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點,江瀝北到了伊斯坦布爾轉機,他打電話詢問valery的情況,南紓話語中沒有了沉重感,心想應該沒事了。
「valery醒了沒有?」江瀝北輕聲問道。
「醒了,現在正在吃東西。」
「嗯,那就好。」
他的突然離去並沒有告訴南紓原因,沉默了片刻,聽到江瀝北說:「後天凌晨我就回來了,等我。」
「沒事,你忙你的,還有,valery的事情謝謝你。」南紓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疏離,江瀝北沒做多想,回道:「聽話。」
南紓漸漸的有些恍惚,江瀝北的一句,聽話,她都無力反駁,這是不是說因為心底的熟悉感作祟,南紓想起了席慕容詩集中的那一句話,記憶是相會的一種形式,忘記是自由的一種形式。南紓曾經讀這句話的時候不懂,可是現在似乎慢慢的懂了。
江瀝北給南紓掛完電話之後,給言清打了電話,給了她一個地址讓言清去一趟紐約,言清不明所以的問道:「去做什麼?」
「南紓在哪兒,我有事要離開兩天,你幫忙照顧一下她們。」江瀝北沉聲說道。
言清一聽話語不對,問道:「除了南紓還有誰?」
「你去見到了不就知道了嗎?」江瀝北的話裡有話,他既然拜託她去照顧,並且告訴家裡面她是去出差,就說明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她風風火火的回家收拾東西,母親江嫿看到她收拾東西問道:「做什麼?這麼著急。」
「有事,出差,我收拾一下東西。」言清的話語剛說完,便見到舅媽溫瑜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喊道:「舅媽。」
溫瑜望著她,詢問道:「去哪兒出差,要去很久嗎?」
「去紐約,談一個項目,時間不確定呢。」言清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回道。
「瀝北也去嗎?」
「嗯。」
「那正好,子熏也要去紐約,要不一起吧,你們好有個伴。」溫瑜的話一出,江嫿的眉頭微蹙,微乎其微,並不明顯,說道:「大嫂,子熏也是今天走嗎?」
「應該是的,前天她陪我去酒會的時候提起過,問起了瀝北的事情,對了,最近那個新來的設計師是不是還和瀝北糾纏在一起?」溫瑜說話的時候望著言清,不是問她又是問誰?
「應該沒有吧,大哥最近的工作很忙,那個設計師也看到冷冷淡淡的,舅媽,你就是多心了。」言清說完起身看了自己母親一眼,說道:「好了,收拾好了。」
「舅媽,子熏她什麼時候走?」
「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溫瑜說著就要給徐子熏打電話,只聽言清急忙說道:「這樣,舅媽,你讓子熏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陪她,因為我趕飛機,估計也等不了她。」說著風風火火拖著行李箱跑出了門,臨了還留一句:「舅媽,記得讓她給我電話啊。」
「知道了。」溫瑜說完回頭對著江嫿說道:「她這樣大大咧咧的,你也不說說,女孩子,像徐子熏一樣,溫溫婉婉的比較好,少吃虧。」
江嫿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多了一抹異樣,說道:「那麼大了,怎麼管,隨她開心,以後家中有一個子熏也就可以了。」
言清匆匆忙忙的趕到機場,大廳內正因為歸來的唐家大少一陣騷亂,言清定定的愣在了原地,他還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濃郁的眉目性感的薄唇,時光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言清不知不覺的就挺直了背,仰起頭,大步的朝檢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