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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9章 要你不得好死 文 / 飛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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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夫人的忽然出現叫整個太醫院繃緊了一根神經,人人的目光都朝著才楚夫人瞧了過去,上下打量著帶著點狐疑的神色,楚夫人精通醫術在宮裡是無人不知的,所以此刻前來她肯定不會是問診的,如此一來大家就變得都有些揪心,尤其是那位去過東宮的醫官,這兩日更是夜不能寐,合不上眼。

    眾人的目光隨著楚夫人話語的落地,都朝著這位醫官飄了過去,醫官惶惶不安的站起身哆哆嗦嗦的朝著楚夫人走了過來,然後顫顫巍巍的做了揖行了禮,問楚夫人,「楚夫人找在下可是所為何事?」

    「借一步說話,」楚夫人伸出了手看著這位醫官說道,醫官擦了擦額頭上已經滲出的汗水點了點頭,跟著楚夫人朝著門外走去,楚夫人轉過聲就徑直的朝著酉陽宮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的相對無語和沉默叫這位醫官心裡和打鼓似的,「咚咚咚咚」一刻不停的,到了酉陽宮,熊寧給自己的悉人使了個眼色,悉人立刻轉向門邊,將所有的門窗都關起來,然後退了出去,將醫官和熊寧單獨的留在了大殿之上。

    醫官站在熊寧的面前,她則坐在桌案前,伸了伸手,「坐。」

    「謝楚夫人,不知道夫人找在下前來可是所為何事?」醫官坐在了楚夫人的對面,汗水已經從細細密密的變成了汗如雨下,說話也有點底氣不足的模樣,熊寧笑了出來,聲音宛若銀鈴,就像是個孩子,這個面容和她的那副心腸搭配起來真是太不像回事兒了,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你這身子似乎不算太好,該調理調理了!」

    「是是,娘娘慧眼!」醫官說道。

    「面色蒼白、汗流浹背,應該是腎陰虛了,需要滋補!」楚夫人說道。

    「受教了,」醫官答道,還在哆嗦,楚夫人說的這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全是左耳進、右耳就出了,卻也不敢催促楚夫人到底是有何事,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坐在楚夫人的對面,不停的握著自己的手,時而左手握著右手、時而右手握著左手,總之是一刻不停歇的動來動去。

    「不知道先生前去東宮是為了看誰的病?」楚夫人問道。

    「前往東宮,自然是看娘娘的病了,」醫官說道,眼神在四處亂看,熊寧仔仔細細的盯著面前的這個醫官,原本對褒姒還在宮中之事深信不疑,可是此刻這位醫官的表現卻令她起了疑心,事情發生了兩日,姬宮湦卻沒有露面,也不追究到底褒洪德的失敗是什麼因素導致的,便是要褒姒死,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輕饒其他的人,如此安靜到顯得不像是姬宮湦的作為了,楚夫人的心中一緊,擔心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熊寧擔心姬宮湦為了褒姒連江山都不要了,扔下宮裡的一切與她私奔了,若是如此,她站在這偌大的宮闈中,只怕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熊寧發現了醫官在說謊,卻也不揭穿他,只是不露聲色的問了句,「哦?娘娘病了?」

    「是!」醫官答道。

    「是什麼病?」楚夫人問道。

    「過度悲傷引發的胸口疼,如今臥床不起,大王在床前照顧娘娘,寸步不離!」醫官按照贏開的吩咐一一說道,話語中充斥著一種不自信,熊寧的唇角浮起了一絲的微笑,輕輕的「哦」了一聲又問道,「為何會悲傷過度?」

    「這……這……」醫官支支吾吾的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和楚夫人搪塞道,「此事大王也未提,只是說娘娘心口作痛,臥床不起!」

    「只是這麼說,你單單是看個脈象又怎麼知道娘娘是悲傷過度,而不是有心疾呢?」楚夫人問道,「先生如此,就未免太草率了吧?先生對此事若是有所欺瞞,說了出去只怕是……性命不保,還會禍及家人,我看……先生還是說些實話吧!」

    這醫官原本就心虛,再聽著楚夫人篤定的語氣只當她是什麼都已經知道了,想也不想的,這醫官就「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著頭說道,「請娘娘饒命、請娘娘饒命,在下只是那日剛好當差,被交了去給掘突將軍看病而已,還請楚夫人手下留情,不要再問我了!」

    「掘突還在東宮之中?」熊寧驚訝的問道,掘突住在東宮裡這就太不合規矩了,這宮中一向是沒有男子居住的,便是王子到了弱冠之年後也是要搬出去住在外面的,她皺了皺眉頭,「娘娘到底是什麼病?」

    「在下不能說!」醫官跪拜在地上低著頭,欲哭無淚。

    「為何?」熊寧用自己寬大的袖袍蓋住了自己的腿,一隻腿翹在另外一隻腿上,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跪倒在地的醫官,醫官聽見熊寧的問題也不敢回答,只想著贏開給自己服下去的那白色的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性,他思忖了幾日都得不出一個結論來,自覺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是認栽了。熊寧打量著這個嚇成這幅德行的醫官,心中揣度了一二,「是大王不讓你說?」

    醫官不說話,只是低著頭,不肯抬起眼看著熊寧。

    「那就是有人不讓你說?」熊寧問道,手指微微的在自己的腿上敲打,看著醫官仍舊不說話,便問道,「可是有人逼你不許你說?其實大王和娘娘根本不在東宮之中,這一干人等害怕東窗事發便要你將此事瞞下來,對不對?」

    醫官嚥了一口唾沫,還是不肯說話。

    「若是大王被人擄劫了呢?」熊寧的眸子翻出一絲的寒意來,盯著跪在地上的醫官問道,雙眼不停的閃爍著,目光中一種駭人的光彩叫這位醫官倒吸了一口冷氣,熊寧大拍著桌子問道,「到時候,大王有個好歹來,你可承擔的起這個責任不?」

    「求娘娘饒命!」醫官不停的叩頭,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是他們給在下服了毒,不

    不准在下將東宮裡的事情說出來,否則就要在下的性命!」

    「哦?」熊寧的語氣溫和了下去,伸了伸手,請醫官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來,「坐吧?」

    「在下不敢!」醫官搖著頭。

    「坐吧,」熊寧再次說道,伸出手挽起了袖子看著面前的醫官,「連你自己都診斷不出的毒藥倒當真是值得瞧一瞧,或許我能解呢?」

    熊寧在東夷之戰中救了生命垂危的姬宮湦,解了見血封侯的奇毒一事人人都知道,此刻醫官聽見熊寧這麼說,還像是如臨大赦一般的立刻坐在了熊寧的對面,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看著楚夫人,面上帶著期待的神色,只盼著楚夫人能有好消息告訴自己,楚夫人微微抿了抿唇,伸出手去搭在了醫官的手腕上,發現他根本沒有中毒。

    楚夫人開了開口,準備告訴醫官實情,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又改變了主意,「下毒之人是怎麼說的?若是幾日不服用解藥就必定會死?」

    「是是……七日不服解藥就得死!」醫官說道,「我查了眾多的醫術,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也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毒藥?」

    「是楚人苗疆的蠱毒,」熊寧信口胡謅的說道,「中原鮮少見到,是以醫術中並不會記載,倒也不難解,毒不是我下的,我需要些時日,開個方子,藥要我來抓,因為需要寫特殊的藥引子,我煎好了藥,你每日來服用便是了!」

    「多謝楚夫人的救命之恩!」醫官說道,感恩戴德。

    「不過要我救你可是有條件的,」楚夫人溫婉的笑道,醫官卻有些慌張了,「楚夫人請講!」

    「到底東宮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夫人再次問道,這次醫官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娘娘與大王都不在東宮之中,掘突將軍如今重傷昏迷,剛剛緩了過來,東宮之中只剩下了王子伯服與秦候贏開!」

    熊寧的眉頭微微的攢在了一起,手緊緊的握著桌面,面上卻還是保持著笑意,其實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褒姒一口口的咬死,姬宮湦還真的帶著她私奔了,「我知道了,先生先請回去吧?明日在來我宮裡取藥便是!」

    「多謝娘娘救命之恩!」醫官激動的說道,他並不相信贏開與太子伯服真的會給自己解藥,此刻熊寧打了包票反倒是叫他的心中安定了下來,不停的道謝,然後退出了酉陽宮,他前腳踏出這屋子,熊寧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的牙齒不停的打著顫,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她拿起桌上的瓷杯扔在了地上,瞬間就摔得一團粉碎,一手插在自己的腰上,不停的深深吸氣以促使自己冷靜下來,眼睛直直的盯著地面,像是要看出個洞來,「姬宮湦,我要你看著她一點點的死在你的面前。」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上面青筋暴起。

    「楚夫人?」悉人聽見了動靜立刻朝著屋子裡跑了進來,看見站在那裡的楚夫人立刻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叫虢上卿立刻過來一趟!」楚夫人看著悉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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