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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85章 蛇蠍心腸 文 / 如雪

    「小雪姐姐,等等我。」惜瑤從教室裡追出來,一臉狐疑地拉住我:「你幹嘛跑那麼快?」

    「我肚子餓了嘛,早點回去。」我胡亂地敷衍著她。

    「說到吃,我這裡還有一包桂花酥,你要不要來一點?」芷靈慢騰騰地跟了出來,笑瞇瞇地捧上糕點。

    「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大家聊聊?」惜瑤不由分說,拈了一塊塞到我的嘴裡。

    「小雪姐姐,這個什麼分配律和交換律的區別,我還不太懂,你再給我說說。」晚月捧著一張紙,皺著眉毛,還在跟一堆數字奮鬥。

    趙家富可敵國,趙老爺與夫人夫妻恩愛,居然連侍妾都沒有娶一個。這在古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可惜趙大人卻一連生了五個女孩。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兒子可以繼承那份寵大的家產。

    晚月身為趙家最小的女兒,一直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商場為父母分憂。我無意中開的這個數學,卻使晚月突然看到了希望。

    她瘋狂地迷戀上了那些阿拉伯數字。發誓要成為黑雪國最強的女商人。對於數學,她很有天份,而且,她有熱情。所以,學得比所有的人都快。

    為了她的進度,我單獨給她開了小灶。君默言沒回來時,我覺得這樣很好,既打發了我多餘的時間,也幫助她慢慢朝夢想靠近。

    但是,在昨天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場告白後,我哪裡還有心思留在這裡打混?

    「晚月,你真的想經商?」曉筠湊上去,拿過她手裡的算術題,噴噴連聲:「啃,太強悍了,當心以後找不到婆家。」

    「那怕什麼?給她找個上門女婿不就得了?」芷靈抹了抹嘴唇,慢條斯理地輕輕擠了擠晚月:「是吧?」

    「還我。」晚月漲紅了臉,急得直跺腳。

    「哈哈,害臊了。」惜瑤拍著手取笑她。

    「不,我才不嫁人!我這輩子都要守在趙家,終身侍奉爹娘。」晚月漲紅了臉,大聲地表明心跡。

    年僅十三歲的她,一心只想證明自己並不比男人差。對於愛情還處於似懂非懂的時期,所以,並不熱衷於婚姻這個話題。

    「對,我們晚月有鴻鵲之志,才不像某人,春心蕩漾……」曉筠笑吟吟地斜睨著惜瑤,意有所指地輕聲取笑。

    「死妮子,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惜瑤暈紅了臉頰,跳起來去追打她。

    君惜瑤對張幄心生傾慕,我們這群好友,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也幾乎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支持她,只除了莫曉筠。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張幄那個木頭卻因著兩人身份上的差異,總是有意地避開她。這教惜瑤又恨又無奈,也讓我們大為同情。

    也只有曉筠卻連聲稱好。

    「做為一個公主,惜瑤早已注定要走上和親之路。明明知道是一份無望的感情,何苦投入進去?到最後終身痛苦,反而害人害己。倒不如早早抽身,心若止水,落個乾淨。」

    曉筠說這番話時,臉上的神情果決而冷靜,理智得教人害怕。而惜瑤黯淡了明眸,咬緊了唇辮,小小的雙肩似擔了干斤的重擔。

    大家忍不住都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凝滯了起來。

    曉筠說出了事實,也點到了要害。不僅是惜瑤,在座的哪一個對於自己的婚姻又是可以做主的呢?

    就連我,自閉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來到這片完全陌生的國度,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下,還不是任人擺佈,替身代嫁了?

    可是,說到心若止水,又談何容易?哪個少女不懷春?這群處於花季年齡的女孩,對於愛情,又怎麼可能不充滿了與憧憬?

    「小雪。」君默言適時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少見的輕鬆的淺笑:「在聊些什麼呢,一個個丟了魂似的?」

    只是,他素來嚴肅,此時臉上雖說帶了絲笑容,線條卻極不自然的著。看上去卻好像正在生著悶氣,怎麼也親切不起來。

    「二哥,你回來了?!」惜瑤歡呼一聲,直直地衝了過去。卻懾於他平日的威嚴,不敢真的抱住他,只圍著他團團轉,倒像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教人忍俊不禁。

    「見過昭王爺。」其餘人嚇了一跳,慌忙見禮。不知他突然跑來有何意圖,一時面面相硯,有些驚疑不定了。

    君默言被眾人瞧著,顯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淡淡地問我:「你還有事?」

    「沒事,沒事。」惜瑤雙手亂搖,推著我往他身邊賺笑嘻嘻地調侃:「難得二哥親自來接小雪姐姐,當然沒事,只管回去吧,我們也該散了。」

    我抿著唇,同他並肩走在王府的路上,心中喜歡,眉梢眼角都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以前也不是沒去接過你,順路而已,有這麼高興?」君默言忍不住莞爾:「瞧你,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不能含蓄點?」

    「人家哪有?」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還有,你人都來了,就不能說得好聽點,非要說成是順路,你心裡才舒服?」

    「我說的是事實。」君默言有些不以為然:「女人真奇怪,話說得好聽點,比事實更重要?」

    「偶爾揀好聽的話說說也不會要了你的命。」我挽住他的臂,親熱地靠著他,笑得甜蜜:「像昨天那樣多好?」

    「咳,咳,大家都瞧著呢。」君默言俊臉微紅,神情古怪,微微掙扎了一下,終於還試乖就犯。薄唇忍不住偷偷上揚了一個弧度,牽出一抹淡淡的笑痕。

    切,明明就樂意得很,偏偏裝出一副被逼的樣子。看著吧,我非要改變你那彆扭的臭脾氣。

    我暗下決心,微笑著目送著他顧長的身影沒入了書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我哼著輕快的歌曲,含著笑容回到房間,卻驚訝地發現,冷無香背對著我,靜靜地站在書桌前。

    「無香,有事嗎?」

    「王爺讓我來取一份文伴。」冷無香從容地回過頭來,微微傾了傾身,朝我揚了揚一份文件袋,大踏步地與我錯身而過。

    君默言到底不是神,他也有失誤的時候啊!

    想到一貫冷靜自持的他,居然也會在我的影響下亂了方寸,我忍不住抿著唇微微的笑了。

    日子好像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

    吃過晚飯,兩個人又會默契地呆在書房,消磨著閒暇的時光。雖然互不干涉,各做各的事,各看各的書。可是,週遭的氣流卻分明已被改變。

    我小心地維護著我們之間的平衡,不願意輕易打破這得之不易的和諧。暖暖的,淡淡的溫馨包圍著我們,讓我幾乎忘記了他設在地底的那間密室。

    那間密室應該是早就存在了的吧?看得出來,它並不是征對我而建造的。雖然被人窺探讓我心生不悅。但是,或許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只是希望就近保護我呢?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荒謬,也絕對不可能是他堅持讓我住到「浩然居」的初衷。可是,我寧願樂觀地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已經改變了他的想法。

    「想什麼呢?」君默言奇怪地瞟了我一眼,站起身來探頭看了一眼,皺眉低念:「報復——猜忌——防備一一窺探——保護?什麼意思?」

    完了,多年寫文的習恬,心裡有些什麼想法,哪怕是一閃而過,都喜歡隨手記在紙上。

    「沒什麼。」我臉一紅,慌忙把它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一旁:「有什麼事嗎?」

    「喜兒叫了你好幾聲了。」君默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呶了呶嘴,坐回他的虎皮大椅上去,不再追究。

    「又來了?」我苦笑,臉皺得像個苦瓜:「先放放吧。」

    喜兒還真是契而不捨,那補藥就不能偶爾忘記一天?

    「,今兒個燉的是蓮子,很好喝哦。」喜兒微笑,輕輕放下盤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奇怪,我沒病沒痛的,幹嘛天天逼我吃藥?」我嘟著唇,小聲的抱怨,偷偷瞟了他一眼,試探地問:「今天也幫我喝了算了?」

    「要真的不想喝,就倒了吧。」君默言頭也不抬,淡淡地發了話。

    「咦?才喝了三天就膩了?」我忍不住失笑:「這可是太后賜的哦,倒了會不會不敬?」

    「無香。」

    「在。」冷無香像個幽靈似的飄了進來,嚇我一跳。

    他到底躲在哪裡的?

    「喝。」君默言頭也不抬,冷冷地從齒間迸出一個字。

    「是。」冷無香居然眉也不皺,二話不說,仰頭一飲而盡『

    「以後此事比照辦理,不必再說。」君默言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瞥了冷無香一眼,淡淡地吩咐。

    「是。」冷無香躬身,悄然退了出去,好像從來也不曾出現在書房過一樣?

    我瞠目——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用這麼認真?

    「好了,替你解決了。」君默言挑眉,臉上是一貫的平靜。

    「這補藥有問題?」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陡然一跳呼吸凝滯了起來,

    君默言回來後一直都在不著痕跡地阻止我喝藥。三天了,我要是還看不出來,就白混了那麼多年的言情界了。

    「難道我看錯了你不是不喜歡喝?」君默言帶一臉平靜地笑,試圖掩飾太平:「你別多想。」

    「沒問題的話,你會想方設法阻止我?」我不想被糊弄,執著地盯著他想要得到答案。

    「有問題的話,我會笨到自己去喝?」君默言起身,輕輕將我攬到懷裡溫言安慰:「沒影的事,別自己嚇自己。」

    「是不是有問題,明天我把它拿出去找人看看就知道了。」我輕輕地推開他,一臉的堅決。

    「王妃最近經行可好?」無名的話突然竄進了我的腦海,我冷冷地輕嘲:「這藥是專門針對女子的吧?喝了不易懷孕?」

    「傻丫頭,這時倒突然聰明了,糊塗一點不好嗎?」君默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輕歎一聲,彎腰輕撫我的黑髮:「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是誰?」我忍不住輕顫,固執地追問。

    「還不知道。」君默言星眸微黯,下意識地避開了我的眼睛。

    「蕭若水?」

    「說了還不知道,你別再問了!」他一陣焦躁,咬牙低吼。

    我靜靜地凝視著他,聽著自己清脆的笑聲從齒間緩緩迸出。心,突然痛得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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