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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想幹你就幹吧 文 / 浪味仙

    85.想幹你就幹吧

    天宇澄清,藍得透明,許俊嶺沒有見過這麼純潔的天幕。眼前的景象與他想像的那麼吻合,這使他對進一步的證實有著一種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衝動。正四下張望,一輛轎車在他身邊停下。他沒有去想轎車與自己會有什麼聯繫,卻聽見一個聲音在喊:「俊嶺!」

    許俊嶺一看范凌雲正從轎車裡出來。她還是那個樣子,精精神神,穿著許俊嶺熟悉的小碎花連衣裙,亭亭而立。在飛機上設想好的擁抱歡樂那樣的場面忽然覺得不合適了,也許就是這輛意料不到的轎車影響了他。許俊嶺羞澀地笑了說:「范凌雲,你好哇。」

    說完馬上意識到不對勁,這是情人又不是朋友,卻想不起說什麼才是最好,又叫了一聲:「范凌雲!」

    她笑笑表示了對許俊嶺窘態的理解,指著行李問:「都在這裡」

    許俊嶺「嗯」一聲。

    車上又下來一個高大的白人,過來提了箱子往車後塞。許俊嶺想著是她的朋友,忙把手提袋提過去。車開了許俊嶺說:「紐芬蘭的風景真好,天都是透明的。」

    她說:「早幾個月一個朋友來,帶了一百多公斤的東西。」

    許俊嶺說:「這裡的鳥也不怕人,趕它也不飛。」

    她說:「少帶東西都是省了錢,到這邊來還貴幾倍。」

    許俊嶺說:「那片草地看了心裡就舒服,在上面翻個跟頭才好呢。」

    準備了多少話一時都覺得講著不順口,搭訕著問:「近來還好吧」

    她說:「昨天在北京起飛」她提示著,許俊嶺倒抓住了話頭,把旅程講了一遍。()她邊聽邊和司機說著英語,說得很快許俊嶺聽不懂幾句。她的手就放在許俊嶺手旁邊,許俊嶺把手貼著座墊輕輕移過去想抓住她的手,一碰到又退了回來。許俊嶺覺得自己真可笑,怎麼這也需要勇氣,他們之間什麼事沒幹過,當初要不是床結實,那床恐怕早就讓兩人在上面給干塌了,抓一下手又算什麼,這個人不就是他的情人,或許還會成為他的第二任妻子的嗎可心裡還是覺得她在西方呆了一年,和原來的她就有點不一樣了,高雅了太太,可不能冒昧。

    下了車她付給司機二十二加元,許俊嶺心裡陡然一驚,這才意識到這是出租車。車開走了她告訴許俊嶺,車費二十元小費二元。

    許俊嶺說:「我還以為是你朋友幫忙呢!」

    她說:「你沒看見前面的計程器」

    許俊嶺說:「我哪注意什麼計程器來國外第一次坐了出租車還是白人給我開的。天爺爺,美的太太了。」

    她說:「要把國內錢的概念搬到這裡來,人就別活了,還要按黑市價算。我剛來那幾個星期也不習慣,不過要你在心裡轉這個變;要準備幾個月,你我是知道的。」

    許俊嶺說:「賺了錢我也會花,想當初我是何等瀟灑,可我現在是窮光蛋,你也不是就富得流油了。二十多加元就沒有了,想起也心疼。」說完了又感到自己的抱怨太奇怪,不叫出租車,從機場走過來嗎想是這樣想了可心裡還是惦記著那錢。

    范凌雲住的是學校的宿舍,一套朝南四間小房,北邊是一個廳和廚房水房。她的一間一張小床一張小桌放了就只剩下過路的地方。她說:「輕點,她們還沒起來。」

    她告訴許俊嶺這一套間除她,還有一個印度人,一個巴西人和一個土耳其人。她拿來牛奶麵包,許俊嶺一摸牛奶是冷的,說:「冷牛奶吃不慣,麵包我在飛機上一路吃,都要吐了。」

    她說:「這裡牛奶很好,絕對乾淨。」

    許俊嶺說:「乾淨也要煮開,要放糖。」突然覺得應該回到以前,又說:「去熱了來,放糖。」

    她沒說什麼,去了。許俊嶺發現隔了這麼一年,以前的感覺還是在那裡。她熱了牛奶來,許俊嶺喝一口問:「糖呢我已經說過了要放糖。」

    她說:「糖吃多了不好,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吃。」

    許俊嶺說:「餓得要死了你還跟我講營養學概論,a國呆一年就跟個假洋鬼子一樣。」

    她笑了說:「糖就糖,一扯又扯出這麼多,營養學,假洋鬼子!」還是去舀了一小勺糖來。許俊嶺大模大樣說:「不夠甜,要多。」她有點奇怪地望他一眼,還是去把裝糖的筒抱了來,說:「沒有一滿筒了,不知你夠不夠」

    吃了早飯她洗了碗進來,許俊嶺把門輕輕閂了,似笑非笑地朝她笑笑。她馬上明白了那笑的意思,也有點羞羞的。許俊嶺的心情其實相當平靜,昨夜在飛機上強烈地體驗到的那種男人迫不及待的渴望,想像中那樣的見面後的瘋狂,這時卻奇怪地消退了,這使他自己也難以理解。可他還是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許俊嶺在她身邊坐下,右手習慣地從她肩頭挽過去,徐徐下探,左手把她的臉轉過來,舌尖在上面亂點幾下,又在她唇邊一掃。事情按照那種有些生疏了的程序徐徐展開,她平靜地順從著,並沒有許俊嶺預想中的熱情和激動。好一會兒許俊嶺覺得有了些意思,問她:「安全期嗎,今天」

    她說:「最不安全的時候。要寫論文要做趙教授的工作,緊張得要死,被你搞懷孕了就真的不得了。」

    許俊嶺說:「沒關係,我帶了作案的工具,在箱子裡。」

    她說:「你實在想做呢那也隨你,你要負責就是。」

    許俊嶺洩了氣說:「我實在想,你倒越來越會說話了

    !還說出負責兩個字來,我是你情人呢。一年沒見面了,見了面還跟我說這些。」

    她說:「不講清楚出了問題懷了孕還不是我水深火熱,你們男的縮了脖子站在干岸上。」

    許俊嶺縮回手,坐在那裡不再做聲。她也沉默著。過了一小會兒她說:「俊嶺別生我的氣好不一年沒見面了,好不容易見面怎麼又這樣想來你就來吧,我都隨你,讓咋配合咋配合哩!」

    許俊嶺心裡彆扭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那種想做想釋放體內雄性荷爾蒙的願望佔了上風,說:「來吧,來吧就來吧。」

    事情別彆扭扭不怎麼對勁,沒有那時候在國內亞運村那套豪宅裡干的爽,完了許俊嶺有些沮喪,在心裡罵自己,想像中的威猛都怎麼不見了!范凌雲倒安慰他說:「你累了你太累了,休息幾天精神會好些。」

    她去了學校,許俊嶺好久也擺脫不了那種彆扭的感覺,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心想可能是分別一年,那種陌生感還沒有消除,又想自己以為她現在是個什麼高級人,不應該這樣。裹了毯子去睡,腦海裡卻如有千軍萬馬奔騰,好容易才在紛亂中理出一個頭緒,集中了精力去想今後可怎麼辦。

    這件事在信中和范凌雲討論過多少次了,現在才感到了事情的切近。上學呢,英語水平有限,做工呢,又沒有技能。當年選來選去怎麼就學了個漢語學!一踏上這塊土地那模糊的目標馬上鮮明急切起來:賺錢。呆一天就白呆了一天,就是損失。

    男人呢!想到這里許俊嶺再也躺不住,一躍而起,想到外面去看看,也許就有了什麼機會。范凌雲說丘吉爾廣場就在附近,出了門許俊嶺不知往那個方向走。想找個人問問,又怕那些黃頭髮的在心裡笑他發音奇怪。

    看見一個中國人走過來,許俊嶺就上去問。他給許俊嶺指了方向,問他:「剛從大陸來」

    許俊嶺笑了說:「你怎麼就知道了」

    他說:「看得出來的。台灣來的我也看得出。我從新加坡來。」

    他走遠了許俊嶺把週身打量一番,把西裝上下拍一拍,摸摸領結,心想,怎麼我穿得不好是怎麼著,就看得出我是大陸來的。許俊嶺心裡不快,像是受了點打擊,胡思亂想著到了丘吉爾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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