的懷中,令他心動又心悸。他低首,輕捧她的臉頰,低聲地傾吐心聲:「小雪,我是擔心你……」

    他的吻,小心地落在她的鬢爆額頭,眉間,試探著吻上她的耳垂,再吻落她眼底的淚。她異常地溫順,眼色迷惆而朦朧。這引起他更深的憐愛,也給了他勇氣。

    所以,他大膽地再次捅獲她飽滿紅潤的唇瓣,舌尖熱烈地她的唇齒,與她親密地嬉戲,貪婪得吮吸著她的甜美。

    「等一下」,她似乎猛然醒悟,推開他,表情驚訝又迷惆:「為什麼?」

    「你哭起來好……可憐。」他心不在焉地低語,眸光緊緊地盯著被他吻得發亮的紅唇,既驕傲又滿足——她的唇比他想像中還要甜美,像是浸了蜜的毒藥,迷亂了他的心智。

    誒,他暈了頭了,居然差一點衝口而出說她好誘人!幸虧臨時改成可憐!如果被她知道,她哭得這麼傷心,又這麼狠狽,他卻滿腦子的綺思麗想,不知會不會被揍得很慘?

    她的眼色一涼,瞬間變得冷漠:「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哭得慘兮兮,激起了你男子漢的保護,才會引發這場誤今……我道歉……」

    聽聽,她在胡說些什麼?誤會?親吻她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怎麼可能是誤會?離開?這個時候,就算有人拿刀架著他的脖子,他也不可能離開她吧?

    「不是誤會。」他微笑,攬她入懷,將按她的頭按在胸前,讓她聆聽他劇烈的心跳——他的心,此刻完全是因她而跳!

    「你還敢笑?」她顯然沒有體會他的用意,拚力掙扎,像個鬥士,奮力揮衛著她的尊嚴,憤怒地低吼:「我才不要你可憐!不要你安慰!我讓你覺得很好笑嗎?你一直都是這麼安慰女孩子的嗎……」

    「傻瓜!」他低歎,拂開她散亂的發,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臉,愛憐地親吻她的鼻尖。她的臉立刻熱了,臉上泛起羞澀的,那紅潮順著她優美的頸部曲線漫延而下……

    想像她雪白的肌膚因他而佈滿紅潮,他的心立刻劇烈地跳了起來。他溫柔地俯瞰著他,目光熱情而放肆地著她的身體。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甦醒,逼得他幾欲瘋狂。

    他的掌如蛇般滑進衣衫,急切地爬上她光潔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曖昧地著她的圓潤,引發她一陣陣地嬌喘與。

    他埋進她的深處,用她的包裹他的炙熱;與她共赴巫山,享受極致的……

    該死的無香,該死的宇文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他咬著唇,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接下來,那該死的科考,讓他忙得乏術,一連半個月都不能回家。然後,他驚訝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在他的心底悄悄地生了根,總會在他不經意間冒出來,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含羞帶怯地瞅著他微笑,撩亂他的心神,害得他無心公務。

    掂記她的傷有沒有好轉?擔心她又跑出去闖下大禍,惹到不該惹的人;猜測她會不會在偶然間也想起他?他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莫名焦躁又心煩意亂。

    雖然無塵幾乎每天都會有意無意在他耳邊念叨起她的事情,可是,那一星半點的消息顯然遠遠不夠安撫他躁動不安的心。

    他離府半月,孤冷傲慢的性格使他拉不下臉,不曾時她交待隻言片語,她對他肯定更加不滿了吧?那該死的林書桐,還乘他不在大獻慇勤,企圖擄獲她的芳心……

    眼見科考結束,只要再過一天就能回到家,抱著她,吻著她……他的心熱熱的,漲滿了,忽然連一天也等不了,匆匆地撇下驚愕的同僚,急急地往王府跑——原來,有一個人在家裡等著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好!

    想起她每次吃到最愛的福瑞樓的蝦餃時,那雙笑得燦若繁星的眼睛和高高向上翹起的可愛紅唇,他微微地笑了。

    帶著她心愛的蝦餃,興沖沖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步伐輕鬆而神情愉悅。

    可是,那個討厭的,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看著他們並肩而行,踏著落葉,不時親密地低語,他的心不斷地下沉。

    她看起來愜意而自在,臉上的笑容明朗而輕快,好像他的半月不歸時她絲毫也不曾造成半點影響!

    他心頭氣悶,本來是打算悄然離開,卻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小心眼地想破壞他們那份和諧與親暱。

    她驚訝地回頭,在瞧見他時,眼底迅速掠過的那一抹不加掩飾的歡喜和雀躍之情清楚地映入了他的眼中,徹底了他。

    「想我了?」他戲謔地調侃,半真半假地試探。

    「一點點。」她嫣紅了雙頰,羞澀地垂下頭,卻惹得他怦然心動。

    她軟語相求,要他留下來陪她。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她撲倒在身下?而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居然還敢玩火?

    瞧著她詭計得逞後,笑得泛著的雙頰,瑩光燦然的嫵媚眼波,橫躺在他身上妖繞勾人的曲犀他悚然心驚——他那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為什麼在碰到她後,竟然脆弱得不堪一擊?

    雲濤說得對,既然喜歡她,就沒必要管她以前是誰的人——她現在不是他的妻嗎?他明明就喜歡她,明明擁抱她,而她誘人的就躺在他的身下,心甘情願地等著他疼寵和憐愛。

    只要他願意,他馬上就能到達快樂的頂峰,成為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他還猶豫什麼?有勇氣拿下江山,難道還沒勇氣征服一個女人?

    可是,她說什麼?

    「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白紙黑字立了契約,答應了給我休書的!現在只差三個月,難道你想反悔嗎?所以,我們的夫妻關係是假的!你不是我相公!」

    這句話似一瓢冷水兜頭潑了下來,讓他霍然而醒。

    是,他不是她相公!他怎麼忘了?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地嫁給他,他與她只室名的假大妻而巳!她只是一個奸細!她的目的一直都是打垮他,擊敗他!

    只要一想到她其實並不屬於他,尖銳地痛楚從心臟開始向外漫延,猶如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切割著猝不及防的他。

    「下次別再玩火!」他如浸冰窖,厲聲警告她,也提醒著自己,決絕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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