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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1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 文 / 飛刀葉

    掘突坐在後院的花園旁喘著粗氣,面色通紅,滿身的酒氣,他扶著柱子撐著自己的身體,花園中的花朵早就已經凋謝,連一些果樹的果子也都已經掉落到泥土之中漸漸**了。這酒水亂了他的心,心中印出的只有秀秀的面孔而已,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覺得心中被人撓的難過,眉頭緊鎖,表情低沉。

    秀秀朝著後花園的方向走來,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惹得掘突抬起了頭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秀秀,他與秀秀四目對撞,秀秀面色泛出了一絲驚恐之意,頓住了腳下的步子,站在了原地,出神的望著掘突半晌,然後驀地轉身準備離開,掘突眼疾手快就像是擒拿兔子的老鷹,從後向前衝過去拉住了秀秀的手臂。

    「世子!」秀秀在掘突的手臂中掙扎著,祈求他放開她。

    「秀秀,」掘突將秀秀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肩頭從她柔軟的身體中尋求一絲的慰藉,「別離開我!」他的口中泛著酒氣,吹打著秀秀的面龐,這酒氣當中濁人的味道叫秀秀覺得難受,使上了全力想要推開秀秀,「世子,今日是您的大婚之日。」

    「我不管!」掘突說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何要將我拒之門外。」

    「因為我是大王的女人,」秀秀說道,「是後宮裡的一個女御,我便是知道你的心意也只能將你拒之門外,更何況如今你已經有了嬌妻,褒後說姜婉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家閨秀,世子還要憐惜眼前人才是,莫要等失去了她,才覺得後悔,為時晚矣。不要重蹈你父親的覆轍,世子所以記掛秀秀,是因為你求之不得,征戰南北,司馬掘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如今卻在我身上翻了船,在世子心中作祟的並非愛情,而是你的佔有慾,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輸給別人!如今世子輸給的人是大王,您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呢?」

    「你若真是大王的女人,我掘突立刻就退出!」掘突看著秀秀說道,「可你明明不是,守著女御的名分,在後宮中卻行著悉人的實質,無非就是照顧太子、照顧褒後,他們對你太不公平了。」

    「我雖是處子之身,並不代表我同大王之間就沒有情愫,」秀秀看著掘突說道,「大王許了我什麼,連褒後都不清楚,大王所以不動我,是因為褒後橫亙其中,大王不敢貿貿然的傷他。你們男人的心和我們女人不同,我們的心中只容得下一個人而已,我為了叫你死心,不惜以身相許,然後請娘娘責罰,只希望世子憐憫,能以後不要再近我身側!我這麼做,這心中裝著誰,世子看不出嗎?」

    掘突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在秀秀的面前僵住,連同握住秀秀的那雙手也變得無比僵硬,秀秀很輕鬆的就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你們男人的心比我們女人寬,寬太多,能容得下好幾個人,大王當日不碰我,不代表日後也不碰我,只是如今時機未到,還沒有必要叫褒後知道我同大王的關係而已!大王喜歡我,但仍舊深愛褒後,我愛大王,甘願為他付出一切。」

    掘突不住的點著頭,心痛難當,「是我枉做小人了,還以為你……」這話他已經說不下去了,連呼吸之中都帶著顫抖,「好……好,你愛他,我就成全你!」他扔下這話,就邁步離開這裡,臨走之時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秀秀的身上,秀秀往後退了一步,勉強站住,聽著掘突越走越遠的腳步聲,才終於泣不成聲的蹲在了地上,手臂環抱著雙膝,瑟縮在一起無聲的哭泣。

    夜裡,姬宮湦同秀秀回來的很晚,這一夜姬宮湦都在秀秀的寢宮裡沒有離開過,他坐在桌案上看著卷軸,她坐在床上看著遠處發呆,半晌想起什麼才向姬宮湦說一句,「大王?您若是這麼做,臣妾擔心娘娘承受不住。」

    「她若是承受不住,她就不是褒姒了!」姬宮湦說道。

    「可臣妾不比其他女人,這感覺只怕是會讓娘娘覺得是臣妾背叛了她。」秀秀說道。

    「當日想出背叛她的法子來接近虢石父,以套取虢石父的用心良苦,你可曾擔心過她覺得背叛?」姬宮湦問道,「寡人想知道,此事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進來?」

    「沒有了!」秀秀搖了搖頭。

    姬宮湦放下了手中的卷軸抬起頭看著秀秀,他不說話,只是那麼無聲的看著她,給了她一種無形的壓力,半晌之後秀秀就繳械投降了,「還有太子。」

    「他安排的你,還是你安排的他?」姬宮湦問道。

    「是我們二人商議出來的。」秀秀答道,她嘴裡雖這麼說,姬宮湦也已經明白了,此事必定是太子伯服安排的秀秀,「太子要對付的是虢石父,還是別人?」

    「是為了保護娘娘。」秀秀答道。

    「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論罪可算是欺君了!」姬宮湦又低下頭去,看著手中的卷軸,「你我二人在寢宮中單獨相處,這麼安靜也不是個辦法,外面的人總會覺得奇怪。你自己來,還是要寡人幫你?」

    秀秀的面色「刷」的變得通紅,十分羞赧,低下頭去小聲的說道,「臣妾自己來!」說罷這話仍舊遲遲不肯出聲,帶著試探性的口吻問道,「大王當真要臣妾這麼做?明日娘娘知道了此事,必定心痛難當,娘娘嘴上雖然從來不說,可大王每每在酉陽宮中留宿的消息傳來,娘娘的神情總是不太好看,如今大王就在東宮寵幸別的女人,只怕娘娘……」

    「此事寡人自會安排,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姬宮湦抬眼瞧著秀秀說道,「知道寡人數十年來為何不動虢石父嗎?」

    「大王留虢石父還有用處?」秀秀猜測道。

    「當日曾是,可如今已經不是了!」姬宮湦說道,「寡人曾給虢石父賦予權力,叫他站在前面同朝堂中舊的一班朝臣相抗衡,將寡人掩護在暗處,好在背後操

    操縱整個局面。可惜這個權力的賦予太缺乏尺度的把控,虢石父便借此機會籠絡人心、建立自己的黨羽派系,如今想要動他,只怕會牽扯到不少大周根基。你同太子商議,對付虢石父,只怕是想不到這深一層的關係,這對付若是對付的不妥,一旦涉及虢石父根本的利益,只怕他要挾起寡人,連寡人都會覺得無可奈何。」

    秀秀沒想到這件事情的水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難怪娘娘也對虢上卿一再避讓。」

    「褒後是個有分寸的人,她一舉一動都是站在寡人的立場上去考慮,這就是後宮之中這麼多的女人,為何寡人獨獨偏愛她一個人而已。」姬宮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寡人要你去接近虢石父,不單單是要你去探聽他下一步打算怎麼對付褒姒一人而已,寡人要的是你梳理出虢石父的人脈網絡,要動就要動他的根基,斬草除根,永去後患!」

    秀秀心中一驚,嚥了一口唾沫。

    姬宮湦繼續說道,「所以你要做的犧牲遠比現在你想像的更大,若是你覺得自己做不到,寡人絕不為難你!」

    秀秀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在一番思想的掙扎之後,終於開了口發出了「喃喃」的嬌喘之聲,叫聲中充斥著滿足的意味,這聲音撩撥的人心七上八下,姬宮湦皺著眉頭勉強看著書卷上的字派遣心中被撩撥起的**,可最終卻也按捺不住自己,放下了手中的卷軸,站起身走到了床邊,一手鉗住了秀秀的下顎,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秀秀驚恐的失聲喊了一聲,仰起頭慌張的看著姬宮湦,「大王?」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像是見到了一位正在夢遊的人,企圖將他從夢靨的邊緣呼喚回來,姬宮湦低下身子俯在秀秀的耳畔,「這件事的內情決不能和念兒說。」

    「臣妾明白,」秀秀點了點頭。

    「伺候男人的手腕,你作為後宮女御,一點都不懂……也不應該。」姬宮湦說著就將秀秀推倒在了床上,一手解開了她身上的衣袋,秀秀饒是驚恐、饒是不情願卻也只能委身迎合,毫無反抗之力。這一夜的東宮,呢喃聲充斥,令人覺得刺耳,褒姒深夜未睡,躺在寢宮的床上,這一聲聲的嬌喘也刺痛了她的心扉,這麼多年後,大王終於還是有了別的女人。她閉起眼,眼淚流了下來,滴在了枕上,原來她到底也沒自己想像的那麼淡然。

    白天秀秀同姬宮湦離開宮去,褒姒處理完晨謁之事就起身去了一趟長慶宮中,自從申後被貶,就一直在這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平日裡也鮮少有人拜訪,只是最近因為太子被廢的事情,長慶宮再次成為了後宮女人關注的焦點,討論的話題也無非就是同情而已,除了那日的魏夫人同今日的褒姒,再無人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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