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神偷王爺:槓上腹黑妻

正文 第118章 殺手 文 / 花刺公子

    傳說,有一個地方叫做皇極天。那裡的人,全都受到了神的詛咒。是一群天堂不收,地獄不容的人。

    相傳,神秘程度在皇極天之上的,是一個叫做極限天的地方。那裡是男人的天堂,只有在那裡,男人才會受到尊崇。擁有至高的地位。

    若說到毒藥,那沒有任何家族敢與寒玉泉爭風。寒玉泉居住著一群史上最可怕的女人,她們全是毒中聖者。

    據悉,極北之地有著一處永恆冰雪的山谷,她被世人稱為冰封谷。那裡的人無人敢接近,沒人敢於問津的女人,她們,能看穿人的心靈。

    王朝,是女人統治的天下。她們的艦隊所向匹敵,她們的火槍遠近聞名。王朝的女皇更是用一種極端的統治方法佔有了整個大陸,更是得到了所有女性的強烈支持,那種統治方法就是——女權主義。

    有人說,人人都知道的秘密,那就不是秘密。

    也有人說,所有人都知道的寶藏,那就不是寶藏。

    然而,在王朝的統治下,卻偏偏有著這麼一群人在尋找著寶藏。

    而且,那世人皆知的藏寶圖也落入了一個男人的手裡。

    他,就是天生的海盜,地養的壞蛋。男人的偶像,女人的眼中釘——軒轅!!

    一:圍捕

    傾盆大雨瓢潑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泥濘的土地上,砸出了無數的坑坑窪窪。湍急的水流集聚回合成條條小溪,瘋狂的向低窪處湧去。

    漫天的烏雲遮蔽的午後的陽光,狂風肆虐著這房屋密集的海濱漁村。所有外出的船隻全都靠上了碼頭,在這狂風驟雨中,敢於出海作業的。不是不要命的海盜,就是嚴格職守的軍艦。

    村莊正中央的水手酒館中點燃了零星燈火,酒館的門窗緊閉著,不留絲毫縫隙。

    忽然,『碰』的一聲大響從酒館中傳出,所有水手,酒客的目光全都轉向那唇沫飛舞的男人。

    那男人身穿土布短褂,下身套著條灰色短褲,褲子上隨隨便便的繫著一條雜布腰帶,腰帶上赫然插著一柄黑鞘長劍。

    稻草般的黑色長髮隨意束起,筆墨般的濃眉下,是雙逞亮的眼睛,像是漆黑的深海般,讓人不敢久視。他的鼻樑較常人略高,薄薄的嘴唇下,是稀稀的鬍渣子。一翻狂飲後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粗野。但酒後臉色蒼白的他,卻又透著股靜。

    猛的將乘放麥酒的杯子拍在桌上,眼睛掃過面前眾多迫切的眼神後,他大笑道:「那天的天氣,比今天要惡劣的多。那呼嘯的海風嗚嗚的掛著,就像鬼嚎一般。」

    他猛的像前俯去,在燈光之下,陰聲說道:「那浪頭,簡直比山還高,把船卷的一忽悠飛起來,一忽悠落了下去。就像貓玩老鼠一樣。甩來甩去的。弄的烈風號上的女人,全都躲在船艙裡,沒有一個敢出來。」

    「然後呢?」一個赤著上身的小伙臉色怯怯的問道。

    「那時幸虧有我軒轅在場。」他『砰』的拍了下桌子,驚的眾人一陣唏噓。「是我勇敢的爬上主帆,把那些破碎的帆布收了起來,然後又衝到船舵前,替我們的船長,伊玉寒伊大美人掌舵,那才硬在暴風中挺了過來。」

    「哇!」眾人一陣驚呼。滿眼全是羨慕之色。

    軒轅又神神秘秘問道:「你們知道那統領北方艦隊海上嬌娃,伊玉寒伊大將軍為什麼在那麼險惡的環境下還要出海嗎?」

    赤著上身的小伙問道:「軒轅哥,莫非,她是為了那傳說中的寶藏?」

    「哪能不是!」軒轅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的四處送酒的夥計失手丟掉了托盤,麥酒灑了一地都是。

    軒轅壓根也不管自己造成的後果,大聲道:「那伊大美人就是為了得到極限天的指引圖。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找到極限天的位置,然後麾兵殺入,將所有男人的希望全都掐死。」

    「嚇?」眾人齊抽了口冷氣,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睛中全是恐懼。

    軒轅罵道:「看你們這群傢伙的熊樣,有我軒轅在,能讓她得逞嗎?」

    「那,軒轅哥,你是怎麼對付她的?」赤上身的小伙連忙問道。

    軒轅指手畫腳道:「就在那場暴風之後,烈風號與艦隊脫離了聯繫。船上從船長,一直到我們下面的水手長全都疲憊不堪。我乘那個機會,運足虛度七決之力,使出一招…」

    惱怒的聲音打破了軒轅的吹噓,那聲音道:「玄月,破凰,虛度,王朝武學的三大階段。每一段分為七決,七決,是每個階段最強的力量。我說,虛度好像是王朝最頂級的武功階段吧,據說連當朝丞相也沒修煉到7決啊?」軒轅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一個年長的水手憤憤的拍著桌子說道,「你小子吹什麼牛,你要是擁有虛度的力量,還會只做個水手嗎?」

    軒轅兩眼一翻,惡劣的罵道:「你個老東西懂什麼,我問你,你修煉過武技嗎?」

    長者當即搖搖頭。

    軒轅用力的擺了擺手道:「不知道別在這裡瞎攙和,到底是你在講還是我在講,不聽的話,滾回家奶孩子去。」

    眾人一陣哄笑,長者搖頭歎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軒轅雙手劃圓,耍出了個太極後,接著道:「我運足了虛度七決之力,使出了一招風雲變換,把她們所有人全都打昏了,然後我就抱起伊大美人…」

    『轟隆』巨響聲中,滔天的海浪捲起重重怒嘯,凶狠的

    向狹長海岸線上的碼頭撲去。無數的水珠鋪天蓋地,衝上數十米高空,宛若從天而降的神兵,再次向頑固的敵人直壓而下。

    昏暗的海域中閃現出十三道黑影,黑影的速度異常快捷,劃破洶湧的波濤,乘風破浪的向漁村所在處衝來。

    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領航者赫然是艘約百米長,二十來米寬的巨大三桅戰艦。一根撞角呈45度角斜插在船首,撞角下是青銅美人魚雕像。美人魚雙手捧起一個細口徑瓶子,瓶口深深的插著兩柄利劍,劍之深,僅剩兩個鑲著金邊的劍柄在外。

    戰艦的週身包裹了層厚厚的鐵皮,兩側更是炮門林立。那緊閉的炮門中,是一門門黝黑的火炮。

    順著船中央的主帆扶搖直上,一面白色大旗在暴風雨中迎風怒展著,大旗上有著兩個血紅大字。在劍與長柄火槍的交叉的圖案內,那兩個怒展的大字更為突出,『烈風』號的威猛也如那旗幟中的『烈風』二字,深深的刻在北海海域所有人的心中。

    在這怒海狂滔,風雨肆虐的世界中,一個窈窕的身影毅然立於船首甲板上。憑它風大浪大,她自如釘在甲板上一般,任著戰艦的上下起伏,宛若船上建築物,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

    束起的黑色頭巾之下,是隨風狂舞的金黃長髮。在黑色軍服的映襯下,她彷彿是深海的精靈,又如海洋的使者。

    一柄長劍斜斜的插在腰帶上,劍鞘呈黑色,其上鑲嵌著十三顆各色寶石,寶石構成一個水紋圖案,死死的扒在劍鞘上。劍柄鑲有金絲,金絲共十三環,每條金絲的直徑和份量基本相當。這柄劍在王朝大有名氣,它叫做深海十三劍,也喚做幽藍劍。

    遙望著零星燈火的村莊,她那黑亮的雙眸中迸射出強烈的怒意,身上跟是散發出透骨的冰冷。

    『蹭蹭蹭』靴子踏在甲板上的聲音傳來,黑軍裝侍衛長快步跑到她的身後,右手齊眉敬了個軍禮道:「伊將軍,馬上就到濱海村了。」

    『劈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侍衛長聞聲望去,只見那白皙的玉手緊緊攥起,那聲音,正是從雙手處傳來。看到她有轉身的跡象,侍衛立即轉移視線,挺直腰桿,等待她的命令。

    紛舞的髮絲猛的甩出一道晶瑩的水珠,急轉回頭的她鏗鏘有力道:「命令所有人做好準備,船一靠岸,馬上登陸。」

    那燃燒著火光的眼睛令侍衛長心下一涼,立即應聲道:「是,將軍!」

    將軍那白嫩的俏臉泛著怒氣的紅暈,粉紅的小嘴吐出了殺意四濺的冰冷:「兩年了,兩年了,沒想到你個混蛋竟然又跑到這裡逍遙自在的蹲了整整兩年。哼,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伊玉寒的手掌心。」

    一聲霹靂陡然響起,粗大的閃電破空而降,狠狠的劈在村口的古樹上,頓時,在這狂風暴雨中,橫死的古樹染起了熊熊大火。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軒轅突然住口,眾人全都急聲問道

    「我就把伊大美人抱上了岸,找了個旅館放進去。然後又把其他女人一個個的抱到旅館裡…」

    看著軒轅的壞笑,眾人的眼神都色了起來。

    軒轅眼睛一轉,問道:「你們猜,結果怎麼樣?」

    「非禮?」

    「強姦?」

    「***」

    那赤身小伙攔住了其他人等,諂媚道:「一定是先找張大床,然後拔光她們的衣服,再然後…」

    他色色的表情,那惟妙惟肖的動作,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軒轅鄙棄的瞪了小伙一眼道:「我軒轅有那麼壞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強姦了,我不讓女人強姦的同時,也絕對不去強姦女人。切,看你們一個一個沒出息的樣,把我軒轅當什麼人了?」

    一個瘦弱水手問道:「那,那你怎麼處置那些女人的?」

    軒轅嘿嘿一笑道:「我把她們全都丟在旅館裡,然後自己開著烈風號去尋寶去了。」

    「切!」眾人一陣唏噓。

    赤身小伙又問:「軒轅哥,你一個人能開的了烈風號嗎?」

    軒轅頭一仰,傲然道:「我軒轅是什麼人,咱家一十三代世襲水手,對船的控制能力,你們誰能比的過我?」

    「那是那是。」小伙連聲應道,「要不然三年前,伊大將軍也不會選中你做烈風號的副水手長了。」

    「嘿嘿嘿嘿。」軒轅得意的笑了起來。

    「軒轅哥。」小伙弱弱的問道,「那,寶藏你找到了嗎?」

    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又聚集到軒轅的身上,迫切的眼神讓軒轅飄忽起來。

    「嘿嘿!」軒轅大灌了口酒道,「你們說呢?」

    十三艘戰艦快速的駛進濱海村的港口,外海那如同發怒的野獸,瘋狂嘶吼著的狂淘駭浪,在經受過漁村周圍重重島嶼阻攔後,又撞上了狹長海岸線上的碼頭,最終無奈的化為平靜的溫柔,緩緩蕩漾在這巨大的港口中。

    惜日的濱海村,是王朝統治整個大陸前,北方艦隊的補給點。那巨大的港口,和港口周圍破舊的造船場遺跡,都昭示著這裡曾經的輝煌。

    沿海所有的村莊中,只有這裡,才能容納如此巨大的戰艦。也只有這裡,才能接受如此數量的戰艦。

    十三艘戰艦強橫的碾碎一艘艘阻攔去路的漁船,狠狠的踏碎以漁船為家的海民希望,在無數恐懼的目光中,硬生生的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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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塊甲板搭上碼頭,隊隊武裝整齊的士兵快速的衝了上去,她們的腰上全都斜插著長劍。那享譽王朝的火槍,在這大雨瓢潑的日子裡,只得無奈逗留在戰艦之中。

    侍衛長快步跑到伊玉寒的身畔,敬了個軍禮道:「伊將軍,據眼線匯報,那人經常出沒在只有男人才會去的水手旅館中。」

    幽藍劍帶著聲龍吟,衝出了劍鞘。寒茫劃出一道淒美的長弧後,伊玉寒喝道:「出發,給我抓活的。」

    一絲冷風突破了水手酒館緊密的窗戶,鑽進溫暖的房間內,軒轅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衣服,半瞇著眼,斜視著赤身小伙道:「想看看嗎?」

    「想,當然想。」赤身小伙連連點頭,眼睛中都快要放出了光來。

    軒轅笑著點點頭,將手插入懷中。頓時,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勾直了眼睛,死死的盯向軒轅衣服的縫隙。

    『啪嗒』

    軒轅的手猛的抽了出來,用力拍在桌子上,他的那隻手,死死的摀住手心下的東西,連一點縫都沒露出來。

    立即,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起來,目光或貪婪,或狂熱,或好奇,或焦急。有的甚至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掀開軒轅的手,但是看到軒轅腰上掛著的那柄長劍,他們用力吞了口吐沫,不敢有所放肆。

    在各色目光中,軒轅壞笑起來,大聲叫道:「夥計,結帳,剩下的給你做小費。」

    『噗…』看到那物後,許多人將口中的麥酒噴了出來,更多人則不願道:「搞什麼嗎?拿個銀幣裝神弄鬼,還以為真的有藏寶圖呢。」

    軒轅嘿嘿一笑道:「傻了吧你們,要是有藏寶圖的話,我早就到極限天享福去了,哪還用窩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在那些女人的統治下活受罪?」

    「女人的統治又怎麼了,你們老實聽話的話,不是照樣吃的飽,穿的暖嗎?」門被硬生生的踹了開來,大陣的冷風呼嘯而入。軒轅又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更是臉色刷然一變,身體向後縮了縮,躲在頂樑柱之後。

    『啪啪啪啪』濕漉的靴子整齊又響亮的踩在乾燥的地板上,隊隊手持出鞘利劍的士兵迅速的包圍了水手酒館。

    眾人皆驚慌失措,站立不安,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害怕稍有動作,就會被這群霸權主義的士兵們活剮了。

    「我在老遠就聽到了你的聲音,你以為你能躲的過嗎?」伊玉寒慢步走向酒館正中,一腳踹翻了木桌後喝道,「給我出來!」

    「船長大人別來無恙。」軒轅高舉著雙手,嬉皮笑臉的走了出來,彎腰行禮後,放肆的目光掃視著伊玉寒窈窕的身材,驚訝的叫道,「喲後,兩年不見,船長大人更見美麗了。」

    「你也更見囂張了。」伊玉寒冷冷的說道,「竟然還敢回到這裡。」

    軒轅微笑道:「這裡是我的老家,為什麼不能回來。」

    「油嘴滑舌,給我拿下,我今天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鳥。」伊玉寒眼睛中火花一閃,怒叱道。

    「是!」五名侍衛衝了過來,圍住了軒轅。

    「等等。」軒轅大叫一聲,小心的前邁了兩步,面對著伊玉寒道,「船長大人,您就不想知道兩年前我搶船後去了哪嗎?」

    「拿下你後,我自有辦法弄清一切。」伊玉寒怒叱道,「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拿下!」

    「是!!」

    侍衛們亮起了長劍,侍衛長更是威懾道:「你是要反抗一翻,多吃些皮肉之苦。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軒轅掃眼四周,入目間皆是一眾瑟瑟發抖,忐忑不安的水手店員。猛的抽出了連鞘的黑劍,在那木製的光華中,輕柔的耍了個劍花,軒轅輕笑道:「您應該知道,我軒轅不是那種乖巧的男人,想要抓我,那就問問我的劍吧!」

    殺!」怒喝聲中,侍衛長劈刺出手中長劍,圍困著軒轅的四名侍衛亦同時施展了殺招,五柄長劍泛出刺骨寒茫,從四面八方向軒轅週身最致命的位置刺來。凌厲的劍網匯織成五角星星的圖案,發出了風暴似的咆哮,若龍騰九天,又似虎嘯長空,殺氣充蕩著整間水手酒館,硬生生的震退了周圍的數張桌子,粉碎了劍網中的幾張板凳。

    立身於這漫天煞氣中,軒轅卻眼角唚笑,任憑劍風捲蕩起的氣勁,劃破衣衫褲腳,割出條條裂縫,他亦無所驚慌,滿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他的這幅表情氣煞了袖手觀戰的伊玉寒。

    伊玉寒玉齒緊咬,暗道:「他就能這麼肯定我不會傷他?是了,一定是這樣。這混帳東西。」

    『蹭』的悶響聲打破了伊玉寒的思緒,目光所到之處,那嚴寒似的臉上竟然泛起了點點波瀾,隨即又是一冷,唾棄道:「沒想到你還掛著那根木頭裝腔作勢。」

    「王朝的規定誰敢違背,我可不想因為掛柄真傢伙,被你們這些瘋女人送上絞架哈。」軒轅急速的答道,雙手橫握木製長劍,全然不做任何防禦,低喝一聲,迎刃而上,胸膛毫無阻攔的正直撞向侍衛長的劍鋒。驚的侍衛長慌忙錯開方向,同時怒哼一聲,以示憤慨。

    軒轅長笑道:「看來伊大將軍果真是捨不得我這縱橫海域的極品男人,哈哈哈哈…」

    「給我廢了他!」伊玉寒氣的渾身不住顫抖,從成長至今,她唯一受過的屈辱就是被軒轅硬生生的從手中搶走烈風號。而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這個男人的消息後,本想將他活捉起****一翻。沒想到那油嘴滑舌的傢伙竟然不知悔改,俯首受罰,企求原諒,竟然還反抗的同時,再

    再度挑釁她的威嚴。

    伊玉寒暗暗決定道:「混帳東西,我一定要讓你嘗遍王朝所有刑法,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命令剛一出口,五星陣營殺氣更顯犀利,那柄柄長劍上赫然泛出白色的光暈,王朝武學二階段,破凰的力量盡數展出,帶出了刻骨的冰寒,閃耀出吞吐欲出的劍茫。鋒利的寒刃毫不客氣的刺向軒轅手足部位,侍衛長更是嘴角帶著惡意惡意的笑,猛的一劍劈向軒轅手上的那柄黑木長劍,企圖將軒轅從入伍那天,便一直佩帶的黑木劍砍斷。

    軒轅如同泥鰍般,奇異的扭動著身體,滑溜的躲避著四周的劍茫,在女人們不可思議的叫聲中,軒轅低喝一聲,目光猛的一緊,兩股精茫自眼中迸射而出,手腕急旋,身體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轉,那柄黑木長劍更是散出了漫天的烏光,若朦朧霧色般,異常稠密。處處隱藏著殺機。

    那密集的烏茫夾帶的破空聲,使的侍衛們大吃一驚,更驚伊玉寒眼睛猛的一凸,詫異道:「千水劍法一式,霧雨濛濛?莫非他真的得到了那個寶藏?」

    『呼』

    強風捲襲著暴雨,順著敞開的大門猛的衝入,在勁風中,散播成滿屋的霧氣。籠罩在軒轅週身的劍茫猛的暴漲,像是突然炸開的榴蓮,『彭』的聲悶響,迸射出大片霧一般的顏色。在那連綿薄霧的籠罩中,眾人險些分不清,哪處是軒轅舞處的烏茫,哪處又是真的薄霧。

    這一天作之合,嚇的房內的男女們齊聲驚呼,士兵們更是全部揮出了長劍,誤以為面前的霧色乃是軒轅揮灑的劍茫。

    朗笑聲從五星劍陣中傳出,軒轅高聲道:「有勞各位遠道前來,可惜軒轅另有要事,就此別過,他日永不相見!」

    烏茫猛的一收,一道身影拔地而起,向木板加蓋的屋頂衝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一聲龍吟驚天地,幽藍寒光冷四方。幽藍離鞘,冷氣四溢,房間溫度陡然下降,四周的窗戶在這一瞬間被強大的殺氣壓的破空而起,射向昏暗的暴風雨中。如此的威壓,嚇的許多水手都不禁癱軟在地,更有甚者,褲襠上已經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女權主義之下,男人的地位猶如稻草般低微,稍有不甚者,輕則牢獄之災,重則絞架有約。王朝所有的武器裝備,但凡鋒利之物,全在女性手中掌握。女皇更是有著嚴格命令,凡若任何男性成員攜帶兵器物件,發現者格殺勿論。

    伊玉寒怒喝道:「破凰—分身斬!!」

    一道血紅殘影從她的身上猛射而出,帶著血腥的殺氣,赫然不保留丁點餘力,狠狠的向半空中無落腳點的軒轅劈去。

    「破凰—裂空斬!!」

    帶著呼嘯的勁風,伊玉寒猛然躍至與軒轅平行的位置,又是一聲大喝,三道血紅光芒呈『川』字形唰然而出,一瞬間籠罩了軒轅左右兩條閃避路線,其中更有著一道血光和那分身同時撲向軒轅。

    莫非,她真的要殺死他嗎?

    二:奪船

    這一下,軒轅可不敢再賭了。

    那個女羅剎發起火來時,可謂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當年在烈風號上,她的一令之下,三十餘名水手全被砍下了腦袋。如果不是當初他的能力十分卓越,肯定也難逃一死。那一幕,軒轅終身都難以忘記。

    急忙呼出體內升騰而出凌雲七決一層的碩華之氣,人如冰雹般急墜,『砰』的一聲落在骯髒的地板上。

    『轟隆』聲中,四道血光險些將整個房頂沖爛,漫天暴雨席捲著被血光沖碎的屋頂碎木,順著的巨大裂痕蜂擁而入,在這碎屑伴隨著落雨的亂舞中,一道幻影飄閃之落,伊玉寒俏立在軒轅面前,那柄透徹冰寒的幽藍劍,冷冷的貼著軒轅的脖子。

    「來自極限天的武學,千水七劍一式,霧雨濛濛!」伊玉寒冷聲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軒轅苦笑道:「再怎麼樣也沒有您,伊大將軍厲害啊。短短兩年未見,您就從破凰三決晉陞到破凰七決的力量。不知道再過多久,您就能擁有虛度的能力了。唉,和您一比,我簡直是滄海一粒,太過渺小,不足為道啊。」

    「男人中會武技的人,除了極限天外,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了。」伊玉寒的劍一緊,劍刃劃破軒轅頸部的表皮,一絲血跡沿著幽藍劍劃落在地,染紅了軒轅腳前地板上的污垢。

    伊玉寒冷聲道:「對於危機,我一向都是將他滅於萌芽之中。把那寶藏中的另一份寶圖交出來,我或許會放你一馬,否則,你將與絞架有約。」

    軒轅卻笑道:「我一向和絞架無緣,倒是和劍有緣。」

    脖子猛的一動,沿著鋒刃抹去,那姿勢,赫然是要自殺。

    不知道是藏寶圖的份量,還是軒轅本身在她心中的地位,使得伊玉寒不願立即處死軒轅。見軒轅的姿態,她心下陡然一涼,失聲叫了起來,手猛的向後回收,迅速的撤回幽藍劍。

    軒轅手中的黑木劍再度舉起,數十道劍茫揮灑而出,大喝道:「細水斷腸!」

    伊玉寒身形暴退,生於王朝顯貴世家,她對極限天的武學知之甚詳。更是明白千水七劍的來龍去脈,雖然懂得那些劍招模式。但是,她卻始終學習不得。因為,千水七劍依靠著凌雲七決來施展的,每當凌雲七決威力上升一層境界後,千水七劍才可施展下一式的劍法,而千水七劍每上升一層,威力更是翻上一倍有餘。

    即使擁有破凰七決的力量,但是對於自己不甚瞭解的東西,伊玉寒還是不願意冒著危險去嘗試的。不是說伊玉寒害怕危險,而是軒轅此式攻擊方位太過陰損,那濛濛

    的烏光,竟然全向伊玉寒的面部刺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伊玉寒更是王朝十大美女排行榜中排名三位的嬌娃,她可絕對不會冒著損傷容顏的危險,去對付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她十分的痛恨。

    立於軒轅身後的四名侍衛齊聲嬌叱,同時刺出了手中的長劍。凌厲的劍風中,四柄長劍閃爍著白色的劍氣,全都刺向軒轅的後腰。

    劍氣的冰寒,使的軒轅感到陣陣的毛骨悚然,侍衛們毫無保留的攻擊,讓軒轅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彷彿是兩年前遇到的那場讓伊玉寒都受傷了的天威般,是他很難抵抗的。

    身體急轉,黑木劍帶著層層薄霧,艱難的迎向四柄刺來的長劍。然而,與破凰實力的侍衛們比速度,凌雲一層的軒轅實在落後甚多,那一劍尚未碰到對手們的劍身,四柄吞吐劍茫的長劍業已將軒轅的短褂刺出了四個窟窿。

    幾滴冷汗伴隨著飄泊的雨水流了下來,軒轅的心下更是一片冰冷,猛的一咬牙,再度加強了手上的力量,一劍劈下…

    在軒轅準備以死相拼的關頭,伊玉寒突然喝道:「我要活的!」

    『唰!』的一聲齊響,四柄長劍同時向後縮了起來。

    軒轅雙眸陡然一亮,猛的躍起,騰空的雙腳準確的踏在四柄長劍組成的劍橋上,沉喝一聲,碩華之氣凝於雙腳,借助侍衛們驚訝之餘同時抖劍,想要將他從劍上趕走的那股力量,衝破酒館的頂層,在碎屑伴隨著漫天暴雨的衝擊下,失去了蹤影。

    「這個混蛋!」伊玉寒在怒罵一聲,順著頂層的大洞飛身竄了上去,腳踏在青瓦房頂上,掃眼四周,哪裡還有軒轅的蹤跡。不禁又罵道,「村莊四周全是我的人,我看你能朝哪裡跑。哼,你個狡猾的傢伙,竟然拿霧雨濛濛冒充細水斷腸。等抓到你後,我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心肝拿去餵狗不可。」

    再次落下後,伊玉寒的呼吸加速了許多,放眼看向周圍心驚膽戰,屁股尿流的水手店員們,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用力的揮了下手道:「全都拖出去砍了。」

    男人們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如同死灰般慘白,更有不堪者,兩眼一翻,呼吸一閉,身體立時後仰,重重的摔倒在地,眼看就活不成了。

    東牆壁處忽然傳來軒轅的嘲諷的聲音:「兩年未見,伊大美人越發愛遷怒他人了。」

    「混帳東西!」伊玉寒大喝一聲,一道血紅色的分身猛的衝了過去,霹靂聲中,將東牆撞出了一個大洞,人隨即飛撲而至。再一看,哪裡有軒轅的蹤跡。

    伊玉寒的臉色潮紅潮紅的,渾身似乎都要冒出了火來,那漫天淋落的暴雨,在接近她身體兩米的距離時,全都化做了蒸騰的白霧,向四周擴散。

    那被氣的赤紅的瞳孔肅殺的看著酒館中一眾恐懼的男人,手揚了揚後又放了下來,低喝道:「和軒轅混在一起的臭男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全都給我打50軍棍。今天的事情只要洩露半分,我絕對會把整個村裡的男人全都殺光。追!」

    玉手一仰,在無數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帶著眾多士兵衝向風雨深處。

    雷鳴聲驚天動地,閃電如銀龍般瘋狂的亂舞著。狂風捲襲著暴雨,如粒粒沙石般打在人的臉上,衣服上,泛出火熱的疼痛。

    隊隊武裝整齊的士兵強行破開一間間民房,在搜查之餘,更是帶出了不少熟悉村莊路線的海民,其中有男亦有女,女性居多,且十分彪旱。更有許多人接領了士兵們送上的兵器,揚言一定要活捉軒轅,以洗村莊恥辱。

    短短的一個下午,村莊周圍的每一個地點,每一處洞穴,以及海島山林的每一個能藏人秘蹤的地點,全被搜了一遍,竟然都沒有發現軒轅的蹤跡。伊玉寒的怒火越燒越旺,大喝一聲,親自率領上千士兵,及其村民們進入海島的森林,在雷雨交加的夜晚,燃著欺泡著黑油的火把,搜起山來。

    村莊依舊沒有寧靜下來,十三艘戰艦上足有三千餘名士兵。在分出一部分搜山,一部分護艦後,更是留有三百餘人把守著村莊。看來,伊玉寒是鐵了心要拿下軒轅了。

    幾隊士兵從海港戰艦快速奔下,沿著村口匆匆跑過,前去交替村莊留守的同僚。她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暴雨之中,一個漆黑的人頭從村口古樹的樹洞中鑽出。這古樹的樹洞本是村莊頑皮的男孩們遊玩之所,在他們幼小的心中,這裡更是他們的秘密所在。是絕對不為大人所知的地方。在加上閃電的襲擊,熊熊大火的燃燒,這棵存活千年有餘的古樹完全變了個模樣。四周的茂盛的枝椏被燃燒一淨,在暴風雨中散發著微弱的灰煙。曾經蒼老枯黃的樹幹,如今更是黑糊糊一片。孩童們經常鑽入玩耍的樹洞,在許多斷枝的掩蓋下,只露出些須的縫隙。

    在氣氛緊張的關口,誰會注意到這明顯之物。而知道村口古樹有個能夠容身的樹洞者,不是不敢胡亂猜測的男人們,就是壓根不明白外面發生什麼事的孩子。

    誰都不會想到,軒轅這個敢於頂撞北海艦隊總指揮官,惹的她大發雌威的傢伙,竟然會縮身於那個還在冒著濃煙的地方。

    漆黑的頭顱轉了大半圈,發現周圍無人後,軒轅立刻竄了出來。捂著嘴巴輕聲咳嗽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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