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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虎從風 文 / 半枝老煙槍

    機械廠家屬區有個操場,也是小時候范東和小夥伴們的遊樂場,操場上也就些簡單的兩個籃球架,單雙槓、乒乓球檯什麼的。范東幾年沒回來了,乍一到操場就吃了一驚,機械廠早就改制了,廠區也搬遷到城郊開發區去了,家屬區也沒人管了,廣大機械廠裡的人民群眾發揚不怕困難,因地制宜的精神,在整個操場開闢出來一塊塊大大小小的菜地。舉目四望,終於在操場的西南角發現一塊空地,空地上還貼心的移過來一副單槓,范東把外套往單槓上一搭,一招一式的在空地上演練起來。

    知易行難,范東一邊要做動作,一邊觀想自己的下丹田,引導著內氣向下空位衝擊,一邊還需要用靈覺監察內氣行動的位置是否正確,就這樣停停打打磕磕絆絆的總算講設計的整套動作做了下來,范東停下來閉著眼睛回味著整套動作的效果,修改了幾處效率低下的動作,又繼續一遍一遍的重複這套動作,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面的流暢圓滿,范東作了一遍又一遍,內氣的運行線路也在腦海裡不斷的加深,慢慢的已經不用靈堂的監管由身體的記憶也能順暢的導引完整個小周天了。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已經濛濛亮了起來,范東的下丹田處也有了隱隱的滿脹感,深知過猶不及,范東慢慢將動作停下來,雖然練的滿身大汗,但那種全身的肌肉都在顫動,每一個細胞都在歡躍的感覺實在太好了,讓范東沉醉其中,久久不願醒來。

    范東還在這回味著這種飄飄然的感覺一個略顯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小朋友拳打的不錯啊,你是哪家的?」范東回過神來,一看說話的是機械廠的老書記,趕緊應道:「蔡爺爺好,我爸是范建國。」對這位老人范東相當恭敬,話說部隊轉業回來後就是蔡書記帶著人一手一腳從一片廢墟中建起來的機械廠,在整個機械廠蔡書記可以說是德高望重。

    「范建國?嗯……」老人閉著眼回想起來,范東也趁機會注視下老人,頭髮雖然都白了但一根根的梳理的整整齊齊,一身白色的運動裝加運動鞋,顯得老人精神矍爍,看老人的穿著范東才省悟過來,看來這裡老人時常來鍛煉,自己佔了老人的地方,趕緊退到一邊,把場地讓出來。這會老人也回想起來了笑呵呵的說:「唔,以前三車間是吧?你叫小東對吧?都長這麼大了。」

    范東點頭稱是,老書記接著說道:「我看你剛才打的很有意思,是哪家的拳法啊?」

    「不是哪家的,我自己瞎比劃的。蔡爺爺你練著,我先走了。」

    蔡書記點點頭示意了一下,若有所悟,自己也練起來。

    范東取了衣服,旁邊駐足了一會,老人練的應該是套軍隊的搏擊術之類的,雖說年紀大了卻也打的虎虎生風,范東看了一會眉頭卻皺了起來,這套拳年輕時用來打熬筋骨,上陣殺敵威力相當,但對老年人的身體來說已經負荷不了,在范東的靈覺觀察下有幾個招式作出來老人身上的波動明顯的紊亂了許多。

    范東心裡琢磨了一會這套拳改進的辦法,耐著心等老人走完了套路,調勻了氣息才開口道「蔡爺爺,你這套拳打的真威風。」

    「呵呵,不行了,只能耍些簡單的了。」老人聽到誇他拳打的不錯也很得意,「我以前練過一套八極拳,那個才,嘖。」老人說著還比劃了一下。

    「是啊,我剛才看您使這幾招也有點吃力了。」范東說著比劃著「你還真懂?我看你剛才練的就很有意思。」老人大感興趣。

    「我那個比較繁雜,您練著也不合適」范東自己設計這套拳是以最大程度激發內氣為旨的,也不適合老年人「不過我可以教您套吐納的口決,配合你這套拳來練效果也很不錯。」

    「內家拳的吐吶口決?」老人動容了。

    是不是內家拳范東也分辨不出「配合這套拳應該能練出氣感來,我使一遍您瞧瞧。」

    范東說著拉開架勢,把老人剛才使的套路又使了一遍,范東耍的很慢,一邊耍一邊配合著講解,如何觀想導引,如何搬動內氣,呼吸怎麼調整,當然拳路和小周天的搬運都是精簡過的,老人則在旁邊專心的聽著范東的講解,這套拳老人練了幾十年了,一眼就瞧出來招術中幾個殺招被刪減掉了,所以少了幾分肅殺之氣,但在范東手裡使出來卻顯得沉穩內斂,多了幾分圓轉如意的感覺,一套拳打完,范東緩緩的收去拳勢,此時衣袂翩翩很有幾分武學宗師的派頭。

    老人見獵心喜,早已按捺不住擺好架勢:「快,小東,教我怎麼使。」

    范東將行氣的幾個要決又強調了一下並在老人身上將幾個穴位指出來,然後退到用靈覺監察老人身上的內氣,有不對了就糾正一下,就這樣一老一少一個教一個學,好不容易引導老人完整的走了一遍,范東見老人額頭已經隱隱的浮現汗珠了,於是停下來,老人也慢慢回味著這套拳帶來的不同感覺。

    良久老人回過神來,對范東豎了個大拇指,欣喜的說:「小東,你這套吐納的口訣相當不錯,一趟練下來渾身都輕鬆多了,小腹這裡也熱哄哄的。」

    這就是得氣了,這也得益於范東這套拳路沒什麼改動,老人拳路已經爛熟於胸,只要專心觀想丹田所以很快就有了氣感。范東和老人解釋一下,又約好明天繼續,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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