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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茶與酒的漣漪 (三十三) 文 / 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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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河聽到她說,「……不忙,最近不忙……是嗎,你要去烏、魯、木、齊了……我知道……知道的,知道……哪天走……我可能去不成,嗯,不是……不是那樣的……要不你們訂了哪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幾步跨過來,奪手從她手裡將手機拿了過來,自端回過頭來,「佟鐵河!」她無聲的叫著。懶

    佟鐵河聽的到邱瀟瀟仍在電話裡說著話,他按掉了電話。只是很快的,他的手抄到了她的腰間,很低很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你記住了,我們現在,只是分居。」

    「佟鐵河!」她推著他,他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她臉上頓時烏雲密佈——佟鐵河此時像一團火球,「你!」

    「邱瀟瀟,你少去招惹。」他陰沉著臉,「邱瀟瀟,不可以。」

    她微張嘴巴,只是說不出話,他……他這是在幹什麼?!她身體開始抖。

    他重重的呼吸,噴在她頸間。

    「景自端,我要是不放你,你走不了。」他的手,越握越緊。

    自端看著他的臉,「佟鐵河,我想走,就一定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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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端按照跟父親約好的時間,回到烏衣巷的家裡。家裡靜的什麼似的。她站在書房門口,正遇到父親的秘書肖克儉出來,看到她,肖克儉微笑。蟲

    自端叫了聲「肖叔叔」。

    肖克儉看了一眼虛掩的書房門,低聲說:「快進去吧,等你半天了。」

    自端點頭。

    「阿端。」肖克儉見自端要推門進去了,又叫住她,「老總這兩天,血壓有點兒高,有什麼話,慢慢說。」

    自端看著肖克儉眼睛裡的一絲擔憂,心裡一暖。她「嗯」了一聲。

    「進去吧。」肖克儉微笑。他一笑,眼角的皺紋更深。

    自端點點頭——彷彿被年輕英俊的肖叔叔拎著寫作業吃飯還是昨天的事,如今他也是兩鬢染霜了。

    肖克儉示意自端快去。

    自端敲了敲門,聽到父親在裡面說了聲「進來」,才推門而入。一眼看到父親坐在書桌邊,穿的是便裝,手裡拿了一隻紅藍鉛筆,正在面前的地圖上鉤鉤畫畫——她略有一點兒恍惚。父親很多年養成的習慣,喜歡用這種紅藍鉛筆——可她好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對著圖紙,皺著眉,拿著鉛筆,在圖紙上打著叉叉。

    「爸爸。」她站住了。

    景和仰早就聽到女兒的聲音了,此時他應了一聲,又在地圖上勾畫了一下,才抬起眼來,指著書桌旁邊的沙發,說:「過來坐下。」

    自端坐到了父親面前。她的手扶在膝上。

    景和仰轉了一下身子,正對著女兒。

    自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阿端,」景和仰將手裡的紅藍鉛筆放下,「爸爸本來想忙過了這陣子,再跟你談。今天讓你來,想必你也知道為什麼。」

    自端沉默。

    「我馬上還得出去。阿端,就這點兒時間,你說說你的想法。你到底怎麼了?」景和仰雙目炯炯,眸子裡的精光聚在女兒臉上。

    「顧阿姨和您說的?」她靜靜的問。

    「你別管誰和我說的,」景和仰沉聲道,「你只管說說,你最近這是怎麼回事?」他眼瞅著一向乖順的女兒,昨日在墓園裡,和女婿是那般狀態,令他心頭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的預感。這是壓抑了多年的一種爆發。他知道一直以來,女兒忍了很多事。以為她還會忍下去。可是看現在的狀態,他有很多的擔心。

    自端從父親的眼睛裡,看清楚了父親的想法。

    「爸,我要離婚。」

    景和仰只覺得心頭突突一陣猛跳。

    自端的目光,落在地圖上那紅藍鉛筆上,「我要離婚。」她又重複了一遍。

    景和仰忍著想要按住胸口的動作,心臟正在給他製造麻煩,但他能克制。

    「你給我說說理由,你為什麼要離婚?」

    「……」

    「什麼理由?!」景和仰聲量增大。

    「……」

    「說話!」他厲聲斷喝。

    自端抬起頭,看著臉漲的通紅的父親,「我就是沒辦法再和他一起生活了……」

    「阿端,生活在一起不容易,有磕磕碰碰是難免的,不要遇到事情就想離婚。不要輕率,更不要衝動。」景和仰聲音還是嚴厲的,但是語氣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不是輕率,也不是衝動。」她吸著氣。這不是輕率和衝動能概括的了的。她心裡清楚。看著父親,她說,「爸爸,我並不是在徵求您的意見。我已經成年了,離婚的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離婚怎麼會是你自己的事!」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日子……」自端轉開了臉,

    鐵河,不會同意的。」

    「如果鐵河也是這麼想,那就沒問題。」

    「鐵河同意?!」

    自端嘴角微微一沉,「會同意。」

    景和仰看著女兒的表情,並沒有忽略她的遣詞,不由得略略的鬆了口氣,說:「阿端,你考慮清楚。」

    「已經很清楚。」

    「是因為惟仁?」

    自端搖了搖頭,看著父親臉上的神情,又搖了搖頭,「不是的,爸爸,不是。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自己。」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景和仰喝道。

    自端咬了咬嘴唇。

    自私?

    說她自私。她自私。

    景和仰看到女兒眼裡的神色,口氣不禁稍稍放緩,「你不能只考慮自己。我們兩家,我不說,你也該清楚。離婚兩個字,就算是你們吵架拌嘴,也不是隨便就該出口的。我一早告訴過你,好好兒的和小鐵過日子。你有沒有聽進去?有沒有?」

    「爸爸!」

    「你,回去好好兒反省!」

    自端倔強的扭開了頭。景和仰看到她的態度,一肚子火更是不打一處來。只是盡量的耐著性子。說:「阿端,爸爸也知道,你有些委屈。但是兩個人一起生活,也不能說誰就該負全責,你也有責任。就算是小鐵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和他好好兒談。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兒說,非要動不動就說離婚?」景和仰見女兒不出聲,「總之,爸爸不同意你們分開。絕不同意。」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自端從沙發上站起來。

    「坐下!」景和仰吃驚的看著自端。自端在他面前,從未如此無狀。

    「爸爸!」自端站著不動。

    「你給我坐下!」景和仰鐵青的臉,怒目圓睜,他指著沙發。自端倔強的站著,不肯再坐下。景和仰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繼續說:「爸爸答應你,過幾天,會和小鐵談一談。昨天,爸爸也和小鐵說了。他答應了,你在場也看到。」

    自端的手,捏住了衣擺。

    她看到了。看到父親和他,那樣的交談,他們心裡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事人一樣的談笑風生……她呢,她是怎麼想的,她和鐵河才是當事人。

    「爸爸,您能不能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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