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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咫與尺的嫌隙 (二) 文 / 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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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洛爾。

    自端腦子裡龍飛鳳舞的劃過三個字,只是不知道準確不準確。她想著,這個名字很特別,很有美感。

    她的目光落在滕洛爾那秀氣的手上:蓮子一般的指甲,修剪的乾淨整齊,嫩嫩白白的手掌,纖細修長的手指,而且,連一點裝飾都沒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確認沒有沾著粉筆灰,才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隻手。滕洛爾的手,很溫暖,很綿軟。懶

    她說:「景自端。你是……我的學生?」印象裡,這學期的花名冊上似乎是沒有的。但是蹭課的學生也不少。她偶爾會遇到較真兒的學生,會追過來爭論幾句。

    「算是吧。」滕洛爾微笑,「中文裡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來聽您的課,應該算是您的學生。」

    中文裡說。

    自端笑著,點點頭。

    「您的課講的真好。」滕洛爾若有所思。她沒有系統的學過中文,更沒聽過國內大學裡的中文課。如果勉強算是學過點兒,那也只是在家裡,媽媽教她的,都沒請過老師來。倒是這一年回來國內,混來混去,很多俚語先朗朗上口了,也能捧著中文報紙看幾篇文了。看著滿身書卷氣的景自端,她覺得很新奇……她是這樣子的。

    「謝謝。」自端很客氣。這話雖說是常聽。可每次聽到,還是由衷的高興。高興是高興,不過也不過分的表現出來。蟲

    「不過,那個大家剛剛爭論的話題,我還是覺得,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任何機會,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您說呢?」滕洛爾貓一樣的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略略的顯得有些慵懶。

    自端看在眼裡,心想這女生原來是很美的。她只是點點頭,但沒有回答。剛才課堂上那麼激烈的討論,並沒有看到這個女生參與……這幾句話,好似專門要來說給自己聽一樣。自端又看她——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是她敏感了把。這話,聽在她耳朵裡,不管是誰說,都像是意有所指。

    「不耽誤您。」滕洛爾看自端有些出神,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往旁邊一側身——她知道自己正站在自端的車邊。「下周見,景老師。」

    「下周見。」自端開了車門,上車後,看滕洛爾仍站在路邊看著自己,便朝她揮了揮手。在校園裡,她沒有鳴笛。

    滕洛爾看著自端的車子開走了,過了馬路,上了自己的那部小車子。

    在校園裡開車,自端的車速很慢。轉了好一會兒,才轉出了大門。出了大門往右拐,有一家花店,她下了車,進去拿了一大束雛菊。橘色的再生紙,裹著淺淺的花,一簇,放在座位上。竟然像是剛剛採摘的。在這個季節,在這個時間,看在眼裡,心裡有種竊喜。好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這小小的花,是她喜歡的,是能給她帶來快樂的。

    「阿端,雛菊的花語,是堅強。」他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雛菊,某天,忽然說。

    「不是,是『隱藏在心底的愛』。」她隨口應著。

    「是堅強。」

    「不是,是『隱藏在心底的愛』。」是她瞪著惟仁。

    「好吧,是,隱藏在心底的,堅強的愛。」他笑著。

    她也笑了。

    「阿端,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喜歡的花,我也喜歡哎。」

    他也喜歡。

    自端吸了口氣。有點兒著急,想要快點兒到醫院去。

    已經到了交通晚高峰的時間,擁擠,車子排起了長龍,像塞進了夾縫裡的小碎石,車裡的人,都難受的像被小碎石硌著腳心,坐立不安。她打開了收音機。兩個男主持一莊一諧,配合的很是默契。自端聽著聽著,那有點兒嚴肅的聲音,直灌進耳朵來,這聲音,好熟的感覺……她心裡突的一跳,電話就響了,眼光一掃,是佟鐵河的電話。她有心不理,等了等,還是接起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他上來就問她在哪兒,她說在路上呢。他就說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那我也不回了。」她說。

    「你幹嘛去?」他問。

    「去協和。」她答。

    「阿端,」他在那頭頓了頓,說,「我想起來了,爺爺昨天說想吃粥,你既然去協和,路過福膳坊嘛,不如出來的時候捎上。等下爺爺那裡見。我也過去。」

    「我……」

    「我這就給媽媽打電話,讓她跟爺爺說晚飯就少吃點兒。你知道的啊,鮑魚五臟粥。昨兒我去的時候這個已經沒了。」他不等她回應,很快的掛了電話。

    自端聽著耳機裡沒了動靜,緊盯著前方的紅燈。車子裡,男主持的聲音怎麼那麼響、那麼刺耳……她細聽著,原來是像極了佟鐵河的嗓音。她抬手將收音機關掉,咬了咬嘴唇。手心竟有些出汗了。

    半小時後,自端到了醫院。停下車子,她抱了花往住院部大樓走。只走了兩步,她回頭。

    身後是擠擠挨挨的停著的車輛,急匆匆的上車下車的人,並不多。可是,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著她。她停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特別之處。甩了甩頭,低了頭往前走。靴子尖上有一點兒灰,她看到,從手袋裡拿了帕子,彎下身稍稍一蹭。只覺得後背上火燎似的,不舒服,她又回頭,仍是沒發現異狀。這回她便不再理會,很快的往大樓裡去了。

    惟仁的病房在17樓。

    自端捧著花兒走到1733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那笑脆生生的,像是小串的鞭炮聲,辟里啪啦……自端怔了怔,辨出這笑聲的主人:柳承敏。承敏不知道在說什麼趣事,中間偶爾還夾雜著幾個日文單詞。自端的手扶在敞開的門上,聽到承敏大概是說到了《牡丹亭》,《楊貴妃》,阪東玉三郎……她知道這是承敏這次工作日程裡有的,在報紙上看到過。

    她敲了敲門。

    承敏的笑聲戛然而止,屋內的兩人同時看過來。

    「阿端!」承敏驚喜的叫道,人已經從沙發上起來,很快的走過來,「哎呀,剛才還跟惟仁說你呢。我猜你今晚會來,不過沒料到這麼快。」她看著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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