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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22章 情亂如麻 文 / 如雪

    原以為休息一晚,第二天姐姐就會帶我回隘州。誰知道他卻告訴我,得在涼州呆三天,等那邊準備妥當了,再帶我返城舉行盛大的婚禮。

    因為鬼厲的搶掠,嫁妝裡許多行頭被丟棄,損壞和搶走——至少,公主的那套彎駕是必不可少的吧?所以,雖然是表面文章,還是不得不做。

    按他的話來說,三天,其實已算是很快了。我這個急驚風,偏偏就遇上了宇文澈那個慢郎中。再怎麼心急,也只得按住脾氣等待了。

    江子楓對這次戰爭只含糊地帶過——也是,做為一個男子漢,戰敗本來就已經是一種恥辱,誰還會笨得在曾經心儀的女人面前詳細提及?

    關於黑雪戰敗,我對此刻不感到意外——策劃的是君默言和宇文澈,執行的是我姐姐,黑雪不敗,焉有天理?

    但是,林書桐的失蹤,卻難免讓我心生疑竇與愧疚——隱隱約約,總覺得我交給他的那張地圖,存在什麼同題。

    我現在好後悔當初的自作聰明——現在想來,君默言是早有預謀,張網以待,那張地圖必然有詐。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突然把地圖交給我保管?

    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從某種渠道,得知林征鴻要我盜圖。於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州利用我,傳速了一張假圖。偏偏我還傻乎乎地怕洩漏了他的情報,把那本來就假的地圖再亂改一通。林書桐拿著這樣一張圖去打仗……其後果,不想可知。

    可事到如今,後悔與內疚,全都於事無補。除了等待,好像沒有別的辦法。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由於江子楓被「蘇越」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能夠隨意進出軍營。宇文澈的案頭堆起了小山一樣的文件,也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陪我。

    也對,他的軍隊,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從不足四萬人,迅速地擴展到現在的十幾萬。大到防區,駐地,糧草……小至軍械,兵器,服裝,給養,馬匹……無一不要重新部屬與考量。

    可惡的是,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在整理,規劃。那個「蘇越」整天除了吹鬍子瞪眼地發脾氣,幾乎什麼事也不做。完了還要對宇文澈做的決定挑三揀四,囉哩叭嗦。

    真是很不可愛的一個人——明明全是他家的事,我姐幫他做,他就應該要偷笑。有什麼極力對她指手劃腳?嘁!分明是在我姐姐的碴。

    「蘇公子,能不能陪我到街上逛逛?」在她又一次沖宇文澈發無名火時,我終於決定,不再袖手旁觀。

    這真的是一頭笨牛,明明喜歡我姐姐,偏偏死鴨子嘴硬,一點也不懂女人。用最笨的法子來引起姐姐的注意,表達他的關心。

    唉,我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跳出來幫他冼冼腦,換換觀念。

    「無聊!」蘇越冷哼一聲,意料之中的對我哧之以鼻。

    「仲文,麻煩你代為照顧一下妹妹,」宇文澈向我投來感激地一瞥,以手扶住額頭,露出疲倦之色:「我真的累了,讓我安靜一會,算我求你了。」

    「累了就休息,誰說了那些公文要一天之內看完嗎?」蘇越著惱,大踏步上前,啪地一聲掩住了卷宗。

    「就算不看公文,你一天到晚像個蜜蜂似的在他耳邊嗡嗡,神仙也受不了啊!」我搖了,不由分說上前拖了他的臂,往外就綴「走走賺咱們先出去,讓他清靜一下。」

    「放開!」蘇越像被人跺了尾巴,猛地雅開我,一拂袖子,皺緊了眉頭,不滿地瞧著我:「我自己會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喊!當我是瘟神啊?躲得那麼快!他以為我喜歡碰他啊?

    「走吧。」我失笑,不想跟他計較。出了營帳,慢慢向市集方向走去。

    「你想買什麼,我叫人替你買回來。」蘇越隔我兩丈遠,不肯再往前賺臉色黑得像墨:「休想纏著我!」

    我真是服了他!他以為他還是那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王爺啊?要不是為了姐姐,我才懶得理他。我纏他?就憑他這又臭又硬,又霸道的脾氣,我躲都來不及地說!

    「你不去算了,」我懶得踉這蠢牛多說,冷冷地看著他:「到時,我姐的心要讓姓展的搶了去,你可別怪我沒幫你。」

    「等一下,」蘇越追上來,與我並肩而行:「你說的那個姓展的,不會是展雲飛吧?」

    「不是他還有誰?」我暗笑,臉上卻裝做極不耐煩:「難道晉王府還有第二個姓展的?」

    「你從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的。」蘇越一臉的驚疑。

    「是啊,我怎麼知道的?」我故做莫測高深之態,冷冷地睨著他。

    「你姐跟你說的?」蘇越果然上鉤,神情憤怒,面色陰沉不定。

    我不語,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咬牙切齒。

    我暗笑到不行——其實,姐姐壓根就沒跟我提過這個人。只是,他是我設定的宇文澈的知己,想來應該守系不錯的,於是隨口提一下,刺激刺微他。沒想到他果然上當,而且氣得不輕。

    「那有什麼好?」蘇越鐵青著臉,開始碎碎念:「油嘴滑舌,阿諛奉承。長得還是一副娘娘腔!」

    「可是他體貼細心,溫柔多情,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我微笑著輕輕給予他有力地一擊——根椐他的話,毫不困難地勾勒出了展雲飛的形象。

    「我……」蘇越語塞,氣得只差頭頂沒冒煙了。恨恨地瞪著我,說不出話來。

    啊,這可是他現在的致命傷!上帝原諒我——我本來不應該這麼不厚道的。可是,像他這種人,根本就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很欠楱的!我打不過他,用話修理他一番,替姐姐出口氣,應該也不算過份了吧?

    「傻瓜,喜歡我姐姐是吧?」我瞧著他微微歎氣:「追女人不是你這樣的!」

    「你說什麼……,誰,誰喜歡……」蘇越被我當面說穿心事,有點下不來台,忽地結巴了起來。

    「難道不是?」我故做驚訝,停下腳步,語帶捉弄地瞧著他:「本來還想教你幾招,看來是我多事了。」

    「不!」她脫口否認,有些惱怒地別開目光,訕訕地道:「……是。」

    「不……是?你說清楚,到底不什麼,又是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哪裡搞得請你想什麼?」我忍住笑,一臉正經地瞧著她。

    「蘇秦!」她被我激怒,吼聲如雷,引得路人側目。

    「好,我知道了,你不必再吼。」我嘻嘻輕笑,眼看捉弄得也差不多了,終於決定放他一馬。計好地湊到她踉前,壓低了聲音,努力安撫她的情緒:「放心,我站在你這爆一定幫你追到姐姐。「

    「骸」她輕含半信半疑地瞅著我:「我對你並不好,你為什麼要幫我?」

    咦,還有點自知之明哦?總算知道自己的脾氣這幾天壞到嚇人!不過,也可以證明,他已被姐姐徹底拒絕的態度,搞得快發瘋了。嘖,可憐!

    「女人呢,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也不管她是什麼性格,永遠都是要人寵,要人疼的。」我不理會她的疑感,一邊漫不經心地挑著攤上的商品,一邊慢慢地往前走。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她喃喃低語,顯然對我的話存疑:「她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她。」

    「笨!不同的女人,對疼與寵的定義是不一樣的!」我白他一眼,隨手抓了一隻手鐲在他眼前晃:「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珠寶和金錢。」

    「那,她喜歡什麼?」蘇越慢慢被我說動,忍不住氣餒:「她好家永遠都那麼淡定,什麼也不需要,什麼都能夠擺平。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自在。」

    「那,就要靠你自己去發掘了。」我聳聳肩,把鐲子歸還給攤主。又往下一攤走去:「別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去看。它會告訴你,姐姐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用心?」她默然:「你是在指責,我對她還不夠用心嗎?」

    「其實,我有一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你要不要學?」我眼珠一轉,忽然站定身形,笑呤呤地斜睇著他:「還要看你有沒有勇氣做?」

    「骸是要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說出來,看我皺不皺一下眉頭?」蘇越冷哼一聲,傲然挺胸直視著我。顯得對他的勇氣很有信心。

    「那倒不用,只是一向話而已。」我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什麼話?「

    我向她拮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低低地對她說了三個字。

    「什麼?「她驚得跳出丈多這,面紅耳赤地瞧著我:「你開什麼玩笑?「

    「不肯說?那就算了。」我不屑地偏頭瞧他,一臉的鄙視:「就知道你不敢,還胡吹大氣說喜歡她,為了她刀山火海都敢去!」

    「我跟她說過了,她……拒絕了。」蘇越漲紅了臉,小小聲地辮解。

    「是我說的那三個字?」我大奇,不由對他刮目相看——這塊石頭,還看不出來啊!

    她輕輕搖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喜歡你?」我湊上前去,小小聲地試探。

    她,臉紅得家要滴血,被我逼得手足無措。

    「那你說的什麼?」我皺眉,斜視著她:「不會是說,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得一輩子呆在一起,不准她喜歡別人之類的話吧?」

    她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垂下去:「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倒!這哪叫差不多?差了十萬八干裡好不好?這樣**的話,十個女人聽了九個都會拒絕的!剩下那個是白癡!

    難怪姐姐一臉的鬱悶,滿懷的心事本來就為這不男不女的身份煩惱,再碰上一隻笨嘴笨舌的大沙豬,高興得起來才有鬼!

    其實,他們兩個要是結婚也挺不錯的。萬一將來換回來,還是一對夫妻,只不過交換了性別,也不用擔心孩子的稱呼問題——只要調適一下彼此的心理就行了。

    「當初,這個聯姻,是誰提出來要結的?」我忍不住想知道整件事的起因。

    蘇越抿緊了唇,目光死死地瞪著腳上那雙黑底靴子。

    我瞭然,向他投以譴責的目光——看來,是這為了他的宏圖大業一手促成。他只是沒想到,他會愛上姐姐。

    就家當初,林書桐一手策劃了我的代嫁。可到現在,後悔的那個,卻是他。

    然而,事情到了今天,這場兩國聯姻已是勢成騎虎。雖然嫁過來的那個是我,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發展。可是當初聯姻好像很容易。現在想要解除這段婚姻,卻變得很複雜,牽連太廣,又豈能如他隨心處置?

    他該如何理清這被他一手造成,變得一團混亂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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