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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2章 草原之夜 文 / 如雪

    離別的時刻比我預想的來得還要快。姐姐淡定的微笑和宇文澈傲然的承諾,君默言默默的安慰,似乎都不能讓我心安。我握著姐姐的手,不忍也不願離去。

    「秦秦,跟我回去吧,皇奶奶病了。」

    因為他這句話,想到那個慈祥的老人,我終於乖乖地跟他踏上了回黑雪的路。

    「秦秦,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於是,又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們兵分兩路。傅雲濤和江子楓帶著十八騎中的十六騎護著蕭佑禮及一幹此次一併被俘的將士,走山路經渲州,先行返京。

    君默言帶著無塵,無香和我,先乘船,到了雙河。又換椅馬,預備穿過那片廣袤的大草原,去見那個充滿了神私感的「大人物」。

    漫山遍野的牧草經過一個冬天的沉睡,開始瘋狂的生長。肆無忌憚,交織成一張的綠毯。無數的不知名的小花,如火如荼地盛開在碧綠的草地上,點綴出一片片的奼紫嫣紅。

    是,這一切都很美,美得像仙境一一如果不算上我鬱悶的心情的話,真的是沒什麼好挑別的了!

    骸打著奶奶的旗號把我騙到這裡,去打獵居然不帶上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無人煙的大草原裡,難道就不怕狼來把我叼卓

    我用力地踩著腳下的青草,恨恨地看著遠方——除了鋪天蓋地的綠色,別說人的影子,就連一隻活的動物也看不到!誰知道那幾個大男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一陣氣餒,正準備回頭,耳邊卻聽到隱隱的流水聲。好奇地循聲而行,走了約十來分鐘,眼前霍然一亮。

    一條小溪蜿蜒著,歡快地奔流而來,陣陣微風,拂在臉上,帶著些微的涼意。夕陽跳躍在水面,閃爍著萬點金光。溪水映著岸邊蔓生的翠葺葺的蕨類,帶著淺淺的碧綠,像一抉最純淨無暇的翡翠。

    我歡呼一聲,脫去鞋襪,跳進了水裡。

    那冰冷徹骨的旗水讓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那種清涼的感覺便令我神清氣爽。水底的卵石上長滿了青苔,無數肥胖的魚兒在卵石間自由地穿接游弋,吸引了我的目光。

    哇哈哈哈,有魚誒!太好了!骸不帶我打惜是吧?了不起!我自己捉魚吃!

    我極快地跑回氈帳,找了半天,只翻出一枘古舊的鐵劍。掂了掂,哇,好重!算了,總比沒有好。

    拎到溪爆刷刷兩劍,削下一根樹枝。把劍端削尖了,提在手上,在右端詳了幾眼——嘿嘿,還滿象回事的嘛!

    想不到那劍看起來蠻舊,劍刃倒是很鋒利,搞不好是把寶劍。嘿嘿,真要是干將莫邪之類的寶物,卻被我拿來劈柴,不知他會不會氣死?

    「劍老兄啊,對不住啦。」我哈哈笑,把它隨手丟在岸邊的草叢裡——哪有那麼多干將?我才不信呢!

    我挽起裙搖,掖在腰間,彎著腰,叉開雙足立在水中,圓睜了雙眼,虎視眈眈地盯著那群在水裡玩得不亦樂乎,猶不知大禍臨頭的魚兒,興奮得兩眼發光。

    我叉,叉,叉!奇怪!水裡魚那麼多,按理說,閉上眼睛都能叉一條上來當晚餐啊!可我瞪到眼睛快抽筋,累得快虛脫,那些魚兒還是快樂地游著,一點也不肯給我面子

    「篤篤」的馬蹄聲,伴著男子爽朗的大笑隱隱傳來,打破了草原的寂靜。我舉目回望——遠遠的,幾匹駿馬,載著三個神采飛揚的男子正朝我疾馳而來。

    嗟!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們收穫不小啦!可惡,我到現在都兩手空空!只得慌忙扔掉木叉,很駝鳥地希望它能快快地漂賺毀屍滅跡

    「秦秦,你幹嘛呢?」君默言策馬朝我走來,他微擰著眉頭,頗為不悅地睨著我:「溪水太涼,不宜久呆,快上來。」

    「好,我馬上來。」我急慌慌地應著,扭頭七手八腳地往岸上爬。腳底的卵石偏偏選這個時候跟我做對,害我東倒西歪,走得驚險萬分,讓他看得膽顫心驚。

    「小心!」君默言長身直立,雙足輕點馬背,宛如一隻展翅的鷹,倏然而至。凌空撲下,長臂一伸,已攫了住我的肩。空中一個美妙地轉折,滑向岸爆穩穩地落了地。()

    「好一個平撒歡落雁!王爺,你的功夫又精進不少啊!」無香撥了馬急疾而來,撫掌讚歎不已。

    「馬屁精!」我不滿地嘀咕——功大那麼好,打獵為什麼不帶我去?還怕我礙事啊?嗟!

    「咦,那不是破天刻嗎?」無香討了個沒趣,訕訕的正欲離去,卻眼尖地看到了那枘可憐兮兮地躺在草叢裡的鐵劍。他一臉的驚愣:「它怎麼會在這裡?」

    「我閒著沒事,拿來玩的,不行啊?」我輕輕掙脫了君默言的手,彎腰拾起鐵劍,輕描淡寫地道:「除了有點重,其他還不錯,砍樹還行。」

    「你拿破天砍樹?吼!真讓你氣死!」冷無香斜著眼睛睨著我,抖著嗓子:「王爺平時寶貝得摸都不讓我摸,你現在居然拿去砍樹玩?」

    「很名貴嗎?」我心裡升起一絲報復的,假裝一臉的茫然,用著很無辜的語氣:「奇怪,不但沒鑲金嵌玉的,連劍鞘都沒有!黑乎乎的一把破劍,隨手丟在氈包裡,能名貴到哪裡去?」

    我一臉挑釁地瞧著君默言——含誰讓你不帶我來著?寶劍讓我糟蹋了,活該!

    「沒關係,沒傷到人就好。」君默言淡淡地微笑,大踏步走過來,隨手接過破天,插在腰間,狀似無意地把我擋在了他的身後,斜睇著無香:「庫伯爾大叔他們該來了,你去幫無塵。」

    「哦,好。」冷無香忽然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撥轉馬頭跑了。

    「奇怪,他害什麼膘?」

    君默言不語,目光卻瞥向岸邊的草叢——我的那雙繡花鞋,一隻朝東臥在一根斷裂的樹枝旁,另一隻臉朝下睡在了草叢裡。

    我恍然,忍不住笑彎了腰。奔過去,拾起鞋子,從裡面抱出雪白的襪子,胡亂地套在腳上,單腳跳過去,再穿上另一隻鞋子——老天,真服了他們了!不過露出腳,也值得一個遮掩,另一個臉紅?

    「你還敢笑?」君默言輕敲我的頭,板著臉訓斥:「你現在可不是一個野丫頭,身為……」

    「哎呀!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不就是頂了一個王妃頭銜嘛?這也不許,那也不行,煩都煩死,我不幹了,還不行?」我不耐地打斷他,一迭聲地嚷。

    「秦秦!」君默言俊臉一沉,神色黯然地瞅著我:「這就是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稍一不順心,便想棄我而去。我在你心裡,難道就這麼沒有份量?放棄兩個字,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說出來?」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陷入了一陣難堪的沉默。

    我張了張嘴,很想跟他解釋——其實我只是隨口抱怨,並沒有想那麼遠,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可是,解釋了又能怎樣?難道我最終還不是得離去?我之所以肯跟他回冰雪城,很大一部份原因,還是因為掛著翠羽。

    此次「大姨媽事伴」,充分了古代的種種落後和不便。回家的時間越近,好像心情也越迫切——如果注定了分離,我何苦還去招惹他?此時此刻,保持距離,才是對他最深的愛吧?

    望著他熱切的黑眸,我忽地心悖——如果我一直瞞著他,讓他一直陷在這段感情裡,對他是不是不公平?他是不是有權力知道真相,然後再選擇要不要繼續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默言,經過這麼長時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跟你認識的女人不一樣。」沉默良久,我終於抬頭,溫柔地凝視著他,笑得很無奈:「你要我學別人笑不露齒,坐不搖裙,做個端莊嫻淑的王妃,我真的辦不到。況且,你的野心並不止於此。我想,你的世界不適合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麼?」君默言極快地打斷我,固執地牽起我的手,黑眸裡滿是氣惱:「你連試都不肯試,怎麼知道你不行?」

    這時,轟隆隆的如悶雷般的響聲忽地由遠及近慢慢地傳來,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呼嘯。緊接著,大地好像都震動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我驚跳起來。

    從地平線上,忽然冒出一大群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五彩斑斕的服裝。他們呼喝著,奔跑著,揮舞著長鞭,驅趕著潔白的羊群,帶起黃塵,滾滾而來。

    「庫爾伯大叔和他的族人來了。」君默言微微一笑,乘機結束了話題,攜著我迎了上去。

    庠爾伯大叔是巴勒族的旋長。他們是典型的遊牧民族,長年流浪在草原上,過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

    他們今天在草原上遭遇了盜賊的襲擊,關鍵時刻,正巧碰上默言他們三個打獵經過,於是仗義援手,救了那群人。

    衣幕很快地降臨,篝烈地燃燒、跳躍著,到處洋滋著歡快的氣氛。月亮放肆地揮灑著它的溫柔:架子上的烤鹿飄著濃郁誘人的甜香;小狗興奮地搖著尾巴在人群中穿梭:孩子們歡樂的追逐打鬧著

    巴勒族的姑娘和小伙子已彈起琴弦,圍著篝火跳起了歡快的舞蹈。跳躍的火光和明亮的月光投映在他們的臉上,交織出變幻的光影。

    我抱著雙膝,靜靜地凝視著他們。不明白他們的快樂怎麼可以那麼純粹?就好像白天的那場災難根本就不曾存在,一絲痕跡也不曾留下?

    「蘇姑娘,來,跟我們一起玩!」庫爾伯大叔的女兒阿依喘著氣,忽然從人群裡跑出來,竄到我身爆伸出雙手熱情地拉我,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呃,我不會。」我雙手亂搖,身子拚命往後縮——倒,要我跳舞,那不如要我去死!

    「蘇姑娘真愛開玩笑。」阿依椅唇咭咭笑,不由分說把我往人堆里拉:「哪有雄鷹不會飛,哪有百靈不唱歌?」

    「默言」我漲紅了臉,慌忙向君默言求救。

    誰知道他不但不幫我,反而笑呤呤地揮了揮手:「不要緊,你跟著他們隨便亂轉一陣就好了。」

    「是啊,王夫人,你隨便亂吼兩向就好了!」無塵唯恐天下不亂,端著酒碗,笑瞇瞇地瞅著我直樂:「難得人家這麼熱情,再拒絕可是不禮貌的哦!」

    靠!一句話,就是想看我出醜就對了!

    熱情的巴勒小伙子和姑娘們把我包圍在中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過後,四周陷入一片冥寂,只餘下篝火燃燒發出的嗶剝的聲響。

    我的臉陣青陣白,緊張得手足無措。汗水,從額上一顆顆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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