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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我們漂泊在人海,像一顆塵埃-6 文 / 娘娘不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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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紓緩緩的伸出了頭,望著酒店的下面,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

    「江瀝北,為什麼?你還要來?」多少次她曾是這樣的希望江瀝北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像這樣的意料之外,可是那些都成為了泡影。

    電話那端許久的沉默,南紓的心情一陣微沉。

    「我來看看你。播」

    「我很好,如今你也看到了,那就請回吧。」冷清的話語從口中說出,她劃過心口的時候,深深地刺傷心尖。

    江瀝北抬眸望著南紓,她站在玻璃的後面,身影模糊,他不知道此時的南紓帶著什麼樣的神情,但是他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平靜,越是平靜,她的心就會越發的波濤洶湧。

    在這個時候,南紓最不願意的就是江瀝北他們被捲這些事情中,還有宋懷錦的事情,她不明白的是江瀝北明明是那麼的厭惡她了還這樣的如影隨形。

    南紓靠著牆不去看他,片刻之後,南紓卻聽到門鈴聲響起,她掛斷電話,走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江瀝北就站在門口,他的面容憔悴了很多,南紓看著他,心中的酸澀跫。

    江瀝北望著她,南紓的衣服還沒換,她穿著泰國的服飾,江瀝北從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但是她的眼中的光芒,掩不住的凜冽,帶著江瀝北看不清的東西。

    南紓靜靜的站著,微微斂眸,「進來吧。」南紓關了門緩緩的走在江瀝北的身後,她側身離開之後走到一旁,沖了一杯咖啡,遞給了江瀝北,江瀝北緩緩的接了過來,開口問道:「還好嗎?」

    南紓望著她,眉眼清淺,回道:「我還好。」

    江瀝北站在外面看著瑪莎他們離去,出去的女子,江瀝北知道的,只是瑪莎出去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桑的進來出去,江瀝北都盡收眼底,都是泰國政治上的重要人物,江瀝北不清楚南紓到底要做什麼,連著和這兩個女子都牽扯著關係。

    「吃過飯了嗎?」江瀝北問。

    南紓搖了搖頭,她還沒有來得及吃,也吃不下。

    江瀝北拿起她的包,拉過她的手腕,說道:「先去吃飯,然後我們談談。」

    南紓望著他,談什麼?雖然沒有問出口,可是她已經做出了反應,跟著江瀝北走出了屋子,在外面找了一家中式餐廳兩人走了進去,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兩人面面相對,什麼都沒有說,吃過之後,江瀝北望著南紓,問道:「阿南,你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南紓輕聲道。

    「你覺得你這麼說我會信嗎?」江瀝北的話語有些嚴肅,帶著少有的冷冽。

    南紓微微一滯,斂去了心思,望著江瀝北回道:「這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江瀝北,我們不清不楚的走了這麼多年,你說回去,我就回去,你想轉身你就轉身,想挽回你就挽回,我難道要一直配合著你嗎?從那天你走出那道門的時候就知道了結果了,我不會還站在原地。」南紓說得很平靜,可越是這樣的平靜,江瀝北才是越發的痛心。

    「所以,我不能過問你的任何事情,不能關心你,不能照顧你,也不能陪著你了,對嗎?」

    南紓忽然間心裡很難受,端起桌上的溫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說道:「你既然不愛我了,跟著我做什麼?我們還有什麼關係?江瀝北,給我點信心,給我點空間,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不需要你關心,不需要你照顧,也更不會需要你陪,我想要一個人了,我想要離開你!」

    南紓的話語深深的刺著江瀝北的心,可是他需要知道,南紓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於是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南紓歇斯底里的說這那些話。

    「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要你離開我,也沒有準備讓你離開,你若是累了,咱們就回家。」江瀝北總是選擇避重就輕,南紓望著他,開始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從何說起?

    「就這樣吧,valery的事情,等我回南城再談,我想要一個人在這邊散散心,忘了和你說,公主殿下和桑和我都是舊識,小時候我們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只是和她們聚聚會,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宋懷錦,我和他依舊是夫妻關係,江瀝北,我已經放開你了,你也放開我,以後再也不要有什麼瓜葛才好。」南紓說著安靜的看著江瀝北,再也沒有任何的眷戀,什麼都沒有了。

    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誰說千帆過盡之後,會迎來花開並蒂?

    南紓口中的那句我和宋懷錦是夫妻,是多麼的傷了江瀝北的心?他難道要做南紓紅杏出牆的那個情人嗎?本應該他們才是夫妻的啊!

    這一刻,江瀝北不知為何,在那一瞬間轟然塌陷,他起身,安靜的望著南紓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幸福!」他的離去那麼決絕,讓南紓看著他的背影潸然淚下。

    終於,誰也不欠誰什麼?以後各走各的路,毫無瓜葛!

    她看著江瀝北上車揚長而去的時候,眼淚是忍不住的往外湧。她在心底一遍一遍的說著再見。

    可

    是再見的時候,她幾乎已經認不出他來了,以前的那些故人,她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曼谷下雨了,南紓一個人坐在酒店的竹椅上,輕輕的搖晃著,她在等著瑪莎的答案,一整夜都沒有睡覺。面容慘白,目光失神。

    瑪莎一直沒有來,她不知道想要的會不會如期而至,一直等到了黃昏

    昏,夜色降臨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烏恩。

    她站在那兒,朝南紓緩緩的鞠躬行禮,說道:「公主殿下請你進宮。」

    南紓整理了儀容,跟隨著烏恩走進了泰王行宮。

    此時的南城,兵荒馬亂的一片,宋懷錦因為被南紓的重打,導致肋骨斷了幾根,胸腔被擠壓,冠心口血液倒流,導致開胸腔做手術,差點就死在了醫院,當時的情況很緊急,大夫都已經通知了做最後的打算,傅雲琛那個時候準備通知宋懷錦的父母,可是宋懷錦一直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襟,用他唯一的意識告訴傅雲琛,不要說。

    手術後的第二天,宋懷錦醒了過來,他一臉的病態,整個人都變了很多很多,傅雲琛還在病床上,說來奇怪,他們都喜歡著同一個女人,沒想到有一天守著他的人會是傅雲琛,他們都知道彼此對南紓的心思,可是卻從來沒有怪怨過,很簡單的原因,就是南紓從來都不曾對他們中間的一人動過一點兒心思,所以到最後是不是也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帶著氧氣罩,傅雲琛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麼她要對你下手這麼狠,你用什麼威脅她了?」

    宋懷錦躺在病床上,想起了那張照片,是南褚的照片,瑪莎只是說用那張照片肯定可以把南紓帶回曼谷,可是他不曾深究這張照片的背後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和故事,所以他低估了南紓對南褚的關心。

    南紓的話語還在他的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想,是啊,他口口聲聲的說著愛她,可是從她的每一次受傷都是他的傑作,曾聽說傅雲琛會經常欺負他,可那也只是孩子間的惡作劇,過了那些孩童時期,可能漸漸的就忘記了,可是他不一樣,他每一次給南紓帶來的,都是刻骨銘心的,所以如今南紓恨他,甚至是恨不得殺了他,若是沒有他,南紓就不可能和江瀝北走了那麼多的彎路,就不可能有那麼深的誤會,就不會有南紓一個人顛沛流離這麼多年!

    他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張照片,被傅雲琛拿了過來,當他看到上面的人的時候,他的眼神複雜的望著宋懷錦。

    傅雲琛清楚的知道南紓有多敬佩她的父親,維護得滴水不漏,誰也不能有絲毫的不敬,曾經南紓拿著照片,被他們弄濕了,結果南紓就像發了瘋似的,見誰鬧誰,她很少會出現那樣的舉動,可是只有有關她的父親的,像一個禁忌,誰也碰不得!

    傅雲琛的神色複雜,特別是看到了上面的日期的時候,他眸光幽深的望著宋懷錦說道:「你哪兒來的照片?他不是去世了嗎?」

    宋懷錦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話,你說她這次離開是去哪兒了?」他的聲音很大,驚動了外面的護士,護士知道那是重病看護房,急忙推門進來,看到傅雲琛揪著宋懷錦的衣襟,迅速的拉開了傅雲琛,說道:「先生,他還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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