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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2章 攻心為上 文 / 如雪

    「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了。」我懶得再聽她那些狗屁倒灶的情事,冷冷地打斷了她:「你費盡心思把我請來,總不會是要向我訴說你的情感故事吧?」

    她有時間講,本姑娘還懶得聽呢!在她如此膚淺地看待感情,如此粗暴地對待默言的一片真心之後,總得為她當初的錯誤付出相應的代價吧?

    「好,我糊塗,我不如你聰黠。」蕭若水雪白的雙頰上染上一抹惱怒的,清冷的眸子裡漾起淡淡的冷笑:「既然你是個聰明人,那就更應該知道怎樣取捨才是對你和默言最正確的選擇?」

    「這可不一定,」我冷冷一笑,不肯示弱地逼視著她:「聰明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說不定,我現在腦殘了。」

    「腦殘?」蕭若水微微一怔,顯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你別管那麼多,有話直說好了。」我躺得身體發硬,語氣漸漸有些不耐起來——她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

    「我希望你能勸默言,不要繼續跟我爹爹做對。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蕭若水被我搶白,神色一僵,冷著臉:「只要他肯與我們合作,我保證勸爹爹擯棄前嫌,不追究他以前的種種。而且,還會傾全力助他夏仇。」

    如果我的手能動,我真想給她鼓掌——真是精彩的鼓動啊!這麼大的一張餅,也只有她蕭家能畫得出來了!可惜,我早已不是無知的少女,這種畫餅充飢的故事,永遠都不會相信。

    看來,君惜玉借刀殺人的伎倆,蕭昆雖然心知肚明,卻也無可奈何——他的實力因為他的狂妄自大,在這場大戰中,被消耗了大半。

    在內的蕭若水抓不住君惜玉的心,在外蕭昆的實力已不足以控制君惜玉。而且,一場瘟椰讓他平白喪失了兩個左膀右臂不說,連帶的也丟掉了兩個州的根椐地。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蕭家現在對默言是恨之入骨,哪有可能懷著善意?不管什麼協議,都對默言有百害而無一利。

    最重要的是,默言既然肯跟我一起回家,自然就代表他願意放下心中的仇恨——最起碼,我不會任他活在仇恨裡。仇恨是一枘雙刃刮,在傷害仇敵的時候,也一定會害傷自己。

    何況,縱觀幾千年的歷史,在所有的皇室恩怨裡,又有哪一宗不涉及到親人呢?報了仇又怎樣?默言他有可能快樂嗎?

    真是可笑!蕭家已經日暮途窮,枉想拉擾默言來為他們充典門楣——默言又豈是一個甘於被人利用和驅使的人?

    「別以為我蕭家這次受了點損失,就永遠爬不起來。憑著爹爹手中的三十萬大軍,再加上默言的實力,他想做什麼不能成功?」見我久久不語,蕭若水悄然向我再靠了過來,傲然地俯視著我,帶著一絲恩賜的口吻:「到時,你想為後為妃,都不是不可能的!」

    原來,,真的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藥。它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好,我倒是低估了她,以為她只是要一個孩子。原來,她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她竟然想跟默言長相廝守?

    她守著君惜玉五年,已經虛擲了大把的青春。眼看年華不再,紅顏將老,所以,拚命想抓過她曾經棄如弊履的默言?可惜,她卻不明白,有些東西,失去了,便永遠也找不回來。

    這份野心中間到底有幾分是真正的感情,又有幾分是她的無奈,還有幾分是對皇后這項金光閃閃的帽子的不捨與,我卻不得而知了。也許,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吧?

    「若水,」我望著她,輕聲歎氣,眼睛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憐憫:「你真的想一輩子都生活在一份虛假的感情裡?這麼藏著掖著的,不憋屈?」

    「虛假?不,我不是在敷衍你!我可以對天發誓!當不當皇后,我不在乎。真的!我只要有默言就夠了!當初,是我親手把他推離我的身邊。現在,我也要親手把他找回來!我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是有我的!」

    蕭若水熱切地看著我,美目中閃著幢憬的光芒。那份希望,使她整個人都燦亮了起來,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我默然垂眸,心頭掠過一絲淡淡的苦澀——是,我不能否認,默言的心裡,的確一直有她的影子。默言對她的感情也許遠不及我,可是,他的初戀,卻是他心上一道永遠無法抹滅的傷口。

    「只要你肯離開他,對!只要你離開就好了!我可以去說服他和爹爹!我只要你把默言還給我就行了!難道,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嗎?」蕭若水猛然醒悟,似乎看到了未來的幸福,面上帶著企盼的光芒。

    「你把默言當什麼?一件可以讓我們隨意推來讓去的有價的貨品?他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沒有好惡,沒有選擇的權利?你為什麼不替他想想?」我長歎,被她語中的那份理所當然氣到無力。

    「我當然有替他著想!我怎麼不明白他的感受?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他心裡有怨恨;他莫名丟失了皇位,他不甘;他依舊愛我,所以我回到他身被他一直想找林大人的麻煩……你看,他的喜好我全知道!而且,我才是那個有能力幫他的女人。我不是不給他選擇的機會,我只是把最好的機會雙手奉送到他手裡。」

    面對她連珠炮似的表白,我被她的自以為是搞得徹底無語。除了冷笑,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蕭若水越說越快,越說越急,越說越激動:「而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林書雁,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你能給他什麼?不但不能幫他,而且只要走出這扇門,就會被當成奸細給抓起來。你自己不是也明白嗎?所以,你才決定了要逃賺時間不是都定好了嗎?就在後天,還有一個同黨,叫翠羽。我說得對吧?」

    「你怎麼知道?就憑青玉聽到的幾句話?你怎麼證明?」我冷冷地看著她——只憑一個宮女偷聽到的隻言片語,就想要定我的罪?荒謬!

    「蘇秦,你別嘴硬。你的罪還遠遠不止這些。」光噹一聲,蕭昆推門而入,高大魁梧的身子挾著一股勃發的怒氣,衝到我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是嗎?不知小女子觸犯了哪些天條?」看到怨氣沖沖的蕭昆,我越發感覺到他們父女的可憐。

    嘖嘖,看來這一場戰爭,不但輸掉了他的二十萬大軍,也輸掉了他的鬥志和淡定——居然不顧身份,扶持一個弱質女流來為自己的勝算添加籌碼?

    「含你冒充大臣之女,替身代嫁,此為一;當街污辱王公貴族,此為二;身為王妃,不知潔身自愛,勾三搭四,引誘王室子弟,穢亂宮庭,此為三;用張假地目蒙騙我軍,致使我二十萬大軍埋骨荒山,此為四;劫持綁架公主,此為五;破壞兩國和親,此為六;在渲泰兩州遭受大疫時,你藏身其中,圖謀不軌」

    「這哪一樁罪行,報到皇上那裡,都逃不過一個死字。蘇秦,你怎麼說?」蕭昆面露陰狠之色,洋洋灑灑給我列出一長串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爺,你說了那麼多,全是推測不實之詞,證據呢?」我心知他極欲利用我來逼默言就犯,一時半會倒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倒也坦然無懼。

    「要征椐?」蕭昆冷笑著把一張羊皮地圖舉到我的面前:「若是把它拿到太皇太后面前,再加上林家大,和青玉的證詞,不知你那張伶牙利齒的小嘴,要怎麼跟她老人家解釋?是不是打算再編幾個亂七八糟的迷語,就糊弄過去?」

    「蕭昆,」我淡淡地瞧著他,慢條斯理地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貪得無厭加殘忍暴虐,卻不知道你還是個無恥之徒!」

    「好,你再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幾時?」蕭昆被我氣得青筋直冒,扭頭朝外大喝一聲:「來人,把這臭娘們押出去!」

    「爹!」蕭若水急忙拉住他的手,哀求地看著他:「你再給女兒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服她。讓她勸默言站到我們蕭家來!」

    「畜生!」蕭昆反手一掌,把好好的一張梨花木桌子劈成兩半:「到現在你還迷戀他?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小畜牲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他屢次破壞我的大計,毀掉我二十萬大軍,砍掉我的左膀右臂,絲毫也不見手軟,他對你哪裡還有半點情誼?」

    「不,默言他,他是有苦衷的!堂兄他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默言他身為欽差,怎麼可以無視百姓的生死?自然要稟公處理。」蕭若水拉著他的衣袖苦若哀求:「爹,他不是有意給你做對的!你再給女兒一次機會!」

    「畜牲!一點用也沒有,枉你自稱是黑雪國第一美女,五年了,居然連一個男人的心也抓不住!本王老了,再也沒有五年的時間可浪費。」蕭昆怒不可遏,隨手一揮,蕭若水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蕭昆一呆,欲伸手去扶,又拉不下臉,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水兒」

    「爹,你打我?」蕭若水跌倒在地,圓睜著美眸,大大的眼晴裡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的哀淒:「女兒對你,再沒有用處了嗎?」

    「水兒,爹不是有意的。」蕭昆神色一變,彎腰扶著她,小心地在椅子上坐好。

    蕭若水似乎仍未從打擊中清醒過來,美目中含著淚,神情哀傷。瞧在眼裡竟是說不出的惹人憐。

    「水兒,你清醒一點。」蕭昆長歎一聲,在蕭若水的對面坐了下來:「既然姓君的不能為我所用,就要除掉他!咱們不能心軟!這個女人,是他的弱點。咱們把她交給太皇太后處理,依她老人家的胖氣,肯定會把她移交宗人府。」

    「只要我們死咬著不放,煸動各大臣輪流上疏斬她。在那小子沉不住氣,一定會去劫獄。」蕭昆伸出的手掌,曲握成拳,再捏緊,面上露出陰冷噬血的笑容:「那時,咱們來個守秣待免,還不是手到擒來,治他一個罪無可怨?」

    這個老奸巨滑的,這一招請君入甕,用得還真是陰險毒辣啊!他看準了默言的弱點,攻敵所必救——即使默言明知是個圈套,為了我,也一定會去鑽!

    默言!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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