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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我們漂泊在人海,像一顆塵埃-1 文 / 娘娘不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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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南紓看著站在面前的宋懷錦,她才發現,對著一個不在乎的人的欺騙和背叛,並沒有那麼的痛,只是覺得眼前帶著笑意的這張臉太卑鄙,讓她作嘔!

    南紓的反應在宋懷錦的意料之中,除了眼中的寒冰乍現,其他的並無異樣,他站在她的面前,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害怕自己的失控,也害怕瞬間的就顯露出他的不平靜咼。

    沉默了許久,南紓終於聽到了傅雲琛的聲音響起:「宋先生,好久不見。」南紓緩緩的轉眼忘過去,傅雲琛並沒有看她,宋懷錦聽到傅雲琛的話語也微微轉身,和傅雲琛虛與委蛇,南紓鑽了個空子,緩緩的轉身走開。

    沒有人會發現,她的背挺得筆直,帶著麻木的堅硬。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傅雲琛,沒有誰知道南紓和宋懷錦已經有了那一紙婚書,沒有誰知道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南紓轉過身子走了幾步,想到了此處,忽然間覺得心中作嘔,然後心裡,眼眶都充滿了酸澀脹痛之感,南紓的臉色忽然間有些蒼白,她微微的伸手捂著胸口,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腳上的節湊忽然間就快了些,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南紓的離開微微散開而來,本想著兩人面對面的說不定會出什麼事情,沒想到,被傅雲琛的出現打散。

    走出大門,南紓小跑了起來,衝進衛生間,關上門,就嘔吐起來,許久之後,黃疸都吐出來了,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她抬起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她這是怎麼了?

    打開包,緩緩的補著妝,她需要再堅持一會兒。隨後拿起包準備出去,打開門的瞬間,她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子,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帶著說不出的孤寂,江瀝北靠著牆,靜靜的看著南紓,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腦中嗡嗡的的聲音不斷的響著,她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閉口不言,兩人就這樣相對而立,南紓聽著外面似乎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微微的回神,關上門走了出來,僅僅是一天,彷彿是隔了很久很久,南紓知道,她早該死心了,自江瀝北平靜的給她繫好睡衣帶,平靜的給她整理凌亂的衣服,大步離去的時候她就該死心了。

    可是,談何容易,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愛了那麼多年,十六歲到三十歲,愛與恨的糾葛,笑和淚的交織,疼痛染指了她的心臟,三十歲的女人不年輕了,南紓心想,這一場愛情經歷的時間真長,為什麼不再長一點,或者是再短一點,這樣她就有更多的勇氣去抉擇,剪斷也好,延綿不絕也好!

    南紓看著他,最後忍住了一切,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邁出了步伐,江瀝北看著南紓轉身的瞬間,心尖似乎被深深的刺痛了一樣,他猛然伸出了手一把拉住南紓的手臂:「阿南。」

    話語一出帶著深沉的沙啞,南紓的背微微一滯,抿著薄唇,頓住了腳步醣。

    「放手。」她強壓著心中的煩躁,佯裝平靜的說道。

    江瀝北緊緊的抓著,似乎這就是最後的浮木,許久之後,南紓沒有聽到江瀝北的回應,甩了甩手臂,她就這麼背著江瀝北,她沒有勇氣回眸看他,她害怕江瀝北裝出滿目傷情的模樣她會心軟,會忍不住!

    江瀝北拉著南紓的手臂微微一帶,南紓的身子不受控制,被帶進了他的懷中,他緊緊的抱著她,很緊。

    南紓沉沉的輸了一口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扯得心中發酸生疼。

    「不要走好不好?」他的話語中帶著祈求的味道,南紓覺得有些諷刺,是誰要走,是她嗎?是她嗎?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她回過神,伸手推著江瀝北的胸膛,奈何,她根本推不動他。

    「江瀝北,放開我!」

    「我怕這一次我放開,以後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再也不想去浪費下一個七年。」

    南紓聽著江瀝北的話語,忽然間笑了起來:「江瀝北,再也不要裝出一副深情給我看,忽然間覺得倒胃口!」

    南紓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江瀝北,南紓是尖銳的,可是她很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很少會用自己身上的稜角去傷害別人。

    江瀝北心中的矛盾,他心中的苦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說出?或許他永遠也不會說,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南紓禁錮在身旁做一個行屍走肉,可是他比任何人都心疼南紓,所以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他活該!

    江瀝北欲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宋懷錦,他面不改色的走了進來,似乎什麼都沒有關係一樣,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江先生,你這樣抱著我的妻子,您覺得合適嗎?」

    其實江瀝北很清楚,南紓不愛宋懷錦,他一直以為就算多了那一紙婚書,他們之間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可是冥冥之中,很多東西都變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攤開了,對南紓是最不利的,他和她之間就只能越走越遠!

    南紓就算要離開江瀝北,也不會選擇在宋懷錦的羽翼下生存,所以,就算此刻要掙脫江瀝北的禁錮,她也不可能和宋懷錦連成同一戰線!

    她抬眸看著江瀝北,話語平靜的說道:「出去吧,我進來好一會兒了。」江瀝北看著她,緩緩的放手。

    南紓沒有理會宋懷錦,微微錯身,走了出去。

    江瀝北看著南紓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看著宋懷錦的目光漸自狠戾了起來,宋懷錦斂了嘴角的笑意,同樣的看著江瀝北。

    這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樣的社會地位,同樣不容忽視的容顏,卻南轅北轍的處世態度,

    ,因為南紓,江瀝北在多年前就和宋懷錦交過手,這一次,恐怕更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個遠在曼谷,一個在南城,本是毫無瓜葛的,可是有南紓的存在,便不可能相安無事。

    兩個男人相視無言,最後是宋懷錦的一笑打破了平靜,「一直聽聞江家和傅家爭鋒相對,今日是傅家承辦的酒會,怎麼也沒有想到江先生會出現在這裡。」

    江瀝北噙著嘴角的嘲諷:「宋先生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嗎?」

    江瀝北的話落,宋懷錦的臉色微變,心中微微堵著氣,看著江瀝北氣定神閒的模樣忽然間心中帶有莫名的怒火,他明明看出了南紓和江瀝北的鬧矛盾,可是他那樣幫著南紓脫困,南紓的心還是向著江瀝北的。

    「江先生對什麼事情都是這麼勝券在握嗎?」宋懷錦神色變得有些凜冽的看著江瀝北。

    「難道無所不用極致的宋先生會害怕輸不起嗎?」

    宋懷錦完全的變了臉色,是啊,在這一場逐鹿中,他是輸家,他不是輸給了江瀝北,是輸給了南紓,輸給了她的鐵石心腸!

    捏了捏手中的照片,轉而笑道:「只怕今晚,江先生要失望了,我不但會帶著阿南,而且還是她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江瀝北看著宋懷錦勝券在握的模樣,心中微微一滯,若不是當初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宋懷錦怎麼會有機會介入他們之間,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南紓把這一切都歸結於了命運,可是江瀝北偏偏懂得,他們都不是認命的人。

    江瀝北和宋懷錦一同從門外進來,倒是讓不少愛看熱鬧的人更加的歡喜了起來。

    南紓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角落,陳珊緩緩的朝她走了過來,她的心中煩悶,看著眼前這一抹鵝黃色的身影,依舊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陳珊看著南紓的神情,她們都不年輕了,隔了很久很久的時光,她欠她一句對不起,就算是南紓不屑,可是如今她什麼都有了,只是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夢見那個清瘦的身影,夢見孤寂的背影,夢見那個冷清的女子曾經給過她溫暖,只是到最後被她弄丟了便再也找不回來,身旁再也沒有像她的女子,有得也只是虛與委蛇的客套,待她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還能夠站在她身旁的恐怕再也尋不出來。

    曾經的她,自卑,膽怯,她什麼都不是,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讓她無所適從,可是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說,你就是你,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做獨一無二的你,只要你不在乎的人,她說什麼,做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女子,她的身旁沒有什麼朋友,永遠都是我行我素,似乎她永遠都不害怕自己被孤單淹沒一般,可是她呢,她得學會討好身旁的人,得給別人歡喜才會得到一個不排斥的眼神,她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陳珊當時在想,南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仿的年紀,卻彷彿帶著能夠抵禦萬千風塵的心,堅硬得永遠都催不毀。

    以至於到最後的放肆和任性,都成為了她的借口,走在南紓的身側,她看著南紓筆直的背,漠然看著眾人的目光,她的心中忽然存了深深的妒忌,因為她的漂亮,因為她的成績好,因為她的家庭好,她便有了漠視一切的心!

    陳珊錯了,南紓之所以那樣不是因為她又這些,但是她明白得太晚太晚。

    眼看著南紓站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奪門而出,她的嘴角帶著的那一抹笑意,如今還依舊記憶猶新,她曾想,看南紓以後還有什麼臉這麼不屑一顧的看著別人。

    翌日推門而入,很多人都在討論她,都在說她,那些話語不堪入耳,可是她就坐在那兒,她們的座位離得很近,身後的兩個女孩討論的話語很是難聽,她知道,南紓當時聽到了,可是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的心中生出了邪惡的想法,她很想知道南紓卸下這樣的皮囊是什麼樣的,可是當最後南紓失望的望著她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是真的錯了,大錯特錯。

    每一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方式,南紓也不例外,沒有誰會希望自己受傷,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樣,在很多年之後,在她拉著那些所謂的好朋友到處炫耀的時候,卻在背後聽到別人在背後討論她,嫌棄她,鄙視她的時候,她才明白,有些人並不是如同你看到的那般冷漠,而有些人,心口不一,她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卻再也回不去。

    她看著南紓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歉意,走到了南紓的面前停下,強裝

    平靜的問道:「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南紓望著她,目光平靜,但是她不清楚這樣的平靜背後,南紓可曾是那麼恨她,她不知道,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南紓話落便不在說話,目光迷離的看著舞池裡面的眾人。

    陳珊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句對不起,怎麼可能彌補的了?

    「你還恨我嗎?」陳珊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問出了這句話,目光定定的看著南紓,南紓看著遠處,目光迷離渙散,她似乎裝作沒有聽到一半,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絢爛。

    「南紓。」

    眼看著柳傾白朝他們走了過來,陳珊接著喚道,卻沒有得到南紓任何的答案,她緩緩的直起身子,朝另一個女子走去,「你還恨我,對嗎?」

    南紓忽然間頓住了腳步,回道:「我為什麼要恨你?」南紓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是啊,她們什麼關

    系都沒有,陌生人而已!

    對於她,南紓終究還是失望的。

    柳傾白看著南紓的目光有些不對勁,詢問道:「怎麼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沒事。」南紓輕聲回道。

    「你啊。」柳傾白輕歎。

    南紓微微一笑,帶著淡淡的愁緒。

    郁清歡找了南紓一晚上,許久之後才看到和柳傾白站在一起的南紓,她快步的走了過來,柳傾白看著她微微頷首。

    「你跟我過來一下!」

    南紓望著郁清歡的眼睛,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但是郁清歡很生氣。南紓漫不經心的跟隨在她的身後,走到迴廊上,南紓停頓了腳步,說道:「什麼事情,這兒可以說了吧?」

    「宋懷錦說你和她結婚了?是怎麼回事?」郁清歡的眼神凜冽,南紓微微一滯,問道:「他說的嗎?」

    郁清歡緊緊的瞇起了雙眼望著南紓:「意思是真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離婚就好!」

    「你真是」郁清歡在生氣,她生什麼氣呢?南紓忽然間覺得諷刺,說道:「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多年前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我嫁給他嗎?」

    郁清歡瞪著南紓,回道:「今日和昨日相同嗎?你再看看,你還是曾經的你嗎?你是孩子的母親!!」

    南紓嗤笑一聲,「不用你提醒我,我比你知道自己是一個母親,不過你當年用我換來了傅安安喊你一聲媽,換來了傅政戎的心疼,應該也算是值了,在你郁清歡的眼中,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價的,包括我!」

    南紓眼中的嘲諷之意深深的刺痛了郁清歡,她嚴重的陰霾越來越深,看著南紓說道:「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跟著他走嗎?」

    「你希望我跟著他走嗎?」南紓問道。

    「我希望你考慮好,南紓,你已經三十歲了,這個年齡你應該能夠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不用我們去說,對嗎?」郁清歡似乎話裡有話,南紓忽然間有些讀不懂了?難道宋懷錦做了什麼事情會威脅到傅家?就算南紓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她還是很清楚傅氏的實力的,會被宋懷錦威脅的能有什麼事情?

    「你在害怕什麼?」南紓一針見血的戳中了郁清歡的心事,她的臉色慘白,只是匆匆說了一句:「總而言之,你盡快和宋懷錦離婚,律師我會給你找好,但是你告訴我事情的始末!」

    郁清歡的話落便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喊聲,郁清歡匆匆的趕了過去,而南紓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也就是此時,她的手機響起,她打開手機一看,是宋懷錦傳來的照片,裡面的人讓南紓猛然的倒退了一步,手機砰的一聲響掉落再地!宋懷錦到底是哪兒來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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