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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再不願讓你一個人-7 文 / 娘娘不桐

    黃昏,總是帶著一股蕭索之意,穿過窗格,踱步而來,攪得人淡淡的神傷,哪怕你掩上窗簾,那清涼的風依舊是無孔不入,就像回憶,你再也不願意想起來,用萬千的力量去阻擋,到最後還是於事無補。南紓躺在床上,眼睛乾澀得再也流不出眼淚來,可是心尖上的疼痛還在繼續,南紓恍惚的想起了曾經和江瀝北一起去烏鎮的時光,是因為看了那個在烏鎮迷離的劉若英,於水鄉的黃昏,人心都是這麼薄脆,每至黃昏,她都要掩上窗簾,以為這樣,她就可以擋住塵世的涼,可屋內的人還是被莫名的風聲,傷得支離破碎。

    曾經,每一次出去玩到黃昏的時候,南紓總想回家,大概是看中行人都早早散去,她會覺得就是自己不知道該去哪兒,就會拉著江瀝北說咱們回家吧。江瀝北吧看著她,他的目光總是能夠一眼就看清她的想法,他從不多問,也不多說什麼就帶著她回家。

    回憶有多暖,她就有多支離破碎!

    埋在被子中,屋內的幽靜讓人害怕,伴隨著夜幕的降臨,牆壁上的時鐘嘀嗒嘀嗒的響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是過了多久的時間,南紓聽到門咯吱的響聲,隨後有著輕輕的腳步走了進來,在這個屋內,就只有她和江瀝北兩個人,所以,進來的人是江瀝北,南紓一直躺著,沒有說話,沒有出聲。

    半晌之後,她聽到了什麼東西放在桌上的聲音,隨之聽到緩緩走出去的腳步聲,關門的咯吱聲,南紓在心底問自己,還有必要去問為什麼嗎?是否還有必要珍惜這樣偷來的時光嗎咼?

    她的答案就是早已經沒有必要了。

    南紓沒有起來看江瀝北放下什麼東西,一直躺著,深夜的時候,她一直還沒有睡著,起來從包裡拿出了手機給valery打了一個電話,valery幾乎是每一次打電話都在問她什麼時候回去醣。

    而後來的這麼多事情,南紓細細的想,似乎是從回到南城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就開始了一團糟,是時候斷了,曾經一直說著再也回不去了,是自己的心中過不了那個砍,眼看著江瀝北從一直在身邊,她是否在他的話語中奢望過平靜?只有她知道,但是從江瀝北摔門離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回不去的不止是她一個人,江瀝北也回不去,世人常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沒有必要深究,沒有必要一直記載心裡影響現在的心情,南紓想,說這句話的那個人,他的過去應該很幸福,就算不是,應該也不會是很慘烈。

    怎麼可能不影響呢?

    南紓起身訂了機票,收拾好行李,江瀝北還坐在客廳,看著南紓提著行李走了下來,她抬眸望著他,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再也沒有其他。

    江瀝北看著南紓手中的行李,緩緩的起身,張了張嘴唇,半晌都沒有問出話來,南紓看了他一眼,什麼話語都沒有說,逕自走下樓梯,緩緩的走了過來,濾過他的身影,他的目光,他將要說的話語,每走一步,南紓的心就疼一下,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南紓,對不起。」就在南紓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江瀝北的話語,竟然是這幾個字,她頓住了腳步,沒有轉身,說道:「這段時間,謝謝江先生對valery的照顧。」只此一句話再無其他。

    見南紓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江瀝北恍然間的心痛,追了出去,南紓還沒有走出大門,他一把拽住即將出大門的南紓,「這麼晚,你要去哪兒?」

    南紓手中的行李被他多了過去,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然後竟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一句什麼話,她垂下了眼簾,伸手去提包,她要拿,江瀝北不給,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深夜,周邊都是一片寂靜,只有暗黃的路燈和他們寂寥的影子還在。

    南紓抿著唇,目光冷漠的望著江瀝北,「江先生什麼意思?這麼晚怎麼了?這麼晚的時候我以前才工作完一個人回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跟我回去。」江瀝北說完拉著南紓的胳膊,南紓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江瀝北,做人有自知之明,很多年前溫女士這樣警告過我,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太自作多情,太自以為是,所以到後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這個人很懶,懶得去想,懶得去問,但是我現在很明白自己在別人的心中是什麼地位,很清楚。」南紓的話說得那麼斬釘截鐵,沒有任何餘地,他在她的心中已經是別人了。

    「今天對不起,我我」

    南紓看著他半晌都沒有把一句話說全,立刻打斷了他,「不必了說了,你不用解釋,也不用提醒我,江瀝北,以後,各自安好。」

    南紓想,這樣可能是她能夠江瀝北最後的祝福,也是給自己最後的祝福。

    江瀝北聽到南紓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無力感揪著他的神經一陣一陣的疼,「你要回曼谷嗎?」他問道。

    南紓說話,許久之後,他緩緩的放開了南紓的手,接著問道:「不準備回去看看valery嗎?他很想你。」說完之後,江瀝北的心中泛起了酸楚,他們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樣子,他連挽留她的借口都沒有

    ,這麼惡劣的借口竟然都說的出口,江瀝北,你真是個膽小鬼!真的是個膽小鬼!

    「我最近就會回去帶走他。」南紓其實就是訂了回南城的票,回去的目的也就是帶著valery離開,畢竟他們才是母子。

    「帶著他去曼谷嗎?」

    南紓抬眸望著他,說道:「這些不勞煩江先生操心了。」她說著就伸手去拿包,江瀝北拿著包,沒有給她,說道:「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包給我就好。」南紓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就像一切都走到山窮水盡的模樣。

    江瀝北沒有說話,開車送南紓到了機場,南紓沒有想到的是

    ,江瀝北送到機場之後,就在她取票的時候,也買了機票,還是同一航班。南紓的心不知道是心如止水還是已經疼痛的麻木了,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江瀝北,江瀝北的平靜,他視乎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還是那個他,可是這一刻南紓開始想,從初遇到現在,有那麼多個江瀝北,到底她記住的又是哪一個呢?

    晚上的一般轉機的比較多,登機之後,很多人也就安靜休息了,江瀝北就坐在南紓的旁邊,南紓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從米蘭到南城需要的時間很長,後天凌晨才能到。

    可是南紓一直都沒有睡著,因為江瀝北似乎是從一次都沒有眨眼的看著她,許久之後南紓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阿南,你說,當沒有勇氣的時候是不是就應該放手了?」他的聲音帶著哀歎,似乎是從內而外的悲傷,隱隱的環繞在他們的身旁。

    南紓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江先生什麼時候也這樣多愁善感了,什麼樣的問題問什麼樣的人,江先生問錯人啦,我一無所知。」

    南紓是冰冷的,但她也是暖的,只不過是真的絕望了。

    「不過,江先生,我們現在唯一能夠談的話題就是valery,到時候我回去之後,valery我要帶走。」

    「你若是在南城,孩子跟你住在一起,這一點我同意,若是你離開,那我們可能要重新討論!」江瀝北的話語泛著冷意,說他卑鄙也好,無賴也好,他真的不想就這樣之後再也和她沒有任何瓜葛。

    但是,命運給他們安排的結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江瀝北從沒有想過,南紓也沒有,但是絕不會知道,在某一天,他回在深夜打著跨洋電話,一遍一遍的喊著「阿南,阿南。」然後南紓淚流滿面。

    南紓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她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江瀝北能夠想像的南紓的眼中淬著寒冰,若是睜開,便能夠讓他萬箭穿心。

    「憑什麼?」

    「憑我是孩子的父親!」

    「是嗎?江先生說得可真是好聽。父親?怎麼會忍心讓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再也沒有機會來見這個世界呢?」南紓猛然的睜開眼睛,望著江瀝北,怔怔的看著,一點都不退讓.

    這是南紓第二次提到那個沒有出事的孩子,是南紓的一個心結,也是江瀝北心中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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