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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6章 小懲大戒 文 / 如雪

    「林姑娘,快跑!」張幄從遠處狂奔過來,見此情形,撲過去,伸出一雙大手,將蕭佑禮的腰死死摟住。

    我乘機在地上打了個滾,雖免去頭破血流之災,卻被砸中了右腳,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繡鞋,疼得眼淚狂湧。

    「允直!」惜瑤大喜,踉蹌著跑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別管我,你們快跑!」張幄肅著容,衝我們大吼,死命摟住蕭佑禮的腰不肯放。

    「媽的,一個酸秀才也來找死!」蕭佑禮甩了幾下甩不開,被他纏得耐心全無,雙目圓睜,凶性大發。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將張幄的手扭到背後,左一拳右一拳打沙包一樣,發了瘋似的狂揍。

    只一會兒功大,張幄已被他揍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毫無還手之力,像一隻破布娃娃任他擺佈了。

    「放手,放手,你會打死他的!」惜瑤哪見過這陣仗?捂著嘴放聲尖叫,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小雪姐姐,你怎麼樣?」

    我頭暈眼花,腳上劇痛,耳中翁翁作響,裙上染滿鮮血,頭上的發鬃早被蕭佑禮扯得七零八落,披頭散髮的狀如女鬼。

    「別哭,我不要緊,去幫他。」我咬緊牙英,推開她,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不料手底下卻觸到一樣硬物,拾起一看,正是我的金筆。

    當下大喜過望——對了,麻醉!關鍵時刻我怎麼忘了它?

    我緊緊抓住我的金筆彷彿握住了救命的稻草,因為距離很近,根本不用瞄準,的手輕輕一揚封准蕭佑禮後心便開了一。

    雖然夕哥說這是專門為「防狼」研製的,一枚麻醉藥對付一頭大象都綽綽有餘。卻不知道這麻醉藥幾時生效?

    蕭佑禮身子搖了搖,掉轉頭惡狠狠地向我走來。

    我的心咚咚狂跳,身子卻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看著他搖搖晃晃一步步向我走來。

    誰知他走了兩步,突然「怦」地一聲自了下去。

    我鬆了一口氣,頹然跌坐在地上,無力地道:「快去看看允直。」

    「允直,允直!」惜瑤跑過去,也顧不了禮儀了,伸手抱住張幄,失聲痛哭:「你醒醒啊!」

    「小雪,允直,惜瑤!」遠處一條青影似閃電般疾掠而至:「出什麼事了?」

    「子楓,快救允直。」我全身都在抖,見到他如見救星。

    「子楓,他會不會死?」惜瑤可憐兮兮地瞅著江子楓,仝沒了往日的驕縱與刁蠻。

    「別急,允直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看上去雖嚇人,卻未傷及骨頭。」江子楓撈起張幄,輕扣他的脈門,舒了一口氣。

    他環顧四下,已瞥到躺到地上的蕭佑禮,心中已是瞭然,他劍眉微斂:「他怎麼樣?沒死吧?」

    「這惡賊,死了活該!」惜瑤驚瑰未定,面上陣青陣紅,恕聲喝道。

    江子楓抱起張幄,擔憂地走到我身爆俯下身子瞧著我血跡斑斑的右腳。擰緊了劍眉,聲音陰鬱沉悶:「小雪,你沒事吧?能走嗎?」

    「我沒事。」我咬緊牙關,伸手扶住惜瑤的臂,慢慢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蕭佑禮——我吃了他的大虧,就這樣白白放過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你的那把寶貝匕首帶在身上的吧?給我用一下。」我向江子楓伸出手討要他的匕首。

    「別傷他性命!」江子楓輕歎一口氣,知道拗不過我,把匕首遞了過來。

    「我不傷他。」我咬著牙,一拐一拐的走過去:「我只讓他見不了人,再不敢欺侮女人。」

    「小雪,別亂來!」江子楓會錯意,以為我要絕他的後,失聲驚呼:「道遙王只此一個兒子,你……」

    話未說完,我已手起刀落,將他滿頭的黑髮給剃掉了一半,讓他成了個陰陽頭——媽的,要不是怕污了我的手和眼,倒真想閹了他讓他當太監!

    想想不解恨,摸出金筆,在他臉上畫了個大大的王八口這才在他們的駭笑聲中,拍了拍手道:「走吧,咱們回家!」

    好在君惜瑤受的驚嚇雖然不小,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安把了她的情緒,把她交給急得快冒煙的趙雷。

    安頓好了張幄,這才讓江子楓找了輛車把我送回了昭王府。

    「那姓蕭的究竟憑了什麼,敢如此囂張?居然連公主都敢調戲?」我躺在車上,實在忍不住胸中的恕火。

    我拷!亮出公主的牌子,都受人欺侮,這古代的女人真沒法活!

    「你不知道?道遙王是三朝元老,位高權重。先皇駕崩前,指定他為顧命大臣。皇上能夠順利登基,他居功至偉。」江子楓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朝中多的是他的門生與弟子。雖說他最近幾年托詞年邁已不上朝問事,但滿朝文武,誰敢輕視於他?」

    「況且,逍遙王手裡還掌握著黑雪國的北部和東部一共五十萬軍隊的兵權。連皇上都忌憚他三分,所以才會娶了他的女兒,封了貴妃,目的不外是拉攏人心。」

    我冷笑一聲:「這麼說來,惜瑤今日所受之辱竟是報不了了?」

    「依我看此事不宜聲張,否則把事情鬧大,鬧開了,為了皇室的顏面,到最後說不定真的只能賜婚了此殘局。「江子楓輕歎一口氣,搖了:「到時惜瑤的一輩子就真的毀了。唉,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我滿心憤慨,卻無處宣洩,只覺胸中堵了一團亂麻。

    堂堂一國公主,竟不如一個平民百姓!當街遭人調戲,最後卻只能忍氣吞聲,這是什麼道理?

    「只是,佑禮今日在你們手裡也沒討了好去,他受此奇恥大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道遙王心胸最為狹窄,又受護短。」江子楓憂心沖沖地瞧著我:「小雪你最近出門千萬要小心了。」

    「把我傷成這樣,我只剃光他半邊頭髮,說起來我還吃了虧了呢!他還想怎樣?」我怒不可遏,冷笑連連:「難道真的沒王法了?」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江子楓心疼地瞅著我的右腳,又氣又急又憂:「想不到我只一天不在,你就惹出大禍。惜瑤的事我看你少心,還是先想好怎麼過昭王那一關吧!」

    對了,腳上的傷還勉強可以遮掩,就說是扭到了。反正他也不會掀開我的裙子去看。可眼睛腫成這樣,見人都有困難,卻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

    罷了,只能先回我的蒹葭院去。找個借口避開姓君的幾天——最好是他忙科考乏術,這一向都不回來!我好落個請靜!

    車子一路不停,直駛到蒹葭院的前坪。江子楓這才小心翼翼地摻扶著我,在青玉青環和小喜瞠目結舌地注視下,將我送入內室躺好。

    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喜兒握住我的手,震驚得幾乎語不成句。

    「不小心撞了一下。喜兒,給我拿鏡子來」。

    天!那是人嗎?我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腫得只剩一條細縫。半邊臉也火燒火燎,開始浮腫。

    我拷!這豬頭下手好重!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想到惜瑤居然有可能被迫下嫁給他,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啊!,流血了!」喜兒蹲下身子準備給我脫鞋,突然瞥到裙邊斑斑的血跡,嚇得摀住嘴尖叫了起來。

    「噓!別嚷!」我急忙噓她:「沒事,皮外傷,沒傷到骨頭。上次扭傷的藥還有嗎?拿些來給我敷上。」

    「這哪成?得看大夫。」喜兒眼淚汪汪,掉頭就往門外跑。

    「回來!」我厲聲喝道:「你想搞得整個王府都知道嗎?」

    「奴婢不敢。」喜兒站在門爆惶然無措,只會掉淚。

    「別怕,去打盆熱水來,給我洗洗傷口,然後敷上藥。」我輕歎一口氣,放柔了嗓子吩咐她。

    喜兒擦了擦眼淚,照我的吩咐打了水,蹲下來掀開裙腳,瞧到我血肉模糊的腳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抽抽答答地又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我痛得呲牙咧嘴,還得安撫她的情緒,心中郁燥,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誰要死要活的呢?」君默言平淡的嗓子聽在我的耳中卻猶如一道驚雷,我下意識地垂下頭,抬起腳往被褪裡一縮。

    媽的,他來得好快!誰?到底是誰多事通知了他?

    「王,王爺!」喜兒迅速擦乾眼淚,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沒你什麼事,下去吧。」君默言沉默片刻,淡淡地把喜兒支了出去。

    「我不舒服,想睡了。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我迅速拉起被子蓋住頭,很沒骨氣地做了縮頭烏龜。

    「呵!了不起!」君默言冷著嗓子淡淡地嘲諷:「以前只不過牙尖嘴利,現在居然還學會跟人打架了!」

    情勢迫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忍還不行嗎?

    「平時不是很能說?今天怎麼不吭聲了?」奇怪,今天換他繞舌,伊然一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式。

    多說多錯,我堅守沉默是金的原則。

    「有膽跟人打架,倒沒膽說話了?怎麼?輸了只會躲在被子裡哭?」

    拷,還罵?有完沒完?夠了哦?居然逮到機會一直損個不停?老虎不發威,他當我病貓呢!

    我火了,頭腦一熱,氣往頭上衝,掀開被子「霍」地坐了起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打輸了哭?」

    眼見我終於從被子裡鑽出來,他臉上掛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可是,在瞧清我變得烏青黑紫,慘不忍睹的臉時,笑容立刻隱了下去。目光在瞬間變得冰冷攝人。

    「啊!」我驚叫一聲,摀住眼睛,身子一溜又滑了下去——死了!這雷鬼樣子給他瞧見,不知要糗我多久?

    「真打架了?!」君默言訝然低語,大掌一伸,已握住我的肩膀,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我拎了起來。

    「誰?」他伸出大掌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強行抬起來,仔仔細細將我的臉打量了半天,輕定了眉毛,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放開我,」我掙不脫他,氣惱之極,想要瞪他,眼睛卻不爭氣,露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這不關你的事!」

    知道是誰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幫我打回來?切!

    「到底是誰?不知道你是昭王妃嗎?」君默言星眸半瞇,暗沉了目光,聲音冷得好像要結冰。

    切,了不起,什麼時候都記著他昭王府的面子!

    「昭王了不起嗎?」我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淡淡地嘲諷:「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你也知道怕死?」君默言氣極反笑,怒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弱女子,沒事強出頭跟人打什麼架?」

    「打死了也是我家的事,與你無關!」今天已經又累又氣連傷帶嚇,回來還要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指責與怒火,我憤恕加傷心,忍無可忍已無需再忍,直著喉嚨大聲吼了回去。

    他顯然料不到我理不直,氣卻如此之壯。微微一怔,手底鬆了些勁。

    我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乘勢一推,將他的手推開,恨恨地倒回,卻不慎碰到傷口「絲!」我倒抽一口呤氣,靠——真他媽的痛!

    「還有別的傷?」君默言臉色一變,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說掀開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別動!「他冷著嗓子厲聲喝止,聲音冷冽如冰,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T「幹什麼?」我驚叫。

    他面色鐵青,抿唇不語,只冷冷地瞪著我。

    不知怎麼的,被他冰冷的視線這麼一掃,我的勇氣突然消失無蹤。房間裡陷入難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並指如刀,只隨手一揮,已劃開了我染滿血跡的秣子。

    足踝處有道猙獰的傷口,邊沿呈不規則的鋸齒狀,血液已經凝結成深褐色,浮腫漲大得似一隻的饅頭,在雪白的小腿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我一陣瑟縮,下意識地縮起腳,尷尬得滿臉通紅。

    「別動。」他嗓子暗沉,低聲囑咐,聲音裡竟隱隱有著一絲。

    我一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摒住了呼吸,竟真的乖乖地側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待得明白過來,他溫熱的大掌已包裹住我滿是血污的足踝,輕柔地按捏了片刻,臉上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一絲:「還好,沒傷到骨頭。」

    我心中盈滿了感動,似有一股暖流從胸中緩緩流過,暈紅了雙頰,納納地道:「別……」

    「傷口得洗乾淨,小心落下疤。」他頭也不抬,將我的腳浸到銅盆裡,冷著嗓子嘲諷:「本來就長得醜,再落下疤,以後拿到休書也嫁不了人。」

    拷!人家受了傷,吃了虧回來,沒有一句安慰就算了,居然還連嘲帶諷,一直罵個不停?他是我什麼人啊?關他什麼事啊?

    我真是受夠了這陰陽怪氣的!心中,剛升起的那絲感動立刻煙消雲散。

    當下圓睜了雙眼提高了嗓門嘶聲怒吼:「君默言,你去死!別說只是落下疤,就算斷了,殘了,也不關你什麼屁事!什麼爛人,我受夠了!看不慣我不是?嫌棄我不是?那我走好了!我走還不成嗎?我還不信了,離開昭王府就活不了?」

    罵完,我不假思索,站起來便賺腳下一個穩,不慎一腳踢翻了銅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口

    「小雪?」君默言一呆,急急伸手來拉我,卻被我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顯得進退維谷,

    我跌坐在地上,衣衫半是泥半是水,披頭散髮,雙目青紫,腳上鮮血淋漓,實在是狼狽萬分。

    當下又是羞愧又是氣惱,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再加上傷口傳來的劇痛,隱忍了多時的淚水瞬間狂湧而出。

    先是抽抽噎噎,後來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委屈,索性放聲大哭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又揉眼淚又揉鼻涕,完全不計形象。

    「小雪……」君默言手足無措愕然呆立了半晌,忽然蹲下來伸手將我攬到懷中,猝然低歎一聲,俯首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驚,哭聲嘎然而止。愣愣地張大了眼睛瞧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顏,腦中完全一片空白——發生了什麼事?

    「我只是擔心你……」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臉,燦若星辰的黑眸裡氫氤著濃濃的憐惜。

    我雙頰嫣紅似火,茫茫然如在夢中,聲音輕得好似風一吹就會散去:「君默言……「

    他的大手倏然環住了我的腰,將我緊緊地貼住了他堅硬的胸膛,我只覺腦中『轟』地一響,身子仿如觸電般燃燒了起來,的感覺迅速流竄到全身……

    「傻瓜……」他輕聲呢喃,輕如蝶翼的吻如雨點般落在了我的眉峰,我的眼睛,我的鼻尖、、、、最後鎖住了我的雙唇,熱烈而碾轉地吻裡清楚地傳達了淺淺的責備,淡淡的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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