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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追身邊美女 文 / 浪味仙

    155.追身邊美女

    這天中午張小禾在廚房做飯,許峻嶺就坐在桌子邊和她說話。如果在以前,他還要煮點牛奶喝或做點什麼遮掩一下,現在沒事他也這樣坐著。

    她做了飯端到桌子上來吃,一邊和許峻嶺說話。他目光不時地大膽在她臉上停留,她也並不閃避,很坦然的樣子。突然,莫名其妙地,連許峻嶺自己也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隔著桌子,他往她臉上吹了一口氣。這舉動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低了頭,伸一伸舌頭。

    如果她沉下了臉,他就無地自容了。

    許峻嶺緊張地抬起頭,看見她望著他笑了一笑,很明顯地給他的羞愧一種寬容的安慰。他又和她說話,可氣氛總有了點異樣。許峻嶺想:「如果我把這一笑理解為含蓄的允諾,大概也不會錯到哪裡去吧。」

    他的心跳得厲害,好像有什麼重大事情會要發生。他想像著自己的手輕輕移過去觸了她的手,她不移開,就一把抓住。又想像自己隔了桌子飛躍過去雙手摟定了她。又看她很坦然的樣子,依然若無其事地說話,又想:「到底是過來人,沉得住氣。」

    許峻嶺心裡方寸已亂,似乎被什麼力量推動著,很突兀地問:「你知道我是誰」

    她說:「你是誰你不就是孟浪那你還是誰」

    偏許峻嶺心裡緊張著,舌頭通了電似的控制不住說:「我過去怎麼回事你知道不」

    說完他馬上又後悔了。

    她很不願說自己過去的事,他說起自己過去的事,對她有一種壓力。而且,他這樣有一點迫不及待地把什麼都講清楚的意味,有什麼必要呢不料她淡淡地說:「過去的事,就是你跟范凌雲的事嗎我知道了呢。」

    許峻嶺的舌頭跟拔了開關似剎不住,說:「已經分手了。」

    她說:「知道,已經分手了,已經分手了。這我知道,已經分手了。」

    許峻嶺心裡一急,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許峻嶺真的很恨他的舌頭了,那麼控制不住。他用牙齒咬了舌尖一下,算是懲罰。怕又會有什麼話溜出來,又把舌尖用牙齒咬住。張小禾看出他的窘態,寬容地笑著說:「誰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范凌雲那麼好一個人,你也挺好,真的不知怎麼就配得這麼好,多難喲,分手太可惜了。」

    許峻嶺說:「分手可惜,不分手更可惜,兩個人都陷在裡面耽誤了。」

    她說:「你也不為她想想。」

    許峻嶺說:「代價我也付了。」

    她說:「那不一樣,到底她是女的。」

    聽到這樣說,許峻嶺心裡那種不安分的想法倏爾消失,笑了說:「你為她打抱不平!你們女的什麼時候結成了統一戰線,男人都是你們的敵人。」

    她說:「沒那個意思,她是我的朋友,我就要為她說話。」

    許峻嶺說:「我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不為我說話。」她笑而不語。

    許峻嶺又說:「范凌雲都跟你講了」

    她說:「范凌雲都跟我講了。」

    把「范凌雲」三個字咬得特別重。許峻嶺說:「范凌雲跟你都講些什麼呢,范凌雲她」

    她笑著說:「范凌雲都告訴我了,范凌雲她。」

    許峻嶺說:「范凌雲她怎麼講」

    她說:「反正范凌雲她講了,前幾天。」

    許峻嶺試探著說:「反正林范凌雲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橫豎都不是個東西。」

    這時她吃完飯,把碗一推說:「那倒也沒有,范凌雲還說了你的好話,說你人好。」

    許峻嶺說:「搞半天范凌雲還表揚了我。你只揀好的說。」

    她說:「范凌雲要我別出去說,你別去問她。」

    許峻嶺說:「說的都是好話,下次我碰見范凌雲要謝謝她在外面抬舉我。」

    她說:「我看范凌雲有點後悔了,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們和好算了。你心裡有意思自己又不好意思,我給你遞個信過去,說合說合。」

    許峻嶺猜不透她這些話是帶著一點酸意呢,還是提醒著一種距離。

    他說:「倒謝謝你一份好意!」

    她說:「那我就去對范凌雲說了,你可別開玩笑。」

    許峻嶺說:「要你幫忙呢,自然會來找你,不過我看暫時不必多此一舉吧。」

    她把一根指頭在他眼前一劃說:「黑心狼,男人都是這樣。」

    許峻嶺順勢去抓她那隻手,撈了個空,被她閃開了。她說:「女人跟個男人,跟賭博也差不多,拿命去賭,拿青春去賭。最大的希望就是像美國選總統一樣,在一群魔鬼中不要選了那個最壞的魔鬼。」

    許峻嶺說:「下次請你吃夜宵去,你真的太好了,太仁慈了,沒罵我狼心狗肺,罵聲黑心狼就算了。」

    她笑著晃著身子。許峻嶺說:「范凌雲她知道你住在我隔壁」

    她說:「范凌雲沒問我。」

    許峻嶺在心裡暗笑:「她沒問你,你倒會說話。你自己不說她又從哪裡問起」

    許峻嶺說:「范凌雲下次問你呢」

    她說:「你不告訴范凌雲,她怎麼會知道問你告訴她沒有」

    他說:「我總記著要告訴范凌雲她,每次又忘記了。」

    她說:「我不喜歡別人知道我住在哪裡。」

    許峻嶺說:「你不喜歡別人知道你住在我隔壁。」

    她說:「反正你別出去說,你說我就惱了。」

    許峻嶺說:「不說,不說。你替我保密,沒人知道我住在你隔壁;我替你保密,又沒人知道你住在我隔壁,達成協議!」她嘬嘬嘴唇,對他扮了個怪臉。

    天漸漸涼起來,又到了楓葉紅的時候。多大聯誼會主席黃憲打電話來,告訴許峻嶺聯誼會週末組織出去玩一天,每人交十加元,交通和午餐都在裡面了。許峻嶺開始還不想去,他勸許峻嶺,他就應了。

    許峻嶺要阿來這個星期六別排他的工,說是朋友從國內來了,要去機場接人。他說:「週六最忙,誰也願意休這一天。」

    許峻嶺說:「特別的情況啦。」

    他說:「誰會沒有個事,特別情況哪個都有,週六我還要去機場送人呢,真的是要送人到香港去。」

    許峻嶺只好不做聲。你說要接人他就說要送人,氣得死的人真要氣死了。許峻嶺知道他也在暗暗擠他了,擠走了許峻嶺他好拿這個位子去做個人情。經濟蕭條,一個工作機會不知有多少人瞪了充血的眼盯著,像這樣的機會他再不可能找到了。

    唐人街那些正牌的廚師,一個星期工作六天,每天十多個小時,錢比許峻嶺還拿得少呢。看在錢的分上他只好忍氣吞聲,想爭那口硬氣吧,飯碗就砸了。好在他也沒有希望過會有不受氣的日子,心裡氣一會兒也就算了。

    許峻嶺在心裡安慰自己:「我不會永遠這樣下去的,忍了一天就少了一天,少了一天就輕鬆一點。再過幾個月一年,我就徹底解放了。」

    他在心裡罵自己沒有志氣,成了錢的奴隸,可罵完了歎口氣還是得圍著錢去轉。錢這東西,有了也就那回事,可沒有就不行。只要人不斷了這口氣,就知道它是個好東西。許峻嶺查了排工表,阿長星期六休息,他跟他好說歹說,保證了以後任何一天他想換班許峻嶺都答應,才把班換了過來。

    許峻嶺向張小禾說:「這個星期六你們出去玩吧」

    她說:「交十加元你也可以去。」

    許峻嶺說:「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她說:「本來不想去,太多事了。朋友一定要拉我去。」

    許峻嶺一笑,她馬上說:「是女朋友。」

    許峻嶺說:「是男朋友也沒什麼奇怪,太不奇怪了。」

    她說:「是個女朋友嘛,人家騙你幹什麼」

    許峻嶺說:「那我就把心放下來了。」馬上又說:「別生氣啊,逗你玩的呢。」

    她笑了說:「你逗我玩,我又不是小孩子。」

    許峻嶺說:「比我小的我看去都是小孩子。」

    她說:「你才大了幾歲!」

    許峻嶺說:「你今年二十歲吧,我三十多歲,你都該叫我叔叔了。」

    她說:「我都二十四了呢。」

    許峻嶺說:「我正好三十四,還是你叔叔。」她用手指在臉上刮著:「羞,好不要臉,佔我的便宜,叫你哥哥還差不多。」

    許峻嶺說:「那你叫一聲。」

    她說:「叫一聲你敢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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