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俏皮王妃酷王爺

《》 正文 第70章 雷霆之怒 文 / 如雪

    「二哥,你來了?」惜瑤扭頭瞧見君默言,喜出望外,急急地向他招手:「快來,小雪姐姐好像不對勁,一直不說話。」

    呃……我哪裡不對勁?只是暫時沒有搞清楚狀況。這小妮子還真是個急性子啊。

    「小雪。」君默言下巴上長滿了新生的青鬃,容顏憔悴,帶著滿身的倦意,緩緩地踏進房來。

    奇怪,生病的那個明明是我,他怎麼搞得比我還狼狽?可是,他狼狽也好,疲倦也罷,又關我什麼事?

    「你終於醒了。」他輕輕在床沿坐下,握住我的手溫柔地摩挲著。

    我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漠然地掉轉視犀低眸研究著青色雪緞被面上的那朵海棠。

    實在不想跟他說話,惜瑤的話,正好給我了借,我索性裝啞巴。

    「小雪姐姐,你說話啊。」惜瑤著急地搖晃著我的身體,聲音裡帶上了不容錯辯的輕責:「自從你在林子裡與林大人走散,因速路失足掉到天雪河,讓二哥帶回別院後,又一直暈睡了三天三夜。你知道二哥多擔心你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強力地搖晃,弄得我一陣頭暈,忍不住輕輕蹙起了眉頭。

    昏睡了三天三夜?

    難怪我渾身象散了架一樣難受!

    我和林書桐走散,然後迷路,再失足落水?

    他是這樣跟大家解釋的?一場陰謀就這樣船過水無痕的被他粉飾成了一個英碓救美的故事?

    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那麼林書桐呢?

    他怎麼樣了?

    為什麼沒有人提到他?

    「不要緊,可能剛醒來還很虛弱。」君默言輕輕,語氣是一貫的平淡與冷靜:「讓她先休息,你回去吧。」

    「那好吧,小雪姐姐,我明天再來看你。」惜瑤失望地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道,夜色漸漸加深,難堪的沉默籠罩在我們之間。

    君默言呆坐半晌,見我一點開口說話的意思也沒有,低歎一聲,起身離開。

    我固執地不肯抬頭,耳邊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接著是衣物磨擦發出的輕微的悉簌聲響,偶爾有杯盤相撞的清脆的叮噹聲,食物的清香漸漸地瀰漫到空氣裡,引誘著飢腸輾輾的我。

    「躺了幾天,餓了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君默言端了一小碗粥,慢慢地向我走來。

    我抿著唇,一言不發,倔強地抵抗著眼前的。

    士可殺不可辱,我豈可為了小小一碗粥就向惡勢力低頭?

    「沒胃口?那就先放這裡。」君默言今天脾氣出奇的好,居然不惱,順手把粥碗擱到床頭矮几上。

    他抽了本書,歪在軟榻上埋頭看了起來,既不勉強我說話,也不再來打擾我。

    可惡,君默言分明是存心的!

    那粥近在咫超小米的香味透過碗蓋的縫隙鑽出來,桌泉亭亭地飄散在空氣裡,縈繞在我的周圍,挑戰著我越來越薄弱的意志力。

    乘他不注意,我偷偷去瞟那碗粥,目光不經意掠過矮几,卻被幾上那枝做工精細的髮簪吸引住了視線。

    張劍送我的那枚筆明明掉到河裡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疑惑,我伸手取了那枚簪拿到手裡細細地端詳。

    黃金打造的筆身,白玉製的筆蓋,玉質溫潤,色澤純淨,雕成一朵潔白的雪蓮花,在暗夜裡泛著淡淡的幽光。

    是,我一眼就看出這是仿造的——雖然做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外形可以造假,材質卻騙不了人。我的那朵雪蓮是鉑金鑲鑽的——我諒他們也仿不出來!

    奇怪的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咳,你昏迷時一直念叨著它,所以……」君默言頭也不抬,把臉葳在書本後面,合糊其詞地低語:「只是,它不能寫字。」

    「為什麼……?」張了張嘴,喉嚨裡卻只溢出沙啞難聽的聲音。

    我輕聲咳了咳,執著筆,陷入了迷茫。

    他不是處心積慮想要殺我?那又何必在意我說了些什麼?更無需費盡心機地討好我——呃……這種程度,應該算得上是討好了吧?

    他放下書,變戲法似的將一杯清茶遞到我的唇焙「喝口茶,潤潤嗓子。」

    我忍不住抬眼,狐疑地盯著他瞧——他眸光湛然,眼底有著濃濃的陰影,目光中含著隱約的關懷與憂慮。

    見我不說話,只一個勁拿懷疑的眼光瞅他,他微微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轉過頭去,冷然低語:「放心,不會在茶裡下毒。要殺你實在太簡單,我又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俊逸的臉寵上抹上了一層極淡的抑鬱,在燭光的掩映下,看上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與悲涼。

    我呼吸一窒,一抹痛楚極快地從心頭掠過,鬼使神差地低頭就著他的手啜飲了一口清茶。

    那清甜甘冽,芬芳稹郁的香若才一入口,這才發覺喉嚨乾澀,如同火燒。竟不知不覺一口氣把那杯茶喝了個精光,仍意猶未足,輕了唇角,眼巴巴地瞧著他。

    他眸光一亮,又連斟了三杯,我這才算是止了渴。

    「真是可惜了這上好的雲露,竟讓你如此牛飲!」君默言忍俊不禁,出言調侃。

    我臉微微一紅,侷促地垂眸不語。

    該死,本來打定了主意絕不理他,為什麼忽然之間,竟被一杯茶了?蘇奏啊蘇奏,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當甫志高的潛質呢?真是沒出息透了!

    正在後悔著呢,腹間突然傳來「咕嘻「一聲響,在這靜謐的空間,竟是格外的清晰。

    呃…天要亡我啊!我大糗,頭低得快埋進了絲被裡,打定主意死都不抬頭,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我也餓了,要不要陪我吃點東西?」君默言起身,端了一隻大托盤過來,裡面盛了幾碟精緻的點心和小菜,另外還有一鍋小米粥。

    這幾樣東西在眼前一擺,色香味俱全,令我食指大動。以我這薄弱的意志力,哪裡還能抵抗得了這致命的?

    餓壞了身體是我的事,他可不會心疼。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先吃飽了再來跟他鬥!

    「好吧,就吃一點點。」我輕輕點頭,嘴硬地小聲嘀咕:「看你這麼誠心,給你一點面子。」

    「多謝你看得起我。」君默言失笑,伸手繞到我後背,塞了個軟枕給我,扶我半坐半躺著。

    「我自己來。」我臉紅,推開他遞到嘴邊的勺子。

    我都二十五了,又不是小孩子,只不過小病一場,還用得著喂?再說了,我們現在是敵人唉!彼此沒有打得頭破血流已經很奇怪了,這麼你依我依下去,那成什麼了?

    他不語,可是勺子卻固執地停留在我的唇爆凌遲著我的腦神經和味覺、消化系統。

    可惡,都說了是敵人,幹嘛要做得這麼暖昧?

    「我說不用了!你聽不懂……」我忽然生氣了,猛然抬頭卻不期然撞上他那雙明亮的雙眸,他那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寵溺的神情,迷感了我的心智,讓我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聽話。」那低醇如酒的聲音像夢一樣飄進我的心裡。

    我傻傻地繳械投降,默默地吞掉一口又一口他遞過來的關心,焦慮,心疼,懊惱,憂慮……

    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我陷在一片迷霧之中,神思恍惚。

    結果,在這種極度詭禍和暖昧的氣氛下,我這個宣稱只吃一點點的人,喝光了三大碗小米粥:而那個自稱餓了的,卻只淺嘗了一口。

    我怔怔地瞧著他耐心地給我餵水,再擦了臉,又扶我躺下。

    他薄唇微抿,神情專注,桔色的燈光給他週身抹上了柔和的暖色,使他向來呤厲的臉部線條漸趨柔和。

    這樣的溫柔體貼的君默言,是我從來也不曾見過的,我心懷忐忑,既疑惑又不安,還夾著一絲的迷惘。

    「為什麼?」我終於憋不住,坐起身來,直視著他。

    這樣拖泥帶水,玩著你猜我猜的遊戲,向來不是我的專長。我做事喜歡直接明朗,乾脆利索。

    說得血腥一點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什麼為什麼?」他微微一怔,挑起眉毛,訝然地睇了我一眼。

    「別跟我裝糊塗。說吧,為什麼前倨後恭,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是個直腸子,這麼大一個疑問擺在心裡,不如你直接殺了我痛快得多。」我昂著頭,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呵呵,看來你是真的吃飽了,恢復了元氣了。」君默言偏著頭打量了我一遍,滿意地咧唇一笑。

    「你少打馬虎眼。」我白了他一眼,臉一紅,氣便有些弱了。

    他這句話是不是暗示我有過河柝橋,忘恩負義之嫌?呃……早就說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不為什麼。你既是我昭王明媒正娶從大門迎進來的,不管你怎麼想。總之,只要你一天沒有離去,一天還是昭王妃,就還是我的責任。」他微微沉吟,轉開頭去,避開我的視犀語氣是一貫的平靜和淡漠。

    責任?這麼說來,我對他來說,就只是一段為期六個月的責任?

    他不想負的時候就殺,忽然醒悟了又哄?

    「既只是一份不想負的責任,那何不乾脆點徹底擺脫算了?休書拿來,何必還要強撐著受那三個月的煎熬?」

    我冷笑,胸中似塞進了一團亂草,悶悶地,竟似無法呼吸。緊緊地揪住絲被,臉,漸漸慘白了起來。

    「早日擺脫了我,你想去哪裡?去投靠林書桐還是江子楓?」君默言眼角一跳,眸光幽黯,凜著容,冷然一笑:「通過這次教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倆個加起來還鬥不過我?」

    「如果只是想找個依靠,又何必那麼麻煩?我昭王府不介意多養一個人,正好也省得我花時間和精力去應付別的女人。實在閒得無聊的話,你不妨考慮生幾個……」

    他把女人看成什麼?又把我蘇秦看成了什麼?

    「你!」我氣極,一時卻也沒有思考他話裡的深意,揮起手便想甩他一個耳光,卻被他穩穩地握住了手腕。

    「骸以為我是江子楓那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君默言面罩寒霜,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冷冷瞥著我,雪白的牙齒閃著邪惡而暴戾的光芒:「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才挨你一記耳光?想必不止是一個吻吧?那招上次我試過了,你可陶醉得很,並沒有賞我一記耳光。是那小子太青澀,還是他太粗魯……」

    他該死的說對了,江子楓的確是吻了我——雖然我不是自願的!

    「你!」我氣得全身卻無話反駁。羞憤難當,又委屈莫名,一時急怒攻心,只覺嗓中一甜,「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耳邊傳來他驚慌地大叫:「小雪!」意識漸轉飄渺,終於陷入了黑暗…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