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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感情燃氣 文 / 風信之花

    潘然端著飯菜,站在當門口,敲了敲門:詩雅,出來吃點東西吧!

    詩雅自從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沒日沒夜的哭,她明明記得,車子在翻下山腳的時候,卡月就掉了出去,就是那一瞬間的時間,車子就卡在樹上停了下來,當她清醒過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自責,她懊悔那天不該去公園,這樣卡月就不會消失,她也曾去森林裡找過她,但都徒勞無功。她也曾試想著卡月是不是被神仙救走了,或者是被什麼怪物吃了,或者是掉進什麼坑洞裡了,但俊子傑苦笑著告訴她,車子掉落的地方是山腳,周圍都是森林,並沒有什麼異常。

    整整半個月了,搜救的人還在山上尋找著她最後的身影,但都沒有她的消息,詩雅也曾在電視,報紙,新聞媒體,只要一切能聯繫上的,她都登了尋人啟示,可是都沒能等到她想要的希望。卡月的身影不時的在她腦海裡出現,帶著可愛的笑容向她招手,當她想伸出手拉住她,牽住她的時候,便沒了蹤影,她才清醒過來那只是個夢而已。

    潘然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你好歹也說點什麼啊?

    「說什麼」尤軍也在擔心卡月,他記得詩雅第一次領她進門的時候,卡月帶著笑容跟他打招呼:叔叔好。這才短短的幾個月,她就不見了,他也在擔心詩雅,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可是不管怎麼勸導她都不肯出來,能怎麼辦?他無奈,他歎氣,憔悴的神情一下蒼老了許多。

    詩雅也會出來吃飯,洗澡,可她沒吃兩口又跑回房間,她的腦海都被卡月的身影侵襲著,一點一點挖空她的軀體,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卡月可能在跟她開玩笑,玩膩了就回跑出來,一定會,她這樣想著,便會心安……

    聽到敲門聲,潘然便去開門,見是那天晚上送詩雅回來的那個警察,就招呼他進來。

    「阿姨,詩雅怎麼樣了?」俊子傑想著她既然不喜歡他,就沒必要在糾纏著她,可他放心不下她,他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那天晚上送她回來,他記得路線,所以便開車過來看她。

    潘然指指房門:裡面,兩天了,不吃不喝。

    俊子傑端起桌上的飯菜,過去敲門:詩雅,我是子傑。

    「咯吱」一聲,詩雅打開房門,又回到床邊坐下。

    俊子傑走進房裡,隨手關好門,透過昏暗的燈光,他把飯菜放在她的梳妝台上,在她身旁坐下:如果有一天你朋友看到你這樣,她也會痛苦,也會自責,也會把自己關起來,你忍心看著她跟你一樣痛苦嗎?詩雅,堅強起來,她總有一天還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是啊,他們還在山上尋找著她的蹤影,他們都沒有放棄,自己怎麼可以上這樣折磨自己。

    良久,詩雅抬起頭: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俊子傑擔心她。

    詩雅起身,拉開梳妝台的抽屜,拿出一串鑰匙,拉開房門往外走:我晚上不回來了。

    看見詩雅從房間出來,潘然和尤軍才鬆了口氣。

    華燈初上,行人不斷,車流不息……

    詩雅盡有點朦朧,她指著前面一棟霓虹燈閃爍的大樓說:「要不要進去坐坐。」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天城酒店,要去嗎?

    詩雅才看見那幾個閃閃發亮的大字「天城酒店」,她不語,低下頭,繼續往前走,他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紅燈區域,一輛銀色的別克,車窗緩緩下徐,於嫚醋意的眼睛望著那對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滿臉氣憤……

    詩雅看著前面燈火通明的大樓:進去坐坐吧!

    俊子傑滿臉黑線:那是海濱賓館,你要不要去?

    她說不出話來,腦子盡慌亂成這樣,因為卡月她身心疲憊:回去吧!

    詩雅沿途返回到剛停車的地方,坐回俊子傑的車裡,繫好安全帶:送我去灣苑小區,南北路。

    手中打著他的電話,卻已關機,於嫚憤怒地揮起手,把手機摔在地上,她的身子一下子癱瘓在那諾大的沙發上,腦海中滿是那對消失了的身影,嘴裡不停的叫喊著:俊子傑……

    詩雅打開客廳的燈,家裡因為沒有卡月的存在而冷清清,她總是拿著拖布一邊拖地一邊自娛自樂,放聲大唱,唱到盡興的時候,還會把拖布當麥克風。現在,她要在這裡等她,總有一天她還會帶著笑容,出現在她的眼前,拍著她的房門喊道:尤詩雅,你給我出來。

    她轉過身對俊子傑勉強露出微笑,說道:「我沒事了,謝謝。」便回到房裡,拿起浴衣,往浴室走去。

    俊子傑剛還擔心著她,酒店,賓館分不清,還擔心著她會不會想不開。現在看來,她已釋然,他留下也只是多餘,他轉身剛要離去,就聽見浴室傳來叫聲,他立刻衝了過去,推開門,看見詩雅岔開腿,腋下裹著浴巾,頭髮還在滴著水,他別過臉:不好意思。

    詩雅才發現剛洗澡,門忘了上鎖,神情有點慌張:扶下我,撞到腿了,好痛。

    俊子傑再次望去,她的腿還撞在馬桶邊上,手掌還撐在洗臉台上,防止自己摔倒,他便過去扶住她,詩雅才鬆了口氣,踮起腳,她想走出來,無奈地板太滑,卡月不在,防滑墊都沒有鋪,她再次滑倒在俊子傑的懷裡,俊子傑摟住她,打橫抱把她抱出來,放在她的床上:要不要緊?

    「謝謝,沒事」詩雅想到他把她從浴室裡抱出來,不免有點不好意思。

    俊子傑看見她那害羞的樣子,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和她近距離接觸,只是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裡有點失落。

    詩雅觸摸到他那手掌的溫度,身子一下爆發了起來,她摟住他,開始瘋狂的吻起來,他的唇,他的臉,他的頸部,都被她的嘴唇滑過。或許她因為卡月的緣故,身心壓抑的太久,需要釋放,她便失去理智。

    這是俊子傑想要的,可是此時的他卻無動於衷,他知道詩雅是因為卡月壓抑的太久,才會失去理智吻他,他想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她,而不是現在滿腦子不清醒的她。

    「詩雅……」他想說點什麼,卻被詩雅的呻吟聲止住了,他開始被動搖起來。

    她誘惑的聲音,不時擊碎著他心裡最後的防線:子傑,子傑……

    他心裡的慾火便像火山一樣爆發,溫暖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壓低慾望的聲音在她耳邊:詩雅……。

    他的舌頭在她唇齒之間摸索著,他的吻痕在她臉頰上留下的是他對她那份埋藏在心底裡深深的愛:詩雅,不要放開我,永遠都不要……

    她的手環住他的腰,在他那厚實溫暖的後背上抓著,留下那一道道愛的紅印……

    他早晨醒來,詩雅不在身邊,心裡不禁落寞,他知道昨晚只是瘋狂,但卻無法控制自己,他穿上衣服,來到大廳,聽見廚房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就走過去看,見詩雅穿著睡衣往鍋裡放菜,還因為鍋裡的油花四處濺起而尖叫,俊子傑看著他笑而不語。

    詩雅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子傑,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前都是朋友做的,我這是第一次。」她想著學做飯,有一天卡月回來就親手做給她吃,這樣卡月就不會在笑話她連個青菜都不會炒了,想到卡月,她的心裡一痛,眼淚便瞬間滴落在白皙的臉上。

    因為她,俊子傑的心情輕鬆起來,看見她不安,他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語氣溫柔:詩雅,放心,一定會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詩雅安心的笑了:謝謝!

    鍋裡的菜,因為沒有翻動,而發出一股糊味,俊子傑伸出手,把灶爐的火關掉,低頭吻向她的臉,順著她的嘴唇吻去……

    詩雅轉過身面對著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著他的吻在她的肌膚上滑過……

    於嫚坐在沙發上,一邊抽泣著,一邊擦著眼淚:伯母,你要為我做主啊,我都看見那個女的在誘惑她。

    聽她一直在哭哭啼啼,秦紅很明顯的不耐煩,但她仍然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放心好了,他回來,伯母就說他,這臭小子,欠揍。

    「伯母」於嫚拉長聲音,想得到秦紅的同情。

    「好了,於嫚,回來我就罵他,伯母還有事,要出門。」秦紅不斷打發她,她並不喜歡她。

    於嫚擦擦眼角的淚水:那伯母,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送走於嫚,秦紅鬆了口氣:真受不了,這個死老頭,天城那麼多女的,怎麼就寶貝給兒子介紹這麼個女人。她邊發牢騷,邊扶著樓梯扶手,打算上樓,聽見開門聲,便停住腳步。

    俊子傑剛進門,秦紅便走過來,上下打量俊子傑,她是想看看她這個兒子哪裡好了,值得於嫚這麼個當紅明星為他流淚嗎?還有像她說的那樣,那個女孩子在勾引他。

    俊子傑一轉身,就看見一張臉,他故作嚇一跳,結果把秦紅嚇到了,她拍著胸脯,讓自己安靜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

    「我無聊,還是你無聊,於嫚剛過來說有個女的勾引你」秦紅還故意向他拋了個媚眼。

    他笑笑,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秦紅立馬精神來了:真的啊?哪家的千金?漂不漂亮?她做什麼的?

    「媽,在不做飯,爸就要回來了」他轉移話題。

    秦紅看看牆上的歐式掛鐘,急忙向廚房走去,那是她結婚的時候,潘然從國外帶回來送她的禮物:你怎麼不早說……

    秦紅的話,讓他想起和詩雅的那一幕,滿臉幸福的走回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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