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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 王爺,你是在躲我麼? 文 / 辰小媚

    108王爺,你是在躲我麼?

    「那這件事情又往哪兒想,先不管昨天那個,說說我遇到的那個,難道是花影,可是她跟公子楚離一起出現在辰王府好像又有些不太可能,血玫是不會和羅剎盟的人又糾葛的,那麼……不是吧……」想到最後,追魂忍不住的哀嚎,「她,她不會是傳說中長得五大三粗,體型如男子一般健碩,喜好女子的冷茗吧。」

    蕭洛辰:「……」

    奪魄:「……」

    蕭洛辰和奪魄同時沉默,任由追魂一個人哀嚎,事實顯然如此,只是,「如果本王沒記錯,你見過她吧,她真的生得五大三粗、體型如男子?」

    追魂的腦海裡不自己的浮現出冷茗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再想到那天夜裡她突然抱住自己,臉部觸及的那一片柔軟,他覺得自己醉了,可是隨後又是一聲悲嚎:「可是她喜歡的女人……」

    「傳聞而已,你見過,還是她說過?」奪魄很及時的問出了這麼一句關鍵,把追魂直接給問得愣住了。

    「嘿嘿,對哦,那只是傳聞。」追魂一張好看的娃娃臉上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腦海裡時不時回想起冷茗的模樣,隨即,又是一聲苦嚎:「不對,她一定喜歡女人,不然他怎麼會對我這麼帥氣的男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蕭洛辰覺得此刻自己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有將追魂一覺給踹出去呢?他冷眼掃向追魂,帶著極有殺傷力的氣勢,冷聲問道:「鄭家的事情怎麼樣了?」

    被警告了的追魂老實了,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幽幽的回答道:「鬼門的人已經出動,鄭家這次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他們已經快出了疆土,那就是叛國啊。」

    蕭洛辰唇角勾了勾,他繼續問:「那麼血玫那邊有動靜嗎?」

    「這到是沒有什麼動靜,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人向鄭家伸出援手。」追魂道。

    血玫沒有動靜?蕭洛辰默,他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拖著腦袋,眼眸深邃,明顯是在思量。

    安靜了許久,卻聽奪魄突然開口道:「那麼有沒有可能鄭家的一切都是鄭巖峰在超控,只是和血玫碰巧撞在一起了。」

    蕭洛辰聽了奪魄這話,眉一挑,他道:「有可能,只是昨天的事情卻又說不通了。」他也這麼想過,但是這兩者之間會不會太巧合了。

    不對,或者這兩者之間本來就是一個巧合,否則血玫的人不會那麼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追魂和奪魄面前,看來這兩件事情還得分開來想。

    而昨天這件事情,和鄭家無關,但不一定和血玫無關,再想到柳影夫人,蕭洛辰說道:「也許她就是血玫的人,追魂第一次遇見冷茗的那夜,你們還記得嗎,本王可以很確定,有第三個人出現在柳影夫人的院外監視本王,那種感覺,不可能有錯。」

    聽完蕭洛辰的話,追魂揚手打了一個響指,他道:「那這麼說,也許就通了嘛,柳影夫人是血玫的人,那夜出現的可能就是君玥,正巧同時我在北堯城遇到了準備接應君玥的冷茗。」

    「或許」蕭洛辰也不肯定,他只是給出一個含糊的答案,這麼說或許說得通順,但是他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這件事情先擱置,你們安排人調查,鄭家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出現錯漏,敢戲耍本王,他們也真實有膽。」

    追魂眨眼一笑,他道:「主子儘管放心,鄭家的好日子早就到頭了,我保證他們的後半輩子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哼,敢讓他大半夜趕路跑到百里之外的地方買一碗豆腐腦,最後還被扔掉了,這仇怎麼能不報呢,而且他不僅要報,還要加倍的報,甚至牽連她的家人、朋友。

    他就是這麼記仇!

    *

    蕭洛辰從書房出來,他習慣性的走到了主屋的門前,伸手準備推門,卻又頓住了,幾息時間的停頓,他慢慢的收回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轉身,緩緩離去。

    屋內,君玥睜開閉著的雙眸,望到的只是屋內高貴卻不奢華的擺設,雖然不空曠卻冷冷清清的,她圓睜著眸子,走神了好一會兒,他來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他的停留和離去,她也清楚,如果說昨夜只是巧合,那麼今日這就是事實了。

    也許是自己期盼得太過了吧,君玥這麼想著,最後輕歎了一口氣,罷了,這不是自己該奢望和擁有的。

    「凝秋……」想明白了這一點兒,她也不再執著,喚了一聲凝秋。

    守外外屋打瞌睡的丫頭一聽到這聲呼喚,連忙跑進去,「哎,沈夫人怎麼了,是要喝水嗎?」

    「不是,你去找管家何伯,讓他安排人送我回聆心閣養傷吧,這裡是王爺的居所,我一直住在這裡佔了王爺的地方也不合適。」君玥對凝秋淡淡的吩咐道。

    「啊,為什麼要回去,王爺都說了讓你在這裡養到傷好啊。」凝秋不解的反問,隨後似乎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看向君玥又問道:「難道是王爺讓你回聆心閣的?」

    「沒有,是我想回去,我這傷還得在床上躺好幾日,我想回聆心閣去養傷。」君玥解釋道。

    「哦。」凝秋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君玥,而後說道:「那好吧,我這就去。」

    凝秋應下便跑了出去,可沒過一會兒,又一個人回來了,「沈夫人,何管家說了,王府吩咐過,讓你就在臨然居養傷,不讓你回聆心閣呢。」

    「……」君玥聽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她靜靜

    的躺著,也只能靜靜的躺著,直到過了許久,凝秋以為君玥沒有聽到她說的,便再重複了一遍:「沈夫人,和管家說王爺吩咐不讓你回聆心閣,就在臨然居把傷養好了才讓回。」

    「嗯,下去吧。」君玥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眸,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安安靜靜的躺著。

    只是這一趟,就又是五天,這五天,她沒有看到蕭洛辰,甚至沒有聽到蕭洛辰那熟悉的腳步聲,她不知道他是沒有回臨然居,還是沒有靠近這邊,反正她每天能見到的就是凝秋和碧落,能聽到的除了他們兩個的聲音,就是窗外偶爾還有的一聲鳥鳴。

    直到第五天,這一日,天幕格外的低,天氣昏沉沉的,寒風吹得猛烈,君玥透過窗戶能夠明顯的看到窗外樹枝被風吹動左右擺晃。

    常年翠綠的樹木,葉落滿地,被風捲起四處飄蕩,寒風猛地往窗戶裡灌,凝秋早就把窗戶關得死死的,卻也能夠聽得到呼呼的風聲。

    外面,屋子的門被推開,一陣呼嘯的風聲捲了幾片落葉進屋,寒風流動,讓床榻上的君玥一個哆嗦。

    凝秋將大夫迎進來,連忙將房門關上,這才將寒風抵在外面,她抱怨,「這北堯城一到快入冬的日子,天氣就這樣,真是厭惡。」

    說完又對旁邊的大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劉大夫,這邊請,我家夫人就在裡面。」

    凝秋領著劉大夫進了內屋,這是一個花甲之年的大夫,看起來精神抖擻的,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麻利的放下藥箱,替君玥細細的診脈,又探查了一番,這才宣佈,君玥可以下床活動了,她的傷口癒合得非常好,已經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動了。

    躺了整整八天,君玥的身子都僵了,重新下地,踩在地面上,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踏實一些。

    八天沒有出門,八天前是怎麼樣一個場面,而八天後的如今,又會是怎樣一個場面,推開門,迎面襲來的就是呼呼的寒風以及兩片被風吹破的樹葉。

    天氣真的糟糕透了,君玥抬頭看著陰沉的天幕,還不到酉時,天色已經很暗了。

    風吹動她鮮紅的裙擺,落葉席捲,偌大的臨然居空曠無人,只有大樹隨風舞動,君玥走在風中,視線有些模糊,這一幕竟然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幕。

    北堯城外,同樣是這樣糟糕的天氣,這麼淒冷的寒風,只是那遍地枯葉與此不同,這裡的樹葉,明明還有著生命,卻被強行結束了。

    「我們回去吧。」一路從主屋走到臨然居的門口,清冷的院子裡沒有看到一個人,這裡本該是辰王府的中心,卻像是一座冷宮一般,君玥回頭,對著跟在她身後的凝秋和碧落吩咐了一句,而後邁出了臨然居的院門。

    那條小路,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覺了,不過數日未回,聆心閣內遍地落葉,顯得有些淒涼蕭條,緊閉的房門,安靜的院子,總覺得哪裡都冷冷的,那種冷,讓君玥覺得渾身不舒坦,曾經她從未在意過冷清和寂寞,甚至她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的她竟然不願意獨自這麼一個。

    「沈夫人,你先回屋吧,外面冷,幾天沒生火了,我們這就去燒些茶水送過來,然後再做上一大桌子的飯菜,好好犒勞自己一番。」凝秋見君玥站在院子裡不動,便走到君玥面前,說道。

    知道凝秋這麼說,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君玥也便放下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輕勾唇角,點頭道:「好,這幾天吃著清粥小菜,可真想念肉的味道,今晚就看你和碧落的本事了。」

    「看我的,保證讓你高興。」凝秋見一直沉悶的君玥笑了,就拍拍胸脯自信的說道。

    「不滿意我可要懲罰的。」君玥挑眉,對著凝秋說:「趕緊去吧,做不好我兩個一起罰。」

    凝秋沖君玥吐了吐舌頭,拉著碧落一起往廚房奔去。

    夜幕真的降臨,屋外寒風依然咆哮得厲害,只是屋內卻一片和諧,君玥看著這一桌子菜餚,靜默不語,離開聆心閣時,是這麼豐盛的一桌飯菜,回來了,依然是一桌豐盛的飯菜。

    只是這期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而面對這桌飯菜的心情,早已不同了。

    「最後一道菜,花開好運來。」凝秋興沖沖的端著一個盤子放在桌上,盤中是一朵粉色的蓮花含苞綻放,上面還沾了幾滴晶瑩的水珠,惟妙惟肖,「好啦,開動吧,我們把這一桌子菜都吃光,把這幾天的霉運全部清光。」

    凝秋樂呵呵的說著,她就是個活潑性子,愛恨情仇都放在表面,不藏在心裡,她不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給你好臉色,她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會笑瞇瞇的一心對你。

    「好……你們兩個也都坐下,我們便好好吃一頓,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部吃進肚子裡,以後都是好的。」君玥也配合著凝秋說了一番話,她拿起筷子含笑看著滿桌子菜,可,還沒下手,卻聽到匡噹一聲。

    「匡當……」清脆響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那是陶瓷摔落在地上發出哀鳴。

    屋內,君玥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同時凝秋已經反應過來,她起身,拉開房門,將頭探出去說道:「好像是汀蘭苑那邊發出來的聲音,可是哪裡怎麼會有人。」

    君玥放下手中的筷子,她起身走到門口,風吹動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她靜靜的看著那一道院牆,淡淡的說道:「你們在屋裡等著,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凝秋聽了君玥這話,就跟在君玥的身後,也準備去汀蘭苑,畢竟那裡是韓惜芮曾經的居所,自從凝秋來了聆心閣就再也沒有人居住了。

    君玥擺擺手,制止了凝秋,她道:「不用,你們回去吧。」她說完,便往聆心閣的院外走去,等走出院子,她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如果我沒有及時回來,你們也不用來尋我。」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補充這麼一句,凝秋和碧落不會武功,感知也沒那麼靈敏,她們感覺不到汀蘭苑傳來的淡淡酒香,可是她聞得到,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酒罈子摔地上打破了,只是,這喝酒之人……

    她入王府兩個月有餘,這條路她卻一次都沒有走過,寒風捲著淡淡的玉蘭花香以及酒香飄散,她揚起素手推開半掩著的門,入目,是一棺修建的非常精緻的墳,綠色凌亂的飄灑在上面,偶爾可見幾片潔白的玉蘭花瓣。

    墳的旁邊,到處散落著小酒罈,有的已經空了,有的裡面還淌著酒水,有的還沒開封,刺鼻的酒味瀰漫在空氣裡,地上還有七零八落的散著摔碎了的酒罈的碎片。

    一陣涼風吹動著房屋的門,發出咯吱的刺耳的聲音,君玥抬頭往院子裡面走,玉蘭花瓣隨著風飛揚,朦朧夜色中,一個醉得糊塗的男子坐靠在墳頭,一襲高貴的紫袍皺巴巴的,風吹亂了他的發,冷峻的面龐上難得出現那麼醉意朦朧的頹廢神態,眼神似乎陶醉而迷離,卻又帶著淡淡的哀婉,鬍鬚已經長了出來,顯得有些邋遢。

    他手中抓著一個小酒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大半酒水順著壇口流下,濕了衣袍。

    如此的蕭洛辰,又是她未曾見過的,目光微微的移開,抬頭就看到了房門被風吹開的房屋內,有些凌亂的放著些吃食,看樣子還是這兩日才備下的。

    原來幾日不見,他是來了這兒。

    君玥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比寒風還要冰涼,她輕輕的挪動步子,走到他的身邊,何其敏銳的他,此刻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靠近。

    她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他,如此狼狽、如此頹廢的他,竟然讓她有一種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衝動,她反身坐在蕭洛辰的身邊,與他並肩靠在『韓惜芮』的墳頭,隨手撿起一個沒有開封的酒罈,猛地灌了一口酒,卻因為喝得太急,連連咳嗽。

    被嗆得難受,君玥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她偏頭看蕭洛辰,見他依然自顧的喝著酒,自己再灌了一口酒,她問:「王爺,你是在躲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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