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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25章 你是屬狗的麼 文 / 深情龍捲風

    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看護這個女人,好容易等到她病情穩定,剛剛閉上眼,就被她從周公夢鄉一腳踹出!

    要不是她臉色已經蒼白,時不時還咳嗽幾聲,他真要懷疑她是否真的曾生過那一場大病?

    話說大病初癒的人,哪裡有她那麼兇猛的腳力?簡直就像看到血刃父母的仇敵,恨不得一腳就斷送了他的性命!

    剛才還逮住機會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要不好好親一下,親到她全身發軟,嬌ao喘連連,怎麼對得起自己?

    眼睛肆無忌憚地看著她幾近半果的身體,他的目光著了火,急促的呼吸透露出他的欲慾望,雖然明知一個吻根本無法滅火,但是……聊勝於無吧……

    「你想讓我,再次嚼舌自盡嗎?」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

    「你敢!」話音未落,夜斯洛暴怒地一把鉗住她的兩側臉頰,逼迫得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上下牙齒都無法碰觸到舌頭。

    「除非你能……一直捏著我……」程流離神色冷凝,嘴雖然被掐開,但舌頭是自由的,還能勉強說出不太清晰的話語。

    「你真的是屬狗的?不是咬自己,就是咬別人?」夜斯洛惡恨恨地道。

    「你不是屬禽獸的,我自然也就不是屬狗的……」

    目光在空中對峙,程流離神色平靜,夜斯洛已然是氣急敗壞。

    這一局,孰輸孰贏,已然分明。

    半晌過後,夜斯洛頹敗地放開緊捏住她的大掌,鬆手的剎那,赫然發覺程流離白皙剔透的臉頰,竟然被他硬生生捏出了一片青紫!

    一絲痛惜浮上心頭,他剛想伸手輕觸那片傷處,程流離已經偏頭躲過,同時迅速將已經扯到半腰的睡衣拉上來,雙手緊緊捏住衣領,「出去!」

    輕輕的冷叱,連一絲商榷的可能也沒有。

    「女人,你的心可真狠!知不知道是誰在滂沱大雨中救了你?又是誰第一時間送你來就醫?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救命恩人說話!」

    「誰稀罕你來救!」女人的瞳孔又開始失散了焦距,似乎在看著他,又似乎穿過他看向遙遠的不知名的遠方。

    「……救你難道還錯了不成?……楚易倫死了,難道你還想為他去殉節……」

    話一出口,夜斯洛立刻意識到這話太重,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程流離神情錯愕了一下,像是突然才從自己密閉的空間走出,接觸到外界傳來的訊息,她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嘴唇抖得話都說不利索,

    「你說什麼?阿倫死了?他怎麼會死?不可能,你在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這個大騙子,不得好死的誹謗者,我,我……」

    「流離,流離,你醒醒!」夜斯洛心痛地緊緊將她攬在懷中,感覺到她驚悸的顫慄,他的心幾乎碎掉了,直覺地想要她接受事實,

    「楚易倫真的死了,飛機失事,全機包括機組人員在內的十二名乘客全部遇難,機毀人亡,全球媒體都報導了這個消息,錯不了!」

    啪!猝不及防的一記耳光狠狠刮到他臉上,程流離在他懷中又踢又打,狀如瘋狂,「你這個騙子!瘋子!你為什麼要詛咒阿倫?你才飛機失事!你才機毀人亡!你去死,去死,去死……」

    她尖銳的長指甲劃過他的臂膀,勾出一道道血痕,他渾然不覺,只看到她幾根手指的指甲在劇烈的掙扎中劈開,鮮血淋漓地不斷湧出!

    「醫生!醫生!!」夜斯洛單臂抱住懷中神智不清的女人,一手迅速拉下床頭的緊急傳呼器,呼叫醫生。

    很快,大批醫生護士潮水般湧入,風道手疾地在女人手臂注入一針鎮靜劑,不多時,流離全身緊繃的肌肉鬆弛,長睫像沾上露珠不堪重負的蝶翅,顫顫巍巍地合了起來。

    夜斯洛將女人放平在床上,幾名護士趕緊為她處理受傷流血的手指。

    包裹妥當後,夜斯洛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天鵝絨的被子,看到一縷長髮黏在她因激動而潮紅的臉頰上,他輕輕為她擄順,這才抬起頭來,直視站在面前的風道一行。

    「這是怎麼回事?」聲音很冷,聲線低沉,充滿暴雨欲來的低氣壓。

    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少爺,流離小姐的燒,不是已經退了……」風道陪著笑開口。

    光——長臂一掄,床頭櫃上放置的那兩隻玻璃杯被夜斯洛大力掃飛,與那只景泰蘭的名貴花瓶碎屍在一起。

    「你們沒有看到她剛才的那副模樣嗎?完全歇斯底里,不肯接受現實!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精神狀態?你們馬上給我把她治好!」

    「這個……」風道陪著笑,揮一揮手,示意下級醫生們可以迴避了。

    房間內除了躺在床上的程流離,只剩了風道與夜斯洛。

    風道:「最近,流離小姐有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精神打擊?」

    夜斯洛:「重大打擊算不上,不過是死了一個她恰巧認識的男人。」

    風道:「這個男人是誰,方便透露嗎?」

    夜斯洛:「楚氏家族的楚易倫。」

    風道,小心翼翼地:「跟流離小姐是什麼關係?」

    夜斯洛怒視他一眼:「沒有關係!」

    風道換了一種說辭:「流離小姐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流離母親在他家做事,流離五歲那年被楚家收為義女。」夜斯洛不清不願地道,目光中一閃而過嫉恨的神色。

    自從程流離的幽閉空間恐懼症發作後,他就派人詳細地打探了她生平的所有資料,雖然她是楚氏的人,打探過程多少費了點功夫,但資料收集得還是十分翔實,翔實到了——她來例假的具體日期。

    「也就是說,逝者是她從小青梅竹馬的……」風道在接觸到夜斯洛足以冰封萬里的凌厲眼神,話到嘴邊急忙拐彎,「一個夥伴?」

    夜斯洛神色中的不耐終於難以忍受,「你羅裡吧嗦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恕我直言——」風道最終還是決定把話挑明,「流離小姐可能是跟,跟,呃,那個楚易倫有著比較深厚的,那個,呃,感情,所以在接到後者的死訊後,在感情上可能會難以接受,所以就出現短暫的迴避心理,類似那個,呃,鴕鳥,對,鴕鳥心理,把自己的頭埋在沙礫中,以為就可以躲避所有它接受不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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