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喋血妖妃:王爺別得瑟

正文 第157章 該死的村人 文 / 藍小小鯊

    一路上虛懷門的弟子們都一臉驚奇,不知道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來頭,居然讓門主親自前去迎接。不出半天,這事兒便傳遍了整個虛懷門。

    當然,也傳進了虛懷門少主阮折原的耳朵裡面。

    剛剛來到虛懷門宴客的南懷樓的大廳,還未坐定,簡姝寧便抱著臨焰雙膝跪下,「求阮門主救救我!」

    「孩子,你這是做什麼?有事咱好好說啊!」阮西南急忙攙扶簡姝寧,他早就注意到簡姝寧懷抱一個病人,想必是有求於他,有風笑悲在場,無論如何,他也是要賣一點面子給簡姝寧的啊。

    「不,阮門主不答應我,我死也不會起來的。」簡姝寧堅決的道。

    「你家孩子怎麼這麼倔強?你說吧,看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阮西南歎一口氣,倒是拿她的堅決沒有辦法。

    「我的仙靈受了重傷,昏睡不醒。在我救他的這段時間內,我想請求門主將貴門派的鎮門之寶,廣寒玉床借我用一段時間。」簡姝寧長話短說,大致將來意稟明。

    虛懷門中

    「這。」阮西南未曾想到,她一開口便是討要那個玉床。那玉床在他的兒子阮折原處,為了修煉之用,他早便將那床賜給了阮折原。

    而他的兒子阮折原,脾性古怪,邪佞霸道,是他的東西絕對不肯讓旁人沾上半分,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要看自己兒子三分臉色行事。

    他倒有些為難了。如果是別的忙,他定義不容辭,可是阮折原那邊,願意不願意出借,他雖然是虛懷門主,可是也不敢保證,阮折原就樂意出借啊。那大少爺要是一個不高興,拒絕掉,怎麼辦?

    「阮門主可有難言之隱?」簡姝寧一直在觀察阮西南的表情,她看著阮西南遲遲不肯回復,一顆心七上八下,就怕阮西南拒絕她。

    「你沒事兒跑到我們這裡做什麼?」一道帶著邪佞的男音驀地在簡姝寧身後響起,「這大冷天的,跪在地上你膝蓋不疼嗎?」

    阮折原挑高了眉,斜睨簡姝寧一眼,然後大刺刺的來到阮西南身邊的位子上坐下。

    簡姝寧心情複雜的看著阮折原,當日在海底世界的記憶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他瞟一眼簡姝寧又道,「說吧,你要那床做什麼用?沒準,我一高興,就把那床借你用了。我爹說了也不算,借床這事兒,得我點頭才行。」

    風笑悲早聞阮折原之名,囂張霸道,是新一代中的一顆新星,想來這阮西南也是自小寵愛有加,才將他養成如此一副性格。

    「折原啊,你這師妹要救她的仙靈,你看看,該怎麼辦?」阮西南搓搓手,對自己的愛子道。「我看你這師妹也挺可憐的。你就借給她吧。」

    「阮少主,別來無恙。」簡姝寧看著阮折原,也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的原因,他的霸氣更加外露,星眸之中,展露無遺。

    「托你的福,我很好,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容易思念某位佳人。未曾想,這佳人著了女裝,如此標緻。讓人過目難忘啊!」

    廣寒玉床

    阮折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簡姝寧,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來這裡之前應該有一場痛哭,但是卻顯得她更加楚楚動人。

    簡姝寧自然知道他所指為何。

    「折原,姝寧的仙靈命在旦夕,雖然你與姝寧不熟,但是你風叔叔我這張老臉,你便給點面子吧。」

    風笑悲瞧著這阮折原與簡姝寧之間暗流湧動,阮折原雖然話不多,但是卻處處意思隱晦,彷彿有所指。

    他隱約猜出來,也許簡姝寧與阮折原曾經有些交集。

    「風叔叔。好久不見。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我還只有這麼點大。」阮折原比劃著,「還是個小娃娃模樣。」

    「是啊,風叔叔送你一個見面禮吧。」風笑悲的手指之上,突然多出來一枚小巧的似鳥蛋一樣的東西。鳥蛋之上隱約可見一個鳥形狀的花紋。

    「這是。」阮折原遲疑的看著這枚鳥蛋,「這是上古時代的神鳥鳥蛋,久睛鳥的?」

    傳說其形似(又鳥),鳴聲如鳳,傳說此鳥有九目,氣力很大,能夠搏逐猛獸。能辟除猛獸妖物等災害。只是據說此鳥早已消失於天地之間,如果修煉者能夠得到這樣子一隻鳥,無異於如虎添翼。

    「對,就是久睛鳥的鳥蛋。但是孵化這鳥蛋必須要用紅蓮燁火,而姝寧的仙靈正是紅蓮燁火的靈,此時此刻,他深度昏迷,沉睡不醒。想借你的廣寒玉床借上一段時日。你便允了吧。」風笑悲是何等人物,知道這鳥蛋珍貴,但是想孵化鳥蛋卻是不易。

    「風叔叔果然不愧為一門之主,我若再不識抬舉,不給面子,便是我的不對了。」

    風笑悲肯給如此大的面子,他阮折原若再是堅持,怕是要引起兩門爭端,不如兩全齊美,各得所願。

    「我正在修煉一種神功,正需要一個強大無比的靈寵輔助,未曾想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阮折原站起身來,「大家隨我來。」

    廣寒玉床

    他們幾個隨著阮折原穿過虛懷門的群山,然後落到了最後一座山峰之上,這山峰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宮殿,高大巍峨,山上飄上細小的雪光,大殿門口一塊與殿齊高的大石之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少主府!

    簡姝寧一直抱著臨焰,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她一直擔心阮折原會一口回絕掉,

    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風笑悲居然會拿出如此貴重的禮物送給阮折原。

    她深深的看一眼風笑悲,心頭又是一陣感動。

    她簡姝寧何德何能,居然讓容華門主出面,只為救活她的愛人?

    隨著阮折原走進大殿,大殿內黑乎乎的,阮折原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枚夜明珠,他輕聲道,「大家隨我來,廣寒玉床在我的臥室裡面,一直是我的睡床。看來從今天開始要出讓了。」

    穿過了又寬又闊的大殿,然後轉了個彎,有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小亭子,又穿過這座小亭子,再轉彎,便看到了一處小閣樓,這小閣樓居然是木頭建造的,而不是石頭。

    讓簡姝寧有些意外。

    小樓居然還有名字,叫做折原小築,挺典的名字。看來這便是阮折原的住處了。折原小築的門前有一個小花壇,奇花異草竟相開放,為這木砌的小樓添了一絲生機與情趣。

    阮折原並沒有停留,收了那枚夜明珠,又上了小樓右側的樓梯,來到了二樓,這二樓之上的第二個房間,便是他的臥室。

    他吱呀一聲推開房門,只見若大的房間裡面,只擺了一張寬約三米,長約三米的冰玉床,那床散發著陣陣的寒氣,整個房間的溫度至少得零下十度。

    這便是廣寒玉床了。簡姝寧心裡想,這床全部是由透明的冰所砌,看起來晶瑩剔透。

    「這廣寒玉床即使在太陽高漫下,也不會融化。所以你們不必擔心。將他放上去吧。」阮折原接過簡姝寧懷抱著的臨焰,將他安置在床上,躺好。

    廣寒玉床

    「修成實體的仙靈,若主人不夠強大,這實體其實也算是一種累贅。受了傷,想痊癒很難。除非主人強大到無人可敵,那麼仙靈的作用才會發揮得不遺餘力。」

    「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才讓他在最後關心本體引爆。」簡姝寧愧疚的道。她悠悠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臨焰,他睡得很安靜,表情很安詳,他英俊的面龐蒼白而透明,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臨焰,我多麼想喚醒你。她的眼淚又掉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流了有多少眼淚,她的嗓子早就啞了。

    直到風笑悲的手輕搭上她的肩膀,她才抹抹眼淚,吸吸鼻子,對阮折原和阮西南道,「謝謝阮門和阮少主出手相助,姝寧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這種場面話便莫要說了,我有事兒的時候,你別不給面子就成。這房間以後就讓給這仙靈住了,我住隔壁去。」

    阮折原瞧著簡姝寧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猛地如同被釘子刺了一下般疼。但是他的嘴裡卻依舊說著不入耳的話。

    那阮西南正打算說,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但是卻被阮折原給搶了先,他只能訕訕的笑一下,「有事情就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你折原師兄講話一向都是這樣子,你習慣了便好。其實他並非有意。」

    「我知道。謝謝門主。」簡姝寧勉強露出一絲笑。

    阮折原的毒舌她早在海底世界先東海之時,便已經領教過。

    「姝寧,我便先回容華門了。希望臨焰早日醒來。」風笑悲瞧著事情已經塵埃落地,便將那枚久睛鳥蛋交給阮折原,「剛才居然忘記將這鳥蛋給你,你便收好吧。我告辭了。」

    簡姝寧有些不捨的看著他。風笑悲將簡姝寧拉到懷裡,輕輕給她一個擁抱,然後伸手撫摸著她的發道,「孩子,不管是在哪裡,你都是容華門的孩子。」

    「謝謝你,掌教至尊。」

    寄人籬下

    簡姝寧鼻子一酸,又落下淚來。

    「我走了。等你的好消息。」風笑悲放開簡姝寧,然後對著和阮西南一道出去了。

    房間裡面只留下阮折原和簡姝寧。「你幾時變成一個淚罐子了?」阮折原負手而立,眼中露出一絲諷刺。「就為了這麼個昏迷不醒的仙靈?」

    「未到傷心處,自然是不會落淚。你這種冷血的人,是不會懂的。」簡姝寧冷冷的道。當只餘下他倆的時候,她便恢復成了那個初見阮折原時的簡姝寧。

    阮折原伸手一把捏住簡姝寧的下巴,「你最好不要存心惹怒我,小心我趕你和你的仙靈出去。」

    他惡狠狠的道。

    寄人籬下,簡姝寧想想依舊沉睡的臨焰,咬了咬嘴唇,沒有再反駁他。

    阮折原滿意的放開她,「如果你乖乖的聽本少主的話,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多多。所以,你最好識相點,不要以為你的背後是整個容華門,我便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如何,我只是想讓我的臨焰能夠好起來,能夠醒過來,就這麼簡單。少主你多慮了。」簡姝寧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回諷阮折原。

    「我諒你也不敢。」阮折原滿意的看著簡姝寧斂去了傲氣,低眉順眼的樣子。「女人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我很慶幸終於看到你換回了女裝。不然你天天扮個假小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的眼睛就痛苦了。」

    簡姝寧懶得跟他繼續再談,索性不搭理他。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也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難受。只有臨焰知道,她恍惚的在心中說,臨焰,請你一定快快好起來。

    這樣子我們才會有出頭之日。離開這個惡魔。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去。

    沒有聽到簡姝寧的回話

    ,阮折原有些無趣,一腳踢開房門,出去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留下簡姝寧和昏迷的臨焰,她只覺得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她的身子靠著廣寒冰玉床緩緩的下滑。

    又見如花

    最後她整個人都滑坐在了地上。她抱著膝蓋嚶嚶的哭出聲,覺得全世界在臨焰沉睡的那一刻起全部崩塌毀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她太累了,居然哭著哭著,就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房間裡面黑漆漆的,她站起身來,握住臨焰的手,他的手很涼,據說這廣寒玉床能夠提供元氣,是修煉者很好的溫床。

    「臨焰,不管聖天情說的是真是假,我寧願一試。」她話音剛落,篤篤的敲門聲傳來,她一怔,「請進。」

    一個姑娘抱著一床被子推門而入,「少主吩咐我將這被子送給你,這房間的溫度一般人受不了。」

    簡姝寧連忙站起身,接過那床被子,抬頭間,她怔住了,「思瑤?你怎麼在這裡?」那張臉,分明是允思瑤。難得她今日打扮得正常了些,一件粉色裙子,襯得她臉蛋也粉嘟嘟的。

    「姑娘認錯人了吧?我是叫瑤瑤,但是不叫思瑤,以此之前我與姑娘素未謀面。」那姑娘表情甚是糾結。

    「如花哥呢?不,你肯定是思瑤,我不會認錯的。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會在虛懷門中?」簡姝寧扶住她的胳膊,那姑娘有些怒了,「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思瑤,我是瑤瑤。」

    「瑤瑤,你怎麼了?」一聲熟悉的男音響起,簡姝寧一怔,「如花哥?是不是你?」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姝寧?你怎麼在這兒?」

    簡姝寧驚喜道,「如花哥,真的是你!」

    允如花邁進房門,凍得真哆嗦,「這房好冷。咱們出去說話吧。來我房間裡面吧。」

    簡姝寧依言點頭,那叫瑤瑤的姑娘則困惑的問如花,「哥,她是誰啊?」

    簡姝寧怔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如花和思瑤,她被他們倆搞糊塗了都。

    如花則苦笑一下,「我的房間在最裡面。」

    如花的房間很顯然要比臨焰的那間有人情味的多。

    又見如花

    桌椅俱全,待簡姝寧坐定,如花為她泡了杯茶之後。

    簡姝寧終於打破沉默,「如花哥,你告訴我,思瑤是不是生病了?」

    如花正倒茶的手一抖,那茶居然灑了出來,如花急忙找桌下擱著的一塊破布來擦,簡姝寧按住他的手,「如花哥,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允如花垂了眼睛,對瑤瑤說,「瑤瑤,你去給少主收拾一下他的新房間吧,別等他回來了又發脾氣。」

    「哎,好的,哥。」瑤瑤歡快的跑出去了。

    允如花一股坐在簡姝寧對面,他的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瓷杯,沒有說話,房間裡面氣氛很壓抑,半晌,允如花才道,「我愛她。我愛何思瑤。」

    「她,真的叫何思瑤?」簡姝寧顫抖著唇道,「她原來,就是何思瑤。」

    允如花怔怔的看著簡姝寧,「你認識她?」

    「我不認識她,我知道有一個人在找她。」簡姝寧想到了她的師傅何思瑤的父親冷不丁。

    「她受到了詛咒,每隔一百年,就會忘記前塵,記憶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空白。然後從新來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張白紙,等待書寫。前段時間,是百年之期,她的記憶又被重新洗掉了。前段時間,我做過她的爹爹,做過她的丈夫,做過她的哥哥,什麼身份都快要做過了。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愛她。其實她已經近萬年的壽命了。」

    允如花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簡姝寧突然覺得,人悲傷到極點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痛,這種難過。

    她可以體會得到每到百年之期時,允如花面對記憶一片空白的何思瑤之時的痛苦,明明愛她,明明深愛她,可是她卻忘記了他。

    他只好重新來過,重新填滿她的記憶。不管是以什麼身份,呆在她身邊的一定是他。

    「那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允如花與何思瑤本是容華門弟子啊!這一點簡姝寧可是清楚的很啊!

    又見如花

    「我們兩個去廢墟探險,是阮折原救了我們,恰逢思瑤百年之期來到,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認定了自己是阮折原的僕人。我無奈,只好又換了個哥哥的身份,跟著她。」

    允如花表情無奈而悲哀,有一種彷彿已經認命了一般的平靜。

    簡姝寧握住允如花的手,「如花哥,我沒有想到,思瑤與你,居然會是如此悲情的一對。真是辛苦你了。」

    「姝寧,你知道嗎?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著天天讓她開心,讓她快樂,想見到她,想守著她,無論她做什麼,她說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在她身邊就是最大的快樂與滿足。」

    允如花怔怔的看著門外的月色,「我就是這樣子。只要守著她,她不出意外就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求她每天都記住我,我也不求她永遠愛我。」

    「你們在談什麼?」何思瑤從門外邁了進來,允如花連忙抽回了被簡姝寧握住的手。

    「我們在談你呢!」簡姝寧朝著她笑笑,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何思瑤很幸福,被

    一個男人愛了很多很多年,始終如一的被照顧的很好。

    可是何思瑤的幸福是建立在允如花的痛苦之上。她可以空白的很幸福,她的幸福全部是允如花營造出來的。

    他每隔一百年就會為她造出來一個新的幸福。

    「談我什麼啊?我有什麼好談的?」何思瑤瞪大眼睛來回看著簡姝寧與允如花,有些好奇。

    「談你的幸福啊,談你的終身大事啊!」簡姝寧意有所指的看著允如花。後者則苦笑著回應她。

    「我怎麼聞到了陰謀的氣息啊!」何思瑤倒皺了眉。

    「沒有沒有,你多慮了。」允如花急忙說。

    「哎呀,我不理你們了,我去睡覺。」何思瑤一跺腳,跑走了。

    「如花哥,有碗嗎?我需要一隻碗。」簡姝寧正打算離開,驀地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她便開口問如花道。

    心頭血

    「你要碗做什麼?」允如花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還是從房間的格子櫃上面取了一隻碗,「這是上好的玉碗,平時我都擺著好看的,反正也沒用,不如你拿去用吧。」

    那是一個通體綠色的碧玉碗,看起來晶瑩剔透,簡姝寧接過道謝後,便回到了臨焰所在的房間。

    房間裡面寒氣逼人,剛剛走到房門口便感受到了自門縫門裡傳出來的寒氣。簡姝寧輕輕走進去,她站在臨焰的面前,「你在這裡受凍,我也跟著你受凍。直到你醒來的那一天。」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臨焰的臉龐,「臨焰,你聽得到我說話吧?我多麼希望你能夠像以前一樣,回應我。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辦法回應我,你放心,我不會生氣的。我會乖乖的等你醒來。朝我微笑。」

    她盤著腿坐在地上,旁邊是那只碧玉碗,她抬起手指,看著那枚魚骨戒指,然後她輕叫了一聲,「三寸魚骨!」

    然後那魚骨劍便開始變形,直到變成一把匕首大小的模樣時,她才叫了句停,然後她命令魚骨劍斂去了所有的法力電光,此時的魚骨劍不過是一把與普通劍沒有兩樣的劍,她猛的將劍插進自己胸口,鮮紅的血頓時湧了出來。

    她急忙端起碧玉碗承接,直到血流了滿碗,她才用粉蓮真身將傷口癒合。

    她端起碗將臨焰抱在懷中,餵給他血喝。可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咽,血順著他的唇溢了出來,簡姝寧急了,「你嚥下去啊,這可是我的血,不是水。」

    她有些鬱結的放下碧玉碗,她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死臨焰,臭臨焰,你為什麼不嚥下去,你知道我這血有多珍貴嗎?」

    她咬咬嘴唇,端起碧玉碗,自己含在嘴裡一口,然後唇覆上臨焰的唇,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關,然後推送到他的嘴裡,接著她將他的身子急忙半坐起來,方便血流進他的喉嚨管裡面。

    她就這樣子一口一口的哺著喂臨焰,直到將那一碗血喂得一滴不剩。

    心頭血

    「哥,這幾天怎麼沒有見到簡姑娘啊?」何思瑤與允如花並肩走在走廊上,此時他倆剛剛好就走到簡姝寧與臨焰所在的房門口。

    何思瑤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房好冷!」

    「是啊,姝寧估計是在陪臨焰吧?」允如花若有所思的盯著那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

    「哥,你和簡姑娘很熟嗎?」居然叫得如此親切,直呼其名。何思瑤敏感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以前的故人,罷了。」允如花淡淡的道,「走吧,花壇又該收拾了。」

    阮折原盤膝坐在床上,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允如花和何思瑤的話,他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昨個兒半夜剛剛從終靈山回來,他隱約覺得,臨焰並不僅僅只是躺在他那廣寒玉床上,那麼簡單。

    想也沒想,他心念一動,居然穿牆而過。

    廣寒玉床上,依舊躺著沉睡不醒的臨焰,空蕩蕩的屋子裡,冰冷刺骨,但是這種溫度,他早已經適應。

    「女人,你在哪呢?」阮折原大聲的叫道。她應該坐在臨焰的面前才是,人呢?

    他繞過廣寒玉床,他怔住了,床另一邊的地上,居然躺著簡姝寧,他一腳踢踢簡姝寧的腰,「喂,你睡也到床上去睡行不?別一副裝死的模樣。好像我們虛懷門連張床都不給你睡一樣。」

    廣寒玉床的旁邊,早就被他安置了一張新床,就是方便簡姝寧使用。

    居然沒有反應,做為一個聚元境的修煉者,早在阮折原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就應該有警覺的,為什麼他都踢了她兩腳了,她卻依舊沒有反應?

    阮折原慌了,急忙蹲下(禁止)子,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臉色蒼白得不可思議,好像一張透明的紙,連平時粉色的嘴唇,此時也泛著青白色。

    他伸出右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好,有呼吸。他急忙抬掌將真氣輸進她的體內。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暈倒在這裡?

    心頭血

    源源不斷的真氣被輸送到簡姝寧的體內,該死,她怎麼把自己的身體搞得如此虛弱?阮折原一邊給她輸送真氣,一邊氣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蠢的女人了。

    約摸過了一柱香的工夫,一絲呻吟自簡姝寧口中逸出,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有些迷濛的雙眼,第一時間朝廣寒玉床上看去,看到臨焰依舊躺在那裡,她才安心的又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秒

    秒,她又猛地睜開了眼睛,因為她敏感的感覺到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並且她在這個人的懷抱裡面。

    她抬眼,正對上一雙圓睜的怒目,阮折原怒氣沖沖的看著她,她有些糾結的開口,「阮少主,你怎麼在這裡?」

    「說吧,你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以你的體質能夠暈倒的幾率太小了吧?」阮折原一雙黑眸緊緊鎖住簡姝寧,不遺漏她任何一個表情。

    「這房裡面太冷了,我受不了這溫度。」簡姝寧低下眉眼,不去直視阮折原的眼睛,那雙眼睛,太擅長洞悉一切。

    「撒謊。」阮折原一把放開她,然後站了起來,頎長的身子挺拔俊秀,「別讓我再發現你有這種情況出現,你最好調節一下自己的身體,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我不僅不救你,我還要再踹你兩腳,把你扔出虛懷門,順便把你的仙靈臨焰也給丟出去,省得在這裡礙眼。」

    「阮少主,我知道自從我的到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謝謝你。」簡姝寧也站了起來,她眼前一晃,又些暈倒,幸好阮折原眼明手快,又扶住了她。

    「你這個蠢女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蠢?」阮折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然後簡姝寧還未反應過來,嘴裡便被塞了一枚氣味香甜的丹藥,她從未吃過這麼香甜的藥。像一顆棉花糖一樣軟,又像水果糖一樣甜。

    「這是什麼?」她怔怔的看著阮折原。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喂自己吃了一枚丹藥。

    心頭血

    虛懷門少主的藥,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藥吧。

    「十環大補丹,專門補身體的。吃了沒壞處的,我可不想天天對著一個病懨懨的女人,無趣的很。」

    阮折原毒舌風格依舊不改,然後他朝門外走去,但是走到門口,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形一晃,居然再次穿牆而過,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裡。

    簡姝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形隱入牆中的阮折原,再次驚歎於他強大的能力,這個世界就如此,誰有能力,誰就說了算。

    她將自己整個人都丟到廣寒玉床旁邊的那木床之上,此時那十環大補丹的藥力緩緩發作著,她只覺得自己身子暖得不可思議,好像置身於春天之中一般,一下子就驅走了這房間裡的寒冷。

    她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沉入了夢鄉。

    她太累了,胸口的傷口癒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也許是每天都取心頭血的原因。

    她睡得極不安穩,胸口隱隱作痛,她有時候會下意識的按住胸口,阮折原站在她的床前,看著她。

    她的額上冒出了很多汗,****了她兩鬢的髮絲,她彷彿做了惡夢,眉頭皺得緊緊的,「臨焰,臨焰。」

    阮折原聽到她的呻吟之後,皺起了好看的眉,

    「睡著了還不忘記叫臨焰的名字。警覺性居然變得這麼低,我站在這裡半天了,也沒有發現,還在睡。真是蠢女人。」

    其實他有所不知,身體的虛弱,已經降低了簡姝寧一切的能力,六感的靈敏度下降得跟初級修煉者差不多。

    哪還有可能會感覺到他這種頂級修煉者的氣息?

    他這種境界的修煉者,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因為他們的氣息已經與天地融為了一體,與空氣,周圍的一切,一模一樣。

    「不要拋棄我。不要.」

    簡姝寧在夢中不停的呼喚,眼淚又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跌到床褥上。

    該死的蠢女人

    阮折原倒愣住了,她和在先東海那時的她,真的改變了很多。現在的她好像是一個痛失愛人的女人一樣,孤獨,無助,悲哀。

    他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她的床邊,然後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哄著,「好好睡吧,沒有人要拋棄你。」

    她的臉色很蒼白,他就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了,呆在這虛懷門中,她受傷的幾率很小啊,她天天呆在這廣寒玉床邊,頂多是受一下凍。

    他深深的迷惑了。他發現他的心理很矛盾,有時候他寧可她還是那個眸中神采飛揚,剛強堅硬,意氣風發的簡姝寧,可是有時候他又發現,脆弱的她,加倍的惹人憐愛,讓人心疼。

    像現在,她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他的懷裡面,他發現她很瘦,然後他又皺起了眉,她的手不時的會按住胸口,即使在睡夢中也是如此,這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

    他輕輕的挪開她擱在胸口的手,然後驚訝的發現,胸口處的衣服居然被血給殷透了,滲出點點的血跡來。他面上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一眼簡姝寧的睡顏,他又怒了,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又做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事情了?

    他輕輕的解開她的衣襟,他呆住了。一個醜陋的傷口,呈現在他的眼前,因為她按得太用力,傷口結痂處,再次裂開,又流出了血。

    雪白的肌膚上,緩緩朝外滲的血色,艷麗而鮮紅,觸目驚心。

    他觀察著這傷口,這是劍傷,並且是一個重複的傷口,他迷惑了,他無解了,他納悶了,為什麼是重複的傷口?

    他見過多少傷,他自己受過多少傷,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傷,重複的傷口。在同一個地方,他憤怒了,怒火團團的他的腦海之中雄雄燃燒,他恨不得把簡姝寧叫醒,狠狠的盤問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看到她蒼白嬴弱如同風中飄零的落葉般的身子,他又將那股怒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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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該死的蠢女人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卡卡,大家中秋快樂。昨天中秋,給自己買了一隻尾戒,戴在了左手小指上。哇卡卡,覺得還不錯。

    去年中秋是在一個地方過的,今年中秋還是在同一個地方過的。

    連續兩年都是一個人的中秋節。

    感冒了,很難受,難受得想將鼻子給割掉。

    是大家對我的支持,才讓我能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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