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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5章 各取所需 文 / 如雪

    從學校回昭王府的路明明只有十分鐘,走在君默言的身爆卻覺得它好像有幾十里那麼遠。

    我心中郁著一團無名火,不知道該向誰發洩?只能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前衝,巴不得蒹葭院快快到,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了。

    寫了那麼多性格各異的男主,按說對於男人應該也不陌生了。再古怪的都大概能摸到一點線索。偏偏這君默言,卻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勾起我的無名火,卻又讓我無法發作。

    他好像除了好心提供給我了一個臨時住所,再好心幫我抄了稿子,最後好心替我送去髮釵……什麼壞事也沒做。我不但不能罵他,反而應該感謝……

    「這條路跟你有仇?」君默言忽然漫不經心地開了口——看得出來,他想引我說話,卻用了一個最笨的法子,講了一個最不好笑的笑話。

    「有話就說。」我翻了個白眼,不耐地搶白他一句——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平日都是我扮小丑,極力引他開口,曾幾何時,居然君大帥哥也要學我的委曲求全了?

    「……」君默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臉上的神情略略有些狼狽——奇怪,什麼事情居然讓他如此為難?

    「再不說我可回去了啊?」立在十字路口,我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去書房談。」他抬眸掃視了一眼周圍或路過,或忙碌,都豎著耳朵聽偷我們談話的僕役,低低吐出一句。

    呵!還挺神秘的。好,去就去,我倒要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姨娘問你有沒有喜訊。」君默言沉默地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沒頭沒腦地迸出一句。

    「喜訊?我的書院不是開張了?」我莫名地望著他,想了想補上一句:「她問報社?那你告訴她,後天逸林報的創刊號正式發行。()」

    太后真是消息靈通啊,我想辦報紙一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她居然瞭若指掌。

    「咳,不是這個意思。」君默言輕咳一聲,有些啼笑皆非地睨著我。俊逸的面容微微閃過一絲窘迫的暈紅。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我順嘴反問,後知後覺地猛然醒悟,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瞪著君默言,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吧?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追問喜訊,這老人家是不是心急得有些可怕了?

    「呃……姨娘也沒有別的意思,可能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才會過問一聲。」君默言微微有些不自在,苦笑著衝我點了點頭,加快了語速:「所以,要委屈你到我書房裡小住幾天。」

    我說呢,昨天怎麼突然那麼好心?趕情他大少爺之前的架子擺得太脯讓太后這麼旁敲側擊的一逼,正憨沒有台階下。我裝睡正合了他的心意,等於送了他一架現成的梯子呢!他不過順水推舟,讓事情變得合情合理而已。

    他打得倒是如意算盤,好處全讓他給佔了,倒霉的那個怎麼算都是我,場面上他該做的都已做了,到時候生不出孩子來,可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大可名正言順娶妾納小,教林家無話可說。

    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好,要比算計是吧?來啊,誰怕誰?這樣更好,把話攤開了說,即使吃虧也在明處。

    「好處是什麼?」我偏著頭拽拽地斜睨著他。

    「好處?」他一怔,隨即輕舒了一口氣,劍眉輕佻,掛了個嘲諷的微笑,淡淡地道:「你想要什麼好處,不妨說來聽聽?」

    呵!口氣倒不小,言下之意,竟大有任君選擇的意思在裡面。

    既然他愛擺闊,我也不跟他客氣,現成的肥羊,不宰白不宰。我不慌不忙地理了理頰邊的亂髮,好整以暇地豎起一個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狀似悠閒地跟他獅子大開口:「不多,紋銀五萬兩。」

    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人家當個知府都能撈十萬,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天子的二哥,怎麼也不只這個數吧?

    要擔一個王妃的虛名,日後還得落個無法生育,慘遭離棄的下場,收這麼點精神損失費,應該不算貴吧?再說,我要是收少了不是看不起他?

    「你胃口倒不小。」君默言面無表情,冷冷地睇著我。

    「好說,人說養兒防老。我既然注定了沒有兒子,那麼撈點銀子傍身也是不錯的。」我冷冷地給他頂回去——他愛幹不幹,本才不管呢!又沒人逼我,我急什麼?

    「好,明天到帳房支銀子。」君默言靜靜地打量了我一遍,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條件。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容錯辯的輕視:「從今晚開始,你搬到書房來住。」

    f銦u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輕輕搖了搖手指,神態異常輕鬆。

    「還想要什麼?」君默言黑眸微瞇,目光冰冷地鎖定我,語氣頗為不耐:「別枉想太多,這事並不是非如此處理不可。」

    「休書拿來。」我伸出纖纖玉手朝他面前一遞,衝他嫣然一笑,酷酷地道:「咱們這合同夫妻只做半年,半年後你不休妻,我便休夫。」

    「你,說真的?」君默言星眸燦亮,灼灼的視線在我週身掃視了一遍,意味深長地凝望著我:「被休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輩子都是一個恥辱,你確定不會後悔?」

    「含被休不見得就一定是見不得人。嫁給你也不見得就不是恥辱。」我仰起頭直視著他,冷冷地反唇相譏:「所以,我以後的人生,就不勞王爺心了。你只管把休書拿來便是。」

    「含不知好歹!」君默言被我夾帶棒地一頓搶白,說得啞口無言,指尖捏得泛白,臉色氣得鐵青。

    「好說。」我衝他嘿嘿一陣冷笑,站起來,隨手抽出他慣用的那枝狼毫,靜靜地遞到他的手裡:「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口昭王爺,請!」

    君默言接過那枝筆,握在手裡,站在書桌前,皺著眉頭瞧著乾涸的墨硯,不動如山:「研墨。」

    切,這時候還擺他王爺的臭架子呢?好,為了自由,我忍!

    「容易。」我微微一笑,取過案頭的端硯,倒上清水,挽起衣袖,慢慢研磨,輕鬆調侃:「嘿,你也別覺得吃了虧咱們這是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君默言肅著容抿唇不理我的調侃以筆蘸墨,執毫的手輕揮向雪白的宣紙,忽又停頓下來,輕擰著眉毛,似乎陷入了苦思。

    「註明你我之間訂的協議,再加上一條半年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探過身子,手指不耐地輕敲桌面

    這人外表看起來酷酷的,做起事來怎麼這麼龜毛?一封協議罷了,有那麼難寫嗎?

    君默言不再吭聲,怪異地斜睨了我一眼,低下頭略一沉思,提筆一揮而就,不到五分鐘,一份散發著墨香的協議書就新鮮出爐了。

    「ok,成交!」看著最後一筆終於完成,我興奮地打了個響指——換來他怪異地白眼一枚。

    我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張證明得回人身自由的紙,輕輕吹乾上面的墨跡,仔細省視了一遍,忽然不放心地追問:「用不用蓋上你的私章?」

    君默言星眸一瞇,凜冽的視線向我一掃,頓時寒意逼人。

    「算我沒說還不行?」看著他被我氣到快要結冰的俊臉,我輕吐了舌尖,皮皮地一笑:「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嘛,何必生氣?」

    「我,真的很難相處?」君默言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把協議書揣進懷裡,突然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

    廢話,你這陰陽怪氣的人要是好相處,那天底下就沒有不好相處的人了!不過,算了,看在他挺合作的份上,我就不打擊他了,給他保留小小的一點自尊心。

    「不是啊,做朋友還是蠻不錯的。」我笑吟吟地輕瞟了他一眼,很好心地給他戴了頂高帽子——言外之意是什麼,就讓他自己去體會好了。

    「是嗎?多謝你看得起我。」君默言苦笑著自嘲。

    不錯,孺子可教,居然也學會了幽自己一默。

    「先說好,床歸我。你睡那張軟榻。」我打了個呵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理他的反應,搶先往內室走去:「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不准你跟我搶,也不准偷看。」

    嘿嘿,我與冰塊男「同居」的日子,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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