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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四,炎黃覺醒 文 / 醉不歌

    小小的麻辣燙店裡,六塊錢的麻辣燙冒著騰騰的熱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汪菲菲小嘴和臉頰已經開始變得紅潤起來,當麻辣燙酸酸辣辣的味道又一次在舌尖散開,她越發覺得這味道十分過癮。

    易寒靜靜地看著汪菲菲一邊被辣的吸氣,一邊還要繼續吃下去的模樣,想起來剛才她自信滿滿地說不怕辣的場景,不由得笑了起來。

    現在的汪菲菲,看起來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一頓麻辣燙吃完,易寒和汪菲菲回到了教室,可是易寒椅子都沒坐熱,就被門口處突然出現的林馨兒叫走了。

    辦公室裡,林馨兒老師正坐在她的椅子上,見易寒走進來,她神色嚴肅地扶了扶眼鏡,滿臉的嚴肅地說道:「你給我過來!」

    看那架勢,特別地像是要處罰小學生的嚴厲老師,然而不論她怎麼裝,那張呆萌可愛的小臉始終能夠把她的嚴肅認真破壞的一乾二淨。

    「老師,你叫我有什麼事?」易寒忍住了笑意,同樣裝出一副認真聆聽老師教誨的模樣。

    「你說說,你這個班長多少天沒來上課啦!」林馨兒嚴厲地說道,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氣,她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子。

    可惜的是,她沒想到這實木桌子真的這麼硬,小手拍下去不光是沒發出多大多嚇人的聲音,反而還火辣辣地疼起來。

    「哎呦。」林馨兒瓊鼻一皺,嘟嘟嘴,眼看就要落下淚來,原本的嚴肅都丟到了天邊去。

    「怎麼了?」易寒連忙上前問道,完全搞不明白剛剛還板著小臉要訓斥自己的呆萌貨怎麼就突然準備要哭。

    「疼……」淚眼汪汪的林馨兒把手掌的通紅翻給易寒看,可憐兮兮地說道。

    看著林馨兒這流浪小貓一樣的可憐神情,易寒不由得失笑,伸手幫她揉了揉通紅的手掌,溫聲說道:「揉揉就好了。」

    在他眼裡,這個愛賣萌的老師就像個小孩子,需要人哄著。

    「嗯。」被易寒揉著手掌,林馨兒有些享受地閉上了眼睛,舒坦的彷彿是大冷天裡曬著陽光的懶貓兒。她在家裡一向受人寵愛,也不認為此刻讓學生給自己揉揉手掌有什麼不好的。

    揉了一會兒,見林馨兒的手掌差不多消腫了,易寒便停手了,哪知林馨兒卻是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滿是不捨地看著易寒,說道:「手還疼。」

    見呆萌老師竟然還享受上了,易寒不由得無奈地提醒道:「老師,不是叫我來有事麼?」

    被易寒這麼一提醒,原本還一副懶懶模樣的林馨兒一下子坐的筆直起來,整了整有些凌亂的制服,然後又一次裝出那與她可愛臉蛋相比半點也不和諧的嚴肅,眼睛稍稍睜大了些,做完這一切,她才覺得自己可以進去訓斥狀態了。

    「咳,易寒同學,這幾天你究竟幹什麼去了?」林馨兒微微咳了一聲,手掌剛想模仿從其他老師那兒學來的,她認為很有氣勢的拍桌子動作,然而一想起來剛才的疼痛,小手懸在半空就愣是沒敢拍下去。

    她是真的好怕疼。

    易寒忍住不發笑,然後認真地回答道:「這兩天有點兒事情。」

    「嗯?學生時期,有什麼事情比讀書更重要的咩?」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了增強語氣,林馨兒還特地劃拉一下站起來,她自認為特別地有氣勢。

    美中不足的是,她實在不敢拍桌子,不然就完美了。

    學校的桌子質量幹嘛弄得這麼好……林馨兒在心裡默默地詛咒著生產學校辦公桌的廠家,同時對那些動不動就敢下手拍桌子的老師示以崇敬之情。

    「噗。」

    易寒終於忍不住了,笑出聲來,這老師當真呆萌得可以,這麼嚴肅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尤其是最後不知從哪兒亂入的一個「咩」……

    「笑什麼笑?」林馨兒凶巴巴地說道,雖然她也意識到自己賣萌賣習慣了,一時不慎脫口而出的「咩」字有多麼的——丟人,但是為了維持在學生,尤其是易寒面前的形象,她還是昧著良心打算嚇唬嚇唬易寒。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她在易寒心裡,本來就是個賣萌笨小孩的形象。

    「咳,沒什麼,老師你繼續說,我聽著呢。」易寒咳嗽一聲,然後把神色切換回聆聽教誨模式。

    「哎呀,我說到哪兒來著。」林馨兒歪著腦袋,糾結起來,剛才被易寒打斷,現在她有限的腦容量已經回憶不起來剛才自己訓斥到哪兒了。

    「嗯,剛才你說到國慶跟我去野營的事情。」易寒淡定地說道,臉上的草坪絲毫沒有破綻,欺騙一個賣萌的呆貨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是嘛?」林馨兒咬著手指,滿臉的糾結,她印象裡自己是沒有說到野營的啊。

    「是的,你就說到了月亮島要我請你吃燒烤的。」易寒繼續淡定地編造謊言。

    一聽到有燒烤可以吃,林馨兒也懶得去想剛才自己究竟是說到哪兒了,兩眼冒著星星,看著易寒道:「對,就是燒烤,你要請我吃燒烤的!」

    易寒點點頭,然後說道:「行,我請你吃燒烤。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趁著林馨兒沒反應過來,易寒就打算趕緊開溜,否則等會兒又要挨訓。

    他怕的其實並不是挨訓,而是怕這呆萌貨等下出醜又要咬人。

    然而

    ,易寒還沒走出去兩步,背後就傳來了林馨兒得意的聲音。

    「兩句訓話換一頓燒烤,值了!」

    聽到這話,易寒腳下頓時一個踉蹌,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林馨兒道:「你……你知道剛才在說什麼?」

    林馨兒瞇起了眼睛,臉上滿是得意無比的笑容,點點頭說道:「當然,只不過看某個笨蛋說要請我吃燒烤我就裝作沒想起來咯!」

    「噗……」易寒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口來,原以為自己是在逗弄林馨兒,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個被自己當成小孩子的呆萌貨在逗自己!

    「哎哎……易寒同學,記得我的燒烤喔!」林馨兒對易寒的鬱悶表情表示很滿意,伸手在易寒肩膀上拍了拍。

    「好……」易寒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現在他的感覺自己心裡滿滿的只剩下鬱悶,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被一個小孩子戲耍的感覺。

    離開了辦公室,易寒一直認認真真地上課,他可還記得和趙城的那個賭局,雖然憑他修真者超強的理解學習能力完全可以碾壓,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看了一個下午的書。

    放學時間到了,易寒大大伸了個懶腰,收拾收拾書包,就準備跟汪菲菲一起回去。

    這時,帶著眼鏡的學習委員過來了,她看起來有些緊張,臉上還掛著羞澀不安。

    「那個……易寒同學,我的筆記……」學習委員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兩天易寒沒來學校,沒有了筆記的她,上課想要好好聽講都難了。

    「哦,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了,這就拿給你!」易寒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趕緊將筆記本遞給她。

    「你叫什麼名字?」易寒順口又問了一句,他只知道她是學委,卻還沒搞清楚學委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金多榮……」金多榮低下了腦袋,語氣有些失落地說道。到現在,她才知道易寒根本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頓時心裡升起來一種挫敗感。

    「嗯嗯,謝謝你的筆記,很有用。那麼,金同學,我先走了哦。」易寒笑著說道,然後跟上了汪菲菲的步伐。

    易寒知道金多榮對自己有好感,但是,他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易寒只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以免這個好心的女孩越陷越深。

    看著易寒和汪菲菲並肩離去的身影,金多榮咬了咬嘴唇,臉上滿是失望神色。

    還未離去的班級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男生看著金多榮如此失落的模樣,不由得捏起了拳頭,給自己不斷地打氣:「於麥通,你可以的,快點去安慰她!」

    然而,打氣了無數遍,他始終還是沒敢上去安慰金多榮,就像許多個夜晚裡,他苦苦思念卻又不敢向她表白一般,心裡糾結無比。

    他很想大著膽子上去,奈何臉皮實在太薄,說不出那些安慰人的話來。

    於是,直到夕陽西下,一個靜靜站著的女孩無聲地失落著,另一個暗戀她的男孩也默默地坐在角落裡無聲陪伴著,在斜陽的映射下,勾勒出一副名為青春的迷人畫卷。

    漸漸地,夜深了。

    在江南市的某個隱秘地方,一個黑袍人站在路燈的陰影之下,看起來詭異而邪惡。

    他手裡拿著一顆還不斷流淌著鮮血的溫熱心臟,然後毫不顧忌地送到嘴邊,一口咬下。

    噗嗤。

    血液流的更多了,一滴滴地落下,逐漸在路燈下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血塘。

    黑袍人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看著自己滿手的腥紅,突然大笑起來,伴隨著他的笑聲,陰風驟然刮起,驚得道邊樹上的幾隻燕雀掉出鳥窩,螞蟻老鼠四處逃竄。

    「炎黃覺醒,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誰能阻攔我報仇!」

    黑袍人的身影在路燈下慢慢地淡化,直至消失,除了一灘血水,什麼也沒有留下。

    就在他消失不到一分鐘,一個面色冷酷,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突然出現,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液,臉上殺意大盛。

    「該死的邪修,連我炎黃覺醒的人也敢殺,真當我華夏除了修真者之外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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